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請祖師爺上身……不好,錯了!
玄鋒宗主平靜地接受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丹青門真得到了祖師垂青。
這感覺就像是,曾經幫助過的小老弟忽然間就牛逼起來了,現在反過來幫助他了。
但好在只是心情有些複雜,但至少交情還是在這裡的。
玄鋒宗主輕輕撫摸著那份瓦片,有些遺憾地說:「可惜不能見到真跡。」
梁中直聽了有些報然地說:「也是,這份書劍中已經融入了我自己的理解,恐怕不入師伯法眼。」
玄鋒宗主正要澄清,讓梁中直別亂想。
可這時梁中直看向趙以孚道:「君信,有辦法再搞到真跡嗎?」
玄鋒宗主一下就把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還真能見到『真跡」?
趙以孚點點頭,知道梁中直是想讓他展現請神圖—---但他覺得沒必要啊,正好可以試試別的方法。
於是他忽然從衣袖裡取出一把紙符來。
梁中直眼眉一挑問:「這是———·請神符?」
趙以孚道:「沒錯,這是我一友人相贈,說是配合口訣就能請得天上祖師降下神念來上身的。」
「還有請鬼上身的,那個我就沒要,畢竟咱們沒有在地府的祖師。」
他說著就從中抽出一張『請神符』,瞬間以真火點燃。
隨之口中還念念有詞··
只是一剎那,他身上的氣勢就變了。
這請神符真的有效!
只見趙以孚雙眼微微閉起,然而那微閉的眼眸就令人感到心頭直跳,仿佛那眼角漏出的些許眸光是刀光·.—
等等,為什麼要用『刀光」來形容?
一眾內心os的旁觀者忽然覺得自己腦子裡蹦出來的形容詞有些不對勁·-趕緊擦掉擦掉,祖師只會用劍來著。
只見趙以孚身軀挺直,站在那裡如淵如岳,一手下意識地就在胸前輕捻,仿佛在抒須-—」
他手頓住了,眼晴稍稍張開了一些,對梁中直道:「正方小兒,記得等下告訴這小子,好男兒當蓄鬚!」
梁中直哭笑不得,隨後躬身道:「見過文衡帝君,遵帝君諭令。」
毫無疑問,趙以孚是請到祖師爺了,然而他請歪了。
「咳咳咳——」
玄鋒宗主繃不住了,連續咳嗽。
說好的祖師呢?這位可不是他祖師啊!
然而丹青門的諸位聽了梁中直的話以後,連忙一起起身躬身道:「見過文衡帝君。」
全都是執弟子禮。
於是不只是玄鋒宗主,就連悄悄進屋的慧姑也意識到了一件事:丹青門雖然與他們有共同的祖師,可因為是文脈傳承,故而在拜妙道天尊的同時也拜五文昌帝君。
也就是說,他們同樣侍奉文衡帝君。
而偏偏最近文衡帝君的另一個身份伏魔大帝似乎和他們祖師幹起來了-—」·
這情況就很微妙了。
只見此時那上了趙以孚身的文衡帝君微微眯著眼道:「我知你們意,不就是想要一門傳承麼,
此事簡單!」
說著竟然衣袖中拿出紙筆來,然後運筆如刀——?咳咳。
他飛快地一揮而就。
這一刻,眾人只覺得一片刀光,
而下一刻趙以孚就給人一種『漏氣』的感覺。
雖然他還是那個樣子,可身上那股磅礴的氣勢已經散去了。
而後渾身一虛軟倒了下來。
慧姑想也沒想地就上前扶住了他關心地問:「少爺,你沒事吧?」
這動作太過自如,怎麼看她都好像已經徹底習慣了丫鬟的身份。
這讓方才已經知道慧姑真正身份的玄鋒宗主以及嵐影長老表情都有些怪異。
當然,現在他們無暇關心這個,他們只是驚奇於趙以孚竟然請神把『對頭的神」給請來了!
秋魚子的陽神已經僵在那裡不動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這些同教中人解釋了。
梁中直則是哭笑不得,反倒對這種意外的情形沒多少太大的反應,凸顯了強大的心理素質。
還是蒼丘老人問:「孚尹子,你這小猴子怎麼把人文衡帝君給請來了?」
趙以孚半邊身子都靠在慧姑的身上,他也沒介意,丫鬟來著。
他一臉心虛模樣地說:「剛才就顧著請祖師了,忘記我也叫文衡帝君祖師來著,結果孚佑祖師一個疏忽被卡了位·——」
連請個神都要遇到爭位這種事情,趙以孚身上的意外性已經拉滿了。
梁中直幽幽道:「那我們的孚佑祖師現在肯定很生氣。」
趙以孚點點頭道:「生氣極了。」
他衣袖裡面,那兩位又已經開始『唇槍舌劍」了。
也不知道那天上宮闕,又要塌多少樓宇?
趙以孚只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滔天。
他又看手裡那張紙,只見上面刀鋒凌厲的墨書一行字:【鄭伯克段於鄢】!
好傢夥,區區六個字,就仿佛好似六個刀招,或動或靜,或隱或顯,或簡單直白又或繁花似錦。
但那又仿佛只是簡簡單單的六刀而已,令人一眼下去就有無窮聯想。
趙以孚腦中靈感進發,但此時還是艱難地挪開目光求助似得看向秋魚子問:「掌門,這-—-這套刀書又該如何處理?」
秋魚子麵皮再次抽搐了一下,他扭頭看向玄鋒宗主問:「玄鋒師兄,你看?」
玄鋒宗主目光茫然,他說:「這種事情不要問我,我是學劍的。」
雖然那文衡帝君顯聖的時候曾說傳下此刀,可是這刀真是什麼人都能學的?
若是他真學了,那豈不是背叛了劍,背叛了自家祖師?
這是想要轉變他的意識形態啊!
可惡!
玄鋒宗主內心os個不停,但就是不敢說出來。
趙以孚猶豫一下說:「那—-只能傳法洞窟留一份,再傳給伏魔道宗吧。」
說著他想了一下又說:「還有孚佑祖師的那套劍書也的確得記錄下原版來,這種級別的招數不同人看了都能有不同的感悟,師父施展出來的也只是師父的感悟。」
梁中直有些心塞,總感覺自己被徒弟小瞧了。
但這時他也只能頷首點頭道:「正是如此,當日我見那劍書於前,起初只是想要臨募祖師書法,結果沒想到臨摹之後便如同握劍在心,一套劍法自然衍化。
「想來若是師伯見到祖師原版真跡,應當另有感悟才對。」
玄鋒宗主聽了更覺心癢,可是心裡再癢也是沒辦法,因為現在沒有真跡。
然而··—·
趙以孚腳下的紙符尚未燃盡,也就是說嚴格來說他所施展的『請神術』還在持續時間中。
文衡帝君是走了,可被卡了一下的孚佑帝君還等著下場呢!
趙以孚身上的氣息悄然一變,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眾人都在看那六字刀書,卻沒注意到趙以孚又一次抽出一張靈紙,而後又是一揮而就-」
唯有慧姑注意到了。
而她在趙以孚放下筆之後連忙上去扶,而趙以孚已經一頭栽倒在她懷裡昏睡過去了。
嗯,他可真是找了個好位置,
但他可無暇享受,兩位大佬下來可是幾乎把他的元神給抽乾了。
這一次請神都是巨大的損耗,更何況是連續兩次?
眾人看也不看那把整張臉都埋在『丫鬟」胸口的趙以孚,全部注意力都被他剛剛書寫下來的那一幅字給吸引了。
祖師真跡,這不就來了嗎?
玄鋒宗主一看之下大為驚喜,可是再看之後卻是千頭萬緒心中茫然。
為何?
正因為他太懂劍了,故而能看得出這首詩的字能衍化無窮劍招。
可同樣因為他懂劍,明白這些衍化出來的劍招都是旁枝末節!
一切如同霧裡看花,他根本無法把握其中精髓所在。
與之相反的是,丹青門眾人看了卻都是大為喜悅,紛紛當場拿出紙筆開始臨募起來。
他們看到的不是劍招而是書法。
相比起劍招來,這書法中的運維在這些書法大家們眼裡可就清晰明了多了。
他們細細品味,埋頭揮毫,然後又細細品味。
忽然,竟然是文盛首先驚訝地說:「?我好像領悟了一門劍法?」
說著手裡的筆在那比劃了兩下,竟然真如同劍招所指,隨意中透著一股輕靈妙意。
梁中直也又臨摹了一下。
他臨募完了之後就臉紅地說:「師伯,能否將我先前所制的地磚給砸了?」
玄鋒宗主意外地問:「這是為何?」
梁中直道:「再臨募了一次祖師真跡,只覺得原本霧裡看花之處豁然開朗,先前所書便做不得數了。」
玄鋒宗主連忙看向梁中直的臨募。
只見這份臨募似書似劍,和先前那一眼可見的『劍」已經完全不同。
嚴格說來,這份臨募已經與祖師真跡有了些許神似之處。
而也正是這份臨摹讓玄鋒宗主明悟了過來,
他忽然苦笑道:「沒想到,沒想到我純陽嫡傳竟然在文脈之中!」
「祖師賜劍,卻必須有書法造詣才能領悟。」
「梁師侄書法造詣超卓,所以領悟也多。」
秋魚子也臨摹了一份,只是他臨募得如何卻並未展現。
「妙,妙,妙!」
他連說三個妙字,隨後對玄鋒宗主道:「師兄莫要忘了我們這位祖師在天上的尊號。」
妙道天尊!
玄鋒宗主聞言一下子想到了這個,隨即他也笑了出來道:「也是,祖師號『妙道」,那麼傳道受業時自然也要有妙招。」
「如此說來,我純陽大教三脈傳承,其實文脈乃是一切的基礎。」
聽他如此說,秋魚子目光悚然一變,然後幽幽看向了趙以孚。
孚佑祖師妙道天尊的傳承之基在哪裡?
在此之前其實毫無疑問地在丹鼎脈,在金丹大道上。
這甚至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現在玄鋒宗主竟然在感慨之餘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就有門道了。
只能說,妙道祖師的傳承根本所在其實比較隨機,可能全看這位祖師的心情與喜好。
現在麼,大家已經知道了,祖師就好小趙這口。
「小趙」正昏迷中。
其實他意識沒有消失,只是精神消耗太大頭疼欲裂不好受。
甚至抬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自然也是享受不到什麼『軟玉溫香』的。
此時他內神空虛,原本是最容易被外魔所趁的。
可惜他周身守仁法練得如同鐵桶,並且別忘了他的守仁法結構與金丹類似,這等於是他有內外兩個金丹在這一同幫他鍊氣化神恢復精神。
如此緩了一個時辰,頭疼的感覺漸去,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幽幽睜開眼。
入眼的,就是慧姑化妝過的臉。
明明已經往平庸裡面做了,可是依然是有種說不清的美人內質在。
他感覺自己太陽穴正被兩根冰涼的手指揉搓著,倒是挺舒服的。
「少爺醒了?」
慧姑輕聲道。
趙以孚『嗯」了一聲,然後說:「讓我起來吧。」
慧姑道:「再躺一會兒吧,兩位帝君輪流上身,想想都是很大的壓力。」
趙以孚感覺有些怪,這話說的仿佛他剛被人輪了一圈似的———
他說:「雖然挺舒服的,但其實沒什麼用。」
這話就太過直男了。
慧姑倒也不動怒,她只是說:「沒事,給你舒服著也挺好的,反正也是休息。」
趙以孚不過她,只能又閉上眼睛享受了。
-忽然,他衣袖一動,依依從他衣袖裡面鑽了出來。
它看著主人枕著人家的腿一臉愜意的樣子,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幫趙以孚揉太陽穴的那雙手..—.
它一下子凝固了。
然後『喵」的一聲坐了起來,坐在邊上兩隻爪子也比劃著名做個畫圈的姿勢,看起來竟然好像是在跟著慧姑學習怎麼按摩太陽穴!
慧姑見狀一下樂了,她說:「你這貓可真有意思,它叫什麼?」
趙以孚道:「依依,它叫依依,很聰明的。」
慧姑道:「是很聰明,我感覺它好像都快要化形成人了。」
趙以孚無所謂地說:「化形成人有什麼好的,它這個樣子就很好。」
殊不知,他這一番話讓依依陷入了更大的沉思中。
一隻小貓表情凝重地在那裡思考著什麼,那模樣別提有多有趣了。
慧姑也是莞爾,但也沒說什麼。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趙以孚才起身道:「我好了。」
慧姑也收回了手,說:「真的不要緊了嗎?元神耗損可沒那麼快恢復。」
趙以孚道:「放心,真沒事了。」
「我去看看大家怎麼樣了—」
說著就從自己的房間往外走-身形有些狼狐,如同在逃離。
慧姑目光稍稍低垂,雙手交疊在胸口微微一嘆,隨後收拾心情快步追了上去。
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假裝成一個丫鬟的,但怎麼現在反而越來越願意真的做個他的丫鬟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純陽劍宗就與丹青門弟子們整日裡一同切技藝。
換做以往,說兩派能一起切簡直痴人說夢。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丹青門弟子人均丹青好手,故而人人臨摹了那祖師真跡。
而那祖師真跡的特點就是,能夠通過臨摹者的書法造詣來領悟劍道真意-—
於是丹青門弟子等於人均會了一門以筆做劍的劍書。
既然可以筆做劍,自然也能劍做筆。
故而雙方弟子你來我往倒是打得熱鬧,也算是起到了交流的目的。
不過其中有一件趣事,那就是直到三天之後玄鋒宗主想起他的弟子們來了,才問起那五名劍宗弟子呢?
結果趙以孚帶人往那『頑石居」一看,才發現那五人竟然不會出來,在那困守三天三夜毫無辦法!
趙以孚都懵了,他以為教了對方如何進去,對方自然會明白如何出來才對。
怎的連這事都鬧不明白呢?
通過這件事,趙以孚算是明白了這些劍宗弟子究竟有多麼木訥了。
不過習慣了他們的性子就好,趙以孚以後對這些師兄、師姐都會儘可能地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行。
半個月的時間修忽而過,他在這段時間裡面也是好好地參悟了新得的一門刀法、一門劍法。
或許是因為兩位大佬借他之手留下真跡的緣故,他本身竟然還有些肌肉記憶沒有散去,故而與其他人比起來又是有不同領悟。
總之,就算沒有完全點亮劍道、刀道天賦,他在這兩個方向上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只是這些天大家一起參詳劍道,倒是讓趙以孚忘記了俠義盟的事情。
這本來就是他的遊戲之作,現在有正事要辦不放在心上也是正常。
可是他忘記了,卻沒想到俠義盟中的小老弟卻自己找上了門來。
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已經讓這小院內的一眾大佬微微皺眉,心說『難道那萬壽門終於發現他們了?
可惜並不是。
來者尚未近前,趙以孚的神念已經探知來者身份。
他驚訝地走上前去詢問:「忌炎,你怎麼來了?」
此人是五靈補闕宗的二代弟子,也算是修行界不大不小一個宗門長老的二代。
忌炎原本性子就急躁,此時見到了趙以孚立刻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道:「盟主,求你救救家弟吧!」
趙以孚意外地問:「你弟————·忌淼?」
他有些奇怪地問:「你們這是———?則怎麼了?」」
問話間,他見這忌炎身後一群人跟著,都是俠義盟的人。
他們義憤填膺,想說什麼卻又投鼠忌器,可又不甘心-這是,缺個領頭人的樣子?
好傢夥,他們這是在期待著趙以孚領著他們去做什麼大事?
趙以孚一看這忌炎跪地懇求不止,他直接看向這群人道:「來個知道事的,說說究竟發生什麼了?」
立刻有人道:「這忌炎忌淼兄弟兩個本是外出行俠仗義去了,誰知正好遇到官府的人—」
趙以孚聽到了關鍵詞『官府」,一想這裡是寥國,立刻眼晴一沉,然後拽起那忌炎道:「邊走邊說!」
說著當先向外走去。
那些二代們聞言具是一震,而後竟然十分乾脆地就跟在了他身後,同時不斷解說。
【官府?是靈感派薩滿巫師!】
【俠義盟的混蛋們鬧得太厲害了,寥國官府上報東護王府,進而請來了巫師相助。】
【忌淼被擒,忌炎逃回求援。】
這就是事情的大致脈絡了。
至於為何那忌炎沒有去求他自己所屬的「五行補闕宗」而是直接跪在了趙以孚的面前--也就沒必要追究了,懂的都懂。
此時看著趙以孚等一伙人遠去的背影,文盛一踩腳道:「禍事了,師弟此去恐怕大開殺戒-—」
我等通往!」
「鐵儒衫!」
他一聲大吼,原本斯斯文文的丹青門八大弟子瞬間身體膨脹了一圈,將他們的儒衫給撐了起來。
相由心生,他們腦子裡長了肌肉,自然身體上也生出了肌肉來——
玄鋒宗主見狀心中一動,他對著自己門下的五個弟子道:「我們痴劍門和狂儒宗同氣連枝,你們也去看看吧。」
梁中直捂臉,這純陽劍宗的師伯真是童心未泯啊。
蒼丘老人問:「正方,你不去嗎?」
梁中直道:「不去了,有那孩子在出不了大事。」
蒼丘老人點點頭也就不說什麼了,既然梁中直信任趙以孚那他也選擇相信,畢竟趙以孚是丹青門未來的掌門,總要能夠擔得住事情的。
沒錯,現在趙以孚這未來掌門的身份可謂是越來越被人接受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衝下了太乙峰,然後往地肺山外天原城而去此時那忌炎才帶著一種悲涼的音調道:「我其實也被擒了,是那巫師放我回來的。」
「他要我帶門中長輩前往贖人—
說著他的表情又有些繃不住了。
趙以孚很清楚,他背後的宗門應該是直接將那忌淼給放棄了。
這也是一件很現實的事情,因為這兄弟兩惹的麻煩太大了,直接上升到了東護王府的層面,這一個不好對於『五行補闕宗』來說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與其因為一個平日裡放養的二代而陷進這麼大的麻煩中,倒不如直接放棄掉來的乾脆。
甚至忌炎本身應該都處於半放棄的狀態了。
趙以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既然你和忌淼都是俠義盟成員,那麼我這個盟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你們的。」
「這事,我來處理。」
人如其名,趙以孚一直踐行著他『言必有信」的為人之道。
而俠義盟中其他人對此也是毫無懷疑。
因為方才甚至沒說明是什麼麻煩時,趙以孚就已經動身了準備相助了。
只是一次,眾人就對趙以孚的信義有了十分直觀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