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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熟悉的感覺,大虞朝,他來了

2024-11-28 03:43:56 作者: 人到中年紙老虎
  第671章 熟悉的感覺,大虞朝,他來了

  阿斯塔納,雖然中玉茲各部還不知道陳光耀率領的大虞征西軍,已經在圍攻塞米巴拉金斯克要塞。

  但這些在中俄兩邊倒的遊牧民族,還是敏銳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是以這幾個月來,各部大小可汗一直在王帳商議事情。

  大帳中,其實阿不賚汗早就把實際上的王帳從阿斯塔納附近遷移到了塔什干周圍,因為阿斯塔納實在太靠近俄國了,有些不安全。

  但離開了左翼中玉茲的傳統牧場,偏安塔什干後,直接導致大汗的控制力開始下降。

  特別是阿不賚汗去世,兒子繼任左翼大汗後,汗族的實力和威望都大不如前,到了現在,左翼中玉茲早就沒了實際上的領袖。

  是以阿不賚汗的五個兒子,雖然在議事中都是排在前面,但已經不能統領整個左翼了。

  這讓這場會議,汗族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而汗族的這幾支人,則是最支持歸附中華的。

  阿不賚汗之所以會離開阿斯塔納,將部族中心遷移到塔什干周圍,就是因為沙俄非常不滿阿不賚汗親近滿清的態度,想要把他誘惑到奧倫堡去綁架,甚至派出騎兵突襲王帳。

  在這種情況下,阿不賚汗幾次上書滿清,要求內附並請滿清派大軍擊敗俄國,成為哈薩克草原的主宰。

  乾隆則非常精明,去哈薩克草原與沙俄爭奪,勝利了無非得到一些虛名,失敗了西北都會有危險,所以很堅定的拒絕了。

  說白了,滿清是小族臨大國,沒有向外拓殖的需求,也不敢把幾萬萬漢人放出去拓殖。

  乾隆放棄拿下哈薩克草原的最好機會,對於滿清政府來說,是絕對英明的決定,但對滿清所代表的中央王朝,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了。

  凡是有支持的,也就一定有反對的,當汗族南遷之後,話語權就逐漸落到了主張依靠沙俄的部落手裡。

  至今仍在阿斯塔納一帶遊牧的瑙里茲拜,就主張依靠沙俄,壯大自身實力,

  而且應和者多。

  「漢人根本就不關心河中,新的中原王朝建立十幾年了,沒有拓展一寸土地,沒出現哪怕一個勇士來展示京城大皇帝的強大,反而連伊犁河谷都丟了。

  右翼的阿里克里克把整個部族都遷入了水草豐茂的伊犁河谷,牛馬成群,羊兒養的跟馬兒一樣高大。

  請問,中原大皇帝連這樣的好地方都不要,連阿里克里克這樣的傢伙都敢侵占大皇帝的領地。

  這樣的還是皇帝嗎?

  他真的能幫我們對抗強大的沙皇羅斯帝國?

  我看是不可能了,不如我們現在乾脆徹底投靠羅斯帝國,利用他們的支持,

  抵禦來自武吉別克人和柯爾克孜人的襲擾,至少是要獲得一批火繩槍和火藥以及鉛彈。」

  你別說,這瑙里茲拜的話,還真沒多少錯誤的地方,至少目前在西域和河中來看,事情就是如此。

  大虞並沒有展現出他們和滿清一樣對西域、河中的掌控欲望和實力,給人一種有點實力但特別慫的感覺。

  同時,哈薩克人雖然在河中占的地盤最廣,但實力反而是倒數的,河中實力最強的是占據錫爾河與阿姆河流域的武吉別克人。


  河中最強大的布哈拉、希瓦、浩罕三汗國,都是武吉別克人建立的。

  除此之外,則是柯爾克孜人最強大,這些傢伙可是中華的老熟人了,往後他們叫吉爾吉斯人,往前他們叫戛斯人。

  這些居住在碎葉高原上的族群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從唐代起,專門就是干僱傭兵這活的,有點類似歐洲的瑞土人。

  當年准格爾汗國強大的時候,精銳的火槍兵和炮兵中,就僱傭了大量的柯爾克孜人。

  瑙里茲拜這一席話,說的不贊同投靠沙俄大小可汗們都無話可說,冷場了半天,還是已經逝世的阿不賚汗次子哈斯木站出來說道:

  「我曾兩次去往北京朝拜大清大皇帝,一路上所見,是沒去過大清之人無法想像的。

  那是一個真正的天朝上國,擁有無窮無盡的人口,無窮無盡的槍炮和無窮無盡的牛羊。

  他們一年生產的糧食可以讓左翼的所有人吃一千年都吃不完,他們最底層的農夫也每家都有鐵製的農具和炊具,他們擁有的火槍能讓所有左翼勇士每人裝備一百把還有多。

  大皇帝居住在富麗堂皇的大皇宮裡面,他是全天下最強大和最仁慈的君王賞賜我們左翼首領們從來不吝嗇。

  與之相比,沙皇羅斯國並沒有那麼強大,他們的人口不到中土的一成,他們的皇帝和貴族,比牲畜背上的牛還要兇狠貪婪。

  如果我們投靠他們,哈薩克人就會和金帳汗國留下的那些部族一樣,成為羅剎人的奴隸。

  你們都忘了幾十年前,渥巴錫率領土爾扈特人死傷過半都要逃回大清國的事情了嗎?

  別人避之不及,我們為什麼還要湊上去呢?」

  這番話,也是絕對正確的,投靠滿清,或者東方的中原王朝還有活路,但是投靠沙俄,一定會被吃干抹淨。

  可問題是,中原王朝並不樂意來接受哈薩克草原,甚至現在的大虞還表現出了相當的退縮,這讓哈薩克人無所投靠。

  反之,雖然沙俄很可怕,但暫時還沒實力來控他們,向沙俄稱臣還可以換來一些好處,比如軍事教官,沙俄不要的火繩槍以及火藥、鉛彈什麼的。

  因此,立刻就有人出來說道:「哈斯木,你還是跟你父親一樣的想法。

  可是你父親,偉大的阿不賚汗都無法實現依靠中原王朝的設想,你和你的兄弟並不是你父親那樣偉大的領袖,怎麼就能實現這一切呢?

  同時,現在的大虞國,還不如以往的大清國,他們會響應我們的投靠嗎?』

  哈斯木這下被架起來了,他也有點憤怒了。

  這不但是在質疑他的能力,還是在質疑他的父親,偉大的阿不賚汗所制定的路線。

  「賽爾贊,大清是一個強大的帝國,但大虞能在這個強大帝國最強盛的時候取代他,我相信大虞皇帝和他的帝國,一定是更加強於大清的。

  我不信這樣的大帝國,會對西部邊疆無動於衷,連帝國的疆域都不來收復。

  想像幾年前從東邊傳來的消息吧,那些逃來的教徒說大虞皇帝舉起屠刀,屠殺了超過五百萬教徒,比我們哈薩克三個玉茲的人都還多。

  能舉起如此恐怖屠刀的,我不信他是一個懦夫帝王,我甚至認為這是跟昔日成吉思汗,天可汗一樣的恐怖君王。


  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會來這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一定會來的。」

  大帳中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著哈斯木,表情各異,半響過後,有人小聲咕儂著說道:

  「哈斯木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像右翼那樣把能擊滅准格爾汗國的大帝國不當回事。

  阿里克里克我們大家都知道他是個什麼人,貪婪、毫無信譽、嘴裡說著迷惑人的話,但從來不兌現,是什麼讓我們去羨慕這樣一個傢伙呢。

  無非是他占據了伊犁河谷,獲得了天大的好處,使得我們開始眼紅他獲得的好處了。」

  「是的,是的,進入伊犁河谷是非常危險的,大清大皇帝在的時候就不允許,右翼大玉茲的部眾經常因為這個被懲罰。

  阿里克里克竟然還敢駐進伊犁城,一旦大皇帝發兵,他就是死的最慘的那個「是的,伊犁河谷是草原上最富庶的地方,沒有任何君王願意放棄這樣的寶地,大虞大皇帝如果真的如此短視,他不可能有能力取代大清大皇帝。

  取代狼王的,只能是另一個狼王,而不會是一隻看門狗。」

  態度相當傾俄的瑙里茲拜聽到這些議論,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因為這些反對靠近俄國的,牧場不是靠近七河之地,就是直接在中原王朝境內。

  而他這個被頂在西北的,則經常要受到俄國和俄國控制的西翼小玉茲侵擾時刻都在提心弔膽中。

  「你們沒有面對沙皇的威脅,自然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我要是還不作出改變,羅剎人就該把我吃下去了。」

  瑙里茲拜說完大聲站了起來,「如果汗王無法做出決定,那麼西北的五個千戶就會自己做出決定,我們要保護我們的兒郎,給他們留下生存的草場,哪怕是給羅剎人當狗。」

  說完,西北五個千戶的首領,都集體站起來了,他們跟著瑙里茲拜就要離開大帳。

  「你這是個分裂汗國,離開了汗國,你們更加沒法生存,不要做沙皇分裂汗國的幫凶,中原的天兵一定會來到草原上的!」

  哈斯木大聲喊道,他甚至用眼神示意他的汗王兄長哈扎爾,一定要留下瑙里茲拜這些人。

  因為他一旦離開,不但代表和左翼汗國的分裂,這些人還會成為沙皇俄國繼續向左翼內部侵蝕的工具。

  可是他的汗王兄長根本沒這個魄力來使用武力攔住瑙里茲拜這些人,或者說,他要有這個魄力,瑙里茲拜也不敢如此放肆。

  而聽到哈斯木的警告,瑙里茲拜頭也不回的大聲喊道:「天兵,哼哼,我不知道大虞的天兵在哪裡,除非他們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就相信他們真的會來!」

  哈斯木大急,他還要再說什麼,卻突然看見剛剛走出大帳的瑙里茲拜突然抖了一下,隨後噗通一聲,毫無徵兆的就跪了下去。

  這是在幹什麼?

  王帳內的大小可汗都愣住了,他們面面相,不知道一向態度強硬的瑙里茲拜是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間,馬蹄聲就密集了起來,一陣一陣,如同天邊的雷聲一般,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騎兵,有騎兵在靠近!」哈斯木一下就跳了起來,作為草原人,對這種密集騎兵衝刺的馬蹄聲,一點也不陌生。

  哈斯木第一個衝出大帳,順著正想爬起來,但因為腿腳無力又摔了一下的瑙里茲拜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遠處,火紅色的騎兵隊伍分成三股,從三個方向,迅速的靠近了過來。

  王帳立在山包上,因此看的清清楚楚。那些騎兵,踐踏起了漫天的煙塵,而且他們來速度非常快,部族派出去警戒的斥候沒跑多遠,就被這些紅色洪流給吞沒了。

  這說明,敵人的戰馬非常優良,訓練非常到位,而且來的十分突然,顯然早就偵查好了,連斥候都沒反應過來。

  「快走,快走,這不是草原騎兵,這是帝國騎兵,羅剎人來了,羅剎人來了!」

  有人驚慌失措,急忙要去上馬逃跑,因為從作戰風格就看得出來,這不是武裝牧民能有的戰鬥力。

  「不能跑,我們的部族都在這裡,我們跑了他們就危險了,要組織勇士們抵抗!」

  「沒法抵抗,他們是一人三馬來的,早就做好了準備!」

  一時間,王帳周圍亂鬨鬨的說什麼的都有,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因為這種草原部落開會,不是說幾個首領帶幾個騎兵就直接來的,而是按照草場,讓部落趕著馬車慢悠悠跟過來。

  因為很多部落就是幾千人甚至幾百人,首領去開會把戰士都帶走了,那搞不好來幾個馬賊團伙或者有預謀的仇家,直接就能把你部落團滅了,草原上沒有保護的婦孺,可是非常危險的。

  而且此時沒有即時通訊設備,要是走遠了,很大可能找到自己部落都要費一番大勁。

  因此除非是占據著最好牧場,不需要經常遷徙遠方的大部落,不然一般部落都不會離首領大遠。

  因此叫喊跑路的人雖然多,但真正跑的人卻沒幾個,大家的部落都在方圓六十七里,以部落裡面老弱婦孺轉移的速度,根本跑不掉。

  「汗王,汗王下令吧!」所有人都怒吼了起來,把目光投向了左翼的汗王哈扎爾。

  可是哈扎爾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本身能力也不太夠,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了神。

  幸好他身邊的弟兄們給力,一個哈扎爾的兄弟大聲喊道:「就地防守,吹響號角召喚附近騎兵來支援,我們在山包上防禦!」

  這時候,來襲敵人的已經衝到七八百米外了,已經換上了最後一匹戰馬。

  這種衝起來的騎兵,轉瞬即至,不提能不能在短時間召集騎兵上馬,就是召集起來,速度起不來,跟送就沒多大差別。

  因此,左翼諸人直接在山包上,依靠一些木柵欄居高臨下防禦。

  此時的阿斯塔納是沒有城牆的,說是城市,但實際上只是一個聚居區,有一些低矮的用石頭壘砌起來的房子而已。

  福康安沖在最前面,他左邊是海蘭察,右邊是大虞龍近衛騎兵上校楊遇春。

  三千人分三組,直接用豬突陣型衝進了阿斯塔納,海蘭察將索倫人的特性發揮到了極致,他手持硬弓,在馬背上雙手鷹揚,箭矢激射,連續將不少哈薩克人給射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鼓舞下,數百索倫、巴爾虎騎兵也同樣驍勇,他們怪叫著箭如雨下,

  任何擋在他們前面的哈薩克牧民都被當場射死。

  而在右路,楊遇春率領的龍近衛騎兵並沒有射箭,不,應該說他們就沒裝備弓箭。

  這都什麼時代了,培養一個海蘭察魔下這樣的神射手,能培養出二十個火槍手了,莫子布不可能還做這樣的虧本買賣。


  而馬上的卡賓槍射程並不長,真要跟海蘭察這樣的神射手對攻,死的一定是拿卡賓槍的,所以根本必要此時搶風頭。

  不過大虞朝海蘭察沒幾個,但卡賓槍騎兵數不勝數。

  傅康安自然是清楚的,而且他跑到最前面可不是來殺敵,而是來觀察形勢的看到哈薩克人已經在山包上結陣,隱約能看見火繩槍了,他立刻下令,讓海蘭察等停下,楊遇春部下馬持槍上前。

  就在山上的哈薩克人疑惑的時候,楊遇春部迅速下馬展開,把馬側的來復槍也就是線膛槍拿到了手中。

  「砰砰!」一陣炒豆般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陣陣煙霧,山上的哈薩克火槍手不斷倒下,四門老舊的火炮甚至只來得及開了一炮,炮手就被打死了。

  「這是什麼火槍,這不是羅剎人能有的!」

  哈斯木立刻就看出了問題,距離二百多米呢,對面鉛彈就精準的命中了汗國勇士。

  而且看敵人不繼續向前,而是在原地裝填就知道,人家確實能精準的打這麼遠。

  「汗王,怎麼辦,勇士們正在被屠殺!」瑙里茲拜這下也沒了主意,將最後的希望寄託了到了汗王哈扎爾身上。

  「是大清,阿不,是大虞,是大虞的天兵到了!」左翼汗王哈扎爾還沒說話,哈斯木一下就跳了起來,他不僅從武器感覺到了,他還從軍服和旗幟上發現了。

  這些士兵穿著紅色的戰衣,頭戴紅色鐵盔,裝束非常東方,一看就不是羅剎人。

  而且他們的旗幟,是非常典型,畫有日月、金龍和飛虎的東方旗幟。

  「哈哈哈哈,汗王,大虞的天兵到了,我猜的果然沒錯,他們沒有放棄西域,他們還是來了!」

  哈斯木狂笑了起來,作為一個去過兩次北京,深刻知道中原王朝強大,且有現實需求哈薩克人,他夢寐以求的事情,終於到來了。

  哈扎爾還是比較相信這個弟弟判斷的,於是立刻下令,「讓士兵們放下武器,打出白旗,恭迎天使。」

  嗯,程序沒錯,因為他父親阿不賚汗接受過滿清的冊封,嚴格來說左翼中玉茲是滿清的藩屬。

  只不過,傅康安可不管這些,當楊遇春所部把哈薩克火槍手打的死傷慘重陣型散亂後,剩下的兩千騎兵一鼓作氣就沖了上去,徹底衝散了數千哈薩克人,騎兵們順利飈到了王帳前面。

  哈扎爾此時倒還算鎮定,他沒有跑而是帶著人跪在帳前,手裡還捧著滿清賜給他的朝服、朝珠和頂戴。

  傅康安看見這玩意,臉頰都忍不住抽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邊的楊遇春上前一步。

  他一把就將滿清賜予的這些東西,給掃到了地上,並大聲用不算熟練的蒙古語喊道:「滿清已經不在了,現在得聽我們大虞的!」

  哈扎爾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弄不清東邊的恩怨,被嚇得有點開始發抖了起來。

  唯有他弟弟,阿不賚汗的次子哈斯木最鎮定,他也用蒙古語喊道:「朝廷冊封哈薩克左翼可汗哈扎爾,拜見天使!」

  「哈扎爾,是阿不賚的長子嗎,你是大汗,難道阿不賚已經去世了?」

  傅康安軍中唯一昔日跟隨兆惠來過哈薩克草原,還與阿不賚汗並肩作戰過的海祿上前問道。

  哈扎爾這下有點認出海祿了,當年他雖然還小,但對這些東邊來的兇狠天兵,印象挺深刻的。


  見到熟人,確定是東方來的天兵後,哈扎爾匍匐在地哭道:「我父已經去世八年了,他一直在等天兵到草原上來啊!」

  傅康安自然知道這些來龍去脈,哈薩克人不過是想把朝廷武力引入草原,用來抵禦羅剎人的侵蝕。

  不過,昔日大清沒有這個需求,但是現在的大虞有這個需求,正好可以用上。

  「大虞大皇帝陛下有詔,哈薩克部左翼素為天朝藩屬,尚稱忠心,今日天朝大兵西進,可願效命?」

  哈扎爾、哈斯木,甚至就連一直傾向沙皇俄國的瑙里茲拜都欣喜若狂,他們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我等願意,我等願意,願為大虞大皇帝之爪牙!」

  楊遇春聽完,笑了一聲,「你們想做爪牙,還早了點,不過只要可以獻上忠心,好處肯定是有的。」

  楊遇春雖然讀書不多,但收服一部分哈薩克人的道理,他聽陳光耀講過很多次了。

  這些哈薩克人信仰天方教並不虔誠,只要他們願意改信白蓮宗,那麼就可以信任一下。

  有些這些本地人,大虞也才有了再河中立足的基礎,此後不管是打河中三汗國還是抵禦羅剎國,就更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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