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酒到咖啡店的時候,看到閨蜜呆呆地坐在咖啡店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這個點,咖啡店裡,也沒什麼人。
但是,襯得秦雅雅有點孤獨。
「雅雅。」
秦雅雅攏了攏黑色大衣,聽到酒酒的聲音,抬起了頭。
黎酒酒看到秦雅雅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雅雅,你怎麼了?」
黎酒酒還是第一次看到,秦雅雅那麼的脆弱。
在她心裡,雅雅一直是打不倒的女戰士。
她知道,雅雅出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里,全家人都把她弟弟看得跟命根子一樣。
雅雅和她一樣,在不受重視的環境氛圍里長大。
最慘的是,雅雅很小的時候,還要遭受父母的責罵和毆打。
後來雅雅長大了,上班了,父母才對她露出了笑臉。
因為怕她掙錢了,以後不孝順他們。
這些事情,也是雅雅心底最深層次的痛。
可她從不相信命運,一直在公司奮鬥,到現在,為自己買了大平層和車子。
黎酒酒一直相信,沒有什麼能打倒雅雅。
其實,她也很心疼雅雅。
一直以來,都是她們倆互相治癒,甚至可以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們都是相依為命的。
看到雅雅這麼脆弱,黎酒酒心裡真是無比難受。
秦雅雅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沒事。酒酒,你想喝什麼,我給你點。」
黎酒酒:「一杯拿鐵吧。」
秦雅雅說沒什麼,可那單薄的身形,跟單薄的紙一樣,像是一吹就倒。
服務員送上拿鐵後,離開了。
黎酒酒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得可怕。
「雅雅,是不是跟結婚的事有關。」
秦雅雅嗯了一聲,眼圈紅了。
「酒酒,我覺得,我再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了。我現在心裡好迷茫,其實長這麼大,我早就不那麼期待愛情了。」
秦雅雅這句話里,充滿了苦澀。
大概,生活就是這樣,有不低頭的時候,也有妥協的時候。
黎酒酒心疼壞了,安慰她:「你先別著急,你慢慢說。」
秦雅雅:「我今天跟孟敬剛說完結婚的事情,孟敬他媽媽說,想在雙方見家長之前,先見見我。然後,我就同意了,約了孟敬的媽媽,中午去吃飯。邊吃邊聊。」
「孟敬他媽說,他是單親家庭,一個人獨自把孟敬拉扯大,很不容易。我很理解孟敬他媽的辛苦,給她挑了一套中高檔的護膚品,孟敬說,是他媽媽常用的。」
「本來聊得還算好,但後面孟敬他媽說,知道我買了一套大平層,還有一輛車。她覺得,女人有車有房太強勢,男人面子上也過不去。所以,她希望我能把車子和房子過戶給她兒子,或者把車子房子給賣了,出資共同買一套房和一套車,但是名字要寫她兒子的。反正,最後都是一家人,也不分什麼你的我的。」
「我聽著有點不舒服,希望孟敬給我解圍,但孟敬卻覺得我太計較,認為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和他結婚,沒想過要和他成為一家人。在路上,我們吵了一架,他把我放在半路上,自己黑著臉,開車走了。」
「那一段路很偏僻,連人影都沒有。」
秦雅雅第一次相到性格還算合得來的男人,可她沒想到,男人居然這麼對她。
現在天氣雖然暖了不少,可外面還是冷風習習。
她踩著高跟鞋,走在荒無人煙的小路上。
身上是涼的,心也是。
恰巧這個時候,她父母給她打來電話,說她找的什麼破男人,居然連彩禮都不願意出,以後怎麼給她弟弟出彩禮娶老婆,又怎麼買房子。
向來好強的秦雅雅,面對雙方的壓榨,第一次流露出了心裡的脆弱。
她一直都想掙脫出重男輕女的泥潭裡,自立自強。
可是現在,她忽然發覺,自己好像又被人拖回去了。
好像不管她怎麼努力,她都無法掙脫被壓榨的牢籠。
太可悲了。
黎酒酒:「?」
黎酒酒心裡,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是真的一頭霧水,外面的世界,都已經這麼野了嗎?
笑發財了,居然還貪起女方的房子和車子了。
她知道,閨蜜的房子早些年買的,現在也漲了好幾百萬了。
至於車子,也是新買的。
而且,車和房都是全款買下來的。
所以,男方這是算盤子都崩她臉上了。
黎酒酒:「氣死我了,這是一家什麼樣的奇葩,居然敢這樣貪圖你的車和房子。你們相識才多久,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
黎酒酒罵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你是怎麼過來的?你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我去開車接你。」
秦雅雅笑得勉強:「還好在半路上遇到了雲總,要不然,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到時候,肯定也就只有你接我回去了。」
黎酒酒很驚訝:「你說,是雲恆?」
黎酒酒的腦子,感覺有一道雷劈過。
怎麼說呢,這兩個人,她是沒想過,怎麼會聯繫在一起的?
秦雅雅嗯了一聲,說:「雲總是去那邊談項目的,剛好看到我一個人在路邊試圖攔車,想起之前見過我,對我也眼熟,所以叫司機停下來,順便把我帶回了市區。否則,我還不知道要在那邊凍多久。」
黎酒酒嘖了一聲:「這不得請雲恆吃頓飯啊,就今天晚上了。今天晚上,咱們三個一起吃飯。」
秦雅雅也覺得,是得請人家吃頓飯了。
「好。」
黎酒酒:「你現在覺得怎麼辦?我真沒想到,這個孟敬,居然是這種人。你單打獨鬥這麼多年,真結婚了,是一家人,確實不應該計較。可萬一把房子車子拿到手,一腳把你踹了,那豈不是這麼多年的辛苦,都付諸東流了。」
秦雅雅顯得很疲憊:「我也不知道,現在先不想提這件事。不過,你說的我都懂。放心吧,酒酒,我不會那麼蠢,把自己陷入那樣絕望的境地。」
她心裡,其實還是想給孟敬一個機會的。
畢竟相處這段時間,對方確實沒有什麼讓她不舒服的地方。
他們兩人,現在算是情侶。
情侶有什麼意見不合的地方,吵架在所難免。
關鍵是,吵架之後,兩人能不能商量好,該怎麼樣解決問題。
就這樣因為一件事,一棍子打死,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過於武斷。
她現在的年齡,也確實讓她對結婚這個事情,感到焦慮。
而且,她向來也不是那種單憑一件事,就完全否決對方的性格。
黎酒酒:「嗯呢,反正,我肯定是無條件支持你的選擇。」
顧秦深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孟敬,居然就開始露餡了。
黎酒酒並不想好為人師,催促雅雅做決定。
反正她也知道,等後面這個孟敬後面暴露得越多,雅雅肯定會踹了他。
她家雅雅啊,還是適合更好的男人。
怎麼說呢,她倆還真不愧是閨蜜,看男人的眼光,都一樣的差勁。
比如江衍雲,比如孟敬。
還好,她第二次看中的男人,眼光還是很好的。
黎酒酒:「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走,帶你去看看我的新車,我挑選了好久,才挑到我最喜歡的車型。」
秦雅雅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放大。
「好,坐坐我家酒寶的車。」
黎酒酒的車,是粉色的,很可愛。
黎酒酒喜歡粉色,哪怕這樣一輛車,在大街上,是十分耀眼的存在。
有了江家給的那一個億,她還是很捨得在其他地方花錢的。
不僅買了車,還買了幾個奢侈品包,以及一些珠寶首飾。
以後出席場面,這些都是能用得上的。
她以後也算是做投資生意的,肯定還是要有裝備。
現在的黎酒酒,已經不再是黎家那位沒有存在感的黎大小姐,而是漂亮,優秀,還閃閃發光的黎小姐。
曾經那個用來襯托黎敏的工具人,已經不再走以前的老路,給黎敏做對照組。
如今的她,是一個獨立完整的人。
「泰褲辣!」
秦雅雅坐在副駕駛上,心裡的那口濁氣,也終於吐出。
「讓那些賤男人都去死吧,還是搞事業搞錢香!」
這一路上,閨蜜倆風馳電掣地兜風,心情還是好了不少。
黎酒酒駕駛到了盤山公路上,一路的風景,也是那麼的怡人。
黎酒酒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在某個拐角處,碰到了余媚兒和黎敏的車。
起初,黎酒酒並沒有注意到,那會是余媚兒和黎敏的車。
直到,前面那輛紅色的車,忽然變速,由原本的車速變慢,而且猛然停在路上。
黎酒酒的車,就這麼直接撞了上去。
只聽到一聲巨響,黎酒酒的車懟到了紅色車的屁股,留下了一個大坑。
那輛車急剎車,輪胎打滑,居然一下子撞在了防護欄上。
紅色車上坐著兩個女人,一下子左歪右倒。
「啊……」
黎酒酒和秦雅雅,聽到兩聲尖叫,才發現事情不妙。
秦雅雅手裡的奶茶,都被嚇飛了。
她們倆,倒是沒什麼事情。
還好,都系了安全帶。
「酒酒,怎麼回事?是不是出事了?」
黎酒酒停好車,面色冷靜。
「我先下車去看看,應該是撞到前面的人了。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這紅色車突然停下,而且比之前的車速慢了這麼多,就算交警來了,肯定也是她的責任。我們直接報警,然後叫交警過來定責就好了。至於車,估計是要拖回去修了。」
也真是晦氣,居然在這裡,還能碰到馬路殺手。
真不知道,前面這車是怎麼開的。
有這麼開車的嗎?突然急剎車停下,後面的車不撞上才怪。
秦雅雅也知道,心情安定了不少。
「好。」
黎酒酒先下的車,秦雅雅後跟著下車。
原本,黎酒酒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事故。
直到,她看見黎敏和余媚兒這兩個晦氣玩意兒,正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
黎酒酒:「……」
她擰著眉,看著黎敏,冷笑一聲:「我說,怎麼哪裡都能碰到你們。你們應該很清楚,我黎酒酒很討厭看見你們兩個吧?」
余媚兒看到黎酒酒,眼底的怨氣很重。
但很快,她閉上眼睛,手撫向了自己的肚子。
「好痛。」
黎敏也皺眉,看向余媚兒,說:「你先別說了,我看媚兒好像不對勁。是不是你剛才那個撞車的力道,讓余媚兒動胎氣了?」
黎酒酒:「……」
黎酒酒冷笑著說:「你還有臉說,怎麼開車的,自己心裡沒點b數嗎?我說,你們倆該不會是來碰瓷的吧?這大白天的,車往哪裡走不好,偏偏來這偏僻的地方,還這麼巧,剛好碰到我和雅雅。你們,該不會是一路跟蹤過來的吧?」
黎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少胡說八道,我們也是路過。你別惡意揣測別人。」
黎酒酒臉上,倒有幾分嘲弄和耐人尋味:「喲,怎麼,現在不裝柔弱小白蓮花了?你之前不是挺能裝的嗎?怎麼,現在被所有人看清楚你的惡毒面目,所以,乾脆放飛自我擺爛,做回自己了?」
「如果是別人,我不會這麼揣測她。可偏偏,是你們倆。碰瓷這種事情,確實是你們倆能幹出來的。你們倆啊,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黎敏的臉色,更加難看。
但現在,好像也不是跟黎酒酒耍嘴皮子的時候。
余媚兒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黎酒酒看向余媚兒,她果然臉色蒼白,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開始在叫痛。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黎酒酒呵呵了幾句,簡直想打人。
「喂,你都懷孕了,跑出來幹什麼?你這不是害人嗎?肚子裡懷了個龍種,就該好好待在家裡,等著瓜熟蒂落,把你家太子生出來。」
她這番話,可以說是咬牙切齒。
太晦氣了,開車兜個風,都能碰上這倆。
黎酒酒並沒有看到,余媚兒眼底一閃而逝的猩紅,還有恨意。
黎敏擰著眉,說:「你能不能別再說了?你看她,好像是不對勁了。她是孕婦,我怕她出問題。」
余媚兒痛苦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黎敏瞪大了眼睛,忽然驚恐道:「她,她,流血了……」
黎酒酒和秦雅雅同時往余媚兒那看過去,果然看到,余媚兒的腳下,全都是鮮血,看著,觸目驚心。
很顯然,余媚兒,她好像真的很嚴重。
秦雅雅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酒酒,快叫120吧。她,她好像真的很嚴重。」
這個時候,任誰也不會往陰謀的方向想。
很顯然,黎酒酒也不會。
余媚兒那麼想成為江家少奶奶,對肚子裡能成為江家繼承人的孩子,更是無比呵護,小心翼翼。
所以,這次車禍,可能真的是個意外。
然而後面發生的事情,才讓黎酒酒意識到,根本不是這樣的。
黎酒酒很快打了120報警電話,因為這段公路比較偏遠,哪怕最近的醫院,也都有十公里左右。
所以,等120和交警都趕過來的時候,余媚兒已經暈了過去。
她的狀態,十分堪憂。
黎酒酒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先給顧秦深打了電話,把在盤山公路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秦深。
顧秦深:「別害怕,我現在馬上過來接你。」
黎酒酒嗯了一聲,和秦雅雅在一邊,等顧秦深的到來。
她的車,會被拉過去定損維修。
黎敏看著余媚兒離開,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她拿出煙和打火機,隨手點了一根煙。
秦雅雅也發現,這黎敏居然現在連煙都抽上了,這可完全不符合她初戀白月光的形象,誰家柔弱白月光抽菸的?
看來,確實是不打算繼續維繫小白花的形象。
而且,她確實在經歷過被人揭穿真面目的事情後,無法再繼續偽裝小白花。
黎敏一邊抽著那根煙,一邊朝黎酒酒走過來。
她那抽菸的姿勢,一看就是老菸民。
看來,現在是真不打算偽裝了。
黎敏笑得很純,但只有黎酒酒知道,她私底下有多艷麗,很俗的那種。
外界都愛她清純不做作,初戀臉迷倒萬千男人,各種為她瘋狂。
但誰又知道,黎敏私底下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說到底,那些男人,也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管後面她怎麼暴露真面目,那些男人,都沒資格把錯歸咎在別人身上。
黎敏很傲慢地對黎酒酒說:「黎酒酒,經歷了之前那些事情。你是不是以為,你終於勝利了?你終於苦盡甘來了?可我黎敏現在告訴你,你不要想太多。你以為,你離開黎家了,不再受我的影響和束縛,現在開了個好的車,又戴上了珠寶首飾,就可以以勝利者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
「雖然當時我出事了,衍雲哥哥並沒有幫我什麼。但你可別自戀,覺得他是為了你。衍雲哥哥,這輩子都不可能傷害我。總有一天,你會深深相信我這句話。不信,咱們就等著瞧。就算我做了那些不好的事,可衍雲哥哥,也從來不會怨我一分。」
「你苦心孤詣做了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所有人看到我的真面目,最後厭棄我,離我而去嗎?可惜,你失敗了,敗得徹底。」
黎敏的話里,含著諷刺,還有挑釁,而且,信心滿滿。
其實,黎敏還是嫉妒的,嫉妒黎酒酒可以翻身,可以過上像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這樣的好日子,本來只能是屬於她黎敏的才對。
可是現在,她把自己心裡那點小情緒,掩藏得很好。
黎酒酒:「所以,你又想說什麼?」
黎敏在那笑:「其實,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衍雲哥哥口口聲聲說愛你,可他真正付出的,只有我,他對你不好。可是,他對我很好。」
黎酒酒面無表情:「所以呢?你這些話,應該去和余媚兒說。現在,余媚兒才是他江衍雲明媒正娶的妻子。」
「江衍雲對你好不好,和我黎酒酒有什麼關係?」
黎敏卻嗤笑一聲:「她那個蠢貨?我都不屑於和她多說一句話。她以為,她嫁給了衍雲哥哥,衍雲哥哥就能看重她了?哈,真是愚蠢至極。」
黎酒酒淡淡笑了一下:「所以,你就是一個瘋女人。你說這些江衍雲的事,難道就是想刺激我?」
黎敏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黎酒酒揚起了唇角,笑著說:「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手裡的錢,是怎麼來的吧?當年,我和江衍雲白手起家,一起創下了這家公司。最近江衍雲把公司賣了,卻把錢給你買包買名牌。當時,你在花這些錢的時候,一定很爽吧?你當時可能在想,不管我黎酒酒怎麼奮鬥,最後,都是在為你打工。你只要跟江衍雲稍微撒個嬌,他就能把錢全花在你身上。」
黎酒酒慢條斯理的話,揭穿了黎敏的那點小心思。
「可是,沒想到啊。現在,江伯父已經把公司賣掉的錢,轉到了我的帳戶上,說是彌補我。我以前啊,確實不是個看重錢的人,但現在呢,覺得有錢的感覺,似乎也不錯。你不是很喜歡提我在陪江衍雲創業時,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二手奢侈品包嗎?現在我才明白,原來背個正品的愛馬仕,感覺也還是很不錯的。」
「這種富婆的人設,我喜歡。」
「我的錢,重新回到了我的帳戶上。我這些年的辛苦,也不算白費了。」
秦雅雅內心OS:「這波凡爾賽外加嘲諷,效果簡直拉滿了。黎敏越在意什麼,酒酒非要讓她知道,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淫。」
果然,黎敏的臉色,確實難看到了極致。
她沒想到,居然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把錢打給了黎酒酒。
按道理說,這錢進了江家的口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往外逃出來的。
可是現在,江家卻還是把這一個億的資金,爽快地打給了黎酒酒。
這背後,還是有蹊蹺。
所以,真的像父親說的那樣?黎酒酒的背後,真的有人?
余媚兒討了個沒趣,又自己回去了,離黎酒酒和秦雅雅遠了一點,獨自在那裡吸引。
黎酒酒用餘光掃了她一眼,並不把她的挑釁放在心上。
沒過一會兒,顧秦深的車就到了。
余媚兒看到車過來,連忙將沒有燃燒乾淨的煙,丟在了地上。
隨後,用腳踩滅。
她又恢復了自認為最迷人的樣子,朝車走過來。
顧秦深下來,看到黎酒酒沒事,心也安落了。
「走,我們先回去。」
黎酒酒嗯了一聲,拉著秦雅雅趕緊上車。
「顧先生。」黎敏又走過來了,微微一笑:「能拉我一起嗎?我剛剛是坐在余媚兒的車上。現在,她被人拉走了,我的腳也崴了,所以,能不能搭你的車,一起回去。」
黎酒酒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女人要不要臉,旁邊還有幾輛車呢。
而且,她可聽到了,剛才有男人問她要不要載她一程。
所以,她這是衝著顧秦深來的?
顧秦深:「不好意思,並不方便。」
黎敏:「……」
最後,黎敏眼睜睜看著顧秦深上了車,揚長而去。
最可氣的是,她吃了一臉的汽車尾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