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雪楓那可是李秋長的徒弟,李秋長又是南疆最厲害的超級醫師。
他的徒弟治療著心肌梗塞,並不算太難。
這女孩啊一聲叫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雪楓見狀,微微一笑,這才伸手把她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與此同時,這女孩緩緩坐起身來,眼睛眨巴著看著他爹問道:「爹,我怎麼啦?」
而這女孩的父親,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女兒,泣不成聲。
周圍所有的看客們都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把劉一手給判了死刑的女孩給救活了。
「神醫呀,這才是神醫呢。」
「是啊,剛才劉一手說了,這女孩沒救了,都讓她爹給準備後事了,結果讓這個年輕人給救活了。」
「這年輕人是誰?好像以前沒見過,他怎麼這麼厲害?」
「聽說他是劉一手的患者,來治病的,沒想到自己有病還這麼厲害。」
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最為驚訝的還不是這些看客,而是站在一邊的劉一手。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自己判了死刑的女孩竟然又活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這女孩的脈搏,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女孩兒血脈順暢,完全好了。
「你女兒沒事了,帶她回去吧,多吃些清淡的。」
劉一手滿臉疑惑的對老者說道。
這老者先是給雪楓鞠一躬,然後從兜里掏出幾個銀元放下,抱著自己的孩子快速的離開了。
「都走吧都走吧,病已經治好了,沒什麼可看的了,都散了吧。」劉一手有些失落的朝大家招招手,大聲的說道。
眾人這才慢慢的都散去了,病房裡只剩下他跟雪楓了。
劉一手低著頭,來回走了幾步,最後撲通一下就跪在雪楓的面前了。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見此情景,雪楓也是懵了,急忙伸手把他拉起來說道:「老先生,你幹嘛呀?你這把年紀了,怎麼能給我下跪呢?再說了,醫術這東西各有所長,你能把我救活已經很不簡單了。」
雪楓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在他看來,劉一手中醫水平是非常高的。
「雖然我年紀大了,雖然我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但我卻要做一個男人,男人豈能言而無信,說過的話就要算數,你就是我的師傅。」劉一手雖然上了年紀,但依然是堅持跪在那裡。
「老先生,有什麼話起來說,你這把年紀,我應該尊重你才是。」雪楓說著話,也跪下了。
「好好好,咱都起來吧,這樣吧,我輸了就是我輸了,你就是我師傅,但是只是背地裡好不好?有人的時候,我們可以以兄弟相稱。」
雪楓點點頭,他感覺這老頭挺怪,但人也挺好,有這麼一個忘年交的朋友也不錯。
當天晚上,劉一手買了些酒菜,在他家的客廳里招待了雪楓和那武。
陪他倆一起吃飯的,是羅湖院的房東孫三爺和他老婆肥妞。
孫三爺個子很高,有些清瘦,留著小鬍鬚,挺倔強的。而他老婆肥妞跟他形成鮮明的對比,個子不高,胖乎乎的,說話咋咋呼呼,倒也挺可愛。
因為雪楓身中劇毒,所以不敢喝酒,倒是孫三爺和劉一手還有那武三個人,喝了不少的黃酒。
「孫三爺,你知道在梅花坡出去的路嗎?」那武還是想把雪楓給送出去。
「出去的路只有一條,只有有緣的人才能找得到,所以你們就別想出去了,踏實待在這裡吧,梅花坡也還不錯,特別是我們羅湖書院,氛圍不是挺好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孫三爺看了一眼外面,夜色之下,有很多人在外面擺攤做生意,人來人往,幹什麼的都有。
「孫三爺,不瞞你說,我不是本地人,我就是從外面那個世界來的,確切的說我就是你們皇帝口中那個現代社會的人。」
雪楓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感覺劉一手孫三爺等人都不錯,他如實相告就是想讓他們幫著自己找到出去的路。
因為只有找到出去的路,他才能夠找到血蛤蟆才能夠為自己解毒。
現在他的身體變得更弱了,如果不快些解毒,他擔心都撐不到林黛眉回來。
劉一手的治療理念就是讓他變成太監,他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他必須要找到出口。
「小兄弟,你的醫術很高,我們可以相互切磋,你身中劇毒,我救不了你,但是經過我的治療,慢慢的會有所好轉的。」劉一手聽了雪楓的描述之後,驚訝之餘,然後說道。
「可是我必須得離開,血海深仇,不能不報啊。」
「雪先生,離開這裡沒那麼容易,緣分不到你是找不到出口的,倒不如你現在先留下來,你跟劉醫生兩個人相互切磋醫術,我們一起想辦法。」孫三爺倒也善良,喝一杯酒之後說道。
「還有一件事,昨天我殺了四個官兵,我擔心他們會找到這裡來,如果找到這裡,對你們羅湖院將是滅頂之災,我還是離開吧。」
雪楓已經感覺到了,這羅湖院的人雖然良莠不齊,但是人都挺善良的,所以他不想把災難帶給他們。
「這裡是梅花坡,最貧瘠之地,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我相信皇帝是不會派人過來的,你就安心在這裡待著吧,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
孫三爺說完,劉一手等人都點頭稱是。
雪楓摸一摸自己的胸口,依然悶痛不已,他覺得在這裡稍做休息,倒也合情合理。
於是便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雪楓有喜也有憂。
喜的是劉一手果然是神醫,能夠慢慢的幫他祛除體內的鶴頂紅之毒,雖然一個月祛除的不多,但是他感覺身體比原來強壯了許多。
憂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這裡,還有就是羅素素跟朱珠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