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古族計劃
「找到了通知我一下。」周玄對李乘風說。
「儘快幫你找到作堂主的相關信息。」
李乘風說道。
性作與骨老沒有直接隸屬關係,自然也沒有作的花名冊。
所以,要想找到堂主,只能採用更江湖的辦法一一通過骨老的關係網去尋找。
「需要時間,短則三兩天,長則一個多星期,說不準的。」
李乘風沒有將時間說死。
周玄能理解,哪怕是骨老,要將惡貫滿盈的作堂主找出來,也不容易。
越是做事光明磊落的,越是交際圈廣泛,比如說司銘。
老司作惡不多,手底下都是正經生意,經常拋頭露面,出席各種酒會,找他方便。
但作堂主、拐子堂主,作惡太多,仇人也很多,藏得很深。
重新回到研究所,周玄對血井人腦的感觸更深了。
那四個腦子,像水箱中沉浮的章魚,「回」形的大腦溝壑緩緩翁張,發出鳴鳴的低鳴信號,似在與周玄訴說「回家」的強烈渴望。
「老李。」
「在,小先生。」
「你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對吧?」周玄說道。
「嗯。」
「讓你的人全都離開,你也離開,給我一處安靜的環境。」周玄說。
「喉。」
李乘風應了下來,伸手對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員揚手,說道:「小先生做事,都迴避一下。」
研究所里清理現場的人、還在做其餘研究的學生、老師,與李乘風一起,退出了「古怪生物研究所」。
人全走完了,周玄秘境中的血井蠢蠢欲動了起來,血井人腦也有些不安分。
「井子,你別惹麻煩。」
周玄知道血井想直接將人腦擁入懷抱,但現在不是時候。
「骨老會,咱們暫時搞不定的。」
周玄猜也猜得出來,李乘風在骨老之中,不算得勢,
連城隍的執甲香主盧玉升,都不太給老李好臉色看。
不太得勢的李乘風都有六香火,很難確保骨老會裡沒有七香的高手,
就算沒有七灶香,那一堆五、六灶香的高手,周玄也扛不住。
一旦直接將血井人腦竊取了,城隍、骨老會高手盡出,日夜追蹤他,畫面太美-——」
「就算我逃得了,老李也逃不了!」
周玄有洗冤篆,躲到時空裂縫中,讓那些高手找去吧,但老李能藏哪兒?骨老變成逃犯?
人腦意識到周玄在想什麼,發出的聲音信號更加鳴鳴咽咽起來,
「別哭了,我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就光明正大的帶你走。」
周玄出言安慰後,血井人腦的情緒才沒那麼低沉,血井也再次安分下來。
「找出「飢餓」,才是最重要的。」
周玄打開了洗冤篆,在篆本上寫下了一行字一一八月三十日,凌晨兩點,明江府慧豐醫學院古怪生物研究所,
據李乘風講,他凌晨時去了七葉寺,處理周玄吞佛氣的事情,出去之前,研究所里還好好的。
周玄便將時光回溯到了老李出發之前的時間。
在篆本上寫下了字跡後,
周玄周遭的環境變了。
深夜的研究所里,電燈大開,研究員王亦文,一邊感受著血井人腦的信息,一邊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周玄瞧見紙張上,潦草的寫著「七葉寺出生,老祭———」
就在王亦文心神全在記錄「實驗結果」的時候,忽然,屋子裡流進了一灘水,從門縫裡流進來的。
水流到了王亦文的腳下,忽然,一雙手從水裡鑽了出來,再接著是一個女人的上半身,從水裡坐起,然後站了起來,右手捅進了王亦文的後背,再從胸前捅出-—」
殺人的這個女人,穿著白大褂,佝僂著背,背上有個駝峰似的巨大肉瘤。
女人右手如刀,捅碎了王亦文的心臟後,又去隔著水箱親吻了「飢餓」,然後便伸手去抓血井人腦,
人腦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衝著女人發出了尖銳兇猛的嘯音,女人痛苦的捂著耳朵,但依然擋不住嘯音。
她頓時跪倒在地,瘋狂了一般,兩隻手不停的抓撓著自己的臉,
一道道血痕出現,臉被抓得血肉淋漓。
她背後的駝峰,也隨著抓撓,在不停的抖動掙扎著。
當掙扎變得越來越劇烈後,駝峰的表皮裂開,如一個孵化完成的卵包,數百條白色的小蛇,從卵包里鑽了出來,然後順著王亦文的嘴,鑽了進去,火速的在王亦文的背後,隆起了巨大的肉瘤!
肉瘤操控著王亦文,拿著石英鐘將已經發瘋的女人一下接著一下砸死。
砸死還不算,王亦文還抓起了解剖用的刀,熟練的切成了成千上萬片。
做完了這些,受肉瘤操控的王亦文,才將「飢餓」抱起,潛進了地上那灘水中。
女人的魂,以及小部分碎肉,也被吸進那灘水中。
等那灘水消失之後,王亦文和肉瘤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膨!」
周玄一拳砸碎了時空裂縫,回到了現實的研究所中。
他又蹲下身,將感知力透入到血井人腦里,問:「凌晨時候,你們在飢餓的身體裡,感知到了什麼?」
除了驚恐,還是驚恐,血井人腦仿佛受驚過度的人,某些記憶出於自我保護,被自動抹去,沒有給出周玄想要的信息。
「還是我自己查吧。」
周玄起了身,去了研究所外。
李乘風正坐在門口吸著菸斗。
「裡面被切成無數碎片的人,不是王亦文,而是殺了王亦文的兇手。」
周玄也點了一根煙,平靜的坐在李乘風身邊,他將自己瞧見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李乘風問:「那兇手從水裡出來的?」
「嗯,它的本體,應該就是背後肉瘤里的數百條小蛇,女人是它的「腳」,「腳」被血井人腦的嘯音震瘋了。
瘋掉的「腳」,蛇駕馭不了,也很難將她帶走,所幸就重新駕馭了王亦文,並將女人切成了碎片,而且還帶走了一小部分血肉碎片,這麼做,既不留下關鍵信息,又造成了死者是王亦文的假象。」
李乘風很驚訝,問周玄:「小先生,才進去半個小時,你怎麼獲得這麼多訊息的?」
「偵探小說看過吧?我這是推理!
「.—」李乘風。
「王亦文得到了「飢餓」的一條半重要訊息,飢餓是七葉寺出生的,另外半條是老祭,這條訊息應該沒寫完,可以猜一猜,比如老祭壇、老祭廟之類,你們自己去猜。」
七葉寺,是佛子的誕生地,難道飢餓也是佛子分化出去的一部分?
周玄否定了這個答案。
兩百年的時光里,煮酒和尚與佛子融為一體,佛子有沒有分化,他還能不知道?
既然煮酒和尚沒有提起,那佛子便沒有分化,
至於「飢餓」為什麼在七葉寺里出生,只能在捕獲到它之後才能知曉。
周玄對李乘風說:「剩下的得你們骨老會出力去找了,一個肉瘤里有數百條蛇,這些蛇能通過一灘水進出自如,明江府有這種本事邪祟,你們骨老全力找,應該不難。」
「我馬上召集人去查。」
李乘風查尋兇手之路,被周玄指得已經很明朗。
「對了,你晚上回家了,可以找我降臨一次。」
「小先生要指導我?」
「當然了!我要發揮我的推理能力。」
李乘風:
.......
周玄說道:「另外,關於「飢餓」有了什麼新的消息,也可以通知我,圖書館的事,你也上點心,我還要去裡面查查古籍呢。」
「放心,小先生。」
李乘風望著周玄離去的背影,想起了小先生的交代。
「查清楚性作堂主的住處儘快申請進入骨老會圖書館的資格,
去查那蛇瘤兇手的下落。」
李乘風雷厲風行,先去給城隍的張儀風打電話,讓他去打聽作堂主住處。
張儀風是值夜人,也意味著百天有大把的時間。
打完電話,李乘風便起草圖書館入館的申請報告。
做完了這些,他又給一些品級稍低的學者,讓他們負責追蹤「蛇瘤」
做完了這些,時間已經過去兩三個鐘頭。
李乘風苦笑著,他不認識周玄時,每天的生活,特別簡單,捧著本古籍,一看就是一天,幾乎沒有俗務纏身,但現在嘛,
「有種準點上班的感覺。」
李乘風覺得現在的日子,班味兒很足。
周玄此時坐在老畫齋里,
他現在香火燒完了兩寸半,又可以學習新的刺青圖。
用掉了一次回殿次數,他進了圖騰殿。
四次機會用掉了一次。
走在圖騰殿中,血樹似乎有些想念他,還沒到跟前,樹枝便輕輕搖晃,發出了沙沙的聲音,迎接了起來。
第一次進圖騰殿,血樹幾乎要殺掉周玄,還好有提燈新娘走入樹內,化解了這份殺機。
一回生,二回熟。
現在提燈鬼娘入樹,成了一種程序形式,純純走個過場。
血樹與周玄之間的親密度,嗖嗖的提高。
「樹子,兩天沒見,你還怪想我的?」
周玄輕輕的拍打著血樹的樹幹。
血樹又是一陣親昵搖晃。
周玄坐在了蒲團上,等待著血樹的第三次授課。
由於雙方的親密度提高,
血樹已經不再用晦澀的「嬰兒」、「樹枝」來提供授課了。
它「教學」工作,變得尤其認真,直接意傳心授起來。
一根樹枝,見風而長,像一隻觸手一般,將周玄的右臂纏住。
周玄眼前便瞧見了三個活人。
第一個活人背上,有一幅身穿紅衣的無面女刺青。
第二個活人肩頭位置,有一幅白虎頭刺青。
第三個活人的兩條手臂上,有一條赤色長蛇,蛇頭在左手,蛇尾在右手,蛇的身軀,從左手纏繞到肩處,再游過後背,纏在了右手上。
這三幅刺青的材料、走針之法,都由血樹枝條發出的意念,讓周玄心領神會。
「這次的三幅刺青,題材感覺挺奇怪的,不是佛、也不是道,分不出門類,但和血圖、魂圖都不一樣,要在活人身上做刺青。」
刺青的新圖學完周玄掏出了冥石,問血樹:「樹子,認識這塊石頭嗎?「
血樹一見冥石,樹枝搖得呼拉作響,枝條化作了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石頭上。
這倆不但認識,似乎還有很大的仇恨。
周玄便學著血井卜告裡的樣子,拿了骨牙,將右手手掌劃破,蘸了自己的血,在冥石上,畫了一道簡單的「門」圖案。
圖案做好之後,
周玄右手平舉著冥石,右手指著地。
血樹伸出了兩根枝條,一根點在周玄的眉心上,另外一根將冥石捲住。
「百骨謠!百骨謠!」
周玄聽見了冥石內,傳出了瘋狂的呼喊之聲。
它在呼喊一個叫「百骨謠」的人?
周玄覺得百骨謠不太像人名,更像一種古怪生物。
「百眼、銅錢,我看見了,機緣快到了,機緣快到了,就在二十三年後,
我去東市街,提前做下百骨謠二十三年後,
你們只需用我的冥石,找到百骨謠,
百骨謠能接引所有族人入身!
刺青古族,將全族降臨東市街,合力釘死第五尊大,
第五尊大死去,冥石老爺便會降臨,打開天穹玉門,
等到那一天,
刺青全族,
玉門升天!」
一段又一段的蒼老聲音,在周玄的腦海里迴蕩,聽得他毛骨悚然。
「釘死第五尊大?」
周玄聽到此處,
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刺青古族,已經釘死過四尊大了,
他將是第五個?
「刺青古族有什麼大病,跟我們周家神一脈卯上了?」
周玄從這段蒼老的話里,聽出了刺青古族在謀劃一件大事。
大事便是「玉門升天」。
要做成這件大事的前提是—
找到一個叫百骨謠的「人」,釘死第五尊大,
周玄有神之手,於刺青古族的眼裡,只怕比大更好用。
「怪不得刺青古族會給我上連結,這是要辦大事。」
周玄繼續傾聽著冥石內的聲音。
蒼老的聲音不再響起,反而響起了另外兩道聲音。
「百眼祭司,等候玉門大祭司功成!」
「銅錢祭司,等候玉門大祭司功成!」
周玄聽到這裡,想起了司玉兒曾經說過,她通過血井中找尋到的眼睛,看見過一個極厲害的刺青惡鬼一一百眼大祭司。
那位大祭司,每下一次血井,身上就會多出一隻眼晴。
司玉兒說的「百眼大祭司」,應該就是冥石中提及的這位了。
「塗,我事先聲明,我沒招誰沒惹誰———」
周玄想起姐姐說的一一大,就沒出過什麼香火層次高的人好傢夥,他這才二香,能被井國各個州府都畏懼的刺青古族,集全族之力掛上連結,還要釘死,這香火能高得起來?
「唉,好像哪裡不對?」
周玄揣摩出了一些門道,來明江府這些天,他遭遇過刺青古族的人。
而且還無意中殺了一個古族人。
等於刺青古族完全知道自己在哪兒,畢竟連結也不是白掛的。
「既然知道我在明江府,身邊也沒有姐姐、師父護著,他們為什麼不舉全族之力來釘死我?」
「好像釘死我,也用不上全族之力,光是那百眼大祭司和銅錢大祭司,就足夠釘死我了。
周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己目前的戰力極限,也就是四香的水平。
能被四香的司玉兒誇讚「超厲害」的百眼大祭司,那至少是六爛香以上。
這麼高的香火,殺周玄不比捏死一隻螞蟻更難。
「這麼輕鬆,為什麼不來殺我?還讓我好端端的活著?
或許,現在的我,還不夠資格被殺?」
周玄大膽猜想,小心求證。
他將刺青古族「玉門升天」的計劃,比喻成做一道「剁椒魚頭」
整道菜,需要的材料不少,剁椒、魚頭、姜、蒜、蔥——-等等。
以前被刺青古族釘死的大,是其餘材料,周玄是那個魚頭。
想要做一盤好的剁椒魚頭,首先得一條大魚,要是巴掌大的魚,那還做什麼「剁椒魚頭」,不成炸小魚了?
周玄便是沒有長大的魚。
「他們在等我長大?」
等於刺青古族的人,嫌棄周玄的香火層次太低。
「對於他們而言,我幾香才有資格被釘死呢?」
周玄覺得,要麼找血井問卜,要麼按照原定的計劃,去圖書館找古籍,搞清楚到底刺青一族在搞什麼鬼,
玉門升天!?升你大爺!」
周玄繼續托著冥石,想聽聽冥石之中,是不是有更多的話語出現。
但血樹等不了了,
它伸出了數根枝條,將冥石卷了起來,胡亂且狂暴的鞭撻。
啪!啪!啪!
鐵鞭似的枝條,將石塊先是抽出了裂痕,又是幾鞭子下去,石塊被抽碎,斷面像是附了一層黏液。
見了黏液,那些枝條便像螞一般,末端抵在斷面上,瘋狂的吮吸著,
沒耗費太久的時間,冥石便被吸得乾淨,真成了一塊毫無靈性的石頭。
吸了石頭的血樹,變得有些歡愉,像是出了一口惡氣般,枝條都搖得啪啪響。
同時,血樹最下方,竟然發出了一根綠芽。
「這是?煥發新生了?」
周玄從煮酒和尚那裡得知,天地間,原本有九棵祖樹,祖樹依靠人氣而繁茂,若是人氣衰敗,
祖樹便會枯萎,然後沉入不可知之地,成為一棵凶樹。
血樹如今長出了綠芽,便意味著煥發了新的生機。
「樹子,放心,我一定讓你重新長回到地上去。」
周玄輕輕的拍著樹幹,說道。
出了圖騰殿,
周玄通過冥想,進了血井秘境「刺青古族要在我幾香的時候,才會殺我?」周玄通過念頭詢問。
血井毫無波動,
廟牆上的眼睛,無精打采。
「百骨謠是誰?」
血井還是毫無波動,眼睛們更是眼皮子都抬不動。
「奶奶的,怪不得血井問卜,一周只能進行一次。」
周玄這才意識到,血井的問卜,與血樹教刺青圖一樣,需要能量,用一次,便需要休養生息。
強行催動,人家也幹不了活。
「算了,我偷偷去尋摸。」
周玄切斷了與血並的連接。
按冥石的說法,百骨謠就在東市街,它到底是「人」,還是什麼古怪生物,周玄一無所知。
要尋摸起來,根本就無從查起,
「那石頭,是曾經玉門大祭司的,石頭裡的話語提到過,刺青古族要尋找百骨謠,需要用那塊石頭,
但是,這塊石頭被血樹打得稀碎,等於刺青古族,也沒辦法尋找到百骨謠,
這倒是個好消息,給我贏得了一些時間。」
周玄想到此處,決定先將刺青古族的消息,傳遞到姐姐、師父那裡。
他於緋月中呼喚著李乘風。
「老李,接受我的降臨!」
李乘風安排好了所有事務,回到自家的書房裡,琢磨著周玄給他做的「天官賜福」刺青。
正瞧得認真,忽然李乘風的耳邊,聽到了周玄的呼喚之聲。
「大祭司找我了。」
李乘風連忙雙膝跪地,以虔誠信徒的姿態,迎接周玄的降臨。
周玄眼前白光閃過,魂靈便降到了李乘風的軀殼裡。
「老李。」周玄通過意識與李乘風溝通:「我遇到麻煩了,你通知我的姐姐,就說我被刺青古族連結上了。」
「他們為什麼連結你?」
「為了一個叫『刺青全族,玉門升天」的計劃,他們已經釘死過四尊大,我是他們計劃中的最後一個,釘死我,他們便能玉門升天。
你用打電話、拍電報的方式,將這樁消息散給我姐姐。」
「電話與電報都不可靠,我有自己的辦法。」
「嗯,姐姐若是有消息回應你,你找我降臨。」
周玄說完,退出了降臨的狀態,身心疲憊。
李乘風則默念著祈禱詞,右手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燈籠。
他的左手中指,在燈籠上虛畫了幾次後,燈籠上現出了一個「花」字。
然後,他閉目冥想,將要傳遞的消息,灌入到燈籠之中。
「點燈!」
李乘風念完,左手作劍指狀,往上一挑,
燈籠便燒了起來。
周家班、祖樹下,
周伶衣瞧見了一盞燈籠的虛影,只看燈籠制式,她便知道燈籠的來處。
「是骨老會書大人的燈籠。」
周伶衣揮手一招,燈籠破碎,一道信息於她心中盪開。
這段消息,她越聽越覺得心驚———
ps:好兄弟們,周末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