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命運的抉擇
「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個時代吧？」黑衣人一邊穿上見證者服飾，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
當初安秀殺死五冠之主，完成人柱神前置儀式，背後的裂縫轉化為漩渦，然後自己這些人都被吸收了過來。
「我一個、天熊一個、榮遂、榮小妹、李香、白帝劍、海岸新人不知道來了麼？還有王·—.」
黑衣人眼神一愜，心中升騰起一種恐懼。
「王缺—————王缺—————」
按道理來說，他對於自己小隊的人，不應該沒有印象或者說這種國家組建起來的特種小隊，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著諸多的信息，被他銘記在心，從而做出種種調度。
然而直到今天，他開始數有幾個人被漩渦卷中，他才記起王缺來。
這種情況極為的不正常。
「原來如此，難怪總感覺忘了什麼，原來我們小隊之中真的是藏龍臥虎。」黑衣人和羽人接觸過了，對於各種超凡知識也知曉的多了。
知曉這種悄無聲息干擾認知的能力，要麼具備特殊的概念，要麼便是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並且蛛網組織的張珩也是出自於安嵐大學，和王缺他們所在同一大學。」
「現在看來，蛛網組織背後的人，大概率便是王缺。」沒有了干擾，黑衣人的分析能力直線上升。
張珩背後有著S級，這是他們早期的猜測。
然而這個猜測他們一直沒能得出答案，那就是張珩背後到底是誰。
隨著黑衣人發現這一點，他的精神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著什麼東西。
精神信念順著感覺，然後用力一『抓』，那個東西的真面目便已經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線-—--—」這是一根根植於他精神記憶之中的線，正是因為這根東西，答案都差不多擺在明面上了，他這個國家培養的精英異能特工，才好似腦袋出問題一般，一直沒能猜出真正的幕後之人來。
黑衣人對著羽人使者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去參加羽人王繼任儀式。
在路上，黑衣人小心的觀察著那根線。
然後便發現了那根線之中似乎還儲存著某種信息。
黑衣人看了眼周圍的羽人，然後將精神蔓延進去。
「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你應該已經擺脫了我對你記憶的干擾。」一個王缺的「幻象」出現在黑衣人的不遠處，但是周圍的羽人卻都沒有發現異常。
這個時候黑衣人才發現，這個王缺並非幻象，而是一種直接接入他視覺，從而讓他看到的信息流。
「請不要對我有著太大的敵意，一切都是因為世界和命運的發展。」
「為此，我送了你一個禮物，這根線你可以將其當做一個儀式材料，和命運有關的儀式材料。」
「等到你的命運降臨時，你會明白的。」
「新生還是祝福，全部都是由你自己選擇。」
另外不用太擔心榮遂和榮小妹。
「榮遂當初給我磕了三個頭，弄出了點意外，算是拜了我的碼頭。」
「他的未來，已經被我逐漸收束，成為靈性之物，還是成為肉身成聖的靈性之物，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至於其他人，他們也各自有著自身的命運，唯有你，比較特殊。」
「那麼希望能再會吧！」
說完，王缺的身影消失不見，黑衣人也發現，那根線就好似一根救命毫毛一般的落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當他需要的時候，他能夠催動這根毫毛產生作用。
「還真是—————」黑衣人本能的感覺到，這根線對於自己十分重要。
同時他的內心也不由得開始羨慕起榮遂和榮小妹來。
讀過封神榜的他，自然知曉肉身成聖的含義。
現在看來，靈性之物就有點類似於身死魂消，真靈上封神榜。
其靈魂和身軀，都是由封神榜重塑，所以受到了天規的諸多限制。
而肉身成聖那就要好上許多，雖然同樣成神，但是卻限制少了許多。
至於榮遂的三叩頭，黑衣人也知曉這件事。
好像是當初王缺救了榮小妹，榮遂回來後，啪啪啪三個響頭就磕下去了。
現在想來，這三個響頭磕的不虧。
在這紛亂的世界之中，有著一個大靠山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單單是其存在帶來的安全感，就足以令知曉內情的人羨慕到流淚。
黑衣人一時之間，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跟著一起磕頭的後悔。
不過這種想法，其實也就是開開玩笑，這個世道之下，有些東西還是要抓在自己手中好一些。
路並不算長，黑衣人在各種紛亂想法下，已經來到了目的地，王城的一座宮殿之中。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羽喜並未選擇之前羽承的王城中心宮殿作為儀式地點。
他甚至將那個宮殿封鎖了起來，不許常人進入。
自己則是選擇了北邊的一座宮殿進行改造，當做自身的行宮和儀式地點。
黑衣人很快來到了北宮殿，見到了穿上羽人王獨有服飾-羽批的羽喜。
羽喜看到黑衣人，眼中沒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所有人基本都能從羽喜的氣場之中讀出一個信息一一不高興。
黑衣人知曉，這是在遷怒。
就如同烏鴉一般，烏鴉因為一些特性，也有著告死鳥的別稱。
喜鵲報喜，烏鴉報喪。
人們對於死亡的厭惡，牽連到了烏鴉身上，於是烏鴉也被許多人厭惡，身上多了許多諸如不祥的名聲。
黑衣人也是如此，羽喜認為，他的到來宣告了羽承的死亡訊號。
畢竟人類的出現，本就是作為見證者，用來見證大事件。
羽喜不希望羽承死亡，也不想要成為羽人王，所以厭惡著黑衣人。
不過好在，這種不喜，因為羽承的原因，並未化作惡意傳達。
令黑衣人在意的是，在這裡的另一位重量級人物一一羽悅。
她冷著一張臉，似乎警了他一眼，眼中的冰冷刺激著他的感知，讓他不由得想起之前見到了第四代羽人王羽悅的瘋狂。
兩兄妹站在宮殿之中，身上的氣場只能說不像是羽人王的繼任儀式，有種生人勿近的壓迫。
羽景也在一邊，看著兩兄妹，內心不由得嘆息一聲。
「羽喜不喜，羽悅不悅。」
當初阿咕取名字，帶著的是美好的祝願。
可惜，除去羽承真正成為一個完美繼承人之外，羽喜和羽悅，卻都按著那個祝願反著來。
羽喜對於其他羽人，打從心底喜愛不起來，在他心中排在第一順位的是家人，這個家人還不包括他的妻子和孩子。
然後便是他的那些動物夥伴。
比如現在，哪怕是繼承羽人王這種儀式，在他的身上都還藏著一些小動物，
在那羽批下便有著白蛇和黑蛇。
有官員勸了幾次，沒有任何效果，反倒是那個官員自身被罷免了。
接下來才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能夠走進羽喜內心之中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至於羽悅，則永遠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仇恨充斥著她的內心。
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她快樂起來，
唯有在虐殺那些沾染虛空的羽人時，她似乎才能有著一些暴虐的愉悅。
不過，最近羽悅身上似乎有著一些變化。
根據監察氣象的部門傳來的消息，羽悅最終存續的外在影響越來越大，根據監測報告來看，羽悅估計快要到達六階了。
這個速度到底出乎了羽景的預料。
羽景為什麼能夠六階，他自我認為，自身的才能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高。
之所以能夠在其他人之前到達六階，第一是因為他是現在少數的第一批羽人第二是因為他當年戰鬥運氣比較好，自身的透支的受損不嚴重，沒有傷到根基。
第三則是因為他執掌過一段時間的神諭之血。
當初阿咕失勢，神諭之血被交了出來，就放在了身為中間派的羽景手中。
那一段經歷，讓羽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本質要雄厚一些。
多種方面結合，讓羽景成為了羽人歷史之中第一個六階。
然而羽景估計自己的潛力也就到此為止了。
最多再向前走一二小步，他已經無力開闢前路了。
走到六階，他繞了太多的彎路。
每一次走上彎路，繞回正途，都會損耗他的潛力。
正因為如此，羽景才知曉到達六階的困難之處。
羽悅能這麼快，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難道羽悅的心結產生了變化，讓她的內理數變得更加穩定了？」羽景猜測著，一邊對黑衣人點了點頭。
然後開始安排儀式的進行。
羽人少有的行了單膝跪禮。
羽人之中這種表示地位敵對方一等的禮儀極少。
要麼是對羽人王，要麼是對神。
面對大部分靈性之物，羽人的禮儀都只能說尊敬有餘，卻算不上低下。
儀式進行的很快，隨著羽喜坐上王座，他也正式開始通過神諭之血來通告所有羽人。
這也是黑衣人第一次見到了神諭之血。
血紅的寶石，散發著濃烈的存續之力。
無數生命的聯繫匯聚其上，哪怕是黑衣人這個人類都不例外。
因為他也是生命。
也正是在這一個時候，爆炸聲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