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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侄子像叔叔,這算什麼?

2024-11-03 23:13:44 作者: 人到中年紙老虎
  第643章 侄子像叔叔,這算什麼?

  「這是出賣,赤裸裸的出賣!」

  位於布魯塞爾市中心,看起來如同一個大工地的布魯塞爾考登山大王宮中。

  傳來了深受法蘭西啟蒙思想影響,代表小資產階級和布魯塞爾市民利益的大律師揚.弗蘭斯.馮克之怒吼。

  而弗蘭斯.馮克怒吼的對象,就是以亨德里克.范.諾特為首,代表布魯塞爾舊貴族和大資產階級,大農場主利益的布魯塞爾市政議會代表們。

  「這不是出賣,弗蘭斯,這叫做妥協。

  布魯塞爾是布拉班特大公國的一部分,我們接受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統治,稱呼弗朗茨二世為majesty,就該守規矩。

  M大公是帝國的皇室成員,從弗朗茨二世陛下那裡獲得爵位,他作為布拉班特大公,是符合程序且合法合理的。」

  亨德里克.諾特好整以暇的說道,布魯塞爾並不臨海,所以能在海貿上獲得的利益有限。

  加上他們這些人控制布魯塞爾上千年,且自查理五世之後的二百年間,

  就沒經歷什麼強力君王,長期居住在布魯塞爾。

  所以這些舊貴族、大資本家、大農場主,才會嘗試反對莫子溶到布魯塞爾來就任布拉班特大公。

  誰也不想自己腦袋上,莫名其妙多一個爹不是。

  可現在試了下成色,這個爹好像很猛,再反對下去就不是竹筍炒肉,而是要把腿打折了,於是他們立刻就準備滑跪。

  揚.弗蘭斯.馮克面帶譏消,憐憫的看著亨德里克.范.諾特這些人。

  「所謂的妥協,不過是你們的遮羞布罷了,明明有可以獲自由的機會,

  卻還是要跪下去,真為你們感到悲哀。」

  「這份妥協,是以布魯塞爾七萬市民的自由為代價的,就是赤裸裸的投降,你們每個人都應該為此感到恥辱!」

  亨德里克.諾特看著弗蘭斯.馮克,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言語而憤怒。

  亨德里克反而阻止了後面自己派系的議員過來回罵,而是同樣用帶著憐憫的神色,看著馮克說道:

  「弗蘭斯,你太看重所謂的自由與人權了,這些東西不是生活的全部,

  也不是容不得絲毫玷污的聖潔,我們應該允許自由與人權更加靈活一些。

  現在,我的妥協,能換來和平,換來布魯塞爾市民繼續享受和平的生活如果我們拒絕,主後1695年太陽王路易十四炮轟布魯塞爾的事情,就會再次發生。

  我想布魯塞爾的市民,不會想在烈火的焚燒中享受所謂自由的!」

  歷史上九年戰爭時期,荷蘭國王威廉三世,也就是渡海去英國當上國王的那位,領導了反對路易十四的大聯盟,為布魯塞爾引來了法軍的進攻。

  在那場炮轟布魯塞爾的戰爭中,法軍轟塌了布魯塞爾的市政廳大樓,引起大火很快蔓延全城。

  布魯塞爾近一半的建築都被燒毀,損失極其嚴重,至今城內都還保留著大量當年遭受大轟炸的痕跡。

  而亨德里克一提起這個,他身後支持他的布魯塞爾大貴族等都坐不住了現在的火炮可比九十年前太陽王時期更加兇猛,再挨一頓炮轟,那就是不是燒毀一半,是布魯塞爾恐怕就要完蛋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弗蘭斯.馮克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機會了,因為這話一出,哪怕是最普通的布魯塞爾市民也不會支持他了。

  弗蘭斯.馮克不得不承認,在生命遭遇重大危險前面,絕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屈服。

  「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的選擇,特別是你,亨德里克。」弗蘭斯.馮克只能扔下這句話。

  「如果你現在不離開,M大公的軍隊進入了布魯塞爾,你也會後悔的,

  弗蘭斯。」

  布魯塞爾郊外,軍隊大營。

  等了快四年,終於等到可以進入布魯塞爾的時候了,莫子溶還是有些激動的。

  眼睜睜看著弟弟莫子布成為大帝,你說莫子溶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

  且在神羅的這十來年,莫子溶一直小心處理著與特蕾莎女王和弗朗茨二世的關係,對於一個其實並不太喜歡巴結別人的人來說,是有些痛苦的。

  而現在,莫子溶終於要迎來自己可以大聲講話的時刻了。

  「父親,我們不要此時就答應而應該繼續進攻!」

  看到城內的布魯塞爾貴族願意迎接他入城,莫子溶相當高興,差點就當場答應了。

  不過好在他的兒子,十五歲的莫公澤反應了過來,並立刻阻止,

  莫子溶莫三哥這個人,有兩個缺點,導致他沒法成為一位真正的大帝。

  一是不喜歡鬥爭,沒有戰鬥欲望。

  就像他離開特蘭西瓦尼亞一樣,如果他有一定鬥志的話,特蘭西瓦尼亞甚至整個匈牙利,都是非常有機會拿下的。

  而匈牙利看著混亂,風險也存在,要解決的問題更多,但絕對比四戰之地,民心不附的布拉班特和下尼德蘭好得多。

  如果換成一個享受鬥爭,野心勃勃的人,可能已經開始著手整理特蘭西瓦尼亞乃至匈牙利了。

  可莫三哥想的卻是逃避,他覺得太困難了,不願意為了所謂的基業去跟弗朗茨二世和匈牙利貴族們勾心鬥角。

  第二個,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莫子溶沒有一顆心狠手辣的大心臟,辦事缺少了一些狠毒,喜歡和氣生財,差不多就行。

  這種性格,做一個守成之君也還行,但進取之君就不行了,更別說開國之君。

  莫子溶驚訝的看著兒子,很想說一句能進入布魯塞爾就不錯了,不要節外生枝。

  但莫公澤早知道他的脾氣,迅速抓住機會不讓老豆把話說出口,搶在莫子溶開口前,繼續滔滔不絕的說道:

  「布魯塞爾已經一百多年沒有迎來真正的王者了,城內的好處都被亨德里克.范.諾特那些貴族完全把持。

  如果我們現在答應了他們的投靠,那麼我們得到的並不是布魯塞爾,只不過是一頂虛幻的王冠和考登山上被燒毀成了一片瓦礫的王宮。

  而且,父親不要忘了,皇帝舅父給我們的不是什麼布拉班特大公,而是下尼德蘭親王。

  現在從法蘭德斯來的部分民兵和列日主教區的民兵都已經被擊敗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用我們唐人的話說,叫趁他病要他命,也叫殺雞給猴看。

  必須要狼狠教訓這些下尼德蘭的舊貴族們,提醒他們不要忘了,正因為有國王的存在,他們才能被稱為貴族!」


  這話好有道理,雖然別人都已經投降了還不准別人輸一半,聽起來非常的殘忍,但確實應該這麼幹。

  「那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直接攻城嗎?」莫三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向自己十五歲的兒子問計了。

  「倒是不用那麼麻煩,只需要讓炮兵把炮彈加熱,對著城北的炮台猛轟就是了!」莫公澤年輕的臉上,露出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狠辣神色。

  「當年九年戰爭時期,太陽王路易就是用這種縱火彈,燒了半個布魯塞爾城,如今才過去九十多年,想來城內的人應該還沒完全忘記。

  只要他們不想再次葬生火海,就會趕緊把城門打開,不是什麼投降,而是徹底臣服。

  當然,布魯塞爾怎麼也是我們的領地,直接炮轟居民區這樣還是不太好,所以乾脆炮轟炮台,算是小小的警告。」

  霧草!

  莫三哥震驚了,他原本就有些覺得這個兒子有點不尋常,現在看來,何止是不尋常,而是有點過於妖孽。

  這才十五歲啊,考慮事情就這麼面面俱到了!

  要不是莫子溶很確定他的大皇帝弟弟沒來過歐洲,妻子伊莉莎白也沒去過東方,莫子溶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老五給戴綠帽子了。

  這傢伙,聽說過兒子像父親,也有隔代像爺爺的,甚至有像舅舅的,可是這個脾氣和心機像素未蒙面的叔叔,是個什麼事情?

  莫公澤的辦法確實好用,被加熱的炮彈才砸中布魯塞爾城北的炮台,城內的貴族們立刻就應激了。

  已經準備投降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新來的大公,要他們狠狠出血,

  不會接受他們的投降輸一半。

  呢,這些布魯塞爾貴族其實一半都不想輸。

  於是不甘心失去大量權力的貴族們,立刻對城內進行了廣泛的動員,又組織起了超過八千人的龐大民兵。

  這是真拼命了,如果不算城內從法蘭西來的軍官生和殘存的根特、列日民兵的話,整個布魯塞爾城也不過七萬餘人。

  這八千人,差不多是五丁抽一的概率了。

  但這毫無作用,因為布魯塞爾人從上到下都被嚇破了膽,不敢再打下去了,這會急匆匆組織起這麼多人,也不過是因為損失太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期而已。

  於是,這支註定失敗的隊伍剛走出北門,就有人吵鬧著要返回城內,他們不想用生命來對抗自己的君主。

  城內大貴族們趕緊用銀幣現場支付了報酬,又表示可以依靠著城牆列陣,不會衝過去,軍隊才沒有當場散夥。

  結果他介剛剛在城牆下列陣完畢,雨點般的子彈就打了過來。

  莫子溶手裡,是有五百枝新式線膛槍的,而且配備超過八萬發的米涅彈,之前按照莫子布要求,一直被相對嚴格保密,是以外界並不清楚。

  但到了現在,中華已經完成了接近三成的換裝,零星的樣品也被某些歐洲人搞到手了,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不過,歐洲的上層知道,可不代表這些布魯塞爾鄉巴佬也知道。

  他們還按照以往的經驗,慢慢在城牆下列陣,妄圖依靠城牆上的炮台做最後的周旋。

  結果這些就慘了,五百杆來復槍配上米涅彈,槍彈如暴風驟雨,比兩千杆褐貝斯這樣的滑膛槍火力都猛,


  布魯塞爾聯軍主帥范德梅爾履歷非常豐富,他曾在七年戰爭期間為路易十五效命,隨後又加入了奧地利軍隊。

  跟曾經的莫子布參謀長奧地利人莫里茨.克魯格男爵是同袍,因為不是貴族出身,最後只能以上校軍銜退役。

  歷史上就是他率領布拉班特民兵干翻了弗朗茨二世派來平叛的奧地利大軍,事實上讓下尼德蘭脫離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控制。

  這是個典型有才能,但受限於出身無法突破天花板的倒霉蛋,這也是范德梅爾五十五歲了還來淌這趟渾水的原因。

  在看到敵人能在兩百多米外精準射擊的時候,范德梅爾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扯著六神無主的亨德里克.諾特的胳膊,就把這位布魯塞爾人推舉首領給拽回了城。

  「亨德里克先生,你要馬上做出決定,是現在逃走,還是到考登山的堡壘堅持,然後向M大公表示徹底臣服?」

  亨德里克壓根不相信自己的軍隊這麼快就失敗了,他奮力朝城門口看了看,「我們還有數千人,城頭還有巨炮。」

  「沒用的!」范德梅爾厲聲說道:「咱們根本不是正規軍,而M大公那支軍隊,明顯是賽里斯人的近衛軍,就算解決了這些,賽里斯皇帝還會支援他的。

  而且他們還有秘密武器,城牆上的巨炮,根本打不著!」

  亨德里克.諾特還是相信范德梅爾軍事水平的,不然也不會專門把他請過來,於是短暫的思考後,亨德里克說道:

  「我們出城,去阿什城,找阿什侯爵夫人,只有他能保住我們了。」

  果然是大貴族出身,很快就想到了自保的辦法、

  這個阿什侯爵夫人,名為瑪麗.約瑟夫.塔伊。

  她是阿什侯爵和梅維爾侯爵這兩個下尼德蘭地區最悠久大貴族頭銜的擁有者,她的丈夫是根特大主教馬克西米利安的侄子,同時也是范德努伯爵。

  而亨德里克就是阿什侯爵家的遠房旁系出身,遠親阿什女侯爵、梅維爾女侯爵、范德努伯爵夫人瑪麗.約瑟夫.塔伊,正是他背後的支持者。

  怎麼說呢,阿什和梅維爾兩塊侯爵領地,就在布魯塞爾周圍,是名副其實的坐地虎豪強。

  范德努伯爵的領地則在根特,這次來的根特民兵,就跟他們有很大關係莫子溶如果不想真搞得血流成河的話,也只會削弱這種大貴族的勢力,

  不會把他們逼得去投法蘭西。

  這邊,亨德里克在范德梅爾的護衛下,狼狐奔出了布魯塞爾城。

  而城門口的戰鬥,也如同范德梅爾的預料,城頭的大炮根本打不著分散的輕步兵,但輕步兵的子彈,卻能很輕易的殺死城牆下集結的民兵。

  很快,民兵們扛不住了,爭先恐後的往城內跑去,可是城裡面還有人被徵召著正在趕過來,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兩撥人在狹小門洞中猛地撞到了一起,互相推揉、怒吼,眼看一場大規模踩踏的悲劇就要發生。

  就在這時,劉國慶策馬高舉一面白旗,靠近了混亂的布魯塞爾民兵。

  白旗,有投降的意思,但也代表著使者和談判,古今中外都差不多。

  所以,看到劉國慶單槍匹馬過來,布魯塞爾人沒有認為他是來投降的,

  都知道這個穿著紅色戰袍,打扮非常賽里斯的軍官,是來宣布M一世大公教令的。

  布魯塞爾城頭的火炮停止了轟鳴,三衛勇士的來復槍也沒有再開火。

  劉國慶先策馬狂奔幾百米,找到一個顯眼的高處,隨後才大聲吼道:

  「神聖昊天上帝眷顧者,托耶和華之洪福,賽里斯帝國魯親王,神聖羅馬帝國下尼德蘭親王,特蘭西瓦尼亞公爵,盧森堡公爵,馬洛卡侯爵,布拉班特卡爾.弗朗茨.莫大公爵教令:

  爾等乃神聖羅馬帝國之臣民,亦是孤之臣民,怎可為叛逆之徒所蠱惑,

  做出對抗君主之惡行。

  今,念在爾等迷途不遠,若能知返,可以稅金贖罪!」

  好傢夥,這爵位可夠多了,而且除了馬洛卡侯爵是從妻子神羅公主,帕爾馬女公爵瑪麗亞.伊莉莎白這裡得來的外。

  其餘的爵位,都是莫子溶背靠中華,自己掙來的。

  就這一串頭銜,在歐洲那也是僅次於這些大國國王外,最上檔次,最有權力的大貴族了。

  劉國慶也不容易,也只有法語,勉強能把這一串中文超連結短語,儘量簡短的給表達出來了。

  而聽到可以繳納金銀贖罪,民兵們自然千肯萬肯,啥都沒有生命重要是必然的。

  但也有人哭喪著臉,因為他沒錢繳納贖金。

  「沒錢也問題不大。」劉國慶一看控制住了一部分人,立刻繼續大喊道:

  「繳納不起稅款,那就把徵召你們出來反對大公爵的人找出來,用他們的家產,來給你們繳納贖金。」

  這叫做雙管齊下,議罪銀收了,鼓動民兵去干翻一些不開眼的貴族目的也達到了。

  而劉國慶說完,立刻就策馬頭也不回的跑到了幾百米外。

  這些民兵中的軍官,可有很多貴族出身,不跑的話,那就要挨冷槍了。

  西元1789年6月2日,中華大虞光中十四年,原滿清乾隆五十四年,農曆五月初九。

  就在外興安嶺的新灣鎮戰爭還在進行的時候,莫子溶終於得到了布魯塞爾城。

  進城第一天,莫子溶就逮捕了大量反對他的貴族,抄了這些貴族的家,

  並把他們囚禁起來準備送往維也納審判。

  同時,他又立刻宣布,因為沒收這些貴族的財產,足以支付軍費,於是放棄布魯塞爾百姓要向他繳納的贖罪金,立刻就獲得潮水般的支持。

  6月6日,就在法蘭西已經快報爆炸的時候,阿什女侯爵、梅維爾女侯爵瑪麗.約瑟夫.塔伊,范德努伯爵讓.安托萬,列日親王主教胡恩布魯斯克,

  盧森堡大公國代表等下尼德蘭貴族集體到達布魯塞爾城。

  這些隸屬於整個下尼德蘭的貴族到來,標誌著莫子溶得到的不單單是布拉班特大公國,而是整個下尼德蘭。

  除了洛林公國已經被併入法國以外,他就是名副其實的下尼德蘭親王了。

  莫子溶意氣風發,在1731年布魯塞爾大火災中被燒毀的布魯塞爾大王宮遺址上,升起了兩面旗幟。

  一面神聖羅馬帝國的雙頭鷹旗幟,一面大虞皇室成員用的白底紅日月大旗。

  莫三哥這個高興啊,只等維也納方向確認,他就可以正式成為一個半獨立的君主了。

  同時,他還借著戰爭狠狠削弱了布拉班特、根特、列日等地區大貴族的勢力,光是被逮捕的二十多家貴族抄家所得,就有價值上百萬銀元的財寶。

  6月10日,莫子溶在布魯塞爾市政大廳發表了振奮人心的演講。

  表示他將用五十萬英鎊,約合一百六十五萬銀元,一千二百二十五萬里佛爾,來重建布魯塞爾,使之成為整個低地最繁華和富裕的城市。

  但與此同時的巴黎,哪怕王太子的天折,都已經無法引起國民對國王的忍耐與同情了。

  耶穌會教士,法國大革命主要理論家之一,著名的西哀士繞開三級議會,聯合一部分同情第三階級的第一、第二階級議員與第三階級議員一起,

  另組建了國民議會。

  這是非常重要,且標誌著鬥爭開始往另一個方向飛速靠近的徵兆。

  第三階層無法忍耐國王的無所作為,已經開始另組法蘭西的權力機構了怒火在高漲,革命的情緒異常激烈,以至於許多貴族和高級教士都被感染,路易十六和他依賴的貴族們,已經控制不住局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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