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娘娘和皇后搶人!小顧和玉兒的配合!
踏,踏,踏一一沉悶的腳步聲響起,一道魁梧身影從黑暗中走出。
每踏出一步,氣機都在不斷攀升,真元如烈焰般在體表熊熊燃燒,發冠崩碎,黑髮飛揚倒沖天際,恍若神魔一般!
拉長的影子覆蓋在於動身上,她面色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股氣息·——·
四品武者!神海巔峰!
心中不禁暗暗發苦,她才剛來天都城兩天,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莫名其妙被妖族擊傷,好不容易找到逃命的機會,又撞上了一個四品武夫!
真是倒了血霉!
看著那群飛舞的蠱蟲,岑龍掀起獰笑,貫穿臉部的疤痕蠕動著,凶神惡煞至極,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蠱神教的渣?上次的噬心蠱便是出自你手吧?賊心不死,居然還敢送上門來?!」
「等等,我———..」
於劫話音未落,燦然刀光已至!
另一邊,洶湧刀意如江河奔涌,將絕靈吞噬。
然而陳墨卻絲毫沒有喜色,拿出一塊靈髓補充真元,對顧蔓枝說道:「這妖族不簡單,交給我來應付。」
「而且這裡動靜太大,容易引來城中禁衛,你們兩個身份敏感,最好先行離開,以免後續不好脫身。」
雖然他不知道灰袍人的身份,但也能猜出是月煌宗的弟子。
顧蔓枝倔強的搖頭道:「我不怕。」
「我怕。」
灰袍人轉身離開,頭也不回道:「您二位先忙著,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先走一步,告辭。」
陳墨剛想再勸勸顧蔓枝,突然,眼角警見一道幽光,急忙拉著她閃身躲開。
勁風呼嘯,利爪撲了個空。
只見絕靈自發披散,站在他剛才的位置上。
渾身鮮血淋漓,右臂幾乎被斬斷,只剩下一絲皮肉連接著,模樣十分狼狽。
刻著「己」字的瞳孔死死盯著陳墨,心中不禁暗罵:
「楚珩我日你大爺,這他娘的是六品武者?!」
他知道絕彌和黑蟒死在了陳墨手上,但都不是單殺,理所當然的認為陳墨實力應該在五品左右。
結果那一刀卻險些讓他飲恨!
而且那柄長刀有些古怪,對妖氣有壓制效果,留下的傷口久久不能癒合。
「速戰速決,再拖下去恐生變數!」
絕靈不再壓制妖氣,身後陰影扭曲,隱隱有數條幽影搖曳,寶石般的瞳孔毫光大熾!
陳墨身體頓時變得凝滯,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
絕靈身形一閃,陡然出現在陳墨身後,張開大手向陳墨抓去。
鏘一衣衫撕裂,利爪觸及肌膚,爆出一連串的火星。
只見陳墨的脊背上,竟然長出玉石般細密的鱗片!
絕靈驚呆了,不敢置信道:「你是妖?!不對,身上沒有妖氣—————-你是人妖?!」
妖族與人族苟合,有極小的概率會誕生後代,外表幾乎與人族一般無二,但是會保留妖族的部分特徵。
一般被稱為「異人」或者「人妖」。
「妖你媽個頭!」
陳墨回身一刀砍來。
鏘鏘鏘金鐵交擊聲密集如鼓點,兩人瞬息之間已經過了數十招。
絕靈越打越心驚,他已經全力催動瞳術,陳墨雖然動作遲滯,但卻總是後發先至,仿佛能夠看穿他的想法一般!
再加上七絕蠱的影響,兩人一時間拼了個旗鼓相當!
刷長刀砍在絕靈胸口,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絕靈反手一掌將他拍飛了出去。
兩人暫時分開。
陳墨周身雷光纏繞,懸停於空中。
玉色鱗片如潮水般湧起,化作兇惡盔甲將他全身覆蓋,
鹿角鋒銳,鱷口獰,雙肩惡龍盤踞,一雙紫金色眸子絢爛至極!
絕靈脊背微微發寒。
哪怕面對主上時,也未曾有這種感覺-仿佛被更高層次的掠食者盯上了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頭頂怎麼尖尖的?」
「——死!」
紫金眸子殺氣畢露,長刀掀起漫天毫光潑灑而來!
絕靈剛要抽身後退,突然,腳下地面亮起輝光,形成三十六天罡陣型,數道鎖鏈憑空出現,將他四肢牢牢鎖住!
「天罡斗元陣?你還懂陣法?!」
絕靈驚呼出聲。
陳墨在得知世子的小動作後,便猜到是想要借刀殺人···於是便提前準備了陣法材料,在絕靈和於長老交手的間隙,在斂息戒的掩蓋下,悄悄將陣法布置好。
雖然時間倉促,陣法效果不足以完全發揮出來。
但只要能困住這妖物片刻就夠了!
陳墨長刀入鞘,身形壓低,無形氣勁在周身凝聚。
絕靈察覺到危機,奮力掙扎著。
砰!砰!砰!
鎖鏈在妖氣侵蝕下根根斷裂,眼看他就要脫離陣法,一道清朗咒言突然傳來:
「岳瀆真官,土地靈,左社右稷,不得妄驚————」
只見顧蔓枝雙手捏合,口中喃喃自語。
腳下大地翻湧,兩隻土石巨手伸出,掌心捏合,將絕靈按在原地。
「小小六品,也想困住我?!」
絕靈扭頭看來,「己」字瞳孔閃過幽光。
顧蔓枝頓時如遭雷擊,鮮血從口鼻流出,土石巨手也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又有兩隻巨手伸出,再度將絕靈按住。
灰袍人去而復返,站在不遠處,手捏法訣,聲音急促:
「陳墨,我只能堅持三息,你到底好沒好?!』
「好了!」
陳墨體內真元壓縮到極致,手指勾動,碎玉錚鳴,無鑄刀光瞬間奔涌而出!
丹田內的那一縷氣機也融入了刀意之中!
刀勢宛如驚濤駭浪一般,倒映在絕靈的瞳孔之中,一隻蜿而龐大的身影破浪而出,張開血盆大口撕咬而來!
「這是——什麼?!」
絕靈呆住了。
下一刻,刀意呼嘯掠過,半側身子憑空蒸發!
傷口處血肉模糊,骨茬粉碎,仿佛被猛獸撕咬過一般!
「龍氣!」
「他居然能操控龍氣!」
劇烈的疼痛讓絕靈瞬間恢復清醒,怪叫一聲,身軀化作白色妖狐,張開大嘴咬碎土石大手和鎖鏈,奮力向遠處疾奔而去。
嗖一道烏光閃過,洞穿了絕靈的後心。
不過身影沒有絲毫停頓,一頭扎入了滾滾江水之中!
陳墨眉頭微皺,沒有再追。
連續兩次使用蓄力驚龍斬,體內真元已經被榨的一乾二淨,冒然追擊,很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
這妖族的實力遠超預估,起碼也是頂尖四品的層次。
若不是中了於長老的蠱毒,現在應該逃跑的人就是他了·
「要是把老娘帶來,肯定穩殺他,但是宗師出手的動靜太大,萬一我身懷龍氣的秘密曝光,可能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反正他肉身已毀,堅持不了多久的。」
陳墨攤開手掌,一顆藍寶石般的眼珠躺在掌心。
【獲得奇物:己級妖瞳(殘)。】
【吸收後,可提升瞳類神通熟練等級,並有概率獲得其他威能。】
「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肯定不只是想要殺我報仇那麼簡單,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奔著龍氣來的。」
「妖族·——·呵。」
陳墨冷笑一聲,將眼珠碎然捏碎!
一道流光沒入雙眼之中,漆黑夜色頓時變得明亮了幾分,十數里之外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清晰可見,仿佛近在眼前!
破妄金瞳也從中級(0/2),提升到了中級(1/2)。
「庚級妖瞳的能力,是慢放和動態視力。」
「已級妖瞳,則是明目遠望,以及視線束縛。」
剛才在戰鬥中他已經發現,一旦被絕靈的目光鎖定,動作就會變得格外遲緩若不是他本身也有妖瞳加持,再加上滿級風雷引強行提速,估計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一個照面就會落敗!
「可惜只有一顆眼珠,要是把另一顆也拿到,提升效果應該會更明顯。」
「先是庚,然後是己-—-—-按照這個排序,肯定還有更高等級的妖瞳,不知道有會什麼特殊效果?」
陳墨莫名有些期待。
要不是修為不夠,還真想去北疆荒域搜刮一圈·—」
慘烈廝殺已經結束,夜色恢復靜謐。
顧蔓枝和灰袍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只見身材魁梧的岑龍大步走來,於長老好像小雞仔似的被他拎在手中。
她渾身鮮血淋漓,脊椎骨被硬生生從後背拔了出來,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少爺,這人如何處置?帶回去審審?」岑龍出聲問道。
陳墨冷冷的看著於。
於劫嘴唇翁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要時間,一道雪亮刀光掠過。
視線翻轉騰空,落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隱約看到了一具無頭屍體,
隨即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陳墨收刀入鞘,淡淡道:「沒什麼好審的,把屍體燒了吧。」
他和顧蔓枝的關係見不得光。
這老傢伙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傳到娘娘的耳朵里-估計會被黑絲玉足活活踩死!
遠處隱有絲竹之聲傳來。
抬眼看去,教坊司的畫舫已經慢悠悠的駛出了南水關。
陳墨從須彌袋中取出一件袍子披上,抬腿向著畫舫的方向走去。
岑龍問道:「少爺,你去哪?」
陳墨頭也不回,道:「花了那麼多銀子,自然得把花船坐完了才行。」
岑龍一時無言。
剛經歷一場血戰,少爺還真有雅興,
不過少爺實力進步的也太快了,明明都沒怎麼見他修煉過-——·
岑龍撓了撓頭,或許這就是天才吧-·掌心真元催發,火光乍現,於長老的屍體熊熊燃燒了起來。
半柱香後。
數道身影從城中飛掠而來。
為首的是個青衣男子,看到地上已經燒成焦黑狀的戶體,以及滿地的蠱蟲殘骸,目光微微停頓。
「蠱神教?」
「這幫邪道雜碎,不在南荒老實待著,來天都城作甚?」
凝神感知片刻,臉色陡然一變。
「有妖氣!」
「這邊,跟我來!」
他身形縱掠,帶人沿著滄瀾江向下游追去。
畫舫之內。
顧蔓枝盤膝而坐,眉心青光氮盒。
方才遭受了絕靈的神識衝擊,讓她神魂有些不穩,雖然傷勢不算嚴重,但也得調理一段時間。
灰袍人抱著肩膀,靠在窗邊,目光審視著她,「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你不會是真喜歡上陳墨了吧?」
顧蔓枝淡淡道:「沒錯。」
?!
灰袍人好氣又好笑,「顧聖女嘴上說要策反陳墨,結果反倒先被人家策反了?」
顧蔓枝搖搖頭,說道:「你放心,我是不可能背叛宗門的,陳墨能夠拿回青冥印,這對於宗門復興至關重要--你不會覺得現在的月煌宗,能與玉貴妃抗衡吧?」
灰袍人一時無言。
她自然知道玉貴妃的恐怖,曾經月煌宗鼎盛至極,乃是割據一洲的名門大宗,卻被那妖妃覆手湮滅·.—
在如此巨大的差距面前,哪怕有蠱神教協助,復仇機會也十分渺茫。
「所以你就把寶壓在了陳墨身上?」
「你也看到了他的實力,短短兩個月,從七品躍升至於五品,甚至還斬殺了四品巔峰的妖魔!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與玉貴妃抗衡!」
「這倒是—————-他的實力確實有點誇張。」」
灰袍人回想起那道身披兇惡盔甲的身影,恍若登臨人間的神魔,讓人不自覺有種臣服的衝動。
「不過你怎麼能確信他一定會幫我們?別忘了,你已經在他手上栽過一次了。」
顧蔓枝睜開桃花美眸,嘴角掀起笑意,「我相信他,因為身體是不會騙人的·————
灰袍人聞言一愣,不敢置信道:「你破瓜了?!」
顧蔓枝羞惱的瞪了她一眼,「當然沒有!」
雖然沒有破身,但是該做的都做了·—·
想起陳墨捧著柚子吃的起勁的模樣,顧蔓枝臉蛋泛起暈紅,撇過頭道:「反正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灰袍人捏著下巴,神色狐疑,總感覺顧蔓枝有事瞞著自己。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叛宗,我定會親手清理門戶!」
「呵,說的好像你能打得過我一樣——」
就在這時,灰袍人察覺到了什麼,身影扭曲,迅速融入了陰影之中。
片刻後,陳墨從窗口處翻身而入。
環顧四周,只有顧蔓枝一人,詢問道:「你那個同伴呢?」
顧蔓枝說道:「她不想暴露身份,就先走了———於長老她———
「死了。」
陳墨淡淡道。
顧蔓枝沉默片刻,點頭道:「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是蠱神教的人,不過在我月煌宗掛個客卿名號而已。」
陳墨來到她身旁坐下,問道:「我倒是不怕,不過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顧蔓枝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於長老是死在了妖族手上,和咱倆有什麼關係?」
陳墨搖頭笑了笑,伸手搭在顧蔓枝眉心,運轉《太上清心咒》,幫她穩固受創的神魂。
顧蔓枝蒼白的臉蛋迅速恢復血色,在魂力的滋潤下,一股極度舒爽的感覺傳來,讓她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嗯~」
身子無力的靠在陳墨懷裡,雙眸有些失神。
看著那張艷若桃花的臉蛋,小陳蠢蠢欲動,發出了雙排申請。
不過考慮到顧蔓枝受了傷,陳墨勉強壓下雜念,轉移話題道:
「折騰了這麼久,都有點餓了,要不去吃點——」——-嘶!等會,我說的不是這個餓!」
顧蔓枝香肩半露,捧著大柚子,貝齒輕咬著唇瓣,「難道官人不想吃?」
明明動作嫵媚撩人至極,神色卻清純無邪,強烈的反差讓他心跳一陣加速。
陳墨終究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好吃,愛吃!
隔壁房間,玉兒隱約聽到響動,手腳的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景象,俏臉頓時浮現一抹暈紅。
她從懷中拿出秘籍,翻了幾頁,找到對應招式,旁邊寫著備註:
【兩面夾擊,見雞行事。】
確認無誤後,她褪去長裙,緩緩走來,發出了組隊邀請。
陳墨正沉醉在溫柔鄉中,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有點眼花,兩顆大柚子變成了四顆大柚子。
?
「玉兒?!」
「嘶,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唔唔唔,自學成才-———-主人,人家每天都在學習,特別努力呢(
)!」
「—·你努力的方向有點問題吧!」
「死玉兒,你弄陳墨就行,弄我幹嘛?住、住手!」
皇宮,昭華宮。
桌上老筆叢叢如山,皇后批覆完最後一封奏摺,扔掉毛筆,用力伸了個懶腰窈窕身段舒展,宮裙繃緊,蔚為壯觀。
站在一旁的孫尚宮適時的走上前來,幫她按壓放鬆肩頸。
雖然還是和往常一樣,伏案忙碌了數個時辰,但是疲憊感卻明顯減輕了許多這都要得益於新換的小衣將原本頗為沉重的負擔分散轉移,不再有那種墜脹的感覺,也不會被桌子擠壓而難以呼吸。
簡直就是大熊女士的福音!
「這位鞭公子,還真是個奇人,要是能招進宮裡就好了———.」
皇后鳳眸眯起。
小衣可以讓尚衣局仿製,但創意卻是模仿不來的。
聽說錦繡坊最近又上了新品,她還特意差人去買了回來-·
「對了,還有幾天就要京察了,陳墨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自從有了撮合陳墨與林驚竹的心思後,皇后對這個小百戶更加上心了幾分。
「陳百戶他·—
孫尚宮欲言又止。
皇后蛾眉微,「有話直說,吞吞吐吐作甚?」
孫尚宮低聲道:「奴婢差人去打聽了一番,陳墨這段時間都沒有外出辦案,
整日待在司衙喝茶,光做和尚不撞鐘------而且還在教坊司的百花會上,花三千兩捧了個花魁出來。」
皇后愣了一下,「此話當真?」
三千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況且陳墨向來不近女色,怎麼會和教坊司的女子糾纏在一起?
孫尚宮點頭道:「千真萬確,陳墨的大名,現在還在百花閣里掛著呢。」
皇后臉色沉了下來。
去教坊司找姑娘倒也正常。
陳墨如此年輕,又是個氣血方剛的武者,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作為朝廷官員,當眾豪擲千金,打賞一個鶯花女子,而且還是在京察這個節骨眼上···—·
影響自然是極壞的!
「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不懂得愛惜羽毛。」
「叫他進宮來吧,本宮要好好敲打敲打,畢竟是塊璞玉,不能讓他走上歪路.·..
皇后聲音清冽的吩咐道。
「是。」
孫尚宮應聲。
寒霄宮,海棠池。
玉幽寒浸泡在溫熱池水中,透過清澈水面,可以隱約看到白皙瑩潤的身姿。
許清儀跪坐在身後,拿著玉梳為她梳理著青絲。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安靜。
片刻後,玉幽寒出聲打破寂靜,「陳墨,他已經許久沒來宮裡了吧?
撲通聽到這個名字,許清儀手腕一抖,玉梳掉入了水池之中。
「娘娘,奴婢該死.—.—」
「無妨。」
玉幽寒眸子微微眯起。
往常陳墨隔三差五就要進宮,可這回都一個多月了,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難道是因為本宮上次沒讓他碰--以這種方式來表達不滿?
這個狗奴才,膽子越來越大了!
「可能是因為京察的事情,正在忙著處理案件吧-———」許清儀低聲說道。
「也對,本宮倒是把這事忘了。」
玉幽寒臉色緩和了幾分,淡淡道:「皇后將他安排去丁火司,顯然不懷好意,不過本宮的人,也不是她想動就能動的。」
她手中握著周侍郎的罪證,其中牽扯大量朝中官員。
若是皇后敢動陳墨,她就能把這朝綱掀個底朝天!
「找個時間,讓他進宮一趟吧。」
「是。」
許清儀咬著嘴唇,臉蛋泛起紅霞,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