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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地府出大事了

2025-01-04 13:46:40 作者: 愁啊愁
  第179章 地府出大事了

  趙以孚看著慧姑侃侃而談,心中不由得覺得這女人真是厲害。

  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重要信息一點都不落下。

  眾人聽完之後再次提煉有用的信息,梁中直道:「那些秘術且不說,都是小道,關鍵是信息裡面有一點我很在意,萬壽門似乎與寥國朝廷有所接觸,至少是與那東護王有所接觸。」

  蒼丘老人卻說:「萬壽門在這北地守護我純陽祖庭,若是不能與那寥國朝廷有所接觸才怪了。」

  「這事我們不能怪他們。我所在意的反倒是這北國大地上原本的讀書之風漸弱,反倒是祭祖之風越發盛行。」

  「當然,我並非說祭祖不對,就算南國也是年年祭祖的。只是這北國的風俗,竟然是每一個時節都要祭祖,這也太過了吧?」

  一直沉默的聶華淡淡道:「以生者奉死者,顛倒陰陽,不可取。」

  趙以孚沉吟片刻道:「可惜我現在暫時不能去地府詢問,不然倒是可以問問這北地是否有什麼問題。」

  梁中直關心地問:「可是在地府遇到麻煩了?」

  趙以孚道:「的確是遇到了個狠角色,地府又不能本體下去,我準備修成了陽神再去看看。」

  慧姑一陣無語,這修成陽神在他嘴裡就這麼輕易的?

  蒼丘老人說:「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從陽間的角度去查探--今夜,老夫準備陰神出遊探查一下此事,何人願意同往?」

  聶華淡淡地說:「我給你們護法就可以了。』

  梁中直稍稍一頓,道:「我可以與蒼丘老師同去,至於君信-—」

  趙以孚聞言哈哈一笑道:「別忘了我還有個臨時鬼差的身份,正好一起過去查探一番。」

  眾人就此定計。

  而此時天色尚早,他們又談論了一番另外的事情。

  就是從一些信息上來看,似乎那東護王府也會對這次的大會進行介入,相較之下倒是對那明說了要來搞事的伏魔道宗沒有什麼消息,這一伙人很隱秘,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現在的行蹤。

  還有一些其他純陽大教之中門派的消息。

  藥王谷的人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到了,也和前來到訪的各派人士有所交流,甚至會出售靈丹妙藥。

  還有那丹鼎脈的淨源門有人聽說在西北大山中見到了他們的蹤跡,想來也是已經動身了。

  純陽劍宗在蜀地,陽靈劍宗在東海立派,他們應該不會提前出發,而是會在差不多的時候趕來。

  這麼算起來的話,丹青門還算是來得很早的,算是給足了這萬壽門面子。只可惜萬壽門居然到現在都不願意正式接待他們。

  沒錯,在丹青門這些人心裏面,萬壽門就是不明原因地拖著不願以同教宗門的禮儀接待他們。

  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都在方壽門內斯混這麼長時間,鬧出那麼大動靜了,

  沒理由萬壽門中還沒反應過來啊。

  那麼就只有一點了,他們是故意的。

  最煩人的就是這種情況了,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他還不能拆穿,若是此時他們自己找上門去——-對方只要很大度地反問一句:「玩得開心嗎?」


  那丹青門豈不是下不了台了?

  所以現在只能讓那方壽門的人前來請他們回歸本來該有的位置-----至少丹青門眾人心裡是這麼覺得的。

  至於對方若是一直不邀請-嗯,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情吧?畢竟要是等到大會開始丹青門還混在觀禮的「吃瓜群眾」裡面,那就是作為主辦方的萬壽門丟大人了。

  不,那甚至是整個純陽大教都要丟大人了。

  所以大家從未往那個方向設想過,只當是那萬壽門還在晾他們。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正是陰神出遊的好時機。

  趙以孚和梁中直相視一眼,只是微微眯眼身邊就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師徒兩個他們都已經是做到『陰中生陽』的狀態,或者說是元神的『少陽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其實已經能夠勉強做到清醒的時候陰神出竅了。

  也就是一心二用,一用陰神遊天地,二用本體理俗務。

  而到了陽神就更不得了,完全可以做到陽神分化念頭如同無處不在。

  所以說此時秋魚子陽神回歸本體其實是被這萬壽門氣著了,他可不想留下陽神來在這裡忍受這種屈。

  蒼丘先生的陰神也出竅了。

  結果這老先生的陰神一出竅,三個陰神相視一眼,俱是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來蒼丘先生道:「好你們兩個小子,偷偷摸摸到了少陽態居然也不跟我說,害的老夫還要等到深夜。」

  原來是蒼丘先生的陰神赫然也是具備真陽的。

  只是他的陰神狀態與趙以孚和梁中直的不一樣。

  他們師徒兩個雖然陽少,但卻欣欣向榮正在不斷增長中。

  蒼丘先生的陽多,卻在緩緩衰弱——··—

  這是,老陽態!

  所謂老陽態,便是真陽外泄的狀態。

  此前趙以孚也不知道這種狀態意味著什麼,但是現在他看到了就明白了·

  意味著蒼丘先生的衰弱,意味著他的壽元·—

  蒼丘先生哈哈笑了一聲道:「嘗試了一世,終究沒有達到陽神的陽明態,此時衰落也是理所當然。」

  「不要多想了,我們一同去探查一番吧,就從這天原府開始。」

  趙以孚點點頭,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陰神出遊就是在一念之間。

  他的陰神飛快掠過天原府上空,目光所及竟然到處都有一縷縷香火的煙柱裊裊升起---說起來令人不可思議,他以肉眼所見的天原府其實是蕭條的,可是當他以陰神的視覺看這天原府,竟然有種荒謬的繁華感覺!

  只是這繁華並非屬於陽世之人,

  他行走在最為繁華的天原城中,這裡有一條最為繁華的街道,街道兩邊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而門內香火鼎盛,哪怕他只是個不相干的陰神,都能覺得十分舒適。

  但以他陰司的視線,看這條街上的每一處人家,卻都能夠看到一些罪業的積壓。

  香火之下,是被壓制在底層的罪業。

  這種人家的人若是死了,毫無疑問都要下地獄接受一場審判。

  這並非單指個體,而是整個一族都是如此,


  趙以孚驚訝地看了看周圍,卻並沒有急著進入任何一家進行查探,而是來到了這天原城的西端,那還有一些淺薄香火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他已經看到自家師父和蒼丘老人分別進入了一戶人家進行查探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與其費勁自己去查探倒不如找明白人問問。

  天原城自然有城隍廟,並且這裡還有香火殘餘。

  只不過這裡的香火已經很少了,一看就知道屬於是沒什麼信徒供養的結果。

  他來到城隍廟前,躬身道:「人間丹青門修士孚尹子,請見天原城隍神。」

  廟宇中供奉的那一尊泥塑金身忽然輕輕顫抖了一下,隨後一人從那泥塑中艱難地鑽了出來·——·

  不,鑽到一半就卡住了,上半身失控一下撲倒在了地上,那烏紗帽都滾到了地上,披頭散髮的有點——-——-嗯?有點像是趙以孚上輩子看過的一集恐怖片。

  不過恐怖片裡的是從井裡爬出來的,這位是從泥塑里爬出來-好像大差不差。

  「神君可要幫助?」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扶。

  按照天庭的各級神靈劃分來說,城隍坐斷陰陽,可以說是常駐人間的職權最高的神靈了。

  當然,這位城隍看起來有些廢物。

  「原來是孚尹子上人蒞臨,真是令我天原城隍廟蓬生輝。」

  按照城隍的身份來說,這位表現的有些過于謙卑了。

  趙以孚說:「神君客氣了,在下前來只是想要問問這天原城中的情況--神君乃是天庭指派的城隍,坐斷陰陽何等尊貴,怎的如此落魄呢?」

  天原城隍無奈地說:「南朝城隍自然金貴,可我等北朝城隍卻早已是昨日黃花了。」

  「上人你看,這天原城中幾乎家家香火好不熱鬧,對比之下小神這裡可就門可羅雀了....」

  然後不需要趙以孚多說,這天原城隍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吐苦水了。

  原來這是寥國國教薩滿教正在侵吞城隍、土地等傳統意義上天庭遣官的職權那些薩滿巫師肆無忌憚地售賣神符,可以令人死去之後不必接受地府的接引1,反倒是以香火祭祀可以長時間地留存在世間。

  同時因為長時間受香火祭祀,在積贊足夠的力量之後還能顯聖,在子孫後輩遇到困難時可以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怎麼說呢,趙以孚聽著天原城隍這麼說,就覺得這還真是個挺不錯的體系啊,就是有一點—-這對於大族來說是大大的好事,但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就是大大的不公了。

  因為尋常百姓家如何能夠負擔得起這般香火祭祀?

  怕是要被這祭祀之事逼得家破人亡才算作罷。

  更可怕的是,若是大族出身就能以祭祀之事長久地留在陽間,那這天地善惡如何彰顯?

  但毫無疑問的,創造出這個體系的人是個天才。

  趙以孚甚至都不需要多想,就能感受到這對於推崇孝道的儒家文化圈來說是多麼巨大的衝擊。

  對於那些北方的大族來說,臣服蓼國將變得毫無心理負擔,甚至在「孝道的驅使下甚至會變成大勢所趨。

  趙以孚一下子愣住了,他猛然間明白了百年前的大徐是為何會失敗的了。


  甚至於,如今只有半壁江山的大徐也未必有多麼安全-———·

  趙以孚心頭有些焦急,他問:「神君,你可向天庭上奏過此事?」

  天原城隍道:「我等城隍歸東嶽帝君管轄,據我所知北地城隍大多上書東嶽帝君,只是這些年來東嶽帝君並無任何回應。」

  「若是不能確定東嶽帝君狀態就越級上書,這可是大忌諱,小神情願就這麼重入輪迴算了。」

  趙以孚聞言一下子懵了,這裡怎麼還涉及到另外一位大神?

  這薩滿教如此做派明顯是阻斷了地府正常的運行,這是干涉天地運轉的嚴重舉措,這東嶽帝君怎能放任了上百年?

  他心中疑惑卻不好多問,此時與這天原城隍一番交談其實已經耗費不少時間,趙以孚想了一下道:「這樣,我明日讓人來給你點一爛敬神香,想必對你頗有益處。」

  這天原城隍立刻千恩萬謝---哪個神仙不喜歡敬神香呢?尤其是他這種破落了的。

  隨後趙以孚就陰神回歸本體。

  而蒼丘老人與梁中直已經返回。

  他們互相交流了一番情報。

  梁中直是找了大宅中的一位良善老人之魂魄進行問話,得到了許多祭祀方面的情報。

  蒼丘老人是找了小戶人家所祭祀的過世先人,了解了一下這種制度下小戶人家的情況。

  相比之下趙以孚得到的情報更高級一些,但似乎也更無用。

  因為他們這下界的宗門怎麼管得到天庭去?

  他的情報毫無疑問更準確全面,但是他們就算知道了東嶽大帝那邊有問題又怎麼樣?

  趙以孚和眾人交換了一下信息之後,忽然對眾人抱拳道:「抱歉,我有事要閉關。」

  梁中直瞭然道:「去吧,出關了告訴我們怎麼做就行。」

  蒼丘老人也是含笑道:「也是,怎麼忘了你小子還可以問問那位———」

  慧姑聽得一頭霧水,有心想要問清楚,可是看架勢丹青門應該是不想讓她接觸這個秘密了。

  當然她也很懂事,不會做什麼讓丹青門難做的事情。

  趙以孚一揮衣袖,在大廳方桌的雕花中找了一個孔洞,將之拓展成了一間密室一般的格局。

  他一步走入了這間位於四方桌子雕花中的密室,將請神圖高高掛起,然後點燃敬神香恭敬地說道:「小子趙以孚,請兩位祖師現身。」

  話音落下,兩位祖師的身影便並肩出現在圖卷上。

  「何事?」

  文衡祖師表現得很熱心,他顯然很喜歡這個能夠繼承他刀道衣缽的年輕人。

  而孚佑祖師就表現得比較淡定了,畢竟趙以孚本就是他「鍋里的」,跑不了。

  他說:「我大約明白你遇到的問題,那薩滿教原本也是天庭所轄諸多教派中的一份子,只是那薩滿教靈感派依託了凡間寥國行事,我等上界之仙神恐怕不能干涉人間事。」

  薩滿教中本就有祭祀天地的教義,故而這毫無疑問也是天庭管轄的一部分。

  而如今被寥國所重,或者說是扶持了廖國的靈感派只是其中叛逆的一支。


  趙以孚就明白祖師這話其實也是在提點他,莫要將所有的薩滿巫師一竿子打死。

  他瞭然道:「祖師放心,弟子明白的。」

  『只是弟子有一事不解,為何北方的城隍困頓,凡人靈魂都不入輪迴,東嶽大帝對此卻視而不見?」

  文衡祖師在旁邊撫須插了一嘴:「那東嶽不會又出事了吧?」

  這個『又』字用得好精髓啊!

  孚佑祖師搖頭嘆道:「這才多少年?若是東嶽又出事了,這也太糟糕了一點。」

  他說著糟糕,但其實卻沒多少著急的樣子。

  趙以孚見此乾脆也就好奇地問:「祖師,東嶽大帝經常會出事嗎?」

  孚佑祖師說:「那可是個危險的位置。」

  「因為東嶽大帝坐斷陰陽,乃是介乎於陰陽之間的至高之神。」

  「他統轄整個大地,同樣也是陰司重神,在陰司地位只在鄯都大帝之下。」

  「但同樣的,整個大地上發生的一切因果也將匯聚到它的身上,冥界有什麼變化也會反饋、影響到。」

  「你知道,當代東嶽大帝已經是第幾個了嗎?」

  趙以孚茫然搖頭。

  孚佑祖師便說:「東嶽大帝,原本是青帝太昊的神職之一,只是青帝遠遊天外,將這東嶽大帝之位就交由了盤古氏子孫金虹氏執掌。彼時天地清明地府陰魂也少,故而金虹氏做了很久的東嶽大帝。」

  「而後及至封神大亂,天地間因果無數,東嶽大帝首當其衝-———'

  「封神大劫之後,便是武成王、炳靈公父子執掌東嶽-—----他們一同撐了六百年。」

  「隨後是一自號『山圖公子』的古仙執掌東嶽。』

  趙以孚一邊聽一邊測算年代,心說武成王、炳靈公父子都只不過是凡人,凡人都能撐六百年那位「山圖公子」既然是古仙人,想來撐得更久吧?

  於是他問:「現在的東嶽大帝難道就是這位古仙人?」

  孚佑祖師搖頭道:「不,山圖前輩時運不濟,他接掌東嶽沒多久就遇到了凡間一段長時間的諸侯混戰,在那期間就隕落了。」

  「現在的東嶽大帝乃是天孫。

  趙以孚驚訝地問:「天帝之孫?」

  孚佑帝君笑道:「然也,不過這天孫乃是天帝轉世歷練時於凡間所留,只是可堪造就,故而得以上天封神。」

  趙以孚聽了若有所思,再數了數上面出現的人物,心中咋舌不已-—--—-好傢夥,這東嶽大帝換了又換,已經是第五任帝君了?

  前面兩任的東嶽帝君無疑是最長久的,尤其是作為人祖之一的青帝太昊陛下,絕對算得上是善終。

  但是接下來的就不對勁了,似乎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然而就在趙以孚遐思無限的時候,孚佑祖師已經眼神一變道:「很遺憾,方才我本體去拜訪了一下東嶽宮,已經無法再履行東嶽之職了。」

  趙以孚雙眼一下睜大,沒想到自家祖師的行動力竟然這麼強。

  當然,也就是這位三教都要給面子的祖師了。

  誰知這時旁邊的文衡祖師忽然也說:「是那些地府的人在隱瞞,不然天庭早該知道這件事了。」


  「奇怪,們為什麼要隱瞞————.」

  「螂都不知所蹤!!」

  文衡祖師一下子不淡定了。

  看起來的本體也在做事。

  「這群混蛋,這麼大的事情也敢瞞著,這是嫌這天地的亂子還不夠多嗎?」

  活著時候就是義薄雲天嫉惡如仇的文衡祖師少有地失態了。

  浮佑祖師也煩惱地說道:「本以為只是來解答你這孩子一些問題,沒想到給這天地揭開了一個大窟窿—.—.」

  「東嶽大帝出事沒關係,但這鄯都大帝消失可就問題大了-—----難道果真要有天地大劫?」

  趙以孚小心翼翼地問:「那麼,我現在該怎麼辦?」

  文衡祖師道:「按照你自己想的去辦吧,東嶽大帝已經無法理事。

  趙以孚一下子懂了,意思就是他可以讓城隍直接上書天庭了唄。

  片刻之後,他將請神圖一卷就坐定了下來。

  兩位祖師接下來有得忙了,地府出了那麼大的簍子,估計天上要忙一陣子。

  但他的事情還沒結束,他立刻陰神再次出竅,直接大白天地去城隍廟找那天原城隍。

  結果好傢夥,這傢伙是個膽小鬼,方才吐苦水的時候義憤填膺,真到了要袖上書天庭的時候反而不敢了。

  對於這種人,趙以孚也是覺得心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他說:「也罷,你不想做這個出頭鳥那我就只能去找別人了。」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這座城市裡。

  原本他還想著一事不勞二主,結果沒想到這天原城隍不上道,那就只能找自己人去做了。

  他來到了自己當官的峰林縣,在那新建的城隍廟裡找到了當城隍的百訥道八他說:「道兄,小弟有一件事要拜託給你了。」

  百道人還有些木訥,不過已經比先前好多了。

  他說:「賢弟儘管說,愚兄無有不從。」

  趙以孚立刻將上書天庭之事說了。

  百訥城隍毫不猶豫地應了。

  視甚至當著趙以孚的面在自己的玉上寫起了奏摺。

  只不過這百訥城隍寫奏摺的水平有限,趙以孚在旁邊潤色也不行。

  他左右思索了一番,乾脆對天空呼喚道:「弟子趙以孚,請秋魚子掌門!」

  片刻之後,秋魚子的陽神一下落在了這小小的城隍廟中。

  百訥道人見了分外羨慕,這是曾經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何事?」

  秋魚子問了一句。

  可隨後他看到了趙以孚身邊的百訥城隍,還有那枚被塗塗改改的玉,他一下子給整無語了。

  好傢夥,丹青門的其他人還在琢磨著怎麼給凡間帝皇寫奏摺,這混小子已經在琢磨怎麼給天庭寫奏摺了?

  不愧是鬼見愁,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秋魚子還是說:「這峰林城隍是你的朋友吧?你這樣給上書對恐怕並非好事。」

  趙以孚立刻點頭道:「弟子明白的,弟子已經問過祖師了,城隍的上級東嶽大帝已經出事情了,現在城隍們是可以直接給天帝上書的。」

  秋魚子聞言心裏面就是一連串的『好傢夥」。

  趙以孚這是要上天啊!

  因為此時此刻,有一個相熟的城隍在身邊支持,那就意味著他可以隨時直達天聽·—..真正意義上的直達天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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