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界主角與普通天才
將常識當成玩物任意玩弄的天才。
聽出了馬希爾的言外之意，黑袍女警官非常驚訝
她難以置信地問道：
「老師，您的意思是，李查德也是和我一樣的天才？
這怎麼可能呢？」
「哈，他當然不可能是與你同級別的世界主角，李查德就是個普通天才。
但他在普通天才中，也屬於相當不錯的了。」
馬希爾欣慰地拍了拍星歌的兜帽。
星歌偏開腦袋，躲開了馬希爾的手掌，不依不饒地說道：
「老師……我的意思是，李查德可是一隻七星瓢蟲！
他是道德敗壞的人渣，是窮奢極欲貪圖享受的敗類。他怎麼可能是天才呢？
我身邊與我類似的天才，沒有任何一個，會沉溺在【性】這種低級趣味中。」
馬希爾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反駁道：
「星歌，你在這種問題上，總是太激進了。偏見，會蒙蔽你的眼睛。
首先，李查德的品行到底有沒有你口中說得那麼不堪，還是個未知數。
他是經常出入會所和擦邊場所，但我們並沒有直接找到他觸犯【非交罪】（繁衍權非法交易罪）的證據。
說不定，他找了那些小姑娘以後，真的就是跟她們抱著睡覺什麼都不做呢？
其次，就算他真是個七星瓢蟲，那又如何呢？與他是不是個天才並沒有關係。
我認為，德行是一個人的道德品質，德行包括誠實、正直、公正、善良等。這些品質是一個人在生活中的基本準則，是他們對待他人和社會的態度和行為的基礎。
而才能是一個人的能力和技能，包括知識、技能、創新思維等。這些能力是一個人在生活中實現自我價值，為社會作出貢獻的重要工具。
星歌你覺得，有才能的人應當具有與才能相匹配的德行。
可事實並非如此。
回憶我們亞沙世界的歷史。
窮凶極惡、殘忍狡詐的山德魯，照樣成為半神英雄。
貪婪傲慢濫賭成性的暗黑龍王，依然成功封神，高懸天外天，封【黑暗之龍】。
他們都是德行與才能不匹配的典型。
德才兼備，只是書寫歷史的史官們，默契維護的一個假象罷了。
有才能的人往往會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他們往往是整個社會的榜樣——信仰【黑暗之龍】的暗黑精靈們，總不能號召所有族人向【黑暗之龍】學習，都去當賭狗吧？
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只能努力地去隱藏、去美化黑暗之龍的形象，製造出一個德才兼備的黑暗之龍來。
但歷史的真相可以被隱藏，卻並不能被改變。成功封神的黑暗之龍依然是個爛賭鬼。
所以，李查德就算真是個七星瓢蟲，也與他是個天才並不衝突。」
似乎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論，星歌的胸口接連起伏了好幾次。
良久，她才用力一跺腳，憤憤不平地說道：
「哼！李查德這樣的人渣也能擁有才能，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看著星歌複雜的表情，馬希爾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批評道：
「星歌，你跟了我那麼久，應該很清楚我有多麼繁忙。
我會專門抽出時間拉李查德一把，便已經足以表明我對他的態度。
這可不單單是因為漢克的請求，他面子還沒這麼大，可你卻沒有意識到這點。我很失望。
你的偏見，已經影響到你的思考能力。
有些執念，該放下，就放下吧。」
星歌猛地轉頭看向馬希爾，她身子一抖，不好的回憶立刻湧上心頭，這讓她心中頗有些委屈酸楚。
儘管心中委屈，她依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於是她咬著嘴唇，雙手用力扯著衣角，低下頭，輕聲呢喃道：
「是……我明白了。老師。」
……
……
搞定了！
李查德激動地舉起一張紙張，紙張上畫著一個複雜而精密的魔法陣，隱隱約約的魔力在魔法陣上流轉不息。
一股靈魂波動的氣息，將這個魔法襯托得格外神秘。
李查德打開自己的魔法書，將紙張放在了魔法書中。
叮！！
銀色強光閃過，紙張消失，與此同時，李查德魔法書上，多出了一個酷似攝像機的魔法圖標。
隨著圖標的出現，李查德的魔法書周圍靜靜地散發出淡銀色的光暈，隨著光暈出現，李查德整個人的身子都挺拔了許多，帥了三分。
「他真的成功了！新魔法！」站在一旁的星歌瞳孔一縮。
「能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憑一己之力研究出新魔法，確實如老師所說的那樣，李查德很有才能。
嘖……一個天賦異稟的瓢蟲，真是讓人厭惡的現實。」
星歌悄悄看向馬希爾，馬希爾不斷撫摸著自己的白鬍子，連連點頭，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讓星歌心中更加鬱悶。
「壞了！
老師他最喜歡擁有才能的法師。已經喜歡到有【收集癖】的程度，像李查德這樣的天才老師絕對不會放過。
現在就算他用這個新魔法沒辦法如約找到貞潔聖女，老師也會將他保下來。
老師愛才惜才的事情旅行之城人盡皆知，搞不好李查德就是心中清楚這點，才故意在老師面前展示能力，就好像孔雀開屏一樣。
李查德不光天賦異稟，還很狡詐！他是只狡詐的狐狸！」
終於創造出新魔法【魔法曝光】。李查德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知道邊上的星歌正在腹誹自己，帶著興奮的語氣，對星歌和馬希爾說道：
「兩位大人，久等。我這就開始！」
李查德迅速喝下藥劑，閉上了眼睛。
撲通！撲通！撲通！
一瞬間，李查德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全部被他封閉。
他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其他感官，只用自己的魔力觀察世界！
對他而言，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他自己身上還散發著銀白色的魔力輝光——這是《光耀術》的魔力輝光，整個世界獨一無二的顏色！
撲通！
又是一聲心跳響起，李查德身上的銀白色光芒更加耀眼。
與此同時，極遠處那無邊的黑暗之中，也有一道銀白色光芒驟然閃耀，仿佛在與李查德互相呼應！
「找到了！另一個會光耀術的傢伙。這肯定是洛洛！」
李查得心中一喜。
「接下來只要把洛洛的位置舉報出去，我就能坐山觀虎鬥！
洛洛如果死了，剛好死無對證，我安全。就算洛洛被活捉並把我招供出來，我也是污點證人。
完美！
不好意思了洛洛，雖然以前我們關係不錯，但你向我隱瞞了你是貞潔聖女的事實在先。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正當李查德要睜開眼睛舉報洛洛的時候。撲通！忽然之間，又是一聲心跳響起。
一、二……三！
昏暗之中，第三抹銀色光輝在李查德附近亮起。
「壞了！」
李查德心中一個咯噔。
「光耀術的魔力輝光不止兩個！洛洛真的有同夥。
洛洛那個魔法學渣有幾斤幾兩，我心裡還能不清楚嗎？
理論上她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光耀術練習到可以教授給別人的水平。除非她用什麼特殊方式，或者她之前故意演戲欺騙了我。
但現在輝光已經出現理不理論的就一點都不重要了。
事實就是這個世界上會光耀術的人有三個！
一個是我，一個是洛洛，那還有一個呢？假死脫身的卡帕老師？
第一道光輝極遠，76萬千米左右，第二道光輝極近，距離我甚至不到一萬米。」
李查德在心中冷汗津津。
他也不敢著急睜眼了，裝成魔法沒有釋放成功的樣子，給自己爭取思考時間。
撲通！撲通！撲通！
連著十幾次光芒亮起，始終都是三道光輝，這讓李查德稍微安心了些。
「看來，會光耀術的存在，確實只有三個。
洛洛大概率是跑遠的那個。
那另一個在我附近的，學會了光耀術的傢伙，有沒有可能是卡帕老師？
不！不可能是卡帕老師！
光耀術是用來加速生產【聖白石】的魔法，
走私【聖白石】代表著大量的金錢。以卡帕老師那個視財如命的性格，他要是拿到了光耀術，第一時間就會離開旅行之城，找偏僻的地方落地生根，靠【聖白石】大發橫財。
如果那傢伙不是卡帕老師的話，會是誰？
嘶……管他是誰。乾脆把他和洛洛一起招供出來。抓住的教廷奸細越多，我的功勞越大，我就越安全。
死道友不死貧道。不好意思了兩位，你們就是老夫的登天之階！」
想到這裡，李查德緩緩睜眼。
他猛地坐起身，一手捂著額頭，另一手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西方，佯裝痛苦地喊道：
「兩位大人！我追蹤到了！
我的魔力印記有兩個，一個在這個方向，距離大概七十六萬千米。
這個魔力印記的距離太過遙遠，我的感應很模糊。但肯定就是這個大致方位、大致距離。」
李查德的手調轉方向，指向南方。
「另一個魔力印記就在南邊，一萬米左右，正在沿著這個方向緩慢遠離。
這兩個魔力印記到底哪個是【貞潔聖女】我也不能確定，可我個人覺得，【貞潔聖女】有極大概率就在這兩個印記之間。」
見到李查德煞有介事的樣子，周圍旁聽的幾個黑袍法師們明顯有些騷動。
星歌反應最大，她不可置信地上下掃視李查德，然後直言不諱：
「七十六萬千米？這也太扯了！半神級魔法都沒有辦法感應這麼遠。
就憑你剛剛創造出的莫名其妙的新魔法！就要讓我們去七十六萬千米遠的地方追查？
李查德，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你是故意想要誤導我們，為神聖教廷的其他人員爭取逃跑時間。」
李查德並不願意解釋。他無視了星歌，直接看向馬希爾，高聲說道：「常任，我願意用我的生命立下軍令狀。
我說的那兩個魔力印記的方位，具體會有什麼問題我無法保證，但我能保證這兩個方位絕對沒有問題！」
關鍵時刻，半神英雄的魄力被馬希爾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只是深深地與李查德對視一眼，便當機立斷，迅速下令：
「星月會聽命！
分出兩個星月小隊，封鎖城區。
將南方、西南方和東南方5000米到2萬米範圍內的所有人員都重點排查一遍，有點可疑的就抓回來，寧抓錯，不放過。」
「是！」
【星月會】的成員惡貫滿盈，兇狠殘忍的壞名聲，與他們的冷靜、睿智、無情、服從、行動迅速同時著稱。
在馬希爾的命令下達後，黑袍法師便立刻組織了兩個小隊出發。
一個小隊10人，總共20人。
別看人數少，【星月會】的【特務法師】三環起步，上不封頂，個個都是精銳。
20個【特務法師】，已經是足以力敵傳奇英雄的配置了。
馬希爾接著下令：「來人，上地圖！」
「地圖來了！」
「以旅行之城現在的位置為圓心，偏移16.9度，七十六萬千米左右的位置是哪座城池？」
「馬希爾議員！是【弗洛里達州】！」
「立刻通知【弗洛里達州】當地的【星月會】，令其提高警戒，組織人手進行搜查。尤其注意形跡可疑的外地女性。」
一名職位顯然較高的黑袍法師猶豫地詢問道：
「馬希爾議員……這……七十六萬千米啊！我從未聽說過有什麼追蹤魔法可以探查到這麼遠的距離。
我們真的要相信李查德三環法師嗎？
跟【貞潔聖女】有關的命令一旦傳到【佛洛里達州】，他們一定會進入一級戰備，興師動眾。
萬一最後一無所獲……」
馬希爾沉默了片刻。他看向李查德，對李查德挑了一下白色眉毛。
不等李查德有所反應，馬希爾便把頭扭了回去，堅定地對黑袍法師說道：
「我來承擔這個責任，這是我的命令，給我執行。」
「是！」
見到黑袍法師在馬希爾的指揮下如離群的蜜蜂般井然有序快速行動，李查德不由得有些緊張。
就在這個時候，李查德的耳邊又響起了星歌溫柔而冷酷的聲音。
「你最好保佑你的追蹤魔法有效果，人品卑劣的七星瓢蟲。
如果你害得老師顏面掃地，相信我都不用，老師出手會有一群人想方設法對付你，來討好老師。
如果你剛剛只是在故弄玄虛，那你就快點承認。現在承認，還來得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