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機遇與綠影天賦
「艾德琳，你知道我的那套藍色的常服在哪嗎？」
林恩推開臥室門，探頭向外面正在指揮著僕人搬家的異瞳女僕詢問。
「是那套馬甲長褲嗎？」艾德琳快步走了過來。
「對。」林恩點頭，讓開了位置。
「我幫您找一下吧，估計是還沒收拾出來，我讓他們先去收拾冥想室了……別的常服可以嗎？」
「可以，我只是打算出去逛逛，只要是常服就行。」林恩點頭。
霍森斯學派的效率很高，當天就為他製作了學派徽章，並分配了住房。
——一棟蛇行結社原本供給一等社員的三層帶院別墅。
蛇行結社已經滅亡了，學派占據了這些房產。
當然，嚴格來說，這本就是屬於霍森斯學派的土地，如今只是重新收回。
而林恩現在就是在搬家。
當然，他主要負責看，搬家的工作主要由艾德琳負責。
在送別吉高斯之後，林恩也曾問過這位異瞳少女今後有什麼打算。
後者仔細想了想，卻反問林恩是否還缺一個管家的女僕。
艾德琳和吉高斯不一樣，她從小便出生在翠林城，對落後的凡人世界並沒有什麼嚮往，反倒是更習慣待在巫師世界。
再加上，她一直覺得與林恩相處起來十分愉快，女僕的工作也比之前餐廳的侍者安穩舒心很多。
所以，她才如此詢問。
至於林恩，既然艾德琳願意，他自無不可，當即欣然同意，帶著她返回了翠林城。
「找到了，主人。」艾德琳拿著一套常服走了出來。
「辛苦了。」林恩伸手接過常服。
「主人，住宅里那些原本的裝飾還要保留嗎？」艾德琳又詢問。
「把那些不太順眼的血肉標本處理了就好，其它的你看著弄吧，反正過兩三個月，等學派駐地重建完成，我們還得搬家。」
「好的，主人。」
林恩頷首，關上臥室門。
霍森斯學派還在重建中，以至於這套住宅冥想室的魔能供給都還未恢復。
不過好消息是，據學派所言，預計再過半個月就能能恢復魔能供給。
屆時按照學派規定，他這裡免費供應的魔能濃度應該會達到1階中級的水平，剛好高出自身境界一個大等級。
這可比之前在金影結社的待遇好上太多。
那時候林恩雖然已經身為一等社員，可冥想室享有的魔能濃度不過0階高級，而且還需要付費。
……
一個月過去，翠林城並未完全從戰爭帶來的影響中恢復。
走在街道上，隨處可見殘垣斷壁，巡邏巫師時不時路過，偶爾還能看見他們在處理幾具凡人的屍體。
偶爾有行人經過，也是腳步匆匆。
戰爭過後，翠林城的巫師死了很多，各種勢力，結社也基本消失。
但論死傷的數量來說，普通人還是占了大頭。
他們實在太過脆弱，一些落石，一些建築碎片，一些戰鬥的餘波，都能輕易奪走他們的生命。
而即便躲過這些，他們也還有許多需要面對的。
若不是霍森斯學派及時派出了人員接管秩序，又保證了糧食的供應，這些普通人還會死傷更多。
林恩穿著常服，在路上漫無邊際的想著，漫無目的走著，享受著這難得的短暫安寧。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紫荊棘大街。
這裡幾乎是翠林城受戰爭影響最大的地方。
在戰爭帶來的混亂中，許多巫師都在趁火打劫，紫荊棘大街的店鋪們是最容易被盯上的目標，損失格外慘重。
另一方面，翠林城的幫派、結社，在戰爭中也幾乎都消亡了，學派雖然接管了這裡，但卻並沒有足夠的人手運營。
所以，現在的紫荊棘大街看起來十分蕭條，許多店鋪都關閉著門。
『翠蔓餐廳竟然還在？！』
林恩又走了兩步，卻忽然一愣。
那個熟悉的餐廳不僅基本維持了原來的模樣，而且正在營業！
林恩一下便來了興致，剛想大步走進，後面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恩？」
他轉過頭，看到馬丁和盧卡斯穿著霍森斯學派的制式巫師袍，正站在後面。
「真是你，林恩，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馬丁的語氣很是驚訝，那日他和盧卡斯向著學派駐地趕去，反倒是陰差陽錯的躲過了傳送，得以倖存了下來。
「馬丁閣下，盧卡斯閣下。」林恩露出驚喜的表情。
舊地遇舊識，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你剛回來嗎？我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學派現在開始擴張，人手短缺，所以淘汰學徒……」
林恩取出了自己的學派徽章，微笑著打斷了盧卡斯的話：「謝謝，盧卡斯閣下，但我已經知道了。」
馬丁看著他手中的銀色徽章，神情略有些羨慕：
「你和盧卡斯就好了，又重新成為了學派的學生……早知道我當初也努力修煉，現在差一點，就只能成為外圍成員。」
「馬丁學長現在修煉也來得及，等哪日晉升同樣也能重新成為學派學生。」
馬丁搖搖頭，卻又洒然一笑：
「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如今能留在學派，幫忙處理些雜事，已經很滿足。
「就是可惜當年的銀荊樹已經在戰爭中毀壞……唉，那赫蘭德學派真是可恨，毀壞了學派山頭不說，還開啟傳送陣害死了翠林城大半的巫師，搞得一團亂麻。」
林恩面色如常，他知曉那傳送陣是霍森斯巫師的手筆，但在外界普遍的認知中，罪魁禍首卻是赫蘭德學派。
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始終如此。
笑了笑，林恩發出邀請：
「眼下臨近中午，翠蔓餐廳又就在後面，咱們不如邊吃邊聊？」
盧卡斯與馬丁欣然同意。
但三人走進翠蔓餐廳，卻被告知包廂已滿，最後只好在大廳落座。
「多半又是那些銀環學院的大款，每日都來翠蔓餐廳大吃大喝，真是有錢。」馬丁落座後，感慨說道。
「學院出來的學徒，自然比我這些窮鄉僻壤的學徒要有錢。」盧卡斯附和一句。
林恩也來了興趣，問：
「我才剛回到霍森斯巫師領，很多東西都還不太了解。聽你們的意思，銀環學院這一次還帶了巫師學徒過來？」
「沒錯，一方面是為了開發血紅世界，另一方面也是前來支援我們建設霍森斯巫師領。」馬丁回答，強調道，
「如今霍森斯老師成功晉升三階，我們霍森斯學派的成員，在地位上也不比銀環學院成員差多少！」
「還是要差一些，嚴格來說，我們畢竟只是銀環學院的附屬學派，地位要低上一級。」盧卡斯耿直說道。
馬丁眉毛揚了起來，反駁說：「霍森斯老師可是三階巫師，整個銀環學院當中也沒多少，我們…你們作為他的學生，差不了多少。」
「老師的學生當然是，但我們只是學派的學生。」盧卡斯直言。
「兩位，我有些不太明白，建設霍森斯巫師領，為什麼會需要銀環學徒？」
林恩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繼續問道。
他這些地位高下之爭倒不是很感興趣。
說到底，銀環學院畢竟是學院，光是巫師學徒的待遇就明顯比他們高上一截，沒什麼可比性。
他更好奇的是這些銀環學徒過來的目的。
如果只是單純建設霍森斯巫師領，其實根本用不著他們。
「好像是因為要修建一條從霍森斯巫師領直接通向外界的安全道路。」馬丁回答。
「如今黑薔薇學派已經滅亡，這片地區就只剩下我們這一個三階勢力，銀環學院似乎想要借著這一點，將勢力擴張過來。」盧卡斯又補充道，
「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血紅世界的傳送錨點在這裡。
「在學院固定新的錨定點，建設新的傳送陣之前，這裡都是唯一能夠開發血紅世界的地方。」
「原來如此……」林恩心中略微有些震撼，他仿佛能夠預見到霍森斯巫師領在未來的巨大變化。
這裡將取代原本的黑薔薇巫師領，成為附近最繁華的地區。
「可是魔能礦脈不是已經被破壞了嗎？」林恩忽然又想到，詢問。
「只是毀壞了表層而已，本質上的損傷並不嚴重，而且聽說過段時間，銀環學院會派出四階巫師專門過來處理魔能礦脈。」盧卡斯說道。
「處理魔能礦脈？」
「好像是說，要用大型學院特有的技術，將附近的魔能礦脈與霍森斯巫師領的魔能礦脈連接起來，使得後者能夠汲取附近魔能礦脈的能量從而長久存在，甚至讓品質更上一層樓。」
「不愧是學院。」林恩有些感慨。
「對了，說到銀環學徒。
「我聽說霍森斯老師最近似乎會帶著一批優秀的一等學徒，前往銀環學院留學
「據說這次的留學和之前的不一樣，不僅能夠享受到的待遇和機會都與銀環學院的學徒一模一樣，而且若是表現得足夠好，還會被霍森斯老師收為正式學生！」
「除了霍森斯老師之外，也有機會被銀環學院別的導師選中……但即便沒有被任何導師選中，能去銀環學院歷練一番，晉升一階巫師的概率也會大大提升。」
盧卡斯又插嘴到，眼裡有些艷羨。
林恩喝了口綠蔓汁，心裡也有些感慨和期待。
如今的霍森斯巫師領，就有些像風雨之後的天空，隨時可能出現彩虹……真是充滿了機遇！
……
……
冥想室中。
林恩睜開眼，將手中的魔石碎屑扔進垃圾桶，微嘆了口氣。
他剛剛結束窺理，至於窺理的對象，則是『黑月靈軀』。
事實上，他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將所有的窺理機會都用在了這門知識上。
但直到今日，黑月靈軀依舊沒有入門。
這門珍貴知識是他目前見過的最難的知識。
連窺理顯示出來的光芒都是前所未有的金色。
這一方面是因為這門知識本就難度不低，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林恩如今的知識水平不夠。
上面有太多他從未見過的知識了。
如果塔靈還在，當然可以為他解答。
但如今，林恩只能自己慢慢去了解，同時用窺理天賦慢慢磨。
「不過，也不能將所有的窺理機會都用在它上面。」
林恩沉思片刻，決定之後不再將所有的窺理機會都用在黑月靈軀上，而是間隔著窺理。
每窺理一次其餘的知識，再窺理一次黑月靈軀。
收起思緒，林恩看向自身。
淡金色的粒子匯聚，片刻後，一張光幕在面前浮現。
【姓名：林恩·肯特】
【年齡：17】
【境界：二等巫師學徒（5/100）；白鴉劍術·一層（100/100）/二層（67/100）；】
【功法：白鴉劍術·一層（圓滿）/二層（精通）；霍森斯學徒冥想法·二等（精通）】】
【巫術：
【0環下等：次級火球術（精通）；次級順風術（精通）；精神衝擊術（精通）；
【0環中等：風盾術（入門）；順風術（入門）；】
【技能：精神衝擊水晶法片製備（熟練）；巫術陣列·基礎（熟練）；蘭比爾飛梭製作（大成）】
【源能：1（自身）；0（世界）；次級混合源能：0】
縱觀整個光幕，可以說除了白鴉劍術，林恩根本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力量。
0環中等的巫術，也就只有風盾術和順風術因為之前小風盾術和次級順風術的經驗而得以入門。
其他的，像之前兌換的加速癒合術、0環中等標準火球術，都還沒有入門。
他畢竟才剛剛晉升二等巫師學徒一個多月。
而這一個多月又幾乎都在奔波，難有安定的環境供他學習。
「剛好領取巫術的申請，應該明天就通過審核了，到時候去學派書庫領完新的巫術，再一併學習。」
林恩搖搖頭，收起光幕。
照例取出綠影靈性吊墜，準備吸納其中靈性。
經過一個月的不斷吸取，彎月形狀的吊墜里殘餘的靈性已經只剩一絲。
估計再有一兩次就能徹底吸取完畢。
『也不知道最後吸收多少，能夠獲得怎樣的天賦。』
林恩閉上雙眼，開始控制精神力吸取靈性。
塔靈曾向他說明過，綠影的靈性經過了黑月要塞提純處理，只剩下了最核心最純粹的部分。
這樣的壞處是靈性會有略微損失，但好處卻有很多，不僅更加安全，不會對自身有任何負面影響，
同時，因為僅保留了最核心的本質，這些靈性吸取起來會更加容易。
而且，最關鍵的時，只有最純粹的靈性才會與吸納者自身徹底融合，誕生出新的真正屬於吸納者的力量。
當初的愛蓮娜看似獲得了綠影的力量，但自身的本質其實有所改變，已經融入了綠影的一部分。
……
次日上午。
霍森斯學派書庫，值守的一等巫師學徒語氣溫和對林恩說道：
「按照學派規定，你可以免費領取5門0環下等巫術，3門0環中等巫術。」
這些免費的巫術，是霍森斯學派為每個成功晉升三等、二等的巫師學徒發放的福利。
如今林恩重新回到學派，這些福利也沒有消失，只需要申請之後，便可以補領。
這種待遇，比起從前的結社，不知好到哪裡去。
謝過一等學徒，林恩深思熟慮後，最終挑選了以下8門巫術：
「0環中等：爆裂火球、蘭普防禦力場、綠藤術。
「0環下等：鷹眼術、聽風術、隔音術、凝水術、次級毒素解除術。」
爆裂火球雖然與之前林恩在金影結社兌換的0環中等標準火球術是同一等階的巫術，但爆裂火球品質更高，算是後者的上位替代。
反正之前的標準火球術，林恩還沒有來得及修煉，剛好換成這門威力更強的精品巫術。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巫師也一樣。
同樣的，蘭普防禦力場也是一門精良品質的巫術。
它的防禦能力在所有0環中等的防禦巫術中都能排到前列。
而且，它的威力上限也較高，等到一等學徒的時候，也可以繼續使用，無需淘汰，這點和爆裂火球以及綠藤術一樣。
至於綠藤術，則是彌補自身沒有控制類巫術的短板，在翠影森林這種地形十分好用。
相應的，鷹眼術、聽風術，則是為了彌補偵查手段的缺失。
隔音術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是一門十分好用的輔助巫術，既可以用於隱藏自身，也可以在談話時施放，達到保密的效果。
凝水術和次級毒素解除術，則是增強自身的生存能力。
「不過，足足八門巫術，再加上原本需要學習的三門0環中等巫術，一共十一門……看得有得肝了。」
領完巫術，林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心裡卻滿是愉悅。
他已經可以想像到，等自己學完這些巫術實力大增的模樣！
……
又過了兩日，林恩徹底吸收完綠影靈性。
冥想室中，他能感受到隨著最後一絲靈性被吸納，體內蘊藏的靈性也終於完整。
而就在這一刻，某種奇異的力量破土而出！
林恩遵循著本能睜開了雙眼，那雙淡灰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被變為一片漆黑。
深不見底的純黑眼眸似乎有某種漩渦在悄然轉動，有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良久後，異變消失。
林恩重新閉目，感受著自己收穫的天賦。
『原本的綠影是一個集群生命，它的能力看似是將其它生命轉化為眷屬，但實際上更準確來說，是將其它生命轉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那些眷屬本質上可以理解為是綠影的手腳，但卻是長著微型大腦的手腳。
『它們通過彼此建立起來的精神網絡互相連接，由綠影這個中央大腦控制。
『但愛蓮娜獲得的綠影能力，其實已經與原本的綠影能力有所區別。
『她同樣能夠操控別的生命，但更像是眷屬，而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與此同時，精神網絡也不再是集群思維，而是單純用於命令和溝通的網絡。
『也正是因為如此，愛蓮娜並沒有像綠影那樣，能夠將所有眷屬（身體的一部分）組合起來，形成更強整體的能力。
『但是依舊保留了在眷屬身上『復活』的能力。
『只不過這種復活，比起真正的復活，更像是一早便備份在眷屬身上的複製體的甦醒。』
『果然，在綠影的影響下，愛蓮娜的本質，已經與普通人類有所區別。』
林恩有些感慨，在徹底吸納完靈性之後，他對之前綠影和愛蓮娜的力量，又有了新的認識，更能看清其本質。
嚴格來說，最初的愛蓮娜，已經在那處餐廳死去，後來與他戰鬥的，都只是在眷屬身上備份的複製體。
那些，也不知該不該稱為愛蓮娜。
這有些類似前世著名的「忒修斯之船」的哲學問題。
誰也不知道後面的愛蓮娜，還是不是之前的愛蓮娜。
不過，每個人的精神本質都是獨一無二的。
按理說是無法在另外的軀體上備份。愛蓮娜備份的，多半是帶有意識的殘缺精神。
但這一點也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林恩會說愛蓮娜在綠影的影響下，本質已經與人類有所區別。
但不管怎樣，無論是綠影也好，還是愛蓮娜也好，他們掌握的力量，大概率會對繼續攀登巫師之路有一定影響。
這種影響不一定是壞的，但也不一定是好的。
『不過，我現在獲得的天賦，卻摒棄了這些缺點，是更適合古恩人類，不會異化的版本。』
林恩慢慢站起身，臉上歡欣不已。
他的能力基本與愛蓮娜獲得的力量類似。
同樣擁有著轉化眷屬的能力，同樣能夠與眷屬形成用於命令和網絡。
區別在於，林恩沒法備份自己的『複製體』，操控的眷屬數量也有所限制。
但另一方面，他卻可以通過精神網絡，匯聚眷屬的力量加持自身，從而在短時間內大大提升自身力量！
而林恩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主要是因為他操控眷屬的方式不同。
他不是像綠影那樣將眷屬的精神與自身融合，也不是像愛蓮娜那樣半融合半寄生。
他是在眷屬的精神中種下一個特殊的印記。
這種印記不僅能夠操控眷屬，同時還可以提純轉化眷屬力量，再在必要時通過印記網絡輸送給林恩，從而使他臨時獲得強大的力量！
『倘若眷屬夠多，或許用學徒之身比肩正式巫師，也並非不可能！』
林恩無聲大笑，很快又收斂下來。
『只可惜，每製作一次印記，所需要的恢復時間都很漫長，印記積蓄精神能量也需要時間，只能用做底牌。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夠擁有忠誠的眷屬，已經能帶來很大助力。
『第一個眷屬的選擇，看來得好好斟酌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