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突如其來的懷疑
「李廠長,您找我?」何雨柱來到李懷德的辦公室,笑呵呵地問道。
「晚上有沒有時間?」李懷德乾脆利索地問道。
「有沒有時間還不是您說了算,您說有,咱就有;您說沒有,咱就沒有。」何雨柱笑呵呵地說道。
李懷德聞言不禁笑了:「都說你嘴臭,沒想到你還挺逗趣,晚上跟我出去一趟,把你的手藝好好地展示出來。」
「沒問題!不過,在這種節骨眼上……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何雨柱眉毛一挑,問道。
「無妨,晚上也算是工作,記住,到了地方後,少看,少聽,少說……算了,你還是不要說話了。」李懷德叮囑道。
「明白,只管做菜,不問來客。」何雨柱說道。
「好,下午等我的消息。」李懷德擺擺手,打發走了何雨柱。
何雨柱離開了李懷德的辦公室後不由得冷哼一聲:「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這種時候還能肆無忌憚地大吃大喝,看來力度不夠大啊。」
李懷德請何雨柱出去做飯,要麼是給李懷德做著吃,要麼就是給他老丈人做飯吃,但不管給誰做,大魚大肉是少不了的。
何雨柱決定,今天晚上給他們來記狠的,自己雖然立下了不殺之誓,不能殺人,但是,殺一些布萊克、滷蛋、煤球、老嘿、嘿鬼之類的沒問題。
他們根本不是人啊,是會說話的牲口,不是所有的老嘿是奧德彪……
李懷德之所以帶著何雨柱出去做菜就是為了討好他的老丈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普通人來說不是什麼事,但對上層來說卻是大事,李懷德的老丈人勉強也算是那個群體的。
在得知到具體信息後,李懷德的老丈人有些害怕的睡不著覺。
未知是可怕的,尤其是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誰也不想大晚上睡著覺,然後就像楊廠長那樣掉坑裡。
楊廠長雖然沒死,但……還不如死了呢,楊廠長不但一條腿徹底地斷了,一條胳膊也斷了,眼珠子還被磕瞎了一顆,蛋也沒了,成了光杆司令。
縱觀楊廠長整個人,成了獨臂老人+天殘腳+獨眼聾+雨化田的結合體。
楊廠長的慘況歷歷在目,上面這些人豈能不怕。
上面也不是傻子,很容易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跟楊廠長的遭遇聯繫到了一起,神秘人能對楊廠長下手也能對他們下手。
關鍵是,這種手段聞所未聞,即使想防也無從下手。
所以,上面出動了大量專業人士,已經秘密潛進了軋鋼廠,加大了力度,對軋鋼廠所有人員進行暗中秘密調查。
調查的第一批的人員名單里,赫然便有何雨柱。
何雨柱能進名單,還是因為楊廠長,目前只有楊廠長受到了傷害,楊廠長是唯一的突破口。
楊廠長也夠倒霉的,不但成半殘了,還被上面派來的專業人士審問。
如果是在以前,面對敵人,楊廠長或許還能扛住幾輪,但是,楊廠長面對的是自己人,自己人收拾起自己人往往最狠。
這些人不跟你講道理,而是跟你講物理。
楊廠長半殘之軀,心中也沒有了某種堅持,心若死灰,根本不用對方講物理,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交代了。
楊廠長的筆錄中自然包括聾老太太讓他收拾何雨柱的事情,也就牽扯出前保衛科的楚科長以及四名手下神秘失蹤的事情。
何雨柱自然上了名單,何雨柱的生平也就出現了上面人的視線中。
就在今天何雨柱上班的時間,上面已經派高手暗中潛入何雨柱進行搜查。何雨柱的家中正在裝修,且何雨柱根本沒把東西放在家裡,高手自然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上面的人又不能敢明著審問何雨柱,如果神秘人真是何雨柱,一審問就是打草驚蛇,也不能無理由暗中試探,這樣也會引起何雨柱的警覺。
上面便想到了辦法,讓李懷德邀請何雨柱去他老丈人家做飯,然後暗中試探。
李懷德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內幕,正躊躇滿志地準備用各種方法討好自己的老丈人呢。
何雨柱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對方的名單,還在計劃著打造自己的蝙蝠洞,於是,軋鋼廠的廢料等物資神不知鬼不覺地少了一些。
何雨柱並沒有逮著軋鋼廠一家薅羊毛,這樣容易露出破綻,何雨柱決定晚上的時候,去各處逛逛,對何雨柱來說,齊集自己打造蝙蝠洞所需要的物資簡直是易如反掌。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李懷德一個電話打到食堂,讓何雨柱去辦公樓底下等著他。
何雨柱到達辦公樓後,發現李懷德已經等著呢。
「走。」李懷德說了一聲,便帶著向廠子外走去。
「李廠長,咱們腿著去?」何雨柱詫異地問道,以李懷德的級別,早就能坐上車了,何雨柱實在搞不明白李懷德為什麼走著。
「老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李懷德不動聲色地問道。
「楊廠長?不知道啊,這種級別的領導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會知道?」
「後廚有個叫劉嵐的,人送外號後廚大喇叭、軋鋼廠宣傳科編外人士,如果是廠里有什么小道消息,或者哪個工友家發生了什麼熱鬧的事情,我們能第一時間知道,至於楊廠長,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楊廠長好像是受傷了,不能主持工作了。」
「莫非,楊廠長跟賈東旭一樣?這樣一來,李廠長您……」何雨柱眼睛一亮,猛地瞪大了雙眼。
楊廠長發生了什麼事情何雨柱豈能不知道?只不過,知道的再清楚,也得裝作不知道啊。
「別瞎想,沒有的事。老楊只是受傷了,並沒死。」李懷德擺了擺手說道。
「哦。」何雨柱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就不關心關心楊廠長?」李懷德有些奇怪地問道,同時,雙眼緊緊地盯著何雨柱。
「我為什麼要關心他?我端的是國假的飯碗,我頂的是我父親的工位,我靠我的手藝吃飯,我的副主任一職是您提拔的。楊廠長對我既沒有再造之恩,也沒有提攜之意,我為什麼要關心他?」
「哦,我明白了,李廠長您是說要做做表面工程,得提著點禮物裝模作樣地看看楊廠長,可是,我連楊廠長在哪裡都不知道,我怎麼去看他?要我說,軋鋼廠沒有了楊廠長更好。」何雨柱故作恍然大悟狀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一會兒把你好好做菜,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我能不能給上面留下好印象,就看你的了。事辦好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李懷德鄭重地說道。
「李廠長,您還沒說為什麼要走著去呢,遠不遠啊,如果遠的話咱們調輛車唄。」何雨柱笑呵呵地說道。
「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領導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走著怎麼了,走走更健康。實話告訴你吧,老楊殘了,被摔殘的,掉進坑裡摔殘了。」李懷德幸災樂禍地說道。
「啥玩意?楊廠長掉進坑裡摔殘了,楊廠長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會掉坑裡?是不是他喝多了栽坑裡了?」
「不對,楊廠長有司機,是不是司機喝多了開著車栽坑裡了?還不對,咱們四九城哪來的大坑啊?」何雨柱故作驚訝地說道。
「我他娘的哪知道城裡哪來的坑,偏偏老楊就栽坑裡了,摔的那叫一個慘喲~」李懷德再次幸災樂禍地說道。
何雨柱懂了,李懷德這是害怕了,既然楊廠長能掉進坑裡摔成半殘,那李懷德也有可能會掉進坑裡摔個半殘。
李懷德決定以後不是特別遠的地方就不坐車了,走的雖然也有可能掉坑裡,但是,走著掉坑裡比坐車掉坑裡摔的輕。
李懷德和何雨柱溜達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一處警戒森嚴的大院,在核實了身份之後李懷德帶著何雨柱進入院中。
聞著院裡無處不在的肉香,何雨柱便下定了決心,一定給他們的顏色看看。
不一會兒,李懷德便帶著何雨柱來到一處小樓門口前。
「王秘書,等急了吧?」李懷德見到王秘書後,立即笑呵呵地說道,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意思,反而有點討好的意思味。
「不急,這位就是來炒菜的師傅?」王秘書仔細地打量著何雨柱。
不對,與其說是打量,不如說是審視,就像審視牲口一般。
何雨柱雖然對這種目光很是反感,但是,沒辦法,這些人不能得罪,最起碼不能表面得罪,否則,對方有不止一萬種方法收拾你。
不在一個層次里,人家根本不可能把你當作同類,從某種角度來講,也是託了這個時代的福,如果擱在以前,對這等人家,即使李懷德身為女婿,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帶著一個廚子上門。
就算能帶著這麼一個廚子上門,這個廚子也得被扒個精光仔細檢查好幾遍,里裡面面也得檢查好幾遍。還得提前半天甚至一天做好飯菜,這些菜也得讓廚子先吃,再讓下人吃。
這麼做自然是為了防止下毒,等確認無毒後,才會在上桌前熱一熱,即使這樣,廚子和下人還得再試一次毒。
「張嬸,你帶這位何大廚去廚房。」王秘書往裡招呼了一聲,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從樓里出來,帶著何雨柱去往後廚。
李懷德見狀不由得雙眼一眯,因為,這個人他沒見過。
李懷德確信沒見過這個人,他的老丈人家裡不可能有僕人,不是請不起,而是不允許。
這個人雖然一副僕人打扮且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卻給李懷德一種異樣的感覺,李懷德明白,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具體是什麼人,李懷德已經不敢往下猜了。
同時,李懷德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李懷德壓根沒想到這人是用來試探何雨柱的,還以為是來對付他老丈人的。
李懷德一想到這,腿都軟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但是,大樹倒了也會被壓死的。李懷德跟他老丈人綁的太緊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丈人完了,他李懷德也完了。
「王秘書,老爺子他……」李懷德面露苦澀地問道。
「老爺子沒事,別多想。」王秘書說完,便帶著李懷德進了他老丈人的小樓。
李懷德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王秘書說沒事那就沒事,王秘書跟李懷德的老丈人關係更密切,李懷德的老丈人倒了,王秘書會比李懷德更慘,因為,王秘書知道的太多了。
「沒事就好……」李懷德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心中還是很緊張。
不過,李懷德並沒有在心中輕易地下結論,尤其是在信息不全的情況下。
李懷德跟著王秘書進了老丈人家的客廳後,不禁傻眼了,只見客廳內不止老丈人一家人在,還有四名專業人員擺著他們專業的監聽設備,同時,還有一些保衛人員持槍警戒。
這些人根本看也不看李懷德一眼,而是做好了戰鬥準備。
「爸,這是?」李懷德不禁問道。
「懷德,來了啊,最近工作怎麼樣?」李懷德的老丈人對著李懷德打了個手勢,然後一副聊家常的樣子。
李懷德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老丈人的話聊了起來,就像往常一樣聊工作。
何雨柱在進了小樓之後便感覺到了不對。
何雨柱經過強化之後,五感得到了極大的加強,何雨柱敏銳地感知到整間小樓有二十四道呼吸聲。
人太多了。
而且呼吸聲也不一樣,有老年人,有年青人,更多的是年青人,他們的呼吸聲極其穩定。
何雨柱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張嬸,發現張嬸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何師傅是吧,今天這頓飯由我來跟您打下手。我姓張,叫我張嬸就行,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就行,當然,您在炒菜的時候如果需要我迴避,你告訴我一聲就成。」張嬸一臉平和的笑著說道。
何雨柱心中不由得一緊,這位張嬸的笑容太有親和力了,會讓你在無形之中放下防備。
何雨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來對付自己的,何雨柱自認為自己沒有露出馬腳啊。
「或許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弄出來的動靜太大,讓這些人加強了保衛?算了,先不管了,盡到一個廚子的本份就行了。」何雨柱心中暗道。
「唉,這有什麼可迴避的,咱們又不是同行,自然沒有那麼多講究,再說,有些手藝不是看兩眼就會的。」何雨柱自信地說道。
「何師傅,您怎麼看出咱們不是同行啊?」張嬸笑道。
「因為您身上沒有油污味啊。我們這行啊,哪怕天天洗澡,也洗不去身上的油污味。」何雨柱一副大咧咧地樣子說道。
「何師傅說的對,我還真不是廚子,我是上面安排過來照顧領導的醫務服務人員。領導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小病小災沒什麼,就怕萬一碰到個急病,如果只分配個沒有這方面專業的服務人員,不懂得搶救,那就麻煩了。」張嬸笑呵呵地說道。
「我信了你的邪!」何雨柱心中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