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有牛（bushi
兩人離開了不存在的大空洞，往著遠坂家的洋館方向而去。
儘管那地點在常理中並不存在，卻也不是完全虛構的所在。
因此在冬木市里，那條隱秘的通道通往大空洞，也還是被巧妙地設置在原本圓藏山的下方一即使那裡的地勢已經塌了。
但正是這樣，反而是成為了安置異星蜘蛛的VIP貴賓雅座的理想所在。
一個曾經存在而今已不存在的地點，因為承載大聖杯和殘缺的第三法而具備高神秘的冬木市至高靈地——
它除了承載神秘與象徵性的微妙聯繫外，與物質世界的關聯也因為現實的變化，而變得極其模糊。
確實是很適合的監獄選址。
魔術師也是頗為上心的進行了陣地建設。
「等等，今天就這麼走開嗎？要不要我留下來看著？」
走在冬木市的街道上，銀髮少女忍不住的回望了幾次，鮮紅瞳眸里閃過一絲明顯的擔憂。
終於她還是沒有按捺住，停下腳步來，看向前方的魔術師，開口說道。
「沒必要，都已經在這裡看了一個多月了·
魔術師頭也不回，「這套系統也已經運行一個多月了，完全沒出過問題，而且我也打過很多個補丁了..
「你這麼自信的嗎？」
揚起纖細的眉毛，菲莉雅小姐扯著嘴角。
這人為什麼能夠這麼心大啊·——好吧，他可能的確可以這麼大心臟。
但是自己可不行。
畢竟，這裡囚禁的是能夠被冠以「人類威脅」的凶獸，其存在本身便是對行星秩序的巔峰。
所以在如何對待它的問題上，自然是要慎之又慎。
「自己親手打造的東西，當然知道應該達到什麼程度，技術和時間可不會背叛自己—」
青年仍然是頭也不回「更何況，你不是給天之公牛下了指令嗎？只要出現問題，直接就是一千隻蹄子踐踏下去「那也踩不死它啊！」
「拜託你現實一點，本來就只是多一道保險，爭取一下時間阻擊它的措施-—.」
夏至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擺了擺手。
你這麼相信你的牛，你的牛知道嗎？
這不就好像是九頭蟲對奔波兒灞寄予厚望麼，天之公牛如果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哭的啊！
「那個，我的意思是.」
銀髮少女也反應過來自己多少有些口不擇言了，她咬了咬下唇，「我的意思是，萬一天之公牛又被拿走了，像是你之前說的那樣——...
經過這段時間，她當然也知道了另一個自己所遭遇的事情。
畢竟本來就很好奇，所以一有機會就旁敲側擊，各種套話，而魔術師也會很配合的拋出一些相關情報間接證明自己確實對她很了解，很熟悉。
而且不僅僅是伊什塔爾，還有埃列什基伽勒——-總之，就是細節滿滿，很好的立住了展示給菲莉雅這邊的人設。
菲莉雅也在這個過程之中，知道了自己坑自己的烏龍事件。
雖然說起來，確實是挺丟臉的，但這樣的情況一旦發生，就會很難避免。
「拿走就拿走了吧，我也不指望它能發揮什麼很關鍵的作用—」夏至捏著下巴，沉吟了起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就目前的這個時間點來看，「你」應該只有這兩道分靈現界活動...
「神靈召喚並沒有那麼容易，所以應該不至於像阿爾托莉雅那麼受歡迎，不用太擔心互坑·
「等等，什麼叫不像阿爾托莉雅那麼受歡迎一一」銀髮少女皺起了眉頭，這話她可不能當作沒聽到。
「咳咳，這個之後再和你說吧—總之別的不用管，反正現在我們還有牛就行了。『
魔術師眨了眨眼睛，果斷決定吊吊胃口。
總不能她問什麼就說什麼，幾下子就把事情都抖落完了，適當的保持期待感是必須的。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女神大人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好像剛剛還在糾結著的ORT的問題突然就變得不重要了。
她緊鎖眉頭，臉上的表情是明顯的不怎麼服氣。
還有人能夠比自己這位美之女神更受歡迎？
可惡，這怎麼可以接受啊！
........
夏至見狀，搖了搖頭，不過既然已經轉移了話題，那麼也算是達成了目的。
大概是當初終結神代的那場災禍過於慘烈，
女神大人對於ORT的存在非常警惕，即使她總是要表現得很冷靜鎮定的樣子，卻也多多少少有種PTSD的感覺。
要是能夠直接將之消滅掉的話，事情倒是簡單了。
但是現在卻還是需要留著它，繼續收集實驗數據，配合目前的重要魔研項目---尤其是反饋的結果良好，推進的進度還比較順利。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更不能輕率的處理掉了。
深知此物恐怖之甚的菲莉雅小姐，態度也極為認真嚴肅，在安保層面提出了諸多細緻入微的要求。
甚至因為不放心的緣故，也是每天都會跟著他一起行動咳咳，不是為了和夏至待在一起··
而是不親眼確認ORT的情況，女神大人實在是放不下心來。
任何疏漏都可能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她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當年遊星尖兵的故事重演。
啊，又到了白色毀滅的季節.———
當然，這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純粹源於對夏至的不甚了解，故而才會感到難以完全放心。
撇開實際的閱歷不談，單是夏至看過的諸多災難片、怪獸片，便足以稱得上是經驗豐富。他深知命運的惡意與無常，因此在這些方面絕不會輕易大意。
從防護強度的周密設計，到監控措施的細緻入微；從檢查步驟的嚴謹有序，到鎮壓手段的果敢有力，可謂一應俱全，竭盡全力做到最好。
這其中包括但不限於-
一「催動金丹進行模擬演算」—」
「以第二魔法的實驗數據，嘗試觀測概率的變動」」
「命令納米智能以微秒為單位，持續向自己發送報告」——
「還有每天早中晚固定給蜘蛛先生三拳保底，上不封頂」——」
等等等等，這些無不彰顯出他的謹慎與周全。
說起來，也是多虧了蜘蛛先生天賦異稟，體質驚人，只要有一點細胞殘存，就不會被消滅。
比體育生更體育生一-
哪怕直接將它「打死」了，也只需要稍作沉澱，就能夠迅速痊癒過來。
因為這不是真正的死亡，對它而言只是再簡單不過的關機重啟而已。
得益於這份非凡的不死性與恢復能力，夏至倒是可以不用顧及太多，不用像是對待什麼易碎的珍貴瓷器那樣，小心翼翼的對待這隻實驗體。
相反，他只需每日不斷地毆打，讓它持續處於岩機狀態，維持在一種類似於植物人一一不，準確說是植物蜘蛛的狀態。
這種狀態之下，它僅有肉體與本能的存在，卻喪失了真正的感官與意識。
這無疑為夏至省去了一大堆麻煩。
而在這樣的重重保護與限制之下，再在實驗室監牢上做些文章，確保哪怕是在最惡劣的狀況下，自己都可以處理突發事件。
哪怕ORT是毫無徵兆的零幀起手也好····
只要不是在甦醒過來，就瞬間進入恆星反應狀態，突破重重防護，並且精準洞悉那片異空間監牢與現實世界的連接·
將這一系列複雜而精妙的操作，在甦醒過來並猛然發難的一刻，被壓縮至彈指一揮間完成那麼，它都斷然是逃不出來的。
更別說，魔術師還每天都固定向前一天發送信息，跨越時間的長河，將情報逐一傳遞，有意識地預設多個讀檔點。
沒問題就正常推進度，有問題就直接SL
如果隱患是發生在更久之前，那就讀取更久之前的存檔所以說-
—
他還是很穩的，就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沿著住宅街往回走。
然後遇到了凜，她正在和美綴同學逛街。
伴隨著開春之後，溫度上升，少女也沒有再穿著外套，而是轉為了正常的輕便服裝。
儘管因為還在上學期間，除非是休息日，否則的話，她一般都是穿著穗原群私立學園的校服..—·.
但是吧畢竟是能夠被伊什塔爾小姐選為人間體的人類少女，容貌身姿自然是極為出色的。
真要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的話，壓根就不可能與美之女神扯上任何關係。
更加不必說什麼波長極為契合之類的了。
所以還是很吸睛的。
只是，少女自己的表情卻是有些僵硬，尤其是在看到在遠處坡道上並肩走過來，恍若一對璧人般的身影的時候。
「軟軟軟一—」
這時候，在她身旁的美綴同學驚訝的開口了。
「那不是夏至前輩嗎？等等，那個女孩子一一好漂亮啊！」
綾子很是驚訝，那位前輩這段時間倒還時不時見過幾次，但是他身邊的那個女生就真的是第一次見了。
老天，這世上能夠有這麼漂亮的人嗎？
銀色的長髮好似冬雪一般，鮮紅的瞳眸猶如最澄澈的紅寶石，臉龐也是工整美麗得如同人偶一般。
說實話，以人偶之城的品控來說，精心製作的人造人本來就是頂尖的外表-
白毛紅瞳什麼的，也是大大的加分項而當無心的人偶被作為神之容器，承載了美之女神的神氣，那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哪怕分靈的神性等級跌落，美之顯現作為固有技能的階級也只有B級，但也可以男女通殺了。
「矣矣一一遠坂。」
美綴綾子興奮的緊緊盯著坡道上，頭也不轉的問著自己的好友。
「那個..—是夏至前輩的女朋友嗎？」
......
雖然看得出好友是很興奮，但是這話有點扎心啊。
「這個、這個———.」
遠坂小姐勉強的擠出笑容，結結巴巴的開口，感覺腦袋好像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