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伏擊!娘娘,卑職想死你啦!(6K)
「陳墨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憤滿過後,皇后冷靜下來,感覺有些不對。
金牌雖可免死,但若是情節惡劣,仍有可能會面臨懲處。
她知道陳墨和賽陰山素有過節,但是賽陰山已經被撤掉副千戶之位,對陳墨構不成什麼威脅,
何至於當眾將其斬首,落人話柄?
孫尚宮回答道:「據奴婢了解,陳墨獲得了秘境傳承後,被賽陰山聯合東華州分衙百戶圍堵,
因此才爆發了衝突——」
皇后聽聞此言,倒是也能理解了。
奪人機緣如殺人父母,新仇加上舊恨,打生打死也不奇怪。
雖然同樣都是為了機緣,但陳墨隱藏身份、單槍匹馬闖入秘境,憑自身本事與宗門天驕一較高下。
而賽陰山卻專擅越權,挾私報復,借用天麟衛的名義謀取私利。
兩者高下立判。
「你剛才說,那傳承被陳墨拿到了?」皇后詢問道。
孫尚宮點頭道:「此次蒼雲山秘境聲勢頗大,參與者足有數百人,青雲十傑便來了不下四個,
包括武聖宗和天樞閣的首席弟子。
「三次考驗,陳百戶皆是魁首!」
「最後更是力壓群雄,奪得了最終的仙宮傳承!」
7
皇后愣住了。
漂亮的鵝蛋臉上,神情有些茫然和錯。
「三聖宗首席去了兩個?而且都沒爭過陳墨?
孫尚宮道:「沒錯,尤其是武聖宗的紫煉極,身負重傷,很有可能是敗於陳墨之手。」
據可靠消息,紫煉極受的是刀傷。
而五人之中,唯一精通刀法的便只有陳墨。
皇后陷入了沉默。
朝廷之中不乏頂尖強者,可細究起來,卻藏著隱憂,
諸如金公公等老牌強者都已年邁,年輕一代中,又沒有幾個能拿得出手的,如今正處於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面。
看青雲榜排名就知道,十傑之中只占兩席,而且都處於末位。
因此朝廷才不惜巨資打造天武場,就是想要注入新鮮血液,培養出能獨當一面的扛鼎之才。
「本宮知道這小賊有幾分本事,卻沒想到他本事這麼大!」
「當著天下豪傑的面,踩頭兩大聖宗,當真是給我大元朝廷長臉!」
「好,很好!」
皇后露出一抹暢快的笑容。
三聖宗自視甚高,不服管束,一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雖然暫時還無法撼動其地位,但能碾壓兩名天驕,已經讓她狠狠地出了口氣!
一時間,就連陳墨犯下的種種「惡行」都忘在了腦後。
「殿下,還有一事,奴婢不知當不當講.—.」
孫尚宮語氣有些遲疑。
皇后心情正好,道:「但說無妨。」
孫尚宮猶豫片刻,說道:「據說陳百戶離開秘境之後,似有大道之音響起,內容是十六個字...·
皇后好奇道:「哪十六個字?」
孫尚宮低聲道:「紫微初耀,劍履披霜,既承天命,當挽乾坤!」
此言一出,大殿內霧時一片死寂!
孫尚宮慌忙跪在地上,顫聲道:「殿下息怒!不過是蠱惑人心的妖言罷了,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或許傳言有誤——.」
既承天命,當挽乾坤?
這句話背後的意義實在太過駭人!
如今大元局勢動盪不安,加上陳墨特殊的身份背景,若是深究起來,甚至可能有謀反的嫌疑!
許久後,屏風後傳來一聲嘆息。
隱約間能聽到皇后的輕聲自語:
「果然如此,本宮早就知道———」
「本宮到底要拿這小賊如何是好?總不能真的任由他胡來.-不行,身為東宮聖后,豈能如此沒有底線?」
孫尚宮:???
教坊司,流雲居。
酒屋之中,身穿紫色訶子裙的女子調弦撥柱,琴音繞樑,宛若天籟。
數名錦衣公子正把酒言歡,嚴令虎也在其中,懷中摟著侍姬,粗獷的臉龐有些泛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本來他還頗有雄心壯志,想要在武道上戰勝陳墨。
可自從親眼目睹陳墨一拳打爆赤傀之後,便徹底認清了兩人的差距,對於修行也提不起勁來,
整日流連於煙花之地,飲酒作樂,醉生夢死。
徐俊軒望著台上女子,感嘆道:「噴,這紫胭兒的琴技還真不錯,容貌和身材也堪稱一流啊!
旁人搖頭道:「怎麼說也是前任花魁,肯定差不到哪去,當初若不是陳墨豪賞三千兩,她也不會被玉兒給擠下去「咳咳!」
徐俊軒咳嗽了一聲。
那人頓時反應過來,閉上嘴不敢再言語,
嚴令虎臉色有些難看。
玉兒能登上花魁之位,他可謂是功不可沒。
只不過這錢花的實在太憋屈——-砸了兩千五百兩,連點水花都沒有,反倒淪為了笑柄。
雖然這筆錢還存在雲水閣,隨時可以過去消費,但是他哪有這個膽子?
萬一撞到陳墨,再把他給削成人棍,找誰說理去?
而且這事被老爹嚴沛之知道後,把他怒罵了一頓,收緊了他的錢袋子,這才急著找賽陰山要債。
「距離五天的時限,只剩最後一日了,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到,該不會是跑路了吧?」
嚴令虎眸子微微眯起,「哼,老子收拾不了陳墨,還收拾不了你?敢吞老子的錢,挖地三尺也把你揪出來!」
這時,一名扈從快走入酒屋,來到嚴令虎身邊,垂首道:「公子,有賽陰山的消息了。」
嚴令虎微微挑眉,冷笑道:「終於肯露面了,他人在哪?馬上讓他滾過來!」
「他可能來不了了·——」
扈從湊到近前,低聲耳語。
砰!
嚴令虎手中酒杯捏的粉碎,眼神中滿是驚,「死了?!」
當初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賽陰山真去東華州爭奪機緣,而且還撞到了陳墨,直接被當場斬首!
最重要的是—
陳墨怎麼會有免死金牌?!
「這些年來,皇后殿下還是第一次賜下二等飛凰令!」
「皇恩優濕,聖眷加身,怪不得他如此有恃無恐————-媽的,幸好沒再找他麻煩,不然這令牌可就用我身上了!」
嚴令虎後背冷汗岑岑,不禁有些後怕。
相比於賽陰山的下場,他受的那點窩囊氣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老子的銀子誰來還啊!」
錚-
—
琴聲戛然而止。
一道娜身影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
紫胭兒來到嚴令虎面前,笑盈盈道:「奴家方才聽到,嚴公子提到了陳墨?敢問他如今人在何處?」
「放肆!」
「區區一個樂伶,彈好你的琴就是了,瞎打聽什麼————」
旁人出聲斥責,卻被嚴令虎給攔住了。
吃一塹長一智,萬一這人和玉兒一樣,也是陳墨的相好怎麼辦?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姑娘和陳大人是什麼關係?」
紫胭兒臉蛋泛起一絲嫣紅,好似春日裡嬌艷的桃花,神色嬌羞道:「他是奴家的心上人呢!奴家對他日思夜想,輾轉反側,恨不得把他開揉碎,吞進肚子裡.—」
?
嚴令虎越聽越不對,抬頭看去,卻猛然撞上了一顆暗金色眼眸!
他表情瞬間僵硬,如同雕塑般紋絲不動。
「所以,陳墨到底在哪?」紫胭兒歪著頭問道。
「他去了東華州,如今應該正在回來的路上—」嚴令虎語氣木訥道「東華州?」
紫胭兒左眼閃過淡藍光華,然後便轉身走出了酒屋。
片刻後,眾人如夢初醒,神色有些茫然,全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奇怪,紫胭兒哪去了?剛才還在這彈琴來著。」
「我也不知道」
東華州。
一艘飛舟掠過天際。
陳墨站在甲板上,有些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這是天樞閣煉製的法寶,名為「雲霞法舟」,整體由霜晨木打造,十分堅固。
船身上篆刻著疾行、御空、聚靈等陣法,只要用靈髓驅動,便能騰空而行,不必消耗自身元然。
整艘靈舟面積頗大,光是臥房就有五間,除此之外,還有靜室、丹房、膳廳-—-各種設施一應俱全,簡直如同一艘移動的府邸一般!
鎮魔司倒是也有類似法寶。
但大多時候是用於長途趕路,一般情況下還是用疾行符比較方便。
「這麼大的靈舟,想要維持運作,每刻鐘都要消耗大量靈髓-—-噴,天樞閣還是真是財大氣粗。」
「三聖宗轄地自治,宛如國中之國,吸著大元的血,卻又不服朝廷管束。」
「等到外患平息,江山穩固,朝廷肯定會著手收拾他們。」
「想要修仙?抱歉,那得先交修仙稅才行!」
陳墨暗戳戳的尋思著。
按照飛舟的速度,趕到天都城大概還需要一天左右。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準備趁這個功夫煉幾顆駐顏丹出來。
當眾斬殺賽陰山的事情,肯定已經傳回了京都,雖然他有免死金牌,但這玩意最終解釋權歸皇后所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藉機發難····
不過陳墨對此並不後悔。
先斷官路,再搶機緣,兩人之間已是死仇。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就應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大熊皇后看到漂亮衣服都走不動路,肯定沒辦法拒絕駐顏丹,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呵呵,出走半生,歸來仍是舔狗。」
「不過畢竟是東宮聖后,大元的權力巔峰,舔舔倒也不丟人——要是把她舔舒服了,沒準還能再給我一塊金牌呢。」
陳墨來到丹房之中。
房間中央有一尊古樸厚重的丹爐,爐身銘刻著晦澀玄奧的符文,打眼一看,便知品質不俗。
打開系統面板,眼前數行文字浮現:
姓名:陳墨稱號:天敕入命、猛鬼克星境界:五品蛻凡·純陽境功法:
混元烘爐功·大成太上清心咒·精通(400/500)
玄天蒼龍變·小成(0/2000)
青蓮丹經:入門(0/500)
洞玄子陰陽三十六術·小成(50/100)
武技:
驚龍斬·大成風雷引·大成袖裡青龍·小成(50/200)
神通:
攝魂·高級(1/4)
破妄金瞳·高級(0/4)
琉璃熾炎·中級(1/2)
真靈:1340
未使用道具:道蘊結晶*1、造化玉盤(2/3)
陳墨本想將真靈留著提升玄天蒼龍變,不過如今已經藉助造化玉盤提升到了小成。
在將其他三個竅穴填滿之前,沒有必要急於求成。
而且想要補充氣血,填滿竅穴,需要大量丹藥支撐,《青蓮丹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用1000點真靈加上造化玉盤,將《青蓮丹經》提升到了大成!
囊時間,一道道靈光湧入識海。
從辨藥到控火,從壓縮藥力到引導融合-仿佛親自煉了數十年的丹藥,對一切步驟了如指掌,同時,一個個丹方浮現在腦海之中,其中很多都是早已失傳多年的古方!
「駐顏丹之所以稀有,是因為春華玉露太難獲得,實際煉製難度並不高。」
「正好在藥山中採摘了不少靈材,材料也是不缺的。」
陳墨取出玉瓶,用真元包裹著一滴玉露,投入了丹爐之中,然後相繼放入其他靈材。
心神微動,琉璃般的火焰奔涌而出,丹爐轟隆作響,在他的精準控制下,靈材迅速融合了起來「琉璃火蛻變後,威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按照這個速度,很快就能成丹了。」
臥房裡。
凌凝脂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金色契紙,表情十分複雜。
昨天陳墨說的很清楚,想要仙材,得先簽訂契約,而且要滿一年之後才會將仙材給她。
按照契約上的描述,除了背叛宗門、殺人放火等有悖綱常的要求之外,她必須無條件服從陳墨的命令。
「也就是說,這一年時間內,貧道要任由他擺布?」
凌凝脂咬著唇瓣。
雖然契書上寫明了,不會讓她陪睡伴宿,但她心中還是隱隱不安,總覺得陳墨在謀劃些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是一年?」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凌凝脂嘗試推算,但是一無所獲。
咚咚咚-
—
這時,房門敲響。
凌凝脂收起契紙,說道:「進。」
「清璇道長。」
沈知夏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只見她換了一身淺粉色裙子,輕軟如煙的綾羅上,繡著精緻的芍藥花。
她原地轉個圈,裙擺飛揚,小腿白皙光潔,洋溢著青春氣息,笑盈盈道:「這是陳墨哥哥送我的,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
凌凝脂點了點頭。
『還有這個拳套,也是陳墨哥哥送的,是用血蛟脊骨煉製而成的呢!我真的好喜歡,都不捨得用了.....
看著沈知夏笑如花的模樣,凌凝脂內心越發煎熬,忍不住出聲道:「知夏,我們是朋友嗎?」
沈知夏神色一,疑惑道:「當然是了,道長何出此言?」
凌凝脂縴手著衣擺,蹉片刻,低聲道:「如果有一天,貧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會把貧道當做朋友嗎?」
沈知夏有些好笑道:「對不起我?難道道長還真想跟我搶陳墨哥哥不成?」
.......」.
凌凝脂默默低下了頭。
沈知夏望著她,神色認真道:「我向來不擅交際,道長便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些年來,我一直把道長當做姐姐看待-就算道長真的做了什麼不好事情,我相信肯定也是被逼無奈的!」」
「無論如何,我們的關係都不會改變!」
「知夏—
見她如此善解人意,凌凝脂心中越發愧疚。
貧道確實是被逼無奈啊!
轟一突然,飛舟劇烈震顫了一下。
凌凝脂感知到了什麼,眉頭頓時皺起,身形一閃,陡然出現在了甲板上。
只見陳墨站在船頭,遙望遠方,神色滿是凝重。
她抬頭看去,瞳孔陡然一縮!
只見蒼穹仿若被一隻無形巨手攪動,原本澄澈的天際驟然變色,濃稠如墨的黑雲滾滾而來,如怒潮般洶湧匯聚。
所過之處,碧空被迅速吞噬,只剩無盡的昏與壓抑。
恍若世界末日一般!
狂風呼嘯,劇烈的罡風讓靈舟都有些搖晃。
沈知夏這時也來到了甲板上,看到眼前一幕,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凌凝脂沉聲道:「能改變天象,起碼也是三品修士,難道是幽冥宗的報復?」
陳墨搖頭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幽冥宗怕是沒這個膽子——-不過可以確定,對方是衝著我來的。」
行蹤一旦暴露,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
但是他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頃刻間,黑雲便已遮蔽蒼穹,將靈舟團團圍住,天地之間沒有一絲光亮。
鏘—
碎玉刀出鞘。
陳墨身形騰空而起,在漫天黑雲之下,渺小恍若塵埃,頭也不回道:「清璇道長,你先帶著知夏離開,我自有辦法脫身。」
脫身?
凌凝脂搖了搖頭。
三品之下,有如天淵之別。
陳墨實力雖強,卻是相對而言,面對這種級別的強者,沒有一絲勝算。
不過這般擔當,倒是讓她對這個登徒子刮目相看。
沈知夏催動真元,搖頭道:「我不走!」
「陳大人,事已至此,你我聯手,或許能搏一線生機—.」
凌凝脂雙手捏合,燦然白光瀰漫開來,月白道袍獵獵作響,恍若一輪明月升空。
呼陰風怒號,頭頂雲層翻覆旋轉,
旋渦中心,一顆碩大無比的金色眼眸顯露出來,死死盯著陳墨。
陳墨扯起一抹冷笑,「呵,果然是你。」
濃稠黑霧,金色眼眸——.正是那晚在巷子裡遇到的詭異黑貓!
轟!
有如實質的琉璃之火奔涌而出,覆蓋全身,真元在經脈間澎湃,通過竅穴不斷放大,注入了刀身之中。
「叱!」
陳墨吐氣開聲,璀璨刀芒如銀河倒卷,仿佛撕裂空間一般!
與此同時,凌凝脂清越的聲音響起:「九幽侍衛,諸星司迎,淵中紫電,雷尊隱名,魅喪魄,邪崇消形!」
雷蛇狂舞,電漿如潮,通天徹地的巨大雷柱朝著那顆金眸轟擊而去!
然而兩人這足以斬殺四品巔峰的攻擊,卻沒有造成任何效果,烏雲翻湧,雷光和刀光頃刻間便被吞噬殆盡。
那顆金色眼眸之中滿是嘲弄。
凌凝脂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力感。
沒辦法,差距實在太大了·
可是對方為何遲遲不動手,難道是在戲耍他們?
然而就在此時,金色眼眸瞳孔突然收縮,眼神中似乎透著一絲驚駭和惶恐,
緊接著,一雙白皙如玉的手掌穿破黑雲,硬生生將天穹撕裂,伸出一根青蔥玉指,點向了那顆金色眸子。
砰!
眼珠砰然炸裂!
漫天烏雲瞬間消散,明媚陽光傾灑而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娘娘?」
陳墨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還沒回過神來,身形陡然消失不見。
那雙素手也緩緩退回了虛空之中。
「看來是玉貴妃出手了—..」
沈知夏見狀鬆了口氣。
突然,察覺到凌凝脂有些異常。
只見她渾身戰慄,酥胸起伏,月白道袍已經被冷汗打濕,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事物。
沈知夏關切道:「清璇道長,你沒事吧?」
凌凝脂聲音有一絲顫抖,「方才出手之人,是玉貴妃?」
沈知夏點頭道:「應該是的,哥哥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寵臣,不過我也沒想到,娘娘會親自出手—.怎麼了?」
凌凝脂深深呼吸,語氣低沉,「若你也是道修,就會明白貧道此刻的心情,什麼叫一粒游見青天!」
那仿佛能磨滅一切的道則,凌駕萬物之上的霸道氣息,簡直讓人肝膽生寒!
這就是玉幽寒的實力?
難怪師尊叮囑她,一定要遠離朝局,不能干涉黨爭,尤其要小心那位皇貴妃-—」
「不知師尊和她相比,孰強孰弱?」
五百里外,密林之中。
一隻黑貓隱匿於陰影之中,右眼暗金色的眸子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鮮血順著眼角流淌而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怪不得陳墨突然現身,原來是餌?」
「幸好我提前防了一手,只用法相,未用真魂,否則恐怕已經身死道消!」
「玉幽寒很可能已經盯上我了,以後再想接近陳墨,只會更加困難-————-不過為了主上,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
黑貓舔了舔爪子,身形化作黑霧緩緩消散。
陳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寒宵宮之中。
鳳椅上,玉幽寒一身素色長裙,雙腿交疊,透過裙擺間隙,隱約能看到雪嫩的風景。
青碧眸子望向陳墨,黛眉微微起,沉聲道:
「本宮讓你最近小心一些,可你卻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動靜鬧得這麼大,難道是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陳墨沉默不語。
「本宮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
玉幽寒話還沒說完,卻見陳墨走上前來,深邃眸子認真的看著她。
「娘娘,卑職想你了。」
玉幽寒愜了片刻,神色罕見的有些慌亂。
「大膽,又在胡言亂語——」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此算來,卑職已經幾年沒見到娘娘了,心裡實在想的厲害——」-唔!」
粉嫩玉足抬起,將陳墨的嘴巴堵住。
玉幽寒撇過頭,臉頰微不可查的泛起一絲嫣紅。
這個狗奴才真是討厭,總是喜歡說一些讓人心慌意亂的話「放肆!再敢胡說,本宮就砍了你!」
「唔唔!」
「你說什麼————.不、不准伸舌頭!」」
ps:月底雙倍月票,義父們,求票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