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們和離吧

2024-10-18 18:41:40 作者: 雪落憶海
  柴安將蘇山山和黃錦送走之後,在王府的院子裡,帶著府內的丫鬟和家丁一起跳廣場舞鍛鍊身體。

  忽然,一柄長槍,劃破長空,攜帶著雷霆萬鈞的威壓,徑直落到了院子之中,將地面的石板,硬生生的震出了方圓五米的龜裂。

  柴安嚇得一個激靈,心中吐槽道:這蘇山海派來在暗處保護自己的高手,是不是去開小差啦?怎麼有人向靖安王府內高空拋物,都沒人管啊?

  長槍的氣勢霸道,有楊家槍法的明顯特徵。

  但,此長槍,通體烏黑,尺寸重量,都比楊玉嬈用的那一根紅纓銀槍大一號。

  「來者何人?」柴安面向王府的大門,警惕地問道。

  「嘭!」

  一聲巨響,靖安王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了個稀巴爛。

  大門的碎塊和煙塵落定時,只見身材高大,容貌俊秀的趙士程,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負手而立,盯著柴安。多日在娘家未歸的楊玉嬈,就站在趙士程的身旁。

  「娘子?這位是誰?這什麼情況?」柴安有點兒懵,撓了撓頭問道。

  「夫……王爺。」楊玉嬈尷尬地,不知道從何解釋。

  「王爺?」柴安一聽楊玉嬈連夫君都不叫了,顯然這個男的,跟她的關係不一般!

  根據柴安繼承的記憶,他成年離宮建府以後不久,就跟從小定下婚約,卻素未謀面的楊玉嬈成婚了。

  關於楊玉嬈的過去,柴安從來也沒問過。

  現在想來,以楊玉嬈的容貌,從小到大,肯定難免會撥動不少見過她的少年心弦。

  這個踹門的哥們兒,不會是楊玉嬈的前男友吧?

  「你就是靖安王,柴安?」趙士程反客為主,率先對柴安發出了質問。

  「嘿!正是本王!怎麼著?都不認得本王,就敢拆本王家的大門,毀本王府的地板?」柴安一聽,登時怒火中燒。

  「本世子是嬈兒的娘家人!你娶了嬈兒,卻沒能保護好她,枉為七尺男兒!本世子何止敢拆你大門,活拆了你,又有何不敢?」趙士程伸出手,虛空一握。

  插在王府內地面中的長槍,受到感應,發出陣陣蜂鳴,唰的一下,飛到了趙士程手中。

  「呼!」

  兩米多的烏金長槍,捲起一陣狂風,鋒利的槍尖指在了柴安的面門之前。

  「士程哥哥,你別衝動啊。」

  楊玉嬈見此一幕,深怕趙士程一時衝動,真的傷害到柴安,趕緊縱身一躍,跳到了柴安一邊,擋在了柴安身前。

  楊玉嬈伸出玉手,在空中一握,紅纓銀槍,受到感應,也從遠方飛到了手中。

  「鏗鏘!」

  兩把長槍撞擊,火花四濺。

  楊玉嬈將趙士程的槍尖撥開了,喊道:「不要啊!」

  「嬈兒,這個廢柴,把你楊家害得這麼慘,你還護著他?」趙士程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楊玉嬈問道。

  「呵,笑了,本王的娘子,不護著本王,難道還會幫著外面的野男人,害本王不成?你說呢?野男人!」

  柴安得意地從楊玉嬈的身後,親昵地雙手環抱住楊玉嬈,下巴貼在楊玉嬈的肩膀上,得意地笑道。

  「住口!你這廢柴東西,休得滿嘴噴糞!本世子與嬈兒,情同兄妹,清清白白的!你敢玷污嬈兒的清譽,本世子,必取你性命!」

  「鏗鏘!」

  趙士程與楊玉嬈,又對了兩槍。

  楊玉嬈有些生氣地勸說道:「士程哥哥,你再這樣,嬈兒就不理你啦!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不動手嗎?你是三境武宗,而我家王爺,只是個廢……普通人!楊家的霸王槍,可不是用來恃強凌弱的!」

  一看楊玉嬈真的生氣了,趙士程很快冷靜了下來,將長槍收回,低眉垂目,語氣溫柔道:「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既然不打了,那進屋喝杯茶吧。本王是不是也該跟本王的娘子一樣,稱呼你一聲士程哥哥呀?」

  柴安看在楊玉嬈的面子上,表現得很有風度。

  兄妹之情?我呸!

  大家都是男人,誰不了解誰呀?

  一個男人,如果為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紅溫,那麼,要不然那個女人是做辣醬的,要不然就是喜歡那個女人。


  「不用了,靖安王叫本世子本名即可,趙士程。現居,鎮北王帳內參謀一職。」

  趙士程一臉勉為其難的樣子,顯得好像也是看在楊玉嬈的面子上,才放過柴安一條狗命。

  三人來到客廳落坐。

  「靖安王,聽六嫂子說,你得罪了琅琊王氏後,不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江湖規矩,躲在府里當縮頭烏龜。害得七嫂子秦柔,被琅琊王氏巧立名目,抓去送去北燕。這件事,真的假的?」趙士程一口茶還沒喝,就對柴安發出了靈魂拷問。

  「士程哥哥。」楊玉嬈花容失色,皺著眉頭,語氣埋怨地,對趙士程叫道,顯然是不希望對方將話說得如此難聽。

  「不錯,雖然本王並不完全認同你的表達,但你說的事情,倒是基本都屬實。」柴安端起茶杯,淡然的喝了一口。

  「在本世子的記憶中,嬈兒從小到大,一直無憂無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就沒受過什麼委屈。可是,今天,她跟楊家遺孀們一起,拋頭露面,披麻戴孝,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在大街上。」

  「靖安王,你這個當夫君的,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啪叉!」

  趙士程由於隱忍不住胸中憤懣,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應聲捏爆。

  親人與愛人,在柴安心中,是重於世間一切的。

  因為實力不足,對寧弗暫困辛者庫,楊玉嬈當街跪地,全都無能為力,是柴安最敏感的一條神經。

  柴安頓了頓,沉了口氣:「有些事情,必須從長計議,本王心中有數,就不勞趙家世子費心了。若是楊家的嫂子們,上門來興師問罪,不論是打是罵,本王理應受著,但趙世子,終究是個外人吧?」

  客廳里的氣氛,再次陷入劍拔弩張。

  楊玉嬈趕緊出言滅火:「士程哥哥,你剛隨軍凱旋,一路上舟車勞頓,要不,你先回家休息?」

  趙士程雖然憤怒,但並沒有發泄的立場。只好起身,拂袖道:「嬈兒妹妹,你放心,楊家的事兒,我一定管到底。回頭再來看你。」

  「好吧,謝謝士程哥哥。」楊玉嬈客氣道。

  楊玉嬈派管家周福,送趙士程離開了靖安王府。

  「夫君,對不起,我本不讓他來,是六嫂說,如果不讓士程哥哥送我回府,她就要來當面罵你。我六嫂豆腐心,但刀子嘴,我怕她嘴上不饒你,就只好同意,讓士程哥哥與我一道回來了。」

  楊玉嬈低著頭,走到柴安的身前,滿是歉疚的語氣說道。

  柴安一把將楊玉嬈摟入懷中:「趙士程走了,才叫夫君,當著他的面兒,怎麼叫王爺啊?」

  說完,柴安對著楊玉嬈的櫻桃小嘴,如暴風驟雨般吻了上去。

  楊玉嬈被親得面色潮紅,渾身如水,小拳頭打在柴安的胸膛,羞赧地笑道:「這青天白日的,夫君不可造次。」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分白天黑夜?來嘛!」柴安將楊玉嬈一個公主抱,抬了起來,就準備往臥室跑。

  「不行。不能散功。嬈兒還得保護你呢!」楊玉嬈施展身法,頓時滑不留手,像是一條靈巧的鯉魚,輕而易舉地脫離了柴安的雙臂。

  柴安被掃了興,也無能為力。

  誰讓老婆太厲害,自己連半推半就,把事兒辦了的實力都沒有呢?

  不行!本王必須得修煉!

  不然,楊玉嬈臉皮兒這麼薄,每次都害羞跑開,自己豈不是永遠不能跟她有夫妻之實啦?

  柴安一個人來到書房,將張秦留給他的那本縱橫術修煉秘笈《捭闔》,拿了出來。

  縱橫一道,分為五境:勸者、煽動、蠱惑、遊說、屠龍。

  想要達到勸者境,需要勸至少十名想殺掉自己的人,跟自己化敵為友。

  「咦,眼下,這不正是一個契機嗎?」

  柴安眼球骨碌一轉,瞬間想到了一個計劃。

  ……

  第二天晌午。

  小雅來通報導:「王爺,逍遙王世子趙士程,在王府外,請求拜見。」

  「哦?這小子,突然變得這麼禮貌?進門之前,都學會通報啦?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柴安更衣之後,來到了王府門外。

  只見楊玉嬈,已經先自己一步到了。

  「嬈兒,你看誰來了?」趙士程笑著,掀開了馬車的車簾。

  頭髮有些蓬亂,身穿刑部囚服的秦柔,出現在楊玉嬈眼前。

  「七嫂!」楊玉嬈見到秦柔,驚喜地叫道。

  「我今早跟吳王請了手諭,到刑部先將七嫂子接出來了。考慮到,刑部條件艱苦,七嫂子多日沒有梳妝打扮,直接回楊府,會惹的華老夫人看了傷心。就先把她送到你這兒來啦。」

  「士程哥哥,謝謝你。」楊玉嬈感激地道謝。

  「你跟我,永遠用不到這個謝字,快帶七嫂子進府吧。」

  「嗯。」楊玉嬈將秦柔扶下馬車。

  秦柔也轉身,低頭對著趙士程行了個萬福禮。

  趙士程連忙抱拳躬身還禮。

  「我先帶七嫂進府,你和士程哥哥不許打架。」楊玉嬈經過柴安時,大聲囑咐道,確保柴安和趙士程都聽得到。

  其實,楊玉嬈單純是怕趙士程打柴安,但趙士程畢竟剛幫忙將秦柔救出來,對趙士程說警告的話也不太好。

  待到楊玉嬈和秦柔進了王府,柴安靠在沒有門,只有門框的府門旁,磕著瓜子,揶揄道:「喲,怪不得這次彬彬有禮,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本世子不想跟你廢話,你若還是個男人的話,為了不拖累楊家,你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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