南羽眼睛一眯,再次發問:「純貴人,我且問你。你既說我強暴了你,那你可看清楚了,我的褻褲褻衣是何種顏色?」
純貴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我……當時的情況,我哪會注意看這些下流之物!」
「好,那你可記得,我身上有何特徵?」南羽又問道。
「我不相信純貴人被強暴之時,沒看清楚我身上有何特徵!」
純貴人反問:「我哪知你身上有何特徵?人身上不都是皮膚嗎?人人一樣,有何區別?」
「好,純貴人,記住你說的話。」
下一刻,南羽將大衣、褻衣全部脫了下來,露出前胸後背!
眾人被驚呆……
因為南羽瘦可見骨的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
這些傷疤,都是被雲嵐兮用皮鞭抽打出來的!
雲嵐兮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心虛與自責。
她平時的惡趣味,竟不知不覺間在南羽身上留下了這麼多傷疤嗎?
自己竟對南羽造成了這般大的傷害……
想來,也只有南羽可以忍受……
「純貴人,我身上這麼明顯的傷疤,我在強暴你的時候,你沒發覺嗎?」
「還是,說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憑空杜撰,子虛烏有!」南羽狠狠發問!
「這……陛下……這……」純貴人一時語塞。
她哪知道,南羽這個看起來清秀的小白臉,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猙獰的傷疤?
「大膽毒婦!竟敢誣陷駙馬!你是何居心!」宣帝怒喝出聲!
純貴人臉色煞白、冷汗直流,明顯是心虛……要是宣帝連這點都看不出,那他也別當這個皇帝了!
「陛下……陛下!臣妾沒有啊!」純貴人還想狡辯,抓住宣帝褲腳。
「還敢狡辯!」
宣帝一腳將純貴人踢飛兩米遠,銳利的目光掃向剛才做人證的幾個奴婢太監:
「你們幾個,剛才所言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欺君罔上、誅其九族!」
「朕倒想看看,是你們這些賤奴的嘴硬,還是督察司大牢的刑罰硬!」
幾人齊齊膽寒,渾身戰慄!
督查司大牢……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只要進去,那就是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膽小的婢女率先繃不住,跪倒在地,身體發顫:「陛……陛下!奴婢該死!」
「奴婢根本沒有被人迷暈,是純貴人!純貴人指使奴婢,在指認的駙馬爺時候污衊他!」
「奴婢只是受人指使,求陛下網開一面!陛下奴婢知罪了!」
隨著婢女交代,其餘發抖的幾人也如實招來。
「是純貴人……是她……是她用銀子收買了奴才,奴才罪該萬死!求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啊!」
「是純貴人指使的奴才……誣陷駙馬……」
隨著幾人的交代,純貴人面如死灰。
她知道,今天她算是徹底完了!
「來人!把純貴人和這幾個賤奴打入督察司!」
「給朕審!朕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污衊駙馬!」
宣帝深知,純貴人小小一個貴人,沒必要冒著殺頭的風險去污衊南羽,這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純貴人背後,定有人指使!
「駙馬,朕今日差點冤枉你,你也受驚了,駙馬便好生休息。」宣帝擺擺手說道。
雲嵐兮這時忽然提到:「父皇,女兒想留下來陪駙馬!」
「嗯,那你便留下來陪駙馬吧。」
然後,宣帝和一眾侍衛、太監便撤走了。
雲嵐兮命幾個婢女將房內打掃一遍,然後讓她們撤下了。
房內,只剩下南羽與雲嵐兮二人。
房中略微昏暗,在微弱燭光的映射下,雲嵐兮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略顯誘惑。
突然,雲嵐兮強硬把南羽摁倒在床上,輕撫上南羽的臉。
「夫君……以後不許再把身子給別人看了,你的身子,只能兮兒看!懂?」
雲嵐兮溫熱香甜的呼吸打在臉上,柔軟的紅唇近在咫尺,南羽甚至感覺胸前被兩坨碩大給頂著……
氣氛有點乾燥,南羽咽了咽口水,「懂懂懂……」
「那個毒婦,竟敢動我的人!她竟然摸過你的身子,簡直罪該萬死!下次可不許再喝醉了被別的女人占便宜了,懂?」
雲嵐兮咬牙切齒,眼神中有著一份警告,同時也有著一份心疼。
這死病嬌竟然吃他老子女人的醋……南羽心中腹誹。
「懂……」但南羽還是木訥應著。
「還有夫君,你如此文采卓然,為何要瞞著兮兒呢?你明知我最喜詩詞歌賦。」
「莫非夫君,你還在為那日的事情生氣?其實真的沒什麼……」
「我與杜文武也只是興趣相投,兩人惺惺相惜而已,並無任何逾越之舉……」
「呵。」南羽被氣笑了,「公主莫非忘了,那日你可是咒我去死。」
雲嵐兮對南羽態度的轉變,無非是那日南羽在朝堂上吟詩。
還有雲嵐兮今天對他如此溫柔,一切都是建立在南羽「詩仙」的這層濾鏡上。
或許真如雲嵐兮所說,她只是特別喜愛詩詞歌賦。
雲嵐兮喜歡的,是滿腹才華的「詩仙」南羽。
而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廢物南羽……畢竟真正的南羽,已經氣死了。
雲嵐兮從前所有的惡語相向、百般虐待,早就把滿眼都是她的那個南羽給壓死了。
南羽渾身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南羽,不是那樣的,那天我只是……」
「公主,其實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的。」南羽笑著打斷,「我相信公主……」
我相信公主……的銀子會給的更多!
現在南羽勢單力薄,迫於宣帝的威壓,也不敢提和離。
反正離不了,索性擺爛唄,雲嵐兮想幹什麼、想說什麼完全隨她心意,能坑銀子就行了!
只要銀子給到位,讓他去照顧生病的小三都行!
見南羽如此不在乎,雲嵐兮眼中閃過一絲悔意,柔聲道:「夫君,你的心胸如此寬廣,從前我卻處處刁難,兮兒有你,無憾……」
「今日夫君那句』眾里尋他千百度』,兮兒能感受到其中所蘊的愛意與遺憾,夫君……兮兒選你做駙馬,真是選對了!」
雲嵐兮情意綿綿,眼神都要拉絲了。
「你選的?」南羽有點懵,「不是陛下皇恩浩蕩,讓我入贅皇家嗎?」
「夫君還不知吧。」雲嵐兮偷笑道:「我與夫君青梅竹馬,其實我早就鍾意夫君,也是兮兒求父皇,要夫君為駙馬的。」
啥玩意兒?
南羽大腦嗡的一下,仿佛要炸開了。
南羽一直以為,是宣帝給了他這個駙馬當,而雲嵐兮是極不情願的……畢竟雲嵐兮婚後對南羽就是如此。
既然是雲嵐兮主動要求的?
她圖什麼?
就是想找一個供她虐待的玩物嗎?
要說雲嵐兮對原主有真感情,南羽打死不信!
所以……原主在公主府過的豬狗不如,全是因為雲嵐兮一時興起?
選擇南羽,就是為了滿足她的惡趣味?
想到這裡,南羽怒火蹭蹭蹭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