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重返古恩（11）
「三萬五千年了，我終於等到學院的後人到來！」
林恩進入的塔靈室並不大，方形的空間中央立著一個灰黑圓柱形高台，高台上，一個分不出性別的銀白人影正一臉激動的看著他。
嚴格來說，這裡並非塔靈總室，只是一個能與塔靈互動的管理點。
林恩暫時沒有接話，以免露出馬腳。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黑月學院的後人，這一切只是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
倘若塔靈發現了這一點，他的下場並不會比愛蓮娜好到哪裡去。
塔靈並未發覺異常，只是繼續焦急詢問：
「三萬五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學院會在短短數月內完全覆滅，我甚至沒法聯繫到任何一名倖存者？
「還有，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表明身份……如果你一開始就讓我知道你是黑月學院的後人，那我也不會開啟血腥試煉。
「你差一點就死了……我都以為你沒法對付那名已經融合了異世界生命的女學徒。
「她掌握的那種力量從珍貴度和稀有度來說，哪怕在當年的黑月學院當中，也能排得上前列！」
塔靈說著，忽然伸出手，似乎在呼喚著某種東西。
林恩注意到外面的大廳傳來輕微的響動。
片刻後，高台上閃過一絲亮光。
一團淡青泛金的能量出現，它被束縛在銀白光芒組成的球形囚籠中，安靜懸浮。
「這是那異世界生命的靈性，已經被抹除了意識，你可以嘗試看能否將其吸收掌握。」
隨著塔靈的話語落下，銀白的囚籠逐漸收緊，青金的能量也隨之不斷收縮。
最後，青金的能量凝聚成琥珀狀的固體，銀白的囚籠也編織出彎月的形狀，將其纏繞並包裹在內。
塔靈伸出手，為其再添加上一條銀鏈，組成彎月吊墜，扔給林恩。
林恩連忙伸手接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綠影的能力……是指轉化眷屬的能力嗎？』
「使用方法很簡單，用精神力接觸即可。
「不過，由於經過了提純，僅保留了純粹的靈性。
「所以最終掌握能力的具體效果，最終能掌握到什麼程度，都取決於你自身。」
林恩心中欣喜：「感謝塔靈閣下。」
「不用謝，現在回答我剛才問的問題。」
林恩沉吟片刻，說道：
「我不知道……父親雖然教會了我文字，但沒有告訴我太多別的東西。
「他總是說敵人很強大，但從沒有說敵人是誰，也沒有說敵人在哪裡。
「我學會了這種文字，但我只懂得它的含義，卻念不出來……我們從不敢使用這種文字交談。」
塔靈頷首，很快腦補嘆道：
「你父親的決定是對的，敵人很強大，黑月語擁有著獨特的魔力，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學會，貿然念誦，很有可能會被發現。
「不過，你是如何發現的這裡，又是怎麼傳送過來的？」
「因為一場意外……事實上，我沒有預料到會被傳送到這裡。
「我只是遵從父輩的教導，一直生活在這裡。」
林恩回答，簡單的向塔靈解釋了霍森斯學派與赫蘭德學派之間的戰爭。
塔靈思索一番，似乎是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陰沉道：
「霍森斯……恐怕是千年前那名竊賊的後人！」
塔靈很快又重新笑了起來：
「不過，那名竊賊的後人將你送了過來，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看到旁邊的水晶球了嗎，林恩？」
林恩移動視線，看向高台正中鑲嵌的水晶球。
「這是塔靈控制中樞，如今沒有管理巫師，我的很多權限都受到了限制。
「不過有掌握著黑月語的你在，那一切都有了希望。
「在接下來的時間，我需要你逐步維修要塞，並獲得足夠的管理權限。
「據計算，這個時間大致會花費80-130年。
「等你維修好搜尋模塊後，我會開始嘗試尋找一個偏僻卻適宜的世界，等要塞完全維修完畢，便跳躍過去。
「如果運氣好，在你維修好要塞之前，我就能找到適宜的世界，如果運氣不好，那這個過程或許會持續數百年，乃至千年。
「不過沒有關係，你或許已經死了，但黑月學院將會在那個世界復甦。
「你明白我的話了嗎，林恩？」
林恩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你明白嗎，林恩？」塔靈再次沉聲問道。
腦中的念頭飛快轉動，林恩沉聲道：
「塔靈閣下，你或許忘了我是因為意外才傳送到了這裡，也就是說，這個要塞已經不再安全，隨時可能會被敵人發現。」
「我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接下來，你需要做的，便是毀掉所所有傳送錨……」
塔靈的話還未說完，卻忽然皺起眉頭，身後黑月要塞的全息投影某一處忽然亮起紅光。
「怎麼了？」
「南區的小型傳送陣被激活了，一名…三階巫師傳送了過來？！」
「三階巫師？」林恩的語氣有些驚訝。
「該死，他知道要塞的防禦漏洞，一定是那名竊賊的後人。」塔靈忽然罵道。
『竊賊後人……霍森斯巫師？
『他進階成為了三階巫師？！』
塔靈的身軀不斷閃爍，似乎正在操控著什麼。
林恩目光閃爍，忽然面露驚恐道：
「塔靈閣下，那可能是學院的敵人之一，我不能被他發現，我得返回古恩世界！」
塔靈的動作稍停，渾身光芒閃爍，片刻後，沉聲道：
「你說得有道理，你是黑月學院的希望，你不能被他發現！」
林恩心中微喜，臉上卻保持著驚慌的神色。
塔靈說完，渾身亮起紅光，高台不斷傳來著警報。
片刻後，它沉聲道：「過來，林恩，我要將黑月學院最寶貴的傳承教授於你！」
林恩面色微怔，心裡有些遲疑，但他知道這種時候一定不能露出任何異樣，眼中露出驚喜之色，邁步上前。
塔靈抬起手，柔和的月光灑向林恩。
後者渾身緊繃，腦中漸漸多出了一些獨特的知識——
「黑月靈軀」。
與此同時，一枚寄託著塔靈分身的圓球也落到林恩手中。
「由於沒有管理巫師，我能做到的事情並不多。
「如今最佳的計劃是你帶著我的分身返回古恩世界。
「我會將外面的痕跡處理乾淨，隱藏你的存在，最後從要塞中徹底刪去這段記錄。
「前往最近傳送陣的路線，我已經為你標註在地圖上，趕緊去吧！」
林恩按捺住心中的喜意，點了點頭。
霍森斯巫師，來得真是及時！
有著塔靈指引，他很快便來到了傳送陣所在地。
「為了確保安全，我將傳送錨點設置為先前你傳送過來的地點。
「準備好傳送了嗎，林恩？」手中的塔靈分身問道。
林恩點頭。
下一刻，傳送陣亮起光芒，他的身影驟然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要塞中央，塔靈已經利用要塞清理模塊處理完所有痕跡，選擇重啟自身。
微光熄滅又亮起，塔靈的身影重新浮現。
它感受到入侵者，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
*
*
*
霍森斯巫師領。
戰爭已經結束，混亂卻並未停止。
火焰在倒塌的房屋上燃燒，人們有的奔走逃竄，有的趁火打劫，有的躲藏在家，有的正在救火。
翠林城東北側的翠影森林中，林恩的身影憑空浮現。
他警惕地觀察四周，手中的塔靈分身亮起銀光，說道：
「終於又回到了古恩世界。」
林恩不語，確定周圍並沒有人後，說道：
「塔靈閣下，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你說。」
「你現在還能聯繫上剛才的黑月要塞嗎？」
「當然不能，我是獨立的塔靈分身，嚴格來說，和之前的塔靈已經是兩個不同的意識體。
「更何況，黑月要塞的塔靈已經抹除了所有的痕跡，並重新啟動，
「在它記錄的檔案中，已經沒有了我們的存在。」
林恩點點頭，又繼續問道：
「塔靈閣下，剛才你傳授給我的黑月靈軀是什麼，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代價，直接灌輸知識的確會有些負面影響，但技術已經很成熟，對於巫師學徒來說，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覺即可，沒什麼代價。
「至於黑月靈軀，那是黑月學院最核心的傳承，是一門協調靈魂與肉體的強大秘法。」
「協調靈魂與肉體？」
「沒錯，你應該知道，巫師力量的源泉是精神，巫師的修煉道路，其實就是強化精神的過程。
「但在長久的實踐中，巫師發現肉體雖然看似沒什麼作用，但實際上，卻能給精神帶來一些獨特的加成。
「那些兼修肉體的巫師總是比單純只修行精神的巫師更強大，他們的精神力更容易恢復、更不易受到永久損傷……這些都是肉體帶來的加成。
「起初的時候，這些加成的效果還不是很明顯，但等到四階巫師的時候，倘若仍舊兼修肉體。
「那麼肉體誕生的意志將與靈魂產生的精神互相融合，形成『神意』！
「屆時，巫師的力量會大大提升，同一等階，單純只修行精神的巫師基本上不可能是兼修肉體巫師的對手。
「不過，兼修肉體雖好，但卻並非全是優點。
「首先，人類的肉體有著極限，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它甚至比精神更難修煉，所以許多人根本沒辦法在肉體修行的道路上走下去。
「其次，兼修難免會精力分散，在肉體修行如此困難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所以，很難說究竟是提升戰力更重要，還是快速進階更重要。」
「不過，巫師文明在長久的發展中也找出了解決的辦法，那辦法就是像黑月靈軀這種用於協調精神與肉體的秘法。
「這種秘法是每一個學院最珍貴的秘密之一，效果都大同小異，就是提高肉體與靈魂兼修的效率，但背後的原理各有不同。
「黑月學院的這門秘法的原理，是將肉體轉化為特殊的黑月靈軀，在保留肉體特性的同時，使得它能與精神建立起特殊的循環。
「這種循環，能夠使肉體與精神始終保持平衡。
「到時候，肉體的強大將滋養精神成長，精神的強大也將帶動肉體增強，無論是強化精神，還是強化肉體，最終都能夠強化彼此！
「肉體的修行關隘降不復存在，巫師只需要單純修行精神，就能不斷增長肉體！
「而且理論上來說，在完全掌握黑月靈軀後，原本修行的效率不會有任何影響。
「這意味著，只是正常修煉一次精神，卻能同時收穫精神和肉體的增長！
「當然，這種增長並非憑空而來，資源的消耗會是原有的兩倍以上。」塔靈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自豪與驕傲，
「這樣的效果，從前那個時代所有秘法中，都能排得上前列！」
林恩表情微怔，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語。
如果這門秘法真如塔靈所言，那的確是一門了不得的強大秘法！
只要資源充足，並且完全掌握黑月靈軀，那兼修肉體幾乎不需要付出任何額外的代價。
不過，他也注意到，塔靈說的是理論上，也就是說，實際上大概率還是會影響一點修行效率。
但哪怕會影響一點，它能夠帶來的好處也遠超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林恩本以為綠影的靈性就是這次最大的收穫，但現在看來，最大的收穫分明是這門秘法！
「還有什麼問題嗎？」塔靈繼續問道，「如果沒有的話，就趕緊走吧，旁邊有一架飛梭，看起來還勉強保持著完整，我們或許能夠利用它前往合適的地方。
「3萬年過去，想要光復黑月學院，你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最後一個問題，塔靈閣下，旁邊就是戰場，你的這具軀殼有什麼防禦嗎，一會萬一發生戰鬥……
「這只是一個由常見的秘銀、寶石組成的存放意識體的標準內核，沒什麼防禦能力。
「但你可以將我放到旁邊的飛梭上，到時候我……你在幹什麼，林恩？！」塔靈忽然驚叫了起來。
嗤——嗤——
林恩面色平靜，雙手握著銀白圓球，鋒銳的氣流噴涌而出，切割著手中的銀白圓球！
圓球光滑的外殼很快就遍布裂痕，暴露出內部精密的結構，高濃度的魔能從中泄露，形成淡藍的霧氣。
塔靈的聲音很快就變得卡頓起來。
片刻後，伴隨著一聲爆炸，銀白的圓球頓時爆裂，塔靈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林恩控制著小風盾術攔下了所有的碎片。
隨後，一團火球憑空浮現，將圓球碎片包裹。
林恩持續輸出著魔力，直到所有的秘銀融化成一團，寶石完全碎裂，才終於停了下來，心裡略微鬆了口氣。
從始至終，他從未想過肩負什麼光復黑月學院的使命，更不願背上莫名奇妙的仇恨與責任。
將殘餘的秘銀和寶石收起，林恩快步朝著飛梭走去。
『距離穿越到血紅世界已經過去快兩天，也不知道吉高斯和艾德琳是否還活著。』
林恩仔細觀察著飛梭旁的痕跡，心中略微一沉。
飛梭的艙門處有著一道明顯的抓痕，看起來像是某種熊類留下的痕跡。
不過好消息是，這道痕跡還很新鮮，看起來才剛留下沒多久。
林恩繼續搜查，希望找到吉高斯與艾德琳逃離的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森林中卻傳來一聲慘叫，似乎是艾德琳的聲音！
林恩面色一凜，迅速趕了過去。
幾分鐘後。
在一棵大樹上，他看到了一隻黑色的巨熊，以及巨熊上方岌岌可危的艾德琳與吉高斯。
轟！
橙黃的火球隨著林恩心意射向巨熊！
「吼！」
巨熊躲避不及，被火球正中脊背，黑色的毛髮頓時被點燃，雖然下一刻，它的身上便冒出淡黃的光芒將火焰撲滅，但它仍舊不斷發出慘嚎，手腳並用，飛速從樹上爬了下來，連滾帶爬的逃離。
林恩也沒有去追它，而是來到了樹下。
「林恩閣下！」艾德琳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色，她旁邊的吉高斯也面露驚喜，明顯鬆了一口氣。
吉高斯控制著藤蔓，將自己和艾德琳慢慢從樹上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林恩才發現艾德琳的大腿被巨熊鋒利的前爪抓出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不斷流著鮮血。
異瞳少女的額頭冒著細汗，嘴唇發青，眼神已經有些潰散。
黑月學院…黑月傳承……這背後隱藏的危險不言而喻。
而如今，唯一知曉他傳送到了血紅世界的人，便只剩下面前的吉高斯與艾德琳。
林恩沉默片刻，還是取出逃亡前準備的微弱療愈巫術水晶，對著異瞳少女施放。
他終究和愛蓮娜並不是一類人。
隨著巫術的靈光閃過，艾德琳的傷口逐漸止血，面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一些，她眼眶微紅向林恩投來了感謝地目光。
「老闆……」吉高斯看著林恩，有很多想要問的。
但他才剛開口，便被林恩打斷，後者面色冷峻，沉聲道：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但不要問，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我並沒有消失。」
林恩取出契約，仔細擬定好條例，又遞向吉高斯與艾德琳兩人，說道：
「幫我一個忙，簽下它。」
吉高斯與艾德琳雖然有些疑惑，但他們隱隱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多言，簽下了這份保密契約。
隨著兩人簽下落款，古恩世界意志短暫的降臨，確認了契約的成立。
從這一刻起，若是吉高斯與艾德琳透露半點有關林恩消失的信息，他們都會被世界意志施加契約中制定的懲罰。
建立在古恩意志之上的契約文化，是巫師文明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如今已經發展的十分成熟，幾乎每個巫師身上都會攜帶一些空白的契約，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古恩世界意志解決了契約最難的裁決環節，只要有古恩意志籠罩的世界，便都能保證契約的公正與效力。
「走吧，我們回去飛梭。」林恩說道，邁步向飛梭走去。
「所以，能告訴霍森斯巫師領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戰爭好像已經結束了。」吉高斯有些不確定說道，「大概在半天前，我看到赫蘭德學派的空鯨要塞墜落，有兩道流光互相追逐，後面的似乎是霍森斯巫師，那種熾紅流光，我記得當初在加入學派時看過。
「不過，那流光比當初的看起來要強大了許多……」
「霍森斯巫師應該晉升為三階了。」林恩推測道。
「三階……難怪那麼輕易就消滅了前面的流光。」吉高斯恍然。又遲疑著詢問，
「我們接下來去哪，老闆？」
林恩站在飛梭旁，仔細沉思後，卻是看向不遠處燃著火焰的翠林城說道：「我或許會返回霍森斯巫師領。
「不過，並不是現在，而且，得再看看情況。」
如果沒有推斷錯，戰爭之後的霍森斯巫師領，應該遍布機遇。
他看向吉高斯，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前往凡人王國嗎，我先送你過去。」
吉高斯明顯愣住了，在簽訂完剛才的契約之後，他心底其實已經默默放棄了這個願望，他以為這輩子應該都需要待在林恩眼皮底下，卻沒想到……
「林恩……」吉高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在心裡默默下了決心，即便是經歷了再殘酷的折磨，也絕不會透露任何關於林恩的信息！
……
……
一個月後，霍森斯巫師領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原本霍森斯學派駐地所在的山坡已經在戰鬥中夷為平地，到處散落著巨石，在距離它不遠處，龐大而殘破的空鯨要塞躺在地上，仿佛一頭真實的擱淺鯨魚。
但要說最為矚目的，還是那艘在半空中停泊的巨大圓環堡壘。
那是屬於銀環學院的飛行堡壘。
『霍森斯巫師在晉升三階，消滅赫蘭德學派巫師後，並未去獨自開發血紅世界，反而是將它的信息，交給了銀環學院，並換來了大量的好處。
『霍森斯如今已經是銀環學院的一名實權導師，負責血紅世界的開發，而霍森斯學派，也成為了銀環學院的附屬學派。』
「你的身份我們已經確認，歡迎回到學派，林恩。如今霍森斯巫師領百廢待興，你可真是趕上了好時候。」
收回目光，林恩看著面前霍森斯學派的一階巫師科爾曼，微笑道。
「感謝科爾曼閣下，我也沒想到自己能如此幸運。」
「你的確算是幸運的，當時霍森斯巫師領有數千名巫師學徒，卻只有不到500名巫師學徒躲過了傳送，也幸好你乘坐著飛梭，上面那頭綠影眷屬也只顧著返回翠林城，沒有攻擊你們。
「否則萬一飛梭墜地，你接觸了大地，估計也會被傳送去血紅世界。」
「不過，要我說，你最幸運的還是曾經是學派一員。」一階巫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鼓勵道，「雖然學派如今放低了對你們這些淘汰學徒的標準，只要晉升二等巫師學徒，便能重新回到學派。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安逸享樂，繼續努力吧，林恩。
林恩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科爾曼閣下。」
他雖然只在外漂泊了一月，但卻深刻的體會了野巫師的不易，如今回來霍森斯巫師領可不是為了享樂，而是為了更好的攀登！
「很好，去報導吧。
「重新製備學派徽章……分配住房……分配任務……，你需要做的事情多著呢。」
林恩點點頭，再次感謝，隨後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