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中。
上了二樓,唐逸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皇后選的地方果然是一號房。
而一號房,就是當初太子召見他,三大花魁要睡他的房間。
花魁……想到那三大美女,唐逸忽然想到她們似乎還欠著他初夜呢。
三個月還,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看來自己得快速融合進這個世界,否則到時候一挑三放不開那就扯淡了……畢竟,逃兵很可恥!
「滿臉浪,看來又想到當日的美事了。」
蕭棣瞪著唐逸,道:「我給你們說,唐逸這小子在前不久,和幻音坊的三個大花魁,就在這房間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小子,壞到流膿,你們要小心點。」
唐逸睨著他,當時都無語了。
話說我和你妹妹什麼事都沒有,你有必要這麼抹黑我嗎?
你再這樣,信不信今晚我就拐走你妹妹暖被窩?
「哼,才沒有,皇兄冤枉人。」
蕭瀾皺了皺瓊鼻,瞪著蕭棣道:「明明什麼都沒發生,那三個女人不安好心,但唐逸沒上當,明明就是好男人。」
孔詩嵐莞爾一笑,道:「殿下,這事如今整個京都沒幾個人不知道了,昨日有個頭髮花白的老者,還編成書在街上說呢。」
轟隆!
唐逸只覺得腦袋像是挨了一重錘,當場腦袋都被敲得一片空白。
「米勒,你大爺!」
隨即,唐逸氣得當場跳腳,破口大罵。
頭髮花白的老者,除了米勒那老東西還有誰?
說好的保密呢?
虧你還是搞情報工作的,你就是這麼保密的?
「啊哈哈哈……」蕭棣當場仰天長笑,解氣啊,唐逸,你小子也有今天。
梁絮看著這一幕臉色鐵青,陰沉著臉道:「燕王殿下,忠勇侯,公主殿下,娘娘還在房間裡……」
聞言,蕭棣笑聲戛然而止。
唐逸明顯察覺到蕭瀾抓他手臂的手,都下意識加重力道。
剛才信誓旦旦要護駕,原來你也怕皇后啊!
「微臣/兒臣參見皇后娘娘。」
進了房間,幾人給皇后行禮。
不同的是,蕭棣,孔詩嵐,蕭瀾他們是跪著的,而唐逸是站著的。
「呃,唐逸,你幹嘛?跪下,跪下……」
這直接將蕭棣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連忙拉了拉唐逸的褲腳,示意他跪下來。
大哥,現在皇后正愁著沒藉口沒理由殺你呢,你這還主動將把柄送到人家手裡?
唐逸卻絲毫沒在意,甚至還向左退了一步,讓蕭棣別再扒拉自己。
跪?
跪個屁!
老子要是也跪下了,那今日咱們就都別想起來了。
「唐逸,你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見娘娘不跪?」
梁絮一路下來,早就想殺唐逸了。
現在見到唐逸對皇后無禮,腰間軟劍瞬間出了鞘。
「本宮給他的膽子,怎麼?你不爽?」
蕭瀾瞬間爬起來,擋在了唐逸面前。
唐逸嘴角都在抽搐,美女,你好歹給我一點緩衝的時間,你這一驚一乍的把我計劃都打亂了呀!
他連忙將蕭瀾拉到自己的身側,亮出手中的尚方寶劍。
「我的膽子,它給的,你有意見?」
「識字不?要是不識字,我教教你怎麼念?!」
「該跪的,是誰!」
看到尚方寶劍四個字,梁絮臉色一變。
雖然不甘,但她還是乖乖跪了下來,咬牙開口:「臣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唐逸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看向皇后。
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都坐在桌前,用小剪刀修剪盆栽,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一般。
得,既然皇后不讓我的人起來,那你也跪著吧!
咱們就這麼耗著,反正我有時間。
片刻。
梁皇后放下手中的剪刀,將盆栽往唐逸這邊推了推。
「唐卿,本宮這盆景,修剪得如何?」
唐逸抬頭看去,只見桌上的盆景,已經被剪掉了全部枝杈。
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根木條了。
「咳,恕臣直言,娘娘這盆栽修剪得真不怎麼樣。」
他微微拱手,道:「娘娘剪得太絕,連點枝杈都不留,這盆景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皇后打量了一下盆景,笑著點點頭,道:「唐卿說得很對,可能活下去,已經是本宮對它的恩賜了。」
「但能活多久,看它的造化。」
唐逸嘴角一抽,心說你直接點我名算了。
皇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蕭棣和雨幕,道:「棣兒,你們起來吧。」
唐逸也笑著看向梁絮,道:「梁姑娘,你也請起吧。」
梁絮冷著臉從地上起來,收了劍,回到了皇后的身邊。
「唐卿,坐吧,坐著聊。」
皇后示意唐逸到對面坐下,同時將面前的一本帳簿推了過去。
她聲音平靜道:「這是本宮收集到的一點點資料,可能對唐卿破案有點幫助,唐卿先看完,看完再說。」
「嗯?這裡面該不是我違法亂紀的事吧?」唐逸笑著接過帳簿。
然而,翻了帳簿看了兩眼,唐逸嘴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不是有關他的帳簿。
這是范明忠和北狄三王子宇文封,聯手拐賣大炎人口的帳簿啊!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這東西要是曝光,會引起京都大地震的,甚至會引起北狄和大炎之間的大亂戰!
皇后看到唐逸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收斂,笑容便更濃了。
她對唐逸的反應很滿意。
會恐懼,那就有得談。
她也沒打擾唐逸,而是瞪了一眼蕭瀾,語氣有些責備。
「坐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你這身子骨瞎湊什麼熱鬧?」
蕭瀾坐在唐逸身邊,撅了撅嘴道:「母后要為難唐逸,兒臣肯定是不答應的。」
「哼,還沒怎麼樣呢,胳膊肘就往外拐!」
皇后輕哼一聲,便饒有興致地瞅著雨幕道:「本宮倒是沒想到,陛下的密諜司統領,竟然會是你這小丫頭。」
雨幕拱手一禮,淡漠道:「讓娘娘見笑了。」
皇后指尖輕輕敲著桌面,沉吟了片刻,輕嘆一聲:「只是你這位置太危險,雨家就只剩你一個人了,你父母在天之靈,肯定不希望你涉險的。」
雨幕低著頭行禮,聞言眸色驟冷,眼中殺意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