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雪楓還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一瞬之間,雪楓看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他躺在一張陳舊的床上,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目光所及之處是木質結構的建築,算不得豪華,但是顯得很古典。
他感覺胸口有些痛,全身沒有一絲力氣。
他掙扎著爬起身,透過破舊的窗簾,看見外面一群人正在忙。
這像是一個小集市一樣,有些人在賣菜,有些人在賣肉,還有一些人在賣工藝品。
碩大的一個院子,挺熱鬧的。
「算你命大,你終於醒了,不過你的五臟六腑都被毒所攻擊,就你這樣醒了也活不多長時間的。」就在這時,一個六十多歲的穿著長袍的男人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對雪楓說道。
「大哥,你是?」
「我叫劉一手,是我救了你的命,不過就算救你了,但你也活不時間長,就這感覺,頂多三年。」劉一手伸出三個手指說道。
「是誰把我送來的?」
「是那武把你送來的,我為你治療需要十個銀元,他回家拿錢去了。」
「大夫,謝謝你啊,你的醫術真好。」雪楓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你幹嘛去?」劉一手問道。
「我躺的腰酸腿痛的,我想出去走一走。」
「別走遠了啊,我告訴你,這個院子裡什麼人都有,別惹他們,要是惹了他們,他們會要你命的。」劉一手繼續忙自己的事情,隨口說道。
雪楓一瘸一拐走出來,看見整個院子很大,大概有四五個足球場這麼大,四周都有房子,大概有十幾層這麼高。
院子裡什麼都有,甚至遠處還有鐵匠鋪打鐵的聲音,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小社會,小世界。
「吆喝,你是從哪裡來的?」就在雪楓扶著牆站在那裡,仔細觀看外面的世界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雪楓回頭,就看見身後站著三個小青年,其中一個嘴裡叼著一根草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是來治病的,擋著你走路了嗎?要是擋著你走路的話,我閃開。」雪楓有氣無力的說道。
「有錢嗎?有錢的話掏出來,我們三個餓了,買張餅吃。」口含草棒的男子,嬉笑著說道。
「大哥,我真沒錢。」雪楓無奈苦笑。
「好吧,沒錢就沒錢吧,要死早點死啊,別傻乎乎的站在這裡擋著路。」
三個小青年,搖搖晃晃朝前面走去。
雪楓苦笑一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嘴巴吸動了幾下,也沒有人知道他說的是啥。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邊有一個人背著一個妙齡少女,快速的朝這邊跑了過來,大聲喊道:「劉大夫,不好了,不好了,我女兒突然間昏迷了,你快幫著看看呀。」
那男子從雪楓的身邊快速的跑進劉一手的診療室,把他女兒放到了床上。
劉一手急忙給這女孩檢查了起來。
檢查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的樣子,然後搖搖頭說道:「老張啊,你女兒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雪楓愣了一下,上前一步說道:「劉大夫,您這是誤診吧?」
「我哪裡誤診了,這丫頭完啦。」劉一手極其不友好的看一眼雪楓,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
雪楓伸出手來,把這女孩的脈搏給捏住了。
劉一手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真能裝,自己都是行將就木快死的人了,還想給人家看病,你要是會給人家看病,你自己還能落得這般田地嗎?」
雪楓卻低著頭,什麼也沒說,而是靜靜的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女孩的脈搏。
一分多鐘過後,他急忙睜開眼睛,對劉一手說道:「劉大夫,有銀針嗎?」
「我靠,不會吧,你還會治病呢,我有銀針,給你。」劉一手一轉身,把裝銀針的盒子拿了過來。
「小伙子,你給我聽好了啊,現在這姑娘還有一口氣在,如果他死了,這醫療事故我可不承擔啊。」劉一手把銀針遞到雪楓的手裡說道。
「我說了,她死不了,我能把她救活。」雪楓知道,醫術有時是有代差的。
他在監獄裡跟師傅學的有西醫,也有中醫,特別是西醫,很多病治起來很簡單,但是靠中醫來治療,那就麻煩了。
這女孩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心肌梗塞而已。
這種病如果讓中醫來看,治療非常麻煩,特別是已經近乎昏迷的人,但是就西醫而言,搭個橋就行了。
雪楓知道這女孩是心肌梗塞,但是他不會手術,更不可能為她搭橋,所以他要通過銀針的刺激,讓她心梗的位置疏通開。
而這些,就算是曾經的國醫劉一手也不會。
「你要是能把這女孩救活了,那你就是我師傅,我三叩六拜拜你為師。」
見雪楓把銀針接過去,劉一手撇撇嘴說道。
雪楓知道這老頭挺個性的,也知道他救了自己的命,所以也不跟他頂撞,而是默默的為這個女孩治療。
雪楓把銀針一根一根刺進這女孩的幾處大穴。
然後開始輕輕的揉著女孩身體的各個部位。
奇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