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經理咬了咬牙:「你以為我自己看不出來嗎?能把他和他一堆手下全都困在那座辦公樓里被活活燒死的,隨便想都能想到是那個姓張的幹的好事!」
泰季滿臉震驚:「等等,你的意思是,那姓張的已經來到森北了?」
「何止是已經來到,他早就來了!」胡經理冷哼一聲,「之前李婉茹無非也是被他用陰謀詭計給扳倒的,他在我們眼皮底下已經活絡了夠久了!」
泰伯面色凝重,說實話,他最初並不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性,只不過他自己也願意相信。
相信自己的大本營,自己的老巢,自己精心布局的一切,竟然真的會被這個張洋給攪成這副模樣。
胡經理則站在泰伯身後冷聲說道:「那姓張的已經接連廢了我手下兩個高級殺手,更是廢了你兩個心腹,好好想想,他下一步會幹什麼?」
這一次,就連泰季都反應了過來,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步承澤!他下一步肯定會去找步承澤的麻煩!咱們現在就應該趕緊警告他才對!」
泰伯抱著手:「警告他隨時都能辦,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那張洋在森北應該是人生地不熟的狀態才對,結果他怎麼表現得反而比我們還如魚得水,就好像暗中有人在不斷給他提供情報,甚至還支持他到處行動一樣,至少我們到現在都沒逮住他的行蹤?」
胡經理皺了皺眉:「前提是你能確定,整個森北,至少整個圭雲市無論哪個角落,都在你的監控之下。」
「理論上的確是這樣。」泰伯的臉色已經漸漸陰沉了下去。「除了,一個地方。」
……
入夜後,圭雲市冷市之中。
一場比上一次更為盛大的宴會,正在宋青河的大廳中召開。
當然,說是宴會,實際上也就這麼一些人參與而已,但氛圍卻比上一次要熱烈的多。
「來,我敬你一杯,張老闆!」
宋青河有些興奮的起身舉起酒杯,隨即自己直接一飲而盡,而張洋倒是不急著喝酒,只是小口的抿著而已,任由他們去高新。
宋青河隨即擦了擦嘴,有些忍不住笑意的說道:「說實話,我承認我自己一開始是大大的低估了你啊,張老闆,先是拿下了豐裕集團,現在又拿下了天石重工!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你就已經連續折斷了泰伯的兩條大腿!這放在以前,可是我們這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徐瑤也忍不住笑道:「這倒是也能讓人們看清楚,泰伯說起來可怕,但無非也就是個花架子而已,李婉茹和羅剛先後失敗,但泰伯由始至終也沒有對他們伸出援手,這也能讓那些打算在今後投靠泰伯的人看清楚,在泰伯眼裡,他們無非都是可以被隨時拋棄的耗材而已。」
而一旁的黃祺也喝的醉醺醺的,雖然這一趟他沒有跟著張洋一起過去,但也算是了解了全程經過,更為敬佩張洋手段的同時,他也有些疑惑:「可是,天石重工現在還在那裡吧,無非是死了個羅剛,暫時群龍無首了而已,等到泰伯回過味來,難道不會重新把天石重工給奪走嗎?」
張洋笑了笑:「這點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既然敢回來,就說明我早就已經做好了布置,我在離開之前已經和天石重工的工人們打好了包票,只要他們能堅守住這段時間不讓天石重工開工,同時也不讓泰伯的人入駐工廠,那麼等完成了在圭雲市的任務和計劃之後,我就會出資,收購天石!」
張洋的這番話讓周圍的其他人都大吃一驚,畢竟連黃艷茹她們一開始都沒有聽說過,張洋還有這種打算。
秦玲瞪大眼睛:「你打算收購天石重工?別忘了,你的根基和基本盤都在森南啊。」
張洋點了點頭:「我當然清楚,但我更清楚,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只是圍繞在森南打轉而已,天石重工我有時間好好深入觀察和了解過,我覺得那裡很適合作為我進軍森北的起點,而且天石的重工業也能彌補我現在產業上的缺陷,方便我在今後拓寬海洋集團的業務範疇。」
張洋實際上已經將一切都計劃的十分詳細,光是這份行動力和高瞻遠矚的本事,就足夠其他人為之吃驚和震撼了。
坐在張洋側對面的美娥饒有興趣的端著酒杯:「我明白了,你實際上是利用了天石的工人們,讓他們為你來暫時拖延住泰伯,既然你現在騰不出手來收購天石,至少也得保證天石不落入其他人手裡,而那些工人可以完美成為你的護盾,進一步攪亂局勢,讓泰伯分心。」
張洋笑了笑:「你分析的很對,總而言之,天石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不是個威脅選項了,接下來的話,咱們只剩下這泰伯的第三條大腿要處理。」
「步承澤。」宋青河靠在椅子上,「說實話,因為一開始根本沒想到你能走到這一步,所以我們對步承澤那邊甚至都沒有做深入的調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實在是不好查。」
張洋挑了挑眉:「意思是說,這個步承澤也像是羅剛一樣深居簡出,十分低調,以至於很難找到關於他的情報?」
徐瑤搖了搖頭:「不,恰恰相反,步承澤一點也不低調,他除了經營公司之外,還有自己的別墅莊園,經常開宴會宴請自己的各路客戶和朋友,在別墅里紙醉金迷,玩的不亦樂乎,很多森北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那裡玩的很開,可以說是十分高調了。」
「但越是這樣,我們越難找到他和泰伯之間更具體的聯繫,我們除了知道的確是他在為泰伯打理最為關鍵的財產業務之外,對他是如何保管泰伯的財務、如何與泰伯聯繫、平時是不是還為泰伯經手其他業務,完全一無所知,因為這些信息根本就無處可查,從他對外的表現來看,他幾乎就是一個玩樂無度的有錢老闆而已。」
聽他們這麼一描述,張洋反而有了興趣:「那麼,該怎麼才能獲得步承澤的這種邀請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