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苟分苟分。」
沈丘用雪堆了一個小雪堆,然後躲在後面觀察著,那個水元素神之眼持有者在大雪縹緲的至冬簡直是如虎添翼,只要他的水刃打到的位置都會被堅冰凍住,這也是大部分人碰一下就倒地的原因。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那個神之眼持有者簡直是在屠殺,水刃在人群中划過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朵朵紅霞。
「開始有組織性了。」
沈丘緊盯著眼前的戰場,那些被那個有水系神之眼吊打的人們開始聚集到一處,無形的開始有組織性的開展反擊戰。
他們三五成群手握長劍,對著水系神之眼持有者發起衝鋒。
一波又一波的瘋狂進攻讓水系神之眼持有者感到應接不暇,他在這樣猛烈的攻勢下漸漸失去了節奏,顯得有些疲憊不堪。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破綻和疲態,這群人開始默契地配合起來,一同發起衝鋒。
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手持著鋒利的長劍,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和決心。儘管長劍對於這位神之眼持有者來說傷害有限,但他們並不氣餒。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決絕的氣勢,甚至不惜用身體去撞擊對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執著,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傾注於這一刻。每個人都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也是唯一能夠戰勝眼前強敵的時刻。
在這種壯烈的氛圍中,水系神之眼持有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不禁驚嘆於這些人的勇氣和決心,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不能輕視對手。這場戰鬥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對抗,而是一場生死較量,雙方都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去爭取勝利。
待到他們衝到面前,水系神之眼持有者身形前傾,左腿跪在地上雙手中的水刃合在一起變成一把鋒利的長槍,突然左臂發力長槍直接被他在周身舞動了一個完整的圓形,進入了這個圓形半徑的人齊齊被打飛,神之眼持有者快速起身將長槍拿到了右手,抬手他舞了一個槍花,將眼前的數人挑飛,收槍之時水系長槍再次化為兩柄水刃,他在還站著的人群中繼續收割著,一個個人再次如同雜草般跌倒在地上。
「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打一打了。」
沈丘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堅定而冷靜。他心裡清楚,如果繼續選擇苟延殘喘,等到最後一刻再行動,那麼很可能會被其他人扣上一頂「懦夫」的帽子,這對他來說將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屈辱。於是,他決定不再猶豫,毅然決然地向前邁出腳步。
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一個人跌落的長槍。他緊緊握住槍柄,感受著冰冷的金屬質感傳遞到手心。他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讓身體逐漸適應戰鬥的緊張氛圍。接著,他以正握的姿勢壓低身子,仿佛一隻準備出擊的獵豹,悄然無聲地向著神之眼持有者靠近。
他的步伐輕盈而敏捷,每一步都帶著決斷和果敢。他如同幽靈一般迅速穿梭在人群之間,避開敵人的視線,尋找最佳的攻擊時機。他的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的拖沓和猶豫。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沈丘能感受到神之眼持有者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但他毫不畏懼。他知道,面對這樣的對手,只有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線生機。他默默地告訴自己:「我不能退縮!我要證明自己不是懦夫!」
終於,沈丘來到了神之眼持有者附近。他深吸一口氣,握緊長槍,做好了最後的衝刺準備。他的目光緊盯著目標,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接下來,他將用自己的勇氣和實力去挑戰這位強大的對手,爭取勝利的機會……
「嗯?」
水系神之眼持有者耳朵抖了抖,他聽到了踩雪的聲音,回過身見一個身影已經逼近了自己。
沈丘不太好用刀槍,但是.....這具身體的重量加上長劍,你說你能擋下來嗎?
雙劍一橫,沈丘野蠻的撞了上去,長劍橫在胸前在沈丘和神之眼持有者接觸時,劍鋒已經沒入了神之眼持有者的身體。
「嘶。」
那人倒吸一口冷氣,迅速回身水刃直接朝著沈丘揮了過去,沈丘向後一登直接拉開了和神之眼持有者的距離,那人由於身上還有著兩把劍,揮動範圍受限在他僵硬的一秒中沈丘再次沖了上去。
「躺著吧。」
沈丘直接撲了上去,兩個拳頭直接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的力氣不大但是對於突然回身不太穩定的神之眼持有者而已是會倒地的,神之眼持有者腳底發力,雖然倒在了地上但是還是迅速的滾開了。
沈丘緊跟而至,直接抓住了他的衣服。
「這波必須給你撂了。」
拳頭轟在他的肚子上,神之眼持有者縮起身子。
「來個人,幫我把他綁一下。」
沈丘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直接套在了神之眼持有者的腿上。
「哦-哦。」
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過來開始捆綁。
神之眼持有者在這期間一直在掙扎,但是沈丘坐在他身上一直和他對轟著。
「呼呵呼....。」
沈丘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這傢伙力氣太大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重量簡直要被直接掀飛。
(註:這時的達達鴨經歷了剛剛的那一擊,力氣本來就沒有緩過來而且以前也只是和同年齡的打,對於力氣方面的訓練還沒有那麼變態)
「兄弟,乾的不錯。」
被神之眼持有者暴揍了的人們滿臉笑容的看著沈丘,沈丘擺了擺手。
「別高興的太早,沒準還有人帶著什麼心思呢。」
沈丘的話似乎再次將所有人帶入了低谷,沒有人可以完全證明自己沒有私心。
眾人十分沉默,都沒有在動手,但是一個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瓦列里本來就看沈丘不順眼現在這個懦夫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困住了自己看好的好苗子。
「所有人,在不動手我將動手,5....4.....。」
「同志,演演戲。」
沈丘率先站起身,走到了一個人跟前,神情有些焦急,如果真的讓瓦列里動手自己估計抗不住。
那人也站起身,剛剛沈丘的行為讓大部分人都對他有著一定的信任,那人拿著長劍,兩人隨意的揮舞著,長劍時不時叮鈴的交擊幾聲,兩人都很隨意但是根納季卻皺起了眉毛。
「很好,你們成功的激怒了我。」
沈丘眼睛一橫。
「不是我們在爭鬥,怎麼了?」
「哼懦夫。」
瓦列里提起長劍向著他們沖了過來。
「快點,給那個神之眼持有者解綁,沒他都得沒。」
沈丘雙手持劍,身體前傾,如同一道閃電般沖向那個被綁住的神之眼持有者。只見他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隨後他毫不猶豫地滑跪下來,長劍撲哧一聲便劃開了綁住那個人的衣物。
緊接著,沈丘一把抓住那個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瘦弱,體重估計也只有一百四十斤左右。
神之眼持有者那橙色的頭髮因為剛剛躺在地上被雪花布滿,他眼神中的冷淡讓沈丘打了個寒顫。
「爹呦,我求求你先救一下,以後我絕不在幹這種損事了。」
沈丘雙手合十向著他祈求著。
「哼!」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手中出現水刃看向測試考核官瓦列里。
「我雖然不喜歡他這種人,但是挑戰更強的人是我的夢想,失敬了。」
兩人相向接近著對方,沈丘瞅了瞅兩邊人馬,拿起長劍衝著後面的人喊了一句。
「奶奶滴,老子不管嘍老子造反!不讓喔擺爛,那老子就讓你永遠陪我擺爛。」
沈丘的大腦已經被腎上腺素填滿,不再有任何運轉。
抹了一把臉上的雪,兩把長劍再次以正握的姿勢沖了上去。
就在此時,水系神之眼持有者終於和瓦列里碰面了。他們各自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水刃與長劍在空中交鋒,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原本,瓦列里只是想給這些人一個小小的教訓,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傢伙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他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瓦列里身體前傾,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長劍之上。他用力向前推進,而神之眼持有者則被這股強大的壓力往後推著,完全無法抵擋。不僅如此,就連他手中的兩把水刃也在不斷地被往下壓,仿佛要斷裂一般。
由於身體半跪著,神之眼持有者根本沒有機會逃脫,只能全力以赴地抵抗著瓦列里的攻擊。然而,面對這樣的困境,他並沒有輕易放棄,而是用儘自己最大的力量,試圖尋找突破的機會。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嚎牛根!"緊接著,只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只見長劍順利地滑入了瓦列里的腰部,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身體。沈丘眼見劍已深深刺入,便毫不猶豫地向後噔噔噔地狂奔而去。
「你這傢伙!」
瓦列里那憤怒的聲音讓正在跑遠的沈丘哆嗦了一下,瓦列里抽出與神之眼持有者對峙的巨劍,提著巨劍就朝著沈丘追了過去。
「我丟,同志啊我感覺我要光榮了。」
沈丘腳底抹油,小腿肚子緊繃著,和根納季開始生死競速。
「大國,我不喜有意滴,別追嘞!」
瓦列里那殺人的目光似乎已經點燃了周圍,沈丘都感覺這地面,嘶有點燙啊。
「懦夫!去死吧。」
一團火焰燃起,長劍上被負上熾熱的火焰,長劍直接拋向沈丘。
「嚓!」
沈丘直接一個滑鏟,躲過了那飛向自己腰部的長劍。
真是絕境裡才能激發人的真正實力,慌忙爬起身繼續跑著,但是身後的瓦列里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沈丘,他沒有在追能躲過自己的攻擊,還是新兵就沒有必要再追了。
「既然大家都穩穩的站在場上很好,我不會說什麼場面話,鑑於你們根本沒有拼命,我也沒看出來什麼,跟我走!我為你們量身制定了個新項目,來跑步!」
瓦列裡帶著一伙人向著雪原深處跑去。
「好了就是這裡了。」
瓦列里停住了腳步站在了一片森林前,轉頭看向眾人。
「這裡是牢蓋林,你們將在這裡住一晚,明日早上我將帶人來,你們撐住吧!至冬城今夜7點宵禁,現在。」
瓦列里看了看手中的手錶。
「已經5點30了,剛剛咱們浪費了2個小時從那片雪原到到了這裡,你們根本回不去,而且就算回去。」
瓦列里看了看在場有些慌張的眾新兵。
「至冬的宵禁,不准有除有職責的愚人眾或者官兵外的活人存在!祝你們能夠活下來。」
瓦列里轉過身向著回去的路走了回去,走了兩步他開始奔跑最後變為狂奔。
沈丘不打算跑了關鍵是太累了,自己現在渾身大汗不抓緊干點還要新添,自己就算回去也要發高燒,在這冰天雪地發高燒呵呵。
「現在太陽還沒有落下去,晚上才是真正的恐怖,趕緊生火吧。」
沈丘嘗試了一下,掘點了一小塊枯木丟在地上,又撿了些乾柴夾在一起,將這一小片地區的雪清理了一下,至於自己不會生火的問題,他去一個小冰河邊摘了點乾草,開始最原始的鑽木取火。
汗水一滴滴的滴下,沈丘不斷的快速摩擦的木棍。
太陽也在漸漸的落下,沈丘餘光看著那漸漸落下的太陽,心中更加緊張手頭的力氣越發大了。
「呼!」
一團火光終於不費功夫的燃起,沈丘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那溫暖的感覺,冰冷的雙手被熱的溫暖,沈丘站起身腦袋有些昏昏的,剛剛他不知怎麼擱那搓火就開始頭疼。
開始堆砌雪,至冬的雪十分冰冷而又易矩形。
沈丘沒過多久就堆砌起了四道圍牆,沈丘大致看了看這樣就得了能把自己遮住,不然火光太外漏這樣溫暖就全部是自己的了。
提著昏沉的腦袋又撿了些乾柴,太陽漸漸落下,而森林中無數綠色的、黑色的眼睛都睜開了。
沈丘躺在地上捂著腦袋,腦袋裡像是有一萬隻蜜蜂在嗡嗡作響,但他還是聽到了一陣踩雪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向那預留的門口位置,一道人影正靜靜地站在那裡。
"是……啊你啊。"沈丘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是誰,正是那個水系神之眼持有者。
"歡迎!"
沈丘晃了晃腦袋,艱難地爬起坐在地上,看向水系神之眼持有者。後者走進來,坐在了一邊,靜靜地看著沈丘。
"不是,話說大哥,我這麼善良地讓你進來,你連一句話都不說,怎麼,啞巴啦?"
沈丘眯起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視線清晰起來。他發現水系神之眼持有者胸前的衣服被血液浸染,顯然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不是,哥們,你怎麼了?"
沈丘趕緊爬起身,爬到他身邊仔細查看。這確實是人的血,沈丘小心翼翼地掀開他衣領的衣服,看到裡面幹練的肌肉中間有一道深深的劃痕。儘管傷口已經被一些布條纏繞,但鮮血依然時不時地滲出一點點。
沈丘抬起頭看向他,神之眼持有者只是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外。
沈丘看去,一隻棕熊已經死的不能死的躺在那裡,熊的鮮血更是浸染了方圓的白雪。
「不是你被這東西抓了一下!」
沈丘本來渾濁的腦子也清醒了,他眼中含著震驚,不管什麼狗熊一巴掌都不是人能抗住的。
沈丘著急的又看了看他的傷口,不算深應該只是輕輕的劃來不過這位置很靠近胸前也就是心臟啊。
沈丘將手伸回了軍大衣中,三兩下把自己的長袖脫了下來,他探頭看出去這哪裡有衛生的東西啊!看了看地上的雪這裡面也有髒東西啊。
不過他突然想起了一個東西,他看向那隻熊,拿起自己一開始就丟在地上的劍開始切割起了熊的熊皮,直到流出鼓鼓熊血,沈丘將長袖也切割了一下直接潛在熊血里,還好這熊剛死沒一會,身體在這冰天雪地還沒有變質,血也沒有凝固或者被污染,拿出來搓了搓。沈丘拿著滴答著熊血的長袖來到火邊烤了烤直到鮮血乾涸,沈丘看向那個神之眼持有者說道。
「哥們,這冰天雪地的沒有什麼醫務東西,這熊的血還算最乾淨的,現在這玩意幹了,我給你纏一下吧,你那小布條估計撐不到明天啊。」
神之眼持有者這會兒也是昏沉得厲害,他機械地點了點頭。沈丘便動手扒開他的衣服,將切割好的長袖緊緊的捆在他傷口上,用他那小布條固定了一下。沈丘再次檢查了一下,呼出一口氣。他的傷口終於不再流血了。沈丘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後,發現神之眼持有者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於是,他走出屋子,收集了一些雪,慢慢地堆砌在門口,封堵好。畢竟這裡有熊出沒,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自己一個人可對付不了這些大傢伙。
沈丘輕輕解開軍大衣的扣子,小心翼翼地將一半披在神之眼持有者的身上。然而,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後,他發現這種方式不僅無法有效保暖,反而會導致熱量迅速散失。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將水系神之眼持有者緊緊擁入懷中,並試圖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幸運的是,這款軍大衣設計得相當寬敞,原本是為至冬地區身材魁梧的壯士們量身定製的。儘管神之眼持有者身體強壯,但與沈丘相比還是略顯嬌小。因此,沈丘索性將手臂環繞在他身上,成功地將扣子扣好。接著,他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使得兩人能夠更緊密地貼在一起。沒過多久在篝火的存在下,溫度很快回升了回來,沈丘把頭垂在神之眼持有者肩上緩緩睡著了,他可不敢去靠那雪牆,沒準一碰就倒只是起個隱藏的作用。
這一晚牢蓋森林中充斥著人的哀嚎和憤怒的怒吼,也有著野獸的吼聲和一些沈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怪叫,不過他老六的性格讓他成功隱藏住了自己,沒有被獵食者發現從而活了下來,但是他隱隱約約聽到自己這雪圍牆外應該發生了動物的戰鬥,有熊和野狗的叫聲,應該是被那具熊的屍體吸引來的。
太陽從東邊攀上藍天,陽光灑下沈丘緩緩的醒來。
他有些發懵的看著自己抱著的人,這什麼情況?回憶了好一陣,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將他推出了軍大衣然後放在地上,沈丘扣好扣子踹開積雪,這時火焰已經熄滅,他走出看了看。
外面的雪地上全是鮮血,已經分不清是人的還是野獸的了,不過這並不重要,沈丘已經看到遠處的那緩緩走來的隊伍。
十幾個人組成的車隊,他們胳臂上的標誌讓他終於露出了笑容,是紅十字。
「操!」
身體突然感覺背部劇痛!僵硬的轉過頭。TM的自己抱了一晚的傢伙,拿著把水刃捅了自己一刀。
你真是畜生啊!沈丘最後在心底發出一聲怒吼,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沈丘不甘的趴在地上,手指僵硬的又動了動用血寫下了幾個字。
你個畜生!
寫完他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