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又暈倒了?
楚夫人的臉色瞬間變色,「去備馬車,立即回府。」
嬤嬤點了點頭,先離開。
楚夫人站了起來,她去跟孫夫人說了一句府里有事,步伐匆匆地離開。
有人注意到了楚夫人離開時焦急的臉色,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傻傻的當場提這種事情。
唐朝陽乖巧地坐在蘇老夫人身邊,她淡笑地聽著她們聊天。
喜宴結束,唐朝陽扶著外祖母上了馬車。
蘇老夫人懶懶地靠著,睨了唐朝陽,問道,「楚夫人今日說的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什麼時候去替她兒子看病了?」
「還被人家嫌棄了。」
這話有點幸災樂禍了。
唐朝陽好笑道,「楚公子前幾天突然暈倒,子良帶我去了楚府,我認為楚公子是患了腦疾,而醫仙谷的那位神醫認為是氣血不足。」
蘇老夫人,「幸好人家不相信你。」
「........」
蘇老夫人冷哼道,「治得好,人家誇你,治不好,人家罵你,當大夫這條路,也是充滿著風險。」
唐朝陽笑了笑,知道外祖母擔心她。
她抱著蘇老夫人的手臂,撒嬌道,「不管任何事情,不畏懼風險,才能進步,對吧?」
蘇老夫人把她的腦袋瓜推開。
「我給你準備了離開京城後的盤纏,路上別委屈了自己。」
蘇老夫人只要想到唐朝陽那次被董太后下旨送往寒城的時候,他們都不在京城,小乖乖當時受的委屈他們都看不到。
她想到這裡,就揪心,偏偏那時候他們都在老家祭祖。
唐朝陽保證道,「外祖母,您就放心吧,朝陽不會委屈了自己。」
蘇老夫人這會還不知,唐朝陽跟凌古容到時候還是會私下裡瞞著大家長們偷偷信件來往。
離開京城,她就當做是入宮之前的自由。
唐朝陽想得很開,也就凌古容鬱悶。
蘇老夫人又說道,「我替渺兒訂了一門親事,就是承伯侯的嫡次子洪華,渺兒也同意了。」
唐朝陽點了點頭,蘇渺的婚事跟上輩子一樣,這點倒是沒有變化.
她上輩子死的時候,洪華的後院有兩名妾室。
而渺兒也有子有女,洪華還算敬重渺兒,撇開那兩位妾室不講,渺兒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直到回到將軍府,唐朝陽看到外祖母給她準備的盤纏,她雙眸微紅,眼淚還沒冒出來,就被蘇老夫人的話逗笑了。
「我知道你要哭,哭吧。」
「.......」
「您怎麼給朝陽準備這麼多銀票,我不能要。」
蘇家還有大房跟二房,若她真的帶走這些銀票,實在不太好。
「給你,你就拿著,這些都是你外祖母自己的私庫,至於給誰,跟別人無關。」
誰敢有意見?她剩下的私庫都不給他。
**
而另外一邊,楚夫人回到府里的時候,暈倒的楚馳也已經被人送回了府里。
「古神醫有請來了嗎?」楚夫人快步走去兒子的院子。
她一路上雙手緊緊捏著繡帕。
就連平日裡端莊的儀態都顧不上了。
管家,「回夫人,古神醫還有沒請來,府里的大夫正在替公子把脈。」
楚夫人聽到這話,真的是又急又擔心,「府里的大夫把脈有何用?又治不好我兒。」
她轉頭看向嬤嬤,「趕緊去取上次從古神醫手裡買到的那瓶小藥水。」
嬤嬤應了是,匆匆忙忙地離開。
楚馳躺在床上,胸口還有一點起伏。
人還活著,不過面色卻是蒼白如紙。
黃大的夫臉色凝重。
楚夫人走進屋裡,快步走到床邊。
等她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時。
雙眸泛紅著眼。
「黃大夫,我兒如何了?」
大夫搖了搖頭,「老夫實在診斷不出來,楚公子為何會暈倒。」
楚夫人的面色微沉,一點也不意外會聽到這種回答。
現在只能等古神醫了。
去取藥水的嬤嬤,她小心翼翼將價值萬兩銀子的藥水帶去屋裡。
楚夫人接過藥水,「我來餵。」
上次古神醫只餵了馳兒喝一湯匙的藥水,馳兒就醒來。
楚夫人對這瓶這藥水很有信心!
大夫幫忙讓楚馳微微張開嘴巴。
楚夫人給楚馳餵好了藥水,她抬起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
「兒子,等一下古神醫就來了。」
古神醫不是說馳兒只是氣血不足嗎?
為何兒子吃了藥後,還會暈倒?
難道是還需要再調養一段時間?
楚夫人站起來,焦急的走來走去,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兒子蒼白的臉上。
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她這一等,就等了三刻鐘左右。
負責去找古神醫的其中一名護衛匆匆忙忙的先趕回來稟告,「啟稟夫人,古神醫正在帝師府,他在為翡夫人醫治,暫時來不了,古神醫讓您先餵藥水。」
楚夫人揉著眉心,問題是她已經餵過藥水了。
但兒子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不管她怎麼焦慮,怎麼擔憂,現在也只能等待了。
**
此時,帝師府,
翡宴看起來就顯得有點狼狽,他站在董欣蕊的房間外面。
他那張受傷的臉,已經包紮過。
翡宴萬萬沒想到,翡洛這次給他折騰出這麼大的事情。
這就是他們兩個互相討厭對方的原因,容易發生失去掌控的事情。
屋內,古神醫正在醫治董欣蕊。
董欣蕊因傷心過度,再加上她本來的身體就不是很好,因此昏倒了。
董帝師擔憂地看著病弱的女兒。
他等古神醫指揮女醫替女兒針灸結束後,才冷著臉走出房間。
他冷冷地看向翡宴,「跟我去書房。」
翡宴目光平靜目光點了點頭。
他隨後跟著董帝師一起去了書房。
書房內。
董帝師背對著翡宴,雙手負在身後。
他淡淡地說道,「翡宴,你求娶欣蕊的時候,曾經答應過為師,你會好好的照顧欣蕊,不讓她受到任何委屈,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翡宴根本沒辦法狡辯。
翡洛做的事,在別人眼裡,就是他做的事。
「老師,是宴之錯。」
「是翡宴讓欣蕊受委屈了。」
翡宴拱手行禮。
董帝師轉過身,聲音微冷,「翡宴,欣蕊是為師唯一的女兒,是為師一直捧在手心裡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