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到處都是靈魂

  「呵呵呵……」

  長袍人冷冷笑了笑，似乎在感嘆初生牛犢不怕虎。

  「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就……接受靈魂的擺渡吧！」

  李陽聽後瞬間明白，他們接下來要經歷的，正是故事裡的內容。

  此時此刻，天空被厚重的烏雲吞噬，教堂的輪廓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愈發模糊。古老的石牆上爬滿了青苔，那些深色的裂縫仿佛是無數個窒息的靈魂，在掙扎著想要逃離。風聲穿過破碎的窗戶，帶來低語般的哀鳴，猶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

  隨著夜幕的降臨，教堂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凝重而詭異。一道道朦朧的光影在空中遊蕩，時隱時現，像是迷失在時間長河中的幽靈。它們緩緩飄動，彼此交錯，形成了一幅令人不安的畫面。那些靈魂似乎有自己的意志，或聚集，或分散，宛如一場沒有聲音的舞會。

  在某個瞬間，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個教堂，令那群靈魂顯露出一些細節。它們的形態各異，有的像是人類，有的則完全超出了常理的範疇。有人影蒼白、扭曲，衣衫襤褸，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絕望與痛苦；而有的靈魂則如同煙霧般輕盈，流動的姿態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美麗與兇險。在這個空間裡，它們既是存在，又似乎又是不存在。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靈魂逐漸匯聚成團，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是在召喚著什麼。那些縈繞在教堂四周的低語聲越來越清晰，夾雜著懇求、哭泣和怨恨。每當一陣冷風吹過，靈魂們便如潮水般起伏，隨之而來的，是更為強烈的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在漩渦中心，一個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仿佛是這些靈魂的領袖。它的外形並不固定，總是在不斷變化，偶爾可以看見一張悲傷的面孔，接著又化作一團黑暗的氣息。那種壓迫感籠罩著整個教堂，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稠密起來，令人窒息。

  突然，一陣低沉的鐘聲從教堂的塔樓傳來，迴蕩在寂靜的村莊上空。鐘聲隆隆，震撼著每一個角落，靈魂們頓時停滯不前，所有的動作似乎都被凍結在這一刻。然後，隨著鐘聲的消逝，靈魂們再次活躍起來，但這一次，它們的動作更加狂亂，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驅使。

  在教堂的門口，地面開始顫抖，塵土飛揚，仿佛地下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那些徘徊的靈魂向著教堂內涌去，似乎在尋找某種歸屬，或者說是解脫。它們的目光透過破損的窗戶投射進來，映照在冰冷的石磚上，留下淡淡的痕跡，如同未曾消逝的記憶。

  隨著靈魂數量的增加，教堂內部的空氣也變得愈加混沌，瀰漫著一股陌生的氣息。那些靈魂互相交織，產生出奇怪的共鳴，像是一首無形的樂章，低沉卻又激昂，直擊心靈深處。每一個音符都蘊含著無盡的故事，訴說著過去的悲歡離合，以及對未來的渴望與恐懼。

  就在這時，教堂的燭光忽明忽滅，似乎也被這股力量所吸引。蠟燭的火焰搖曳不定，伴隨著靈魂的波動，映射出斑駁的影子。那些影子在牆壁上跳動，仿佛在重演著曾經發生的一切，訴說著無法釋懷的遺憾。

  與此同時，靈魂們的形態開始變得愈加明顯。有的靈魂手足無措，試圖抓住什麼，卻只能徒勞地揮舞著雙手；有的靈魂則緊緊相擁，眼神中透露出依戀與不舍。這一切構成了一幅複雜而又動人的畫面，令人心生憐惜，也不禁感到一絲恐懼。

  很快，靈魂們的聚集達到了高潮，整個教堂仿佛被他們的能量填滿。牆壁開始顫動，泥土紛紛掉落，古老的建築似乎承受不住這種壓迫，發出刺耳的呻吟。靈魂們的低語聲愈加高亢，化作一陣陣吶喊，直衝雲霄，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它們的存在。

  在這片混沌中，教堂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靈魂的氣息浸染，古老的祭壇上，積滿了灰塵的聖器也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那些靈魂們似乎感應到了某種力量的覺醒，紛紛朝著祭壇聚攏，企圖藉助這裡的能量尋求解脫。

  然而，就在這時，教堂的正中間，無形的界限被打破，靈魂們開始瘋狂地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它們的身體在這個漩渦中扭曲，發出尖銳的嘶吼聲，仿佛在進行著一場生死攸關的鬥爭。教堂的結構在劇烈的震動中岌岌可危，牆壁上的裂縫愈發擴大，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李陽看著這一切，好奇地問了問梁大超，「需要消滅這些靈魂嗎？」

  梁大超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