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季忠則滿臉得意,「兄弟,不瞞你說,在這方面我還真有一套。來來來,今天我就給你好好展示一下。」
說著,他起身拿起一套華麗的服裝,「看看這個,都是我特意從國外定製回來的。想像一下,當紅明星穿著這套衣服在面前表演,是不是別有風味?」
接著,他又拿出一瓶藥水,「還有這個小玩意兒,效果特別棒。之前我在狗身上試驗過一點點,結果它就很興奮。
上回有個女孩用了之後,足足過了兩天才緩過來。兄弟,你要不要試試看?絕對會讓你難忘!」
周齊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和白婉婷身上的酒漬,顯然剛才胡季忠就是打算用這種手段對付她。
「你這麼做,就不怕出什麼問題?」周齊冷冷地問。
胡季忠冷笑一聲,說:「出什麼事了?兄弟,你要是擔心這藥,那大可不必。它絕不會致命,最多就是效果持久一些。」
「至於其他的嘛!」他繼續道:「直白點說,不就是個商品嗎?商品是用來交易的,只要價格合適,一切都好談。」
「我們也別藏著掖著了,給個公道價吧。看在鄒爺的面子上,大家交個朋友,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穿著連帽衫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雙手插兜,嘴裡還叼著棒棒糖。他掃視了一圈房間後,對周齊揮揮手說:「叫我小朝就行。」
小朝完全沒理會胡季忠的手下,徑直走向沙發坐下,把腳擱在茶几上。
這時,周齊注意到門外倒著兩個人,正是胡季忠的手下。
「不好意思,我聽到了你們剛才的談話。」小朝對胡季忠說道:「我覺得你可能付不起這個價。」
胡季忠一時沒反應過來,打量著小朝和周齊,再看看自己的手下。當他的下屬打開門發現外面躺著的人時,胡季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胡季忠冷冷地盯著周齊問。
隨著話音落下,幾個手下向周齊逼近。
「我懶得動彈。」小朝盯著胡季忠,慢條斯理地說,「你確定要這麼做?」
「我可以給你個更好的建議,跪下求饒!」
聽到這話,胡季忠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手下們已經圍住了周齊和小朝。
胡季忠凝視著周齊,嘲諷道:「姓周的,看在鄒爺的情面上,我是跟你好好商量的。但你的朋友先動手了,這事就算鄒爺知道了,我也能解釋得清。」
「而你。」他的話還沒說完。
「給你個機會,向我道歉,承認錯誤,然後把她交給我。」
「聽好了,是交給我。這不是一晚上的事,等我玩膩了再還給你。你有意見?」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敢這麼囂張?
這簡直是開國際玩笑。
他仗著人多勢眾,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周齊冷笑一聲,沒搭理胡季忠,而是看向身邊的小朝,問:「能搞定嗎?」
小朝輕輕聳了聳肩,正準備起身。
可胡季忠的手下卻一把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小朝顯得有些無奈,隨即抬起手來,輕巧地抓住了那隻壓在他肩頭的手。
咔嚓!
響亮的一聲脆響。
幾乎沒見他怎麼用力,那人的手就已經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小朝用行動回答了周齊的問題。
不等那人反應過來,小朝猛地站起,再次發力一扭。
又是咔嚓一聲!
這次,那人的手臂被反折成了九十度角。
直到這時,受害人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疼得慘叫起來:「啊!」
只見小朝躍起,將其擊昏。
緊接著,小朝抽出嘴裡的棒棒糖,在空中旋轉一圈後緊緊握住。
砰砰砰!
幾下快速而準確的攻擊落在另一個倒霉蛋身上,那人像提線木偶一樣隨著每一擊搖晃,鮮血飛濺,場面極其駭人。
旁邊的人剛拿起酒瓶想偷襲小朝,卻在那一刻突然僵住了。
因為,冰冷的槍口緊緊地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種刺骨的寒意和金屬特有的硬度讓人立刻明白,這絕不是什麼玩笑。
生命面前,誰也不會輕舉妄動。
而小朝似乎對眼前的威脅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完全集中在手中的棒棒糖上。
他輕輕甩掉上面沾染的血滴,毫不猶豫地將它放進了嘴裡。
接著,他轉向胡季忠,臉上露出一個看似無害的笑容。
但這個笑容卻讓胡季忠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那是一根被鮮血染紅的棒棒糖,以及一把烏黑髮亮的手槍,還有小朝那乾淨利落的動作,這一切都讓胡季忠不禁想:這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個棒棒糖上有血,你真的還要吃嗎?」周齊在一旁問道。
「哦。」
小朝應了一聲,從口中拉出棒棒糖,丟在地上。然後他又迅速撿起,擦拭了幾下說:「來得太急了,只有這一根。」
說完,他再次把棒棒糖送入嘴中。
周齊看著這一幕,不由得覺得此人頗為有趣。
整個場面仿佛凝固了一般,
無論是石飛捷還是白巧巧,乃至胡季忠自己,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白巧巧嚇得縮成一團。
周齊走到她身邊,溫柔地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滿臉淚痕和脖子上的傷痕,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溫和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淚水順著白巧巧的臉頰滑落,她含著淚看向周齊,隨後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哭訴:「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知道。」
周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安慰道:「先休息一會兒吧。」
「飛捷,帶她離開這裡。」
石飛捷聽到這話才回過神來,趕緊上前說:「周總,那你怎麼辦?」
「你們先走。」周齊堅定地說。
石飛捷理解了周齊的決心,儘管心中十分擔憂,但他也看到了周齊不容置疑的眼神。
「我不走!」白巧巧緊緊抱住周齊,堅決地說:「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我要和你在一起。」
就在這時,胡季忠明顯的顫抖響了起來:「周、周兄弟,剛才都是誤會……」
「老哥,我這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胡季忠試圖緩和氣氛,「咱們都是講面子的人,你看這事兒鬧得。這樣吧,老哥給你道個歉,你先帶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