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欣蕊衝進去書房,她抬起手,尖銳的指甲狠狠地朝小畫的臉劃了過去。
這該死的賤人!
翡洛也是個狠人。
他角度精準的特意做出護著小畫的姿勢。
然後把他那張臉朝董欣蕊。
董欣蕊那鋒利的指甲直接劃傷了他的臉。
翡洛的左臉上瞬間出現一道鮮紅的傷口,血液立刻滲出。
血順著他的臉頰,蜿蜒而下。
染紅了他的下頜。
董欣蕊在看到他臉上的血,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那還沾著血跡的指甲,又看了男人。
手僵在半空,嘴唇微微顫抖。
「翡宴!你竟然為了保護這個女人,寧願讓自己受傷!」
小畫早就已經被翡洛敲暈了,完全感受不到董欣蕊現在的怒火。
「翡宴,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董欣蕊痛苦的捂著臉大哭。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翡洛手指沾了左臉的血液,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用清冷的目光看著董欣蕊。
「欣蕊,你先出去冷靜下來。」男人的聲音清冷又平靜。
董欣蕊聽到這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發不出聲音。
她終於受不了地跑出了書房。
一路上眼淚一直流著。
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
整個書房陷入了安靜。
翡洛掀開裹住兩人身體的衣袍。
他站了起來,將內衫拉好,嗤笑。
他並不打算把唐朝陽跟凌古容的事情留字條告訴翡宴!
**
董欣蕊哭著回帝師府了,而翡相爺多了一位小妾。
整個府里最高興的估計就是翡老夫人。
畢竟成事了!
帝師府內燈光通明。
董欣蕊回到府里,就把自己關在閨房裡,她在床上傷心地哭著。
董帝師站在門口,敲了幾次門,都沒見女兒回應他。
「欣蕊,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開門,讓為父進去。」
董帝師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大丫鬟,目光銳利,「發生了什麼事?」
大丫鬟跪下,緊張地稟告,「相爺在書房……在書房要了翡老夫人安排的小妾。」
董帝師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翡宴!竟然如此折辱他女兒!
董帝師又輕輕敲了房間的門,「欣蕊,我們好好談一談,為父明天就去找翡宴算帳!」
屋內的董欣蕊只要想到在書房看到的畫面,她眼淚流得更加凶了。
他怎麼敢做出這種對不起她的事情!
*
唐朝陽是翌日早上,才從埋在丞相府里的小密探那裡知道昨晚丞相府發生的事情。
「........所以那個不行的藥粉,翡老夫人到底有沒有給翡宴下了?」
翡宴若是中了那藥粉,怎麼還能跟小妾歡好?
董欣蕊都衝進書房抓姦了,翡宴跟小妾應該是那啥了吧?
還是說…..這種藥粉對翡宴也無效??
唐朝陽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種事情,也只有翡宴自己知道了。
不過,翡宴跟董欣蕊竟然會鬧出這種事情,她聽了還挺高興的。
唐朝陽維持著這種高興的好心情,去了將軍府跟蘇老夫人匯合。
蘇老夫人跟唐朝陽今日要去參加兵部尚書嫡長孫的喜宴。
兵部尚書府內,喜氣洋洋。
賓客絡繹不絕。
當蘇老夫人攜著唐朝陽到的時候。
孫夫人親自出去迎接,「老夫人您裡面請,朝陽縣主,裡面請。」
蘇老夫人笑道,「孫夫人,恭喜,恭喜。」
「多謝老夫人,您慢點走,裡面請。」
孫夫人因為還有其他貴客要招待,所以安排了嬤嬤帶蘇老夫人跟唐朝陽去女眷那邊。
楚夫人見到唐朝陽走進來的時候,她拿起繡帕掩了掩紅唇的譏笑。
這孫家竟然還會邀請唐朝陽來參加喜宴,也不怕帶了霉運。
蘇老夫人因為用了唐朝陽配製的藥水染了頭髮,頭髮不僅烏黑,還顯得老夫人很有精神。
幾位夫人紛紛圍著蘇老人,好奇地問了她用了什麼。
她們都不喜歡看到自己有了白頭髮的樣子,但是歲月不饒人。
蘇老夫人臉上帶著滿滿笑意,她驕傲又謙虛地說道,「是朝陽幫我這個老婆子做的染髮藥水。」
「朝陽縣主?」一位夫人驚訝道,「沒想到縣主還會做這種藥水。」
「縣主,這藥水我也想試試,可以嗎?」
「我也想試試,你們看看我這鬢髮,都白了。」
「誰不是呢,家裡的事情太多了,操心過多。」
幾位夫人看向唐朝陽。
唐朝陽笑了笑,「諸位夫人若是不嫌棄,改日朝陽做好了藥水,定會送到各位的府中。」
幾位夫人們道了謝。
就在大家氣氛融洽的時候。
楚老夫人淡然地說道,「大家還是不要隨便使用這種藥水,否則損傷了頭髮或者身體,你們可就悔恨莫及了。」
她這話一出,原本融洽的氣氛有瞬間一滯。
蘇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她抬眼看向楚夫人,冷聲道,「老身用了近三個月了,身體還好著,頭髮也好著,大家不想用,大可不必用。」
又不是求她們用。
嘰嘰歪歪的最討厭了。
楚夫人也知道今日是孫大人家的喜宴,她也不好繼續說什麼。
她只是笑笑的解釋了一句,「縣主替我兒把錯了脈,說我兒患了腦疾,對於縣主的醫術,我有疑慮是正常的事情。」
唐朝陽勾了勾唇,淡淡一笑,「楚夫人說得極是,給各位夫人染髮藥水之事還就算了吧。」
有人出來打了圓場,場面又恢復了熱熱鬧鬧的氣氛。
那是那句話,大喜之日,最好不要鬧事。
就在這時,楚夫人身邊的嬤嬤從外面走進屋裡,她的表情有點焦慮。
嬤嬤走到楚夫人身邊,俯身湊耳,壓低聲音,「夫人,公子在書院又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