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悠和蘇小蠻也有點懵,大人不要銀子,要地幹什麼?
秦征看著夏比圖納悶的神情,淡淡地說道:「據我所知,叔當年也是名勇將,戰功赫赫,威名遠播。當時,先皇為了激勵三軍將士,曾頒布命令,誰剿滅敵寇,敵寇的領地就歸誰。叔得到的領地可是不少。」
提起當年,夏比圖很是得意:「那是,想當年……」
忽然止住,不可思議地瞪著秦征:「你想要我的封地?」
蘇小蠻和吳小悠大吃一驚,大人不會這麼黑吧?
秦征淡笑:「你放心,我不會太黑的!」
夏比圖:「……」
「鬼都不信!」
秦征笑道:「真的,不騙你。聽說你在東北犬牙關,有一塊荒廢的領地。我,不嫌棄。」
夏比圖蹙眉,謹慎地看著秦征:「那片領地荒蕪,寸草不生。常年積雪,天氣寒冷。雖然曾經也是被敵寇占領的領地,但也是被敵寇放棄的不毛之地。你要他作甚?」
秦征嘆氣:「我已經推斷出,我的下場如何了。我不想死。而留條後路。你推薦的那個地方,我派人查過,雖然不錯,但,一旦我與女帝撕破臉,她又怎能放我離開大乾?
所以,如果在危機來臨的時候,我自願將自己囚禁在荒蕪之地,女帝陛下也許會放我一馬!」
夏比圖不信:「大乾荒地無數,為何選這裡?那些發配之地,不更適合你嗎?」
秦征認真道:「以我之功,誰敢發配我?不怕被人戳脊樑?大乾確實荒地無數,但,我總得活著吧?你那片荒地中起碼有一條不凍的活水河流,我就摸魚抓蝦,也餓不死。」
蘇小蠻和吳小悠對視一眼,絕對不信。
紅彤縣可是已經有了退路。大人怎會獨自去囚禁自己呢。
夏比圖也不信:「你的紅彤縣馬肥兵壯,你又可以調動五行教黑騎,你還要強弩和天雷炮,女帝敢這麼對你嗎?」
秦征看著老狐狸夏比圖,認真地說道:「就因為我是五行教的人,我才不能與女帝起戰事。五行教是大乾的保護神,怎麼能自己打起來呢?」
夏比圖眯眼看著秦征,雖然秦征說的在理,但知道這小子肯定沒說實話。
他想不通,秦征怎麼會看上那塊地。
那裡塊領地根本沒什麼利用價值,別說賣銀子,就是白給,都沒人要。
夏比圖斷定秦征必有目的!
但,這與封住秦征的口比起來,簡直划算得不要不要的。
反正,那塊領地他已經早放棄了,秦征不提,他都忘了。
「成交!」夏比圖同意了:「回去,我就把地契給你。」
他也是想看看,秦征要那塊地做什麼?
不給,他永遠也不知道。
秦征忽然嘆了口氣:「我覺得有點虧!」
秦征越是這樣,夏比圖越確定,秦征目的不純。
他很好奇。
秦征忽然問道:「老狐狸,信我嗎?」
夏比圖一怔:「你想說什麼?」
秦征:「你,寧古塔,女帝,這次必須合作。否則大乾江山很可能易主。」
夏比圖臉色一變。
他也只是為了報綠帽子之仇,想把女帝拉下馬,卻從未奢望顛覆大乾,換個國號。
大乾王朝的臣子貪污腐敗,但相比大貞和前幾朝,還算是好的。
何況,他就是把女帝拉下馬,也不是他想做大乾皇帝……
他也知道,寧古塔也不想換了大乾的國號。
如今,通過試探秦征,等於是確定了四境王背後的人,是無界殿的某些保護神。
那麼,現在,他,寧古塔,女帝,面臨的將不是互相敵對,而是攜手一致對外,保護大乾。
大乾要是完了,他和寧古塔的謀劃,將化為泡影,一去不返。要真是換了朝代,新朝代的保護神,會允許他們謀反嗎?
夏比圖的冷汗,越流越多,一陣後怕。
不是他多相信秦征,而是,這,極有可能!
無論真假,他,乃至寧古塔都得當真。
否則就是萬劫不復,千古罪人!
夏比圖抬起袖子擦去額頭冷汗,許久才說道:「如此,不但我必須同意和女帝聯手,就是寧古塔也不得不同意。畢竟我們想要的是大乾江山,怎能讓給別人?所以,我們三方只能一致對外,待大局已定,再各自謀劃!」
秦征點頭:「不錯!不同意合作,你和寧古塔就完了。五行教保護的是蒼生,大乾的蒼生。保護蒼生,就得保護大乾,保護大乾皇室。起碼暫時必須如此。
你和寧古塔敢不顧大乾安危,為所欲為,五行教就敢消滅你們。因為,你們與那幾位保護神比起來,螻蟻不如。
但螻蟻雖小,卻也算是麻煩的存在。所以,五行教會第一時間滅掉螻蟻,攘外必先安內!」
有一句話秦征沒說,你們幸虧遇到的是我,我有我的任務,否則,換做任何一個五行教的人,早把你們給滅了。
夏比圖臉色悽苦,糾結了半天,終於咬牙說道:「我同意合作,但,拿我做炮灰,不行!」
秦征認真道:「那不會。」
夏比圖雖然同意了,但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秦征知道老狐狸不會甘心,說道:「老狐狸,打個賭如何?」
夏比圖一怔,謹慎道:「賭什麼?」
秦征悠然道:「只要我出手對付西境王,第一個配合我出手絕對是寧古塔,而不是你。你信嗎?」
夏比圖愕然:「為什麼?難道他們就那麼信任你?不先看看局勢?」
秦征嚴肅道:「寧古塔都是流放之人,翻身渺茫。所以,他們已無退路。他們的終點,要麼是反抗,爭取生機。要麼就是死亡。所以,他們是背水一戰,置之死地而後生。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他們敢魚死網破,而你不敢。因為你有後顧之憂。」
夏比圖臉色微變,但沒說話,因為秦征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