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黎敏的臉都變得扭曲。
真是見了鬼了。
那個雲恆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個姓顧的也是。
所以,他們是對女人沒有興趣的gay嗎?
她可不信,在她黎敏的魅力之下,居然還有人能逃脫。
她其實也沒想到,原來那個一直幫著黎酒酒的男人,最後娶了黎酒酒。
她覺得那是個窮酸男人,完全不足為懼。
可是顧秦深剛才那輛車,倒是讓她狠狠地吃了一驚。
雖然這車看著很平平無奇,十分低調,沒有任何牌子和標識,但實則要大幾百萬,根本不是一個窮小子能開得起的。
黎酒酒雖然現在有了點錢,但她根本不認識車。
所以,那車肯定不是黎酒酒買的。
在她看來,這些乍富的窮人,比如顧秦深這種男人,肯定只會買什麼奔馳寶馬,怎麼會買這麼低調的牌子出行,根本沒辦法炫耀。
因為那些人,都不認識這車。
所以,她腦子一轉,就想先坐上車來,套一套那個男人的話。
可是那個男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黎敏正在那氣急敗壞,有個來到車禍現場的男人,已經獻殷勤地迎了上來。
「黎二小姐,這附近沒什麼人,還是我載你回去吧?」
黎敏看著對方有些舊的工服,鼻子冷哼了一聲。
一個死窮鬼,還想妄圖貼上她這隻高貴的金鳳凰?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妄圖想攀附她這種白富美的窮男人。
像這種窮酸男人,配得上她嗎?
她就是嫁給二婚的江衍雲,都不會嫁給這種底層垃圾。
不過,現在也只能坐他的車了。
否則,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
黎敏:「好吧。」
黎敏:「你的車在哪?」
那男人眼神一亮,十分引擎地說:「黎二小姐,在那邊。」
黎敏看到那男人的車,眉頭擰得跟展不開似的。
換了以前,她是死活不願意坐這種便宜車。
但現在,也是沒辦法,只能將就了。
黎敏上了車,又後悔了,裡面又髒又臭,單身漢的氣味,幾乎讓她作嘔。
果然,廉價的車,還有底層吊絲的味道,簡直堪比人間地獄。
該死的黎酒酒,要不是她,她肯定就坐上顧秦深的車了,也不會在這種廉價車上,飽受煎熬。
黎敏把顧秦深拒絕她,認為是黎酒酒的原因。
所以,錯也是她的。
當然,黎敏嫌棄的表情,包括那張墊在沙發上的紙巾,也被司機看在眼裡。
司機的眼底,划過一絲狠戾。
這些白富美,完全沒有經歷過他們這樣的生活。
所以,總是狗眼看人低。
……
路上,黎酒酒坐在副駕駛上,還有點驚魂未定,對於剛才那場車禍。
「黎敏她吃錯藥了吧,她怎麼會主動上前,還要秦深載她?她不是自詡豪門千金大小姐,很看不起我和顧秦深,怎麼會樂意坐我們這種廉價的車。怕是坐了以後,她還會嫌棄降低她的身份和生活水準。」
黎酒酒很清楚黎敏的尿性,她覺得她天生就是來過好日子的。
而且,黎家人也相當勢力。
她從八卦的趙虹影那裡知道,黎家人一直對她嫁給顧秦深頗有微詞,覺得她怎麼說也是黎家的骨肉,原本可以借著黎家的招牌,去找一個有錢人家,也不算枉費她出生在黎家,可以靠嫁人改變一下階級,生活也好過一些。
黎酒酒對黎家人的奚落,嗤之以鼻。
她是個有主見的人,不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黎家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只看重對方有沒有錢,完全不考慮她能不能過得好。
要是真心為她好,肯定會在考慮條件的基礎上,再考慮對方家庭的人品,還有家教和素質,會不會對未來兒媳好。
她們現在坐的這輛車,並不是之前花五十萬買的那輛。
顧秦深說,這車經得住刮,平時就開這車出門,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品牌。
秦雅雅:「誰知道她發什麼瘋?
秦雅雅又饒有興趣地提起了往事:「說來也確實奇怪,她以前回村子裡看黎奶奶,害怕鄉下的泥濘弄髒了她的鞋,所以還隨身帶著鞋套嗎?嘖嘖,真是矯情的要死。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高貴得很。」
秦雅雅:「我估計啊,她就是看不得你現在變成有錢的小富婆了。那些她曾經炫耀的東西,你現在都可以擁有。所以,她嫉妒,她恨。所以,她就矯揉造作地湊上來,就想著怎麼使壞,上趕著來給你添堵呢。所以說,不讓她上車,是對的。誰知道她一肚子壞水,又會搞出什麼事情出來?」
說完,秦雅雅還給顧秦深豎了個大拇指。
「幹得漂亮。我的閨蜜夫。」
顧秦深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黎酒酒挑了挑眉,話里有些趣味:「黎家可有錢著呢,她會嫉妒我?一個億對她而言,應該是算不得什麼。」
秦雅雅:「可是那種壞胚子,心壞著呢。她自己有,但是不希望你有。否則,她就不知道怎麼踩你了。就像我老家流傳的一句話,恨你有,笑你無。」
秦雅雅:「大概,黎敏的這種扭曲心理,和我老家那幫親戚們的心理差不多。就是扭曲了的,就算自己有,但也見不得別人好。」
黎酒酒聽秦雅雅的分析,也感到了一點有趣。
顧秦深聽著閨蜜倆嘀嘀咕咕地聊天,也沒有打斷,只是專心地開車。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閒適的心情。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天生貴胄,哪怕不說什麼,不做什麼,也總是能讓人察覺到他的存在感。
想起老家,黎酒酒的心裡,還有點感慨。
「好多年沒回老家了,我在老家也是生活了16年,還是有過很多美好的記憶。雖然有不好的人,但也有心思很淳樸的人。」
秦雅雅看著黎酒酒懷念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什麼。
「酒酒,你在鄉下的時候……」
秦雅雅說話時,還有點小心翼翼。
「恨過你的母親和哥哥們嗎?」
她對酒酒在鄉下待過的16年,也是清楚的。
黎酒酒聽她這麼問,也愣了一下。
恨?
或許是有的。
黎酒酒說:「那個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鄉下,還有那條大狼狗。或許在日復一日對母愛的奢望,對父兄愛護的渴望,卻從未得到過滿足的時候,在我慢慢有記憶的時候,應該是恨過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孤零零地待在鄉下,他們也從來不看我。那個時候,奶奶並沒有回來,和我待在一塊地,是個保姆。」
「我給蘇華打電話,蘇華說,我不要那麼不懂事,不要總是給她打電話。連偶爾一次視頻通話,都是看黎敏養在鄉下的大狼狗。」
「我以為,媽媽不是不愛我。只是,我真的打擾到媽媽了。因為,媽媽很忙。可是後來我看到她對黎敏,才知道她是有愛的,只不過那份母愛,給了黎敏一個人而已。」
秦雅雅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帶著安撫的味道。
她的眼神里,也滿是心疼。
秦雅雅問她:「酒酒,那你現在恨她嗎?」
黎酒酒唇角微勾,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淡淡道:「我不希望恨她,因為濃烈的恨,反而是極致的愛。我愛她愛得太痛苦,才會演變成恨。這樣的話,受到傷害的人,只會是我。所以,沒有必要。」
秦雅雅咬牙切齒:「可是那個黎敏,她甚至不是蘇華的親生女兒。那個鳩占鵲巢,不要臉的女人,霸占了你的一切,偷走了屬於你的人生。
黎酒酒把黎敏的身世真相,告訴了秦雅雅。
秦雅雅聽了事情的真相,更加為黎酒酒抱不平。
末了,秦雅雅又說:「我相信,蘇華知道真相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如果那個時候,你會原諒她之前做的一切嗎?光是想想她那個懺悔道歉的樣子,我的心裡,就莫名地覺得爽是怎麼回事?」
黎酒酒的回答,很是果斷:「我也希望她不要那麼不懂事,隨便打擾我的生活。以前我渴望她,期待她的時候,她沒有過任何回應。我長大後,回到她身邊,也沒有得到她的任何愛意。那麼,她也應該理解現在的我。我的愛給不了她,只能給奶奶。我們倆,早就互不相欠了。」
秦雅雅:「幹得漂亮,酒酒,就是要這樣對這種渣媽。這個世道,講的本就是因果循環。有因就有果,蘇華現在,是該吞咽她當初種下的惡果了。」
黎酒酒:「是啊。」
黎敏,可不就是蘇華種下的惡果嗎?
她可不相信,黎敏對蘇華,有什麼真感情。
像黎敏這種自私到極點的女人,永遠最先考慮的,都會是自己。
總有一天,這對曾經愛得深沉的母女,也一定會拔刀相向,惡語相向。
到時候,她要親眼看看這場母女反目成仇的戲碼,才會覺得痛快。
至於蘇華的懺悔,對她而言,可能廉價得讓人看不上。
這一路上沒再發生什麼事,他們很順利地到達了市區。
進了市區,黎酒酒心情放鬆了很多,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喝杯咖啡吧。才經歷了一場車禍,也好放鬆心情。」
秦雅雅:「也好。我奶茶都在路上嚇掉了。」
顧秦深把車開到一家商場附近,隨後,他們走進了一家咖啡館。
黎酒酒:「晚上我和雅雅,決定請雲恆吃飯。秦深,你在也好。我怕我們兩個女人在這,雲恆一個男人顯得他尷尬。叫上你,剛好。不過,你今天下午還要回去上班嗎?」
顧秦深這才知道,雲恆送秦雅雅回去的事。
他倒是沒想到,雲恆向來不愛多管閒事。
顧秦深:「好。晚上一起吃飯吧。」
顧秦深:「本來今天下午約了個顧客,不過,對方臨時有事,來不了。所以,我就乾脆不回去了,跟公司說了外出。」
黎酒酒挽著顧秦深的手臂,笑得有點甜蜜和羞澀。
「那好,你陪我逛街。等差不多逛一會兒,晚飯就能吃了。」
顧秦深看著懷裡的人兒,低聲說了一句好。
那眉眼之間的溫柔,秦雅雅看得深切。
顧秦深不像是那種溫柔的人,可越是這樣的反差,才越是迷人。
秦雅雅很羨慕閨蜜,還好,閨蜜找到了幸福美滿的婚姻。
至於她,心底還是有些失落的。
大概這輩子,愛情這個詞,和她是無緣了。
孟敬,是她想要的那個男人嗎?
秦雅雅:「酒酒,你好幸福,我替你感到高興。」
黎酒酒靠在顧秦深的臂彎里,聽到這句話,和顧秦深相視一笑。
她的笑容里,儘是甜蜜。
隨後,黎酒酒對秦雅雅說:「雅雅,我相信你也會得到幸福。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我肯定陪在你身邊。我相信,不管你結不結婚,只要你選擇了你心裡最想過的那種生活方式,都會打心底里感到幸福。」
秦雅雅笑容里,也多了幾分舒展。
果然,還是酒酒了解她。
她這輩子,都在努力地做自己,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擺脫娘家那些妄想控制她的人。
現在,她已經做到了。
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很喜歡現在的自己。
所以,婚姻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婚姻,不是評判幸福的唯一標準。
三個人在商場逛了一會兒,黎酒酒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麼?」
黎酒酒聽到那邊的聲音,一臉震驚。
等她掛完電話,臉色有些凝重。
秦雅雅問她:「怎麼了?」
顧秦深的眼神,也帶了詢問。
黎酒酒:「余媚兒,那個女人,她居然流產了。」
「什麼?」
黎酒酒:「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
這下,秦雅雅的反應,比黎酒酒的還要大。
她面色有些難看:「怎麼可能?余媚兒怎麼會突然流產?當時車禍,也沒……沒有那麼嚴重吧?這個女人,她該不會故意碰瓷吧?可是,她不是一向看重這個孩子嗎?自詡懷了江家的繼承人,還憑藉肚子嫁進了江家,應該不會……」
這個時候,秦雅雅的腦子,也有點亂。
顧秦深的眉,也微微蹙了起來。
黎酒酒:「現在還不清楚。」
顧秦深:「現在在哪個醫院?」
黎酒酒:「在康成。」
康成,是花城一家私人醫院。
顧秦深拉著黎酒酒的手:「現在過去看看。」
余媚兒失去了孩子,原本和黎酒酒是沒有關係的。
可現在,這場車禍,確實和黎酒酒有關。
難保有些人,會把孩子沒了的鍋,甩在黎酒酒的頭上。
秦雅雅都結巴了:「那,我需要一起去嗎?」
黎酒酒:「你先回去吧,我和顧秦深去。」
秦雅雅:「好,那我打車先回去。你們不用管我,先去醫院看看是什麼情況。有什麼危急情況,第一時間打我電話。」
黎酒酒點了點頭,讓她不用擔心。
半個小時後,顧秦深和黎酒酒到了這家私人醫院。
在護士的引導下,他們很快找到了余媚兒的病房。
病房裡,余媚兒躺在床上,看似剛醒,臉色很差。
雲木蘭和江夢玉,也站在病房裡。
黎敏在她們母女倆側邊,輕聲細語地說著什麼。
蘇華居然也在,她的臉色,也一點都不好看。
黎酒酒一進去,雲木蘭就像看到仇人一樣,眼睛都紅了。
「黎酒酒,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弄掉了我的寶貝孫子,現在居然還敢出現?賤人,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雲木蘭像頭隨時要發怒的牛,馬上要往黎酒酒身上撞過來。
可見,她恨黎酒酒,已經恨得不行。
顧秦深擋在黎酒酒面前,自然是不會放任這種女人,傷害他的妻子。
「媽!」
江衍雲一把死死地抱住母親,眼神哀痛。
「你不要這樣。」
他看著鬍子拉碴,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畢竟,他剛剛失去了他的孩子,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可面對江衍雲的阻撓,雲木蘭簡直要瘋了。
「江衍雲,她把你未出生的孩子都弄掉了,那可是個男孩啊。你現在攔著我,難道,你對一個殺害你兒子的兇手,就這麼縱容嗎?她不過是你丟掉不要的爛貨,現在被一個窮酸男人給撿了,你還有什麼情面可顧及的?」
這番話,雲木蘭幾乎是嘶吼著說出來的。
雲恆看著母親這樣,眼神更加哀痛。
他抬起頭,就這麼看著黎酒酒。
不管他怎麼看待余媚兒,可親生孩子被殺死了,他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黎酒酒看到雲木蘭在這裡胡攪蠻纏,甚至在公眾場合撒潑,臉色也冷了下來。
她冷冷道:「雲木蘭,你要是不會說話,那就閉上你這張臭嘴!你家死了人,我可以理解你像瘋狗一樣,逮著人就咬,我不跟你計較。但你嘴巴也得給我放乾淨點,分明是你兒子得不到我,現在貶低我是爛貨?那追著我不放的你兒子,又算是哪個品種的爛貨?說你家死人的事,就說你家死人的事,是不是不內涵噁心一下我們夫妻倆,你就受不了?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受著吧!我也不是那種站著讓你罵的人。想撒潑罵人,找你家的兒媳婦去。我可沒這個義務和時間。」
黎酒酒最容忍不了的,就是老妖婆搬弄是非,現在,還內涵起她和顧秦深來了。
真是可笑!
雲木蘭氣得不行,又對江衍雲大叫:「兒子,你聽到了嗎?你還維護這種女人?你不值得啊!」
說吧,雲木蘭大聲哭了起來。
余媚兒躺在床上,故意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我的孩子……」
余媚兒臉色白得跟鬼一樣,不算她偽裝,畢竟失去孩子,流產也是真實的。
流產對母體的損傷,是不可估量的。
小產之後,女人也很容易傷身。
江衍雲的聲音,酸澀無比:「酒酒,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失去孩子,對他的打擊,也是不小的。
黎酒酒看著他,冷漠道:「怎麼,難道你還想像以前那樣,指責我心腸歹毒,因為嫉妒,居然對你的孩子下毒手?」
黎酒酒的眼神,還是刺痛了江衍雲。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信任。
即便在兩人都有了各自的另一半,江衍雲仍舊想著,要讓黎酒酒後悔。
江衍云:「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華幾步上前,斥責黎酒酒:「你現在害死了敏兒肚子裡的孩子,你不想著該怎麼賠罪,怎麼還敢繼續激化矛盾?我告訴你,你現在身上背負著的,可是一條人命。」
面對蘇華,黎酒酒的攻擊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
「你算哪門子的東西,居然還管教起我來了?難道你的好女兒沒有告訴你。是她和余媚兒兩個人在前面開車,結果自己車也不會開,突然停下來,才導致我撞了上去?我弄死她肚子裡的孩子?我還說她碰瓷,找我這個冤大頭背鍋呢!」
黎酒酒的話,讓蘇華噎住了。
她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
女兒只告訴她,是黎酒酒和余媚兒發生車禍,黎酒酒撞了余媚兒,才導致余媚兒流產。
一時間,蘇華也有點尷尬。
蘇華:「可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都是因你而死!」
很顯然,雲木蘭也是這麼想的。
不管事情怎麼發生的,孩子的死,就是跟她脫離不了關係,她都親口承認,是她撞上去的。
黎酒酒:「因我而死?我看未必吧!」
說完這話,黎酒酒抱著胳膊,瞥向還在床上裝可憐的余媚兒。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你說你好不容易懷上了江衍雲的孩子,嫁進了江家做少奶奶,指望肚子裡的孩子繼承江家基業。按道理說,你已經完全達成了自己的目的,為什麼又捨得讓自己的孩子,暴露在這麼危險的境遇,跑出來在大馬路上飆車——」
「難道,孩子根本就不是江衍雲的?」
黎酒酒輕笑一生,緊接著,翻出余媚兒的小號微博。
上面,有酒吧蹦迪,有和男性女性友人在一起玩。
「除了江衍雲,你還和別的男人曖昧過吧?明明你懷上了這個孩子,根本不用做什麼,就能保你一世的榮華富貴。可你,偏偏在這個時候,飆車,然後,孩子就這麼流掉了。你這是在虛心呢,還是在虛心呢?」
「你怕孩子出生後,直接暴露了孩子不是江衍雲的,所以,才會想把孩子的死栽贓在我頭上。」
「所以,孩子是誰的,又是真正被誰殺死的,應該很顯而易見了吧。」
余媚兒的臉色,這下是真的白如鬼了。
其實,黎酒酒這番話是胡說八道的。
但現在孩子都流掉了,話怎麼說,還不是由她自己。
而且,確實很可疑。
余媚兒嫁進豪門,是母憑子貴。
可現在,余媚兒卻因為大意,讓孩子流了。
疑心病重的雲木蘭,肯定也會懷疑。
是不是孩子,根本不是她兒子的。
這下,雲木蘭的血,仿佛都湧上了腦子。
「你這個賤人,黎酒酒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