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陳年舊事」知道的人很少。
季軒說的所有話不攻自破。
他氣得笑了笑：「要我拿出證據？」
話音還沒落，季老爺子的聲音傳來：「夠了！」
下一秒，季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進來。
「你來小棠這裡鬧什麼！給我滾回家！」季老爺子的聲音飽含滄桑，威嚴感知足。
他一拐杖打在季軒背上，打得他直不起腰。
話音落下，季老爺子身後帶的人把季軒帶走了。
老爺子被氣得緩了好長一會兒，呼吸才平復下來。
「把我準備的東西抬下來。」老爺子對著身後推輪椅的人道。
五分鐘後那人拿著兩個黑色的包下來。
「我沒看好孩子，今天晚上擾了大家的興致，這廝給大家的補償，還有剛才小軒說的那些話，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季老爺子都開口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給面子的。
轉頭季老爺子又遞給陸棠一張卡：「小棠，今天的事情算在爺爺身上，這張卡里有三百萬，算是給你的賠償。」
陸棠還沒從剛才的鬧劇里緩過來，她的手裡就這樣稀里糊塗地被塞了一張卡。
正常年會到最後都是蓉姨在維持現場氛圍。
好在蓉姨經驗豐富，應對得過來，年會預期沒陸棠想像中的那麼差。
見陸棠臉色不好，季晟洲把她帶到了頂層辦公室里。
「還不開心嗎？」季晟洲話里滿是愧疚。
陸棠不是不開心，是她在想事情。
周凝心為什麼回來，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被季家封鎖了，她是怎麼查到的。
說曹操，曹操到。
陸棠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周凝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陸棠在嗎？」
陸棠和季晟洲對視一眼，轉身去開了門。
周凝心拖著沉重的裙子進來，看到兩人在一起，臉上染上一抹尷尬。
陸棠很快領會了她的意思。
她對著季晟洲道：「年會還有最後一個抽獎環節，你下去幫一下蓉姨吧。」
季晟洲點點頭：「嗯。」
門被關住，周凝心禮貌性地指著沙發道：「我坐了。」
陸棠起身朝著她走過去：「找我什麼事情。」
「你難道不好奇我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周凝心反問道。
陸棠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你說吧。」
「那天慈善晚會沒票我都進去了，陸氏一個小小年會我還能進不去嗎？」周凝心臉上仍然是那副高傲的樣子。
「我今天晚上說出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花一個星期查清楚的，我在調查你。」她說話絲毫不含糊。
陸棠雙眉擰在眉心：「為什麼？」
「因為我想抱你大腿。」
「什麼？」陸棠懷疑她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周凝心完全攤牌了：「我這次回國還奢望季晟洲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幫幫我，可沒想到他眼裡全是你，這個大佬指望不上我總要找下一個。」
「國內的發展比我想像的要快，在京城娛樂圈了，我現在根本就站不住腳。」他解釋道。
陸棠眼神深邃地看著她：「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話音落下，周凝心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網頁。
「這是我在歐洲創立的傳媒公司，公司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每個藝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現在外面競爭力大，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在國內站穩，我需要你的幫助。」
「而陸氏也正好在轉型，一個月了沒有確切的轉機你也很急吧。」周凝心看著陸棠，每一句話都戳在她的痛處上。
「現在公司遷移已經完成了，你收購了，我幫你轉型。」
陸棠直勾勾的看著周凝心的眼睛。
她從這雙眸子裡看到了野心。
「多少錢？」陸棠開口。
周凝心的眼神落在季老爺子剛才給她的那張卡上：「三百萬。」
這個數字說實話還真不多。
她所謂旗下的藝人陸棠一個都沒見過，但不知為什麼，此刻她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好，我買。」
陸棠把這張卡推到她面前：「要我怎麼做？」
周凝心繼續道：「你去法務部做合同，我明天會把所有藝人叫來簽合同。」
「你給我用錢砸資源，我保你穩賺不賠。」
說著，她站了起來，衝著陸棠伸出了右手。
陸棠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連十分鐘還沒有，這項合作就被談攏。
就連蓉姨聽了都捏了一把汗。
第二天一早，周凝心帶著十二個藝人來了。
站在頂層陸棠辦公室里，她這才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美女。
臉上乾淨，身材不胖不瘦恰到好處，臉上不施粉黛比任何人都奪目。
陸棠不是什麼拖沓的人，在看到這十二個女孩的時候腦子裡就有了成團的打算。
她從小就從富人圈子裡長大，跟明星打交道也是經常的事。
小時候她母親管理公司，就經常找明星代言。
圈裡的部分規則她還是懂的。
把所有合同上有關的內容談好後，周凝心走了。
陸棠坐在辦公桌前，還在反覆思考昨天晚上周凝心對她說的話。
突然，一聲電話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陸棠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個時間打來的...是合作方？
陸棠不確定，但猶豫片刻後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喂，請問是陸棠陸小姐嗎？」
電話那段傳來一聲男人的聲音。
陸棠語氣里滿是疑問：「你是？」
「我是HJ基因檢測機構的，請問您九個月前送來的母乳取樣還需要嗎？」
陸棠一愣，思緒回到幾個月前。
她從陸成手裡拿到後給了李隊，是李隊送去HJ的。
季晟洲把李隊的真實面目拔下來後，這條吊墜從她的記憶里消失，她竟然就這樣忘了這條線索。
「我是。」陸棠連忙道。
電話那邊的工作人員繼續道：「當時是一位姓李的先生送來的，說送來我們這邊保存幾個月，現在已經到時間了，請問要取回去嗎？」
「要，我現在過去拿！」陸棠語氣有些激動。
這家私人鑑定中心並沒有在京城。
在京城相鄰的小縣城裡，路很遠，陸棠開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到。
至於為什麼選擇這家檢測中心，陸棠第一個考慮的元素就是私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