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行走在前往軍營的路上,培根時不時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這陌生的冰天雪地,朔沒有讓僕人去給沈丘駕馬車,而是讓他自己走去軍營,畢竟那裡在他們心中是莊嚴的,當然只限於他們心中,自沈丘能夠被准許可以帶培根後,兩人對至冬軍營的莊嚴感就會如同粉塵般被吹飛。
「這位可敬的先生,請您出示您的通知書。」
一個身穿軍裝立於軍營門口的站崗人員衝著沈丘行了一個禮。
沈丘將那份成績單背面遞給了站崗人員,他核對了上面的信息後說道。
「今後就是同部隊的同志了,沈丘你的隊長A樓二層206等著你,那裡將會是你們小隊的總部。」
他說完就再次站立於他該站的位置,沈丘也沒有在多浪費時間,而是直直走向A樓206。
走上二層在走入206,裡面只有一個身穿正式軍裝身姿挺拔的男子端坐在裡面,在沈丘邁入206時兩人的眼神互相碰撞了一下,他們都沒有覺得對方是什么小呆呆。
「歡迎你沈丘,來到我的小隊,我是你的小隊長伊萬諾夫·安德烈。」
「隊長好。」
沈丘形式化的小伙立正。
「好了坐吧,等人來齊我有事說。」
沈丘坐到了一個凳子上,這個房間如同會議室,而安德烈就坐在主位上,沈丘坐了一會看向安德烈。
「隊長,我有個問題。」
安德烈看向沈丘並問道。
「有什麼問題?」
「隊長,我聽說咱們這裡可以單挑特遣隊然後獲得自由一些的權利。」
安德烈打量了一下沈丘,倒是有這個規定。
他皺著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我說,你真的了解這件事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一旦決定就無法回頭了。你確定自己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仿佛要穿透對方的靈魂,尋找一個確切的答案。
安德烈的語氣有些不解,他想要勸住這個年輕人。
「隊長,我在問這個事前就了解了,不知能不能?」
安德烈又看了看沈丘,他們還不算認識所以沈丘的死活他不在意,大不了後面再申請一個新兵。
「我這人一向這樣,你確定的話,我給你說。」
「隊長,我確定。」
在至冬軍營里,自由的權力並不僅僅局限於表面上的穿衣自由之類的,它所代表的意義更為深遠和重要。這種自由意味著擁有在軍營內肆意行走的權利,而這背後更蘊含著一種地位的象徵。
在這個充滿紀律和秩序的環境中,能夠享有這樣的特權,無疑表明了一個人的特殊身份和地位。這不僅是對個人能力和貢獻的認可,也是對其在軍隊中的威望和影響力的體現。只有那些真正有實力、有地位的人才能擁有如此自由的行動空間,他們可以自由地穿梭於各個角落,不受任何限制。
沈丘沒想到這麼順利,安德烈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S樓301競技場,那裡已經有人等著你了。」
沈丘走出了這間房間,他打算待會就回來,安德烈也沒多想,等人齊了沈丘還沒回來,幾乎就是已經被埋了。
S樓301競技場。
「呵又有毛頭小子,要單挑了。」
一個火銃游擊兵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和身邊的岩使游擊兵閒聊著。
「嗨今個又得費力埋一個嘍。」
「嘭!」
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人影走入。
沈丘不打算有什麼好臉色,都是要死的事情整什麼好臉色。
「呦就是你小子來尋死嗎?」
火銃游擊兵上下打量著沈丘。
「看樣子很年輕啊,希望你死的時候血不要濺到我臉上。」
沈丘沒有說話,他環顧了一下這個競技場,一個深坑左右兩邊是觀戰台。
「我要打誰?」
「那個傢伙!」
火銃游擊兵指了指坐在台下的雷錘前鋒軍,他坐在地上,身邊放著一柄巨大的錘子。
「現在能打嗎?」
沈丘跳到坑中看著雷錘前鋒軍。
「來唄,希望你能撐過我的錘子。」
兩人都不是含糊的人,雷錘前鋒軍直接拿起錘子向著沈丘揮去。
勢大力沉的一擊含住勁風輪向沈丘,沈丘手中出現數枚石子。
「就靠你了。」
「轟!」
隨著爆炸的煙塵瞬間籠罩了坑底,觀戰的其餘先遣隊成員們都不禁凝重了起來。他們深知雷錘的一個明顯弱點——靈活性不足。這個問題使得雷錘在面對一些靈活多變的敵人時顯得有些吃力。然而,這並不意味著雷錘就毫無用處,它仍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破壞力,可以在特定情況下發揮巨大作用。現在,他們只能寄希望於雷錘能夠儘快解決眼前的困境,展現出其真正的實力。
「嗖嗖嗖!」
石子劃開煙霧飛向雷錘前鋒軍。
「轟!」
新的爆炸產生,雷錘眼睛眯了眯,剛剛的攻擊對他只能說是受了點傷但是不大,可如果一直爆肯定會死的。
(PS:愚人眾先遣部隊屬於至冬精英中的精英,設定身體強度被邪眼強化:地級體魄,請勿跨作品對比)
「這煙霧真是煩人!」
雷錘在錘子中匯集雷元素力量,雷光呲呲的驅散了雷錘身邊的煙霧。
「哥們你傻逼嗎?站在這裡,等死呢?」
沈丘有些憋笑的站在雷錘身後,此時他頭上一個蛇頭已經伸了出去。
「嘶!」
「什麼東西。」
鋒利的毒牙如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雷錘前鋒軍的皮肉之中。這一刺,仿佛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帶來無盡的恐懼與痛苦。而沈丘,則像是一隻狡猾的毒蛇,他特意挑選了一個柔軟的部位下手,讓毒液能夠輕鬆地侵入敵人的血管。
那毒液如同一條無形的毒蛇,迅速遊走於雷錘前鋒軍的體內。它帶著致命的毒素,侵蝕著他的身體,破壞著他的器官和組織。每一滴毒液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將他推向死亡的深淵。
剛剛雷錘前鋒軍匯集邪眼中的力量,所以意識渙散了一點點,只是對聲音降低了一點點感應加上剛剛在他身上的爆炸讓他下意識以為沈丘就在前方,沈丘悄無聲息的就摸了過來。
此時雷錘已經轉過來身肌肉繃緊,培根直接伸回了身子,沈丘低下身子腳底一蹬直接竄回了自己下來的位置。
「嘶!」
雷錘前鋒軍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折磨得無法集中注意力,導致他們在一瞬間分了神。而就在這個短暫的瞬間,沈丘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從他們身旁竄了過去。他的動作敏捷而果斷,仿佛一陣疾風掠過。然而,儘管雷錘前鋒軍因為疼痛而分心,但他們畢竟訓練有素,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當他們意識到沈丘已經從他們身邊溜走時,心中湧起一股懊惱和憤怒。但此刻再去追趕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丘漸行漸遠。
「你!」
雷錘提著錘子就追了過去,沈丘和雷錘開始了賽跑。
不斷地提高自己的速度,雷錘根本追不上。
如果這裡不是一個封閉的場所,那麼剛剛產生的那些煙霧,根本不可能持續太久時間來干擾視線,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些煙霧大概兩三秒鐘左右就會消散殆盡了。
沈丘努力的跑著,不過一個冰冷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嘭!」
一發蘊含火元素力的子彈飛速向沈丘射去,沈丘此時正一心一意地奔跑著,只聽到了一聲槍響,但並未意識到危險的臨近。然而,看著後面的培根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個紅人端槍的畫面。儘管培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巨大的槍響還是讓它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之下,它的身體迅速纏住了沈丘,使得沈丘的速度明顯減慢了一些。
哥們,別搞我啊,後面可是有個壯漢啊。
不過沈丘卻要感激培根了,看清楚前面地面上那一小團火焰組成的彈坑後,沈丘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有忘記朔的提醒反而記得很深,他只是沒有對人性這麼低而已,不過現在行了。
「你媽的,非要逼我是吧,那就一塊吧。」
沈丘老早就想好的反制手段,身邊凝聚一道人影,手掌直接穿過其胸口,只見黑色的濃煙在沈丘周身開始匯集。
「相信我,就算有煙霧,我也能夠打中你,剛剛只不過是有些手生了。」
火銃游擊兵的話不是假話,單憑耳朵他一樣能夠索敵,之前執行任務時他就立下了穿牆擊殺的戰績。
「呵呵,那你試試。」
黑煙迅速擴散,如同一團濃墨在空氣中迅速暈染開來,轉瞬間便籠罩了整個空間。所有人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濃煙所淹沒,他們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突然,一股難以忍受的灼燒感襲來,仿佛有無數把熾熱的利刃在皮膚上划過,讓人痛不欲生。人們紛紛捂住眼睛和嘴巴,試圖抵禦這種痛苦,但卻無濟於事。
"我的眼睛!好疼啊!"有人尖叫道。
"我怎麼流淚了?"另一個人聲音顫抖著說。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湧出,與那濃烈的黑煙交織在一起,讓眼前的景象變得更加朦朧和恐怖。每個人都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之中,被熊熊燃燒的火焰炙烤著,卻又無處可逃。
一個女聲響起,這是另一邊的雷瑩術士所發出的疑問,漸漸的不止於流淚。
「咳咳咳。」
他們都開始咳嗽,口水隨著張嘴不停地咳嗽而流出,口水混合著眼淚自下巴滴落。
沈丘和培根也不好受,他們是源頭雖然每個地都一樣但是他們是最先體驗的。
沈丘緊閉雙眼掐住鼻子,培根立起來將頭壓在自己身下儘量抵住了鼻孔。
五秒時沈丘已經很難受,不過他還不能停那些傢伙只會比自己更強,此時火銃游擊兵已經無心瞄準,砰砰砰的火銃聲響著,他只能扣下扳機了,他現在難受的已經不能觀察沈丘的位置了更無法瞄準。
30秒這是沈丘的極限了,濃霧已經停止了泄放。
沈丘周身湧起狂風將他周身的煙霧吹散,培根不斷地吐著信子,它剛剛差點窒息嗝屁了。
狂風吹開了大門,煙霧漸漸地消散。
沈丘也算看清了屋內的形勢,觀眾席左側的女性先遣隊隊員已經幾乎都暈了,估計是剛剛的煙霧給直接熏,還有一個比沈丘還高的女子依然端坐在那裡,她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觀眾席另一邊,男性先遣隊隊員中一個壯碩的男子和一個胖子正難受的面部表情已經無法維持,那個火銃游擊兵正用憤恨的眼神看著他。
沈丘撓了撓因為刺激而鼓起的一個個皮膚上的紅疙瘩。
此時的雷錘前鋒軍因為剛剛的濃霧輔助,已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同志們,你們的夥伴要沒了,趕緊就醫吧!對了我帶走一個做個證明,感謝各位的觀看了。」
沈丘大喊了一句後跳上台子,現在戰鬥結束他皮皮的性子流露了出來,扛起一個正淚流滿面、昏迷冰螢術士就走出了301的大門。
沒有人阻攔沈丘,因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損傷,需要將雷錘儘快送到軍醫那裡治療。大家根本無暇顧及那個被沈丘抱走的冰螢術士,更無心去關心她的死活。畢竟,雷錘已經快要死了。他的傷勢非常嚴重,如果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會失去生命。因此,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雷錘身上,希望能夠儘快將他救回來。至於那個冰螢術士,只能暫時被忽視掉了。
昏迷的冰螢術士:至冬粗口!(並親切問候自己隊友的父母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