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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當親自去先登!

2024-12-20 10:27:09 作者: 祝家大爺
  第94章 我當親自去先登!

  大軍開拔,往官道先去劉高黃信駐守的清風寨,從那裡有三條路,一條便往桃花山。

  開拔之前,倒也就把燕順放去了,放燕順,主要是為了在宋江心中種下一個念想,那就是讓宋江心中以為,蘇武這人,也講江湖道義,便是許多事,可談。

  這是為了往後之事鋪墊。

  城頭之上,慕容彥達已然在看,看得蘇武大軍當真開拔,心中也喜。

  只管說:「定要功成才是!」

  花出大錢去,便該有美好的期盼,更也是此時此刻慕容彥達唯一的指望。

  身旁之人也答:「這東平府的蘇都監,還真不同尋常,作戰勇猛,麾下軍漢,也是雄壯非常,便看那馬匹甲冑,不知花費多少錢去。」

  慕容彥達聞言,只問:「莫不是本府以往虧待了秦明?」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這蘇武,手段不凡……」身旁之人連連解釋。

  哪知,慕容彥達卻說:「興許當真虧待了那秦明幾分,若是青州麾下,也有一支強軍,何以能被賊寇所趁?」

  慕容彥達是吃虧了,便也被動漲了點智慧。而今再想,秦明看起來,還真不錯,如此奮勇,合該待他好一些才是……

  蘇武一路大軍只往清風寨去,不入寨子,只往那岔路而去。

  黃信劉高出寨來迎,黃信激動不已:「只聽得師父路過來說,說蘇都監已然先勝一戰,殺賊數百,更誅賊首王英,特來道賀!」

  蘇武點著頭:「不值得一說。」

  「都監謙虛,賊勢兇猛,我心知肚明,已然敗得一場,都監一來就得大勝,當真猛將也!」黃信此時,顯然在秦明口中聽得無數關於蘇武話語,便是連連來夸。

  蘇武笑著拱手。

  卻聽劉高來問:「不知蘇都監大軍是往哪裡去?」

  「去打桃花山。」蘇武答道。

  「都監不知,桃花山的賊寇,遠遠比不得清風山的賊寇,都監大軍既來,當先打清風山去,那花榮更是了得,若不誅滅花榮,賊勢必然不減。」

  劉高連連在說。

  蘇武聞言,面色一垮,你懂個毛。

  還是黃信開口:「劉知寨不知兵事,戰陣之上,自然是要先除敵人羽翼,再去打中軍,如此才能各個擊破,羽翼不除,若是攻山之時,桃花山側後來助,便是腹背受敵。」

  劉高聞言,又看蘇武黑臉,便是連連點頭:「有理有理,蘇都監定是能剿滅清風山,誅殺花榮。」

  花榮,真是劉高心病心魔一樣,花榮不死,劉高好似睡都睡不著。

  蘇武一拱手,只管打馬往前去。

  黃信忽然又說:「蘇都監,那花榮胞妹還在寨子裡,不知如何處置是好?便問都監一語。」

  黃信此時,顯然也是唯蘇武馬首是瞻了,有事只管來問蘇武。

  嗯?

  花榮的妹妹?

  怎麼處置?

  「先羈押在此,莫要傷了害了,等大戰之後再說。」蘇武也沒想好。

  「哦,那就等都監來處置就是。」黃信點著頭。


  大軍再行,傍晚時分,才到得桃花山下。

  便是安營紮寨,伐木挖溝,乃至也造一些簡易木盾,還有長梯,攻堅必不可少。

  蘇武等人知道此戰是來演一場,但軍漢們卻都不知,這般也是練兵,練的便是軍漢們的心理。

  打仗,其實沒什麼……

  安排崗哨游騎,安排口令之類,便是個個睜大眼睛,不敢打盹。

  演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許多人只以為演習就是演戲,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其實不然,演習,就是演的一個打仗的流程,其實也是管理學。

  讓指揮者知道打仗該是個什麼步驟,怎麼才能指揮順暢,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對於軍漢來說,便也是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自己是個什麼角色,該是什麼任務。

  若是沒有演習,真直接上陣,不論是指揮者還是士兵,不免都是一頭霧水,乃至手足無措。

  只待天明,大軍上山,山道難行,蘇武一馬當先在前,只管讓士卒們跟在身後,不斷往上。

  山寨不大,在那高處林間掩映。

  蘇武開始指揮了,眾軍分三路,左右去圍,中軍聚集,往前去。

  起初倒是有幾分混亂,但慢慢在指揮下,也開始井井有條。

  然後再排兵布陣,下令攻堅。

  看的又是無數緊張不已的臉,即便排了隊列,隊列里都是一種緊張的氣息,少了那真正強軍的肅殺氣息。

  蘇武只管下令往前去,自己便也身先士卒在前。

  只等左右來報:「都監,我等大軍一到,賊人竟是望風而逃,逃得那林子裡人影到處都是,山寨已下,追是不追?」

  「山高林密,不追了,只管把山寨一把火燒去,寨牆也都毀了去,以免賊人捲土重來。」

  蘇武下了命令,便也在看左右,眾多軍漢緊張皆去,一個個都是欣喜在臉,打仗,沒什麼……

  當然,蘇武也知道,不能真讓這些人以為打仗沒什麼,還得真正戰一場,讓眾人既覺得打仗沒什麼,也還覺得即便有什麼,奮勇之下,也能打勝。

  這個經驗,就留給清風山了。

  桃花山這邊又是火起,蘇武也不等,事情辦完,只管下山去,再往清風山去,兵貴神速。

  半夜路邊,會了魯達周通李忠等人,只管趕路去。

  再是傍晚,已然就在清風山下駐紮宿營,自又是伐木挖溝,長梯木盾,崗哨游騎。

  打仗,其實更多是土工作業,野戰也好,攻城更是,那奮勇殺敵只是最後一哆嗦,土工作業,才是整個戰爭的主要過程。

  若是真看戰爭細節,那任何一場戰爭事無巨細攤開來看,都是枯燥乏味,幹活,干不完的活。

  山林之上,山寨之中高處,宋江帶著花榮、燕順與鄭天壽,也在頻頻瞭望山下官軍。

  只看那營寨緊實,布置得井井有條,軍漢們幹活更是用心使力,一路來時,也看軍容整齊非常,馬匹極多,甲冑更多……

  宋江已是憂心忡忡:「花榮兄弟,此番,你我怕是……」

  花榮面色一正:「公明哥哥放心,要死也是我先死!我定護得公明哥哥周全!」


  宋江點了點頭,往後寨看了看,又說:「還有這滿寨子的兄弟以及親眷,若是大家早早聽我言語,棄了寨子往水泊梁山去,許就沒有這一遭兇險了。」

  這話說給燕順、鄭天壽去聽,燕順只說:「我等若是早走,公明哥哥與花榮兄弟豈不受難?」

  宋江直接說道:「便是我二人受難又如何?只要兄弟們安然而去,也是值得。就如那秦明,我再如何看重他,拿他換得燕順兄弟回來,我又豈能不願?」

  燕順聞言,心中感動,只說:「哪裡知曉那東平府來的蘇武,如此了得駭人,那蘇武幾番殺了王英兄弟,乃至他麾下軍將,也是武藝高強,幾個回合,便把我擒落馬下……」

  宋江聽來,心中一緊,便問:「燕順兄弟,你可知那蘇武麾下,都是哪些好漢?」

  燕順搖搖頭:「黑夜之中,瞧不清楚,倒是有一個滿臉疤痕的漢子,只看清一眼,便是恐怖非常,一桿長槍耍得高明無比,不知何人,另外一個,無甚特點。後來都不曾見……」

  便是楊志青面,夜裡哪怕近瞧,也看不出什麼來。

  宋江回想著,東平府,與他家鄉近在咫尺,按理說東平府來的好漢,若是當真了得,幾個回合就能擒住燕順,那他定然聽得大名,知道模樣,甚至這些年來,江湖來去,公事來去,也當有過照面。

  便是想來想去,滿臉疤痕,著實想不出是誰來。

  「唉……」宋江嘆氣,只說:「今夜過去,明早蘇武怕是就要攻寨了。」

  燕順看了眾人幾番,忍不住說得一語:「哥哥,不若趁著夜色,各自逃去吧,那蘇武當真不可力敵……」

  燕順顯然是心有餘悸了,當綠林好漢,當山大王,他本還當得頗為自得,只待一戰之後,他只感覺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不免心態大變,再看山下蘇武大軍,兩三千之多,又想山寨之內,不過四五百號了。

  何以能敵?

  還是跑吧……

  卻聽宋江來言:「我等身強體壯,還皆有武藝在身,遇得小隊官軍,倒也不在話下,興許好跑,你看這山寨之中,這麼多兄弟,他們若是失了寨子保護,何以逃脫啊……」

  山東呼保義,鄆城及時雨,豈能失了江湖道義?若是當真失了這般道義,教人去傳去說,他往後還如何立足。

  哪裡還會有那麼多人只一見他,便納頭便拜?

  燕順聞言,倒也愧疚,只一拱手:「公明哥哥大義!」

  花榮更說:「此生得遇公明哥哥這般高義無雙之人,死也無憾!」

  「只命弟兄們死守營寨,兄弟齊心,擊退官軍!」宋江大手一揮,便是誓與山寨眾兄弟共存亡!

  「得令!」燕順拱手。

  就看天明,那山下軍中炊煙裊裊,不得多久,就聽軍中號角聚兵。

  官軍三路而來,前左右,小路一隊,那蘇武更是身先士卒,左右之間,都在山林里攀爬。

  便是近前之後,眾軍又止,再一次整軍列隊,也準備攻堅之物,也多在喝水休息。

  山寨之中,便也是在準備,房也拆了,屋也拆了,只管多備重物,以檑木滾石之用。

  蘇武近前查看,知道是一場硬仗,但也要打,剿滅青州賊寇是其次,麾下這支軍隊,得打一場硬仗。


  蘇武其實明白一個道理,良家子為何是好軍漢?

  只因為良家子,多聽話,守紀律,且韌性十足。

  林沖在旁說道:「哥哥何不把山寨都圍起來?」

  蘇武卻答:「攻堅之法,圍三缺一,要給敵人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之處,如此,敵人便少幾分困獸之鬥,只待氣勢一減,定起逃命之心,如此敵軍易潰。」

  魯達聞言立馬就夸:「都監兵法當真爛熟於心,此般攻堅,正是要圍三缺一,賊寇多是烏合之眾,只待氣勢一去,必然爭先逃命!今日,洒家去先登!」

  魯達老軍漢,此時想要的就是證明自己,在蘇武面前,在這個新群體裡,證明自己。

  卻是蘇武手一擺:「不必,魯指揮使隨我身後,我當親自去先登!」

  蘇武這回,也要豁出去一把了,一支軍隊的主心骨,一支軍隊的靈魂,要建立起來。

  眾人聞言,皆是面色一變。

  楊志先勸:「哥哥不必如此啊,兄弟們這麼多,豈能讓哥哥先登去?」

  林沖也說:「箭石無眼,哥哥乃一軍統帥,萬萬不能以身犯險。」

  親衛都頭李成,一直隨在左右,直接往前站:「哥哥,我去我去!」

  「我也去我也去!」李雲龍如今已然不比以往。

  祝龍也來開口:「哥哥萬萬不可如此犯險。」

  扈成話少:「讓我先去就是!」

  曹正在後:「哥哥豈能放在我等不用,自己先去?」

  連李忠都在這種氣氛下上前來說話:「我與周通兄弟新來,當讓我二人立功!」

  蘇武環視左右,好在武松這回沒來,不然,他這想法,武松是死也不可能讓蘇武去的。

  蘇武掏了心窩子來說:「兄弟們,我去先登,倒也不是做個姿態,更不是做個諸位看的,諸位與我,自是忠義無雙。此番練得新軍,皆是良家子,多是不曾真正上過戰陣,我是為了給他們做個榜樣,便也讓他們都知,跟著我蘇武入軍伍,必然不是跟錯了人,此番一遭,你們都替我不得!」

  眾人聞言,豈能不懂?

  魯達更是心中有感,拱手一禮:「都監,幾番事來,洒家都看在眼裡,都監當真是個好軍將,來日定然前程不小。」

  蘇武去看魯達,只說:「魯指揮使只管隨在我身後,助我先登!」

  「豈敢還有二話!」魯達身若洪鐘,朗朗開口。

  氣氛到此,蘇武一語:「昨日,我與眾兄弟結義,同進同退,同生共死,獨獨落了魯指揮使。今日,正是用命之時,生死難料,魯達兄弟,可願與我一拜?」

  「哥哥請!」魯達禪杖一放,腰間還掛著軍中長刀也解,二話不說,只管往地上一跪!

  蘇武臉上無有笑容,嚴肅非常,甲冑在身,只管頭前也跪。

  蘇武開口:「天在上,地在下,今日陣前先登,生死難料,與魯達兄弟在此一拜,結為兄弟,多話不說,只看今日是生是死!」

  魯達虎目一張,聲音鏗鏘:「哥哥以生死來拜,洒家自是生死相隨!」

  磕頭!魯達咚咚咚三個,起身,挎長刀,不拿禪杖。

  蘇武也無多言:「眾將各自回部曲,只待擊鼓!」

  氣氛到這裡了,眾人竟是有幾分悲涼悲愴之感,一個個面色嚴正,左右散去。

  不得多久,鼓手已然就在身後不遠準備好。

  蘇武只在頭前第一個,左右看了看麾下眾多軍漢,不少人,依舊是面色慘白,有一種緊張,是如何也忍不住的,只待見慣生死,自就蛻變。

  蘇武只看了一眼魯達,親自上前把一具剛剛打造的長梯扛在肩上,魯達上前,便扛長梯末尾。

  排兵布陣早已完備,有簡易木盾在前,有李成帶著弓弩在後。

  蘇武還有話語:「兄弟們,只管跟著某,衝上去就是!」

  身後千百人,所有人的眼神,都看的是最頭前的蘇武,只聚焦一人。

  「擊鼓!」蘇武一聲大喊,頭一個,邁步飛奔。

  鼓聲隆隆在響,敲打得如雨點一般,眾人只看蘇武去,看蘇武甲冑在身,親自扛著長梯往前飛奔,所有人連忙邁步跟隨往前奔去。

  「沖啊,殺!」

  四處呼喊大作。

  那寨頭之上,宋江也穿了甲,在頭前來看,開口大喊:「弟兄們,生死就在今日,死戰就得生路!射,快射!」

  只是宋江左右,甲冑不過十幾套來,眾多嘍囉,皮甲都少。

  卻是那寨頭之上,弓弩連連,箭矢無數往外飛去,雖然多是獵弓土弩,但也勁頭十足。

  蘇武只管一心往前沖,手中長刀在身前不斷拍打護住頭臉,卻是箭矢太多,依舊射得他一身好甲叮噹作響。

  二百來步的距離,蘇武片刻就到,再看身上,有癢有痛,甲是好甲,竟也有兩支箭矢射穿了甲冑,扎進皮肉里去。

  卻當真是好甲,即便被射穿了,不過也是堪堪而入,只破得皮肉而已。

  也想歷史上記載的小商河之戰,楊再興一套好甲在身,即便渾身被金人射成了刺蝟,依舊還能大殺四方,殺得金人各般軍將士卒無數人。

  最終血流而亡,在楊再興身上燒出來的箭頭,便能裝滿二升。

  這也是蘇武所恃,他為何要花費巨資打造甲冑?好甲冑在身的軍漢,從來不是影視劇里被人一刀劈死的模樣。

  披甲之輩,從來精銳,從來難死,刀槍劍戟只管來得,箭矢更是不懼,人如鋼鐵一般堅不可摧,這就是軍漢內心巨大的勇氣來源。

  也是蘇武此時的勇氣來源之一。

  倒是好甲怕鈍兵,錘鐧這一類的兵刃在軍中一直都長盛不衰,就是為了破甲。

  此時蘇武只管往前沖,山中多石,挖不出深溝,越過去後,就是寨牆。

  只管把長梯往那寨牆一靠,蘇武立馬上梯。

  不能上慢了,因為一旦上慢,梯子輕飄飄的,很容易被上面的人推倒。

  但若是長梯之上掛滿了人,再想推倒,就難了。

  卻也有專門推梯子的工具,就是長長的樹杈,一頭叉在梯子上,眾人拿著樹幹,合力去推。

  只可惜,這些技巧,而今在一般軍中知曉的人都不多了,山寨土匪,又豈能知道如此準備?

  攻城一方,便也還有對策,軍中造梯,還要在梯頭加鉤子,去勾住城牆,以免被推倒,倒是今日蘇武並未造那梯頭帶鉤梯子。


  因為蘇武而今軍中簡陋,並未帶隨軍的工匠,來日還當慢慢完備,乃至當真攻城,還要打造投石機、雲梯車、轒轀車之類的器械。

  今日,多少也還是一種菜雞互啄,還算不得真正的正規戰場。

  只看蘇武快速爬上梯子,順手接過一個簡易木盾扛在頭頂,只管往上爬。

  魯達更是隨身就在下面,不等蘇武腳步先上,他便連連幾步往上,是他經驗十足,要用自己的頭與肩膀,去靠住上面蘇武的屁股。

  為何?

  只讓先登蘇武有一個支點,可以踩,可以坐,防止輕易落地而去。

  就看蘇武一邊攀爬,身形也是一抖一抖,寨牆之上,石塊與木頭落如雨下,都打在蘇武肩膀與頭扛著的木盾之上,力道巨大,打得蘇武渾身抖動。

  甚至打得蘇武身形頻頻頓住,乃至幾欲落去,當真一頓,蘇武卻又能坐到魯達的頭上,一抖便能踩到魯達的肩。

  這般戰友,還有何話能說。

  上!

  只管往前上,這寨子不難打,寨牆不高,遠不比得堅城之牆,寨子裡也沒那麼多貴重油脂之物引火來燒……

  便是開水來潑,只要不是立馬接觸皮膚,也無大礙。

  只看蘇武奮勇先登,左右,不知多少長梯都架在寨牆之外,不知多少人奮勇在登。

  那李雲龍就在蘇武最近長梯之上,也扛著木盾第一個在登,視線看不得頭頂,只看一旁蘇武在奮勇。

  身後還有無數前赴後繼的軍漢,哪個不是在看都監蘇武奮勇當先?

  李成在城下,更是弓弦連連,只看何人露頭敢來砸石,便是一箭而去,管保將那人射個正著,只為護著蘇武去攀。

  寨頭之上,宋江更是第一次面對這般場景,實在是出乎預料,與頭前想像的完全不同,心中大急,只管大呼猛喊:「不要讓敵人攀上來!」

  只看李成再射倒一人去,蘇武猛然感覺頭頂上壓力一松,快步再爬幾下,頭前一看,竟已然就是那小小寨牆的垛口。

  上來了,當真上來,蘇武一步邁去,落在寨頭之上,人還沒看清,便是腳步往前,木盾先揮,長刀橫掃。

  再來一看,才看得身旁皆是湧來的賊寇。

  哪個最前,蘇武便往哪個砍去,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大力猛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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