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司抬眸和她對上視線,驚訝道:「小棠?你也在這個酒店?」
陸棠一臉懵,這個時間,顧裴司不應該在公司嗎?為什麼會出現在B市。
「裴司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開口問道。
顧裴司神情舒緩,語氣溫柔:「你忘了我歐洲還有公司?也收到邀請函了。」
陸棠一怔,她把這回事忘了。
「你在哪個房間?我送你。」說著,顧裴司已經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
她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1207。」
「1207?」顧裴司抬了抬眉,「好巧,我就在你隔壁,1208。」
陸棠一怔,嘴角擠出一個笑:「那還挺巧的。」
她轉過身,倒吸了一口涼氣。
季晟洲的房間在1206,陸棠的房間被他們兩個夾在了中間。
現在陸棠最擔心的就是,季晟洲如果知道這件事,又會怎麼折騰她。
往往最擔心的事情越容易發生。
下一秒,電梯門打開,季晟洲那張沉下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柳若站在他旁邊,挽著他的胳膊,看到陸棠,她還在熱情的打招呼:「陸小姐,還沒休息呢?這位是?」
陸棠尷尬的笑笑不知該怎麼解釋,她不經意間和季晟洲對上眼神,又連忙避開。
顧裴司接過了話:「柳小姐,你忘了我們上次在你的接風宴上見過。」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晟洲的表弟對吧。」柳若道。
顧裴司點了點頭。
「那好,你們先玩兒,我去陪晟洲收拾行李。」
說完,柳若拉著季晟洲的手走了。
全程,季晟洲沒說一句話。
直售陸棠注意到了他沉下的臉色,森然的眼眸中仿佛已經醞釀了一場冒風雨。
一絲冷氣從她後背傳來,她的身體下意識一顫。
打開房門,顧裴司把她的行李送了進來。
「小棠,季晟洲是不是強迫你了。」關住門,顧裴司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路。
陸棠心頭一緊,喉嚨乾澀,硬是擠出了兩個字:「沒有。」
她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段關係對來她說...就是被逼無奈的恥辱!
顧裴司臉上的擔心早就藏不住,他牽起陸棠的手,語氣激動:「小棠,他怎麼逼你了,你跟我說,我可以保護你!」
他話還沒說完,陸棠直截了當的拒絕了:「裴司哥,他沒有逼我,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多想了。」
季晟洲在京城的勢力固然強大,至今為止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是她和季晟洲之間的事情,陸棠不希望再牽扯到其他人。
顧裴司頓了頓,眼神變得複雜:「小棠,你不願意說沒關係,但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陸棠的唇抿成了一條線,心裡堵得難受。
房間裡很安靜,她低眸躲開眼神不願和他對視。
手裡在她手裡握著,震動聲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平靜。
【季晟洲:我給你一分鐘,讓他出去。】
隔著屏幕,陸棠已經能感覺到這句話後面,季晟洲的怒氣。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她所有的一切都堵在了季晟洲身上。
她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陸棠重重的呼了口氣,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裴司哥,今天坐飛機太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去忙你的事情吧。」
顧裴司原本蹙著的眉皺的更緊了幾分,他還想開口,可陸棠已經轉過了身。
「好吧,小棠,我就在隔壁,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顧裴司走了。
關門的聲音響起,陸棠的鼻頭一酸,眼眶有些紅。
還沒等她一口氣喘完,季晟洲進來了。
門被他打開,又被他狠狠的摔門關住。
季晟洲面色緊繃,眸間透露出徹骨的寒意。
他一步一步朝著陸棠壓過去,加重的喘息聲使房間的氣壓急劇下降,壓的陸棠喘不過氣來。
陸棠下意識往後退,沒幾步,腿碰到了床邊,她無路可退了。
「他為什麼會來,你不是說不會帶他來嗎?」季晟洲的聲音裡帶著戾氣。
陸棠看著他的眼神無力:「不是我帶他來的,他歐洲那邊的公司收...」
不等她解釋完,季晟洲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腰上,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是嘲諷,是不屑。
「不是你帶他來的?那為什麼他的房間又恰好是在你旁邊,為什麼你們又恰好能碰上面,不是提前商量好了是什麼?」
從他口中說出的一個字,都好像化作一根針,一次又一次朝著她心裡最怕疼的地方紮上去。
在她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控制不住留了下來。
豆粒般大小的眼淚砸在了季晟洲的手腕上,他的語氣更加狠戾:「怎麼?打斷了你和顧裴司的約會,就這麼傷心?」
陸棠的身子被他壓在床上,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我沒有!」
她的唇齒早就被季晟洲覆上,纏綿之間她只能從口中擠出這三個字。
可她越解釋,季晟洲的吻就兇猛。
不知是被吻的,還是被氣的,陸棠的臉很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一直到吻的她喘不上氣,季晟洲才鬆開唇。
陸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右手一巴掌抬起,朝著季晟洲的臉上落去。
「想打我?」
季晟洲的反應快,提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就這麼恨我?」
陸棠泛紅的眼睛看著他,手腕被他死死的抓住,怎麼也甩不開。
「季晟洲!你放開我!」陸棠的聲音都喊破了。
房頂的燈光灑下來,落在陸棠的臉上。
季晟洲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神里滿是戲謔:「聲音這麼大,你就不怕顧裴司聽到?」
話音落下,陸棠瞬間閉住了嘴。
她怕。
可這些行為在季晟洲看來,就變成了陸棠她在意顧裴司。
他吃醋,嫉妒,恨!
他不明白為什麼陸棠的好臉色可以給任何男人,卻唯獨給不了他。
這晚,季晟洲格外折騰人。
在她快撐不住的邊緣,季晟洲鬆開了她。
她正昏昏欲睡要閉住眼睛,季晟洲又一把撈起她的腰,一下有一下的刺激著她。
她想忍著不出聲,可他就偏偏抓緊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對她的懲罰。
一直到天色開始發亮,季晟洲才把她從浴室里抱回床上。
給陸棠蓋好被子,親眼看著她昏睡過去,季晟洲才出房間門。
「你怎麼會從小棠房間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