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娥打趣的笑道:「你不現在跳出來我們都快忘了你了,怎麼樣,在裡面混了這麼久,到底有收穫沒有?」
黃祺顯然很是口渴,直接拿過一旁的雞尾酒自己也喝了幾口,這才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得了,我看出這裡的貓膩來了!」
張洋挑了挑眉:「貓膩我們早看出來了,具體是什麼貓膩才是個問題。」
黃祺壓低聲音:「這個保證你們不知道,剛剛我在裡面和那幫人隨意攀談著,結果不經意間就就看到了,有幾個人被侍者引路,偷偷摸摸的進入了別墅地下室的暗間!」
「你們想啊,這麼多人都在別墅上面玩,他們偏偏要去什麼地下室,而且還是被別墅里的侍者引路過去的,這說明什麼?」
不等張洋和美娥回答,黃祺便斬釘截鐵的說道:「說明步承澤背地裡在搞見不得人的勾當啊!所以才要這麼偷偷摸摸的躲著人,咱們只要找到哪裡去,拿住他的把柄,他不就沒戲唱了?!」
美娥難得也贊同了黃祺的意見:「我覺得也是,心動不如行動,有些時候就是得快刀斬亂麻才有奇效,最關鍵的是現在那個泰季還在冷市貓著呢,雖然被臨時安排去酒店住了,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也突然回過味來就對冷市開刀?咱們現在的時間可不多了呀。」
張洋捏著下巴,如果是平常時候,他還真不會如此心急,但現在的情況的確足夠特殊。
如果真的能在今晚對步承澤一錘定音,直接拿下他的話,那麼泰伯的三條大腿全都被自己攔腰打斷,那樣泰伯將實力大損,張洋也能進一步發起對叄泰金融的總攻。
這個誘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在決定行動之前,張洋還是看向了兩人:「我先問你們一下,你們自己覺得,或者憑自己的經驗去猜想,步承澤是在地下室搞一些什麼勾當?」
「還能是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啊!不然他這麼遮遮掩掩的幹什麼?」黃祺立刻說道,「至於憑我的經驗嘛,這些有錢人平時玩的本來就大,加上這種派對很多時候也有那種地下交際所的作用,指不定那地下室里都是從其他地方被帶到這裡來的女人,就是為了讓這幫所謂的名流玩弄她們!」
美娥則更為小心謹慎:「這方面我可不敢斷言,但我猜他們玩的可能比這還要大,畢竟對他們來說,玩幾個女人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費心費力的專門藏起來,所以,指不定他們是在……」
美娥吸了吸鼻子,黃祺立刻臉色煞白:「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確定他們能有這個膽子?」
美娥聳了聳肩:「我也就是猜測一下嘛,再說了,單論膽子,這幫人可比你想像中要囂張的多,只要能玩得爽,你以為他們會有什麼不敢幹的嗎?」
張洋抱著手:「總之,眼下的情況,咱們都得看過了才能下判斷,走吧,咱們看看能不能從哪個方向摸到地下室去,去那裡探個虛實。」
派對還有不少時間,足夠張洋等人一路摸進去,趁著人群的掩護,尤其是有黃祺的記憶,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路。
讓張洋有些驚訝的是,前往下面的路上其實沒有守衛,連個監控也沒有,這就更讓人倍覺懷疑。
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留一條退路,張洋讓美娥和黃祺先上去等著自己,而接下來,張洋要拿出自己的老本行:孤身一人潛入地下室內。
繞過階梯,張洋已經開始能聽見一些人在談話的聲音,仔細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到他們對話的內容:
「目前這個季度,是在不適合繼續投入資金,我奉勸各位還是儘快把帳面上的錢抽出來才好。」
「現在抽出來?那之前的投資不都打了水漂了,你們這些沒有投多少的當然無所謂,我可就虧慘了!」
「虧掉的最後還能賺回來,但要是現在連本錢都虧進去了,那以後可就沒得玩了,這種道理應該不用我來教你吧?」
「好了各位,先看一輪茶吧。」
只有這最後一句話,張洋判斷出來了,是步承澤說的。
張洋皺緊眉頭,聽起來他們好像就是在正常的聊一些關於投資之類的消息,怎麼看也不像是在搞些什麼違法活動啊,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張洋狐疑的打算找准地方繼續前進的時候,才突然聽到耳畔傳來了一聲警報。
雖然張洋第一時間就抽腳後退,但還是慢了一步,那有些刺耳的鈴聲依舊響了幾輪。
地板式紅外線探測儀!張洋皺緊眉頭,自己甚至都忘了有些地方還會配置這樣的高科技,關鍵還是觸髮式的紅外線,張洋就算是想提前看到避開都沒法做到。
房間中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但張洋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或者逃走。
因為他也在等,至少要等聽到房間裡確切的動靜之後,他才應該以判斷來行動。
時間就這樣一秒一秒的流逝,從五秒,到十秒,再到二十秒、。
一直到將近過去了半分多鐘,房間裡才傳出了步承澤愜意的笑聲:「不管來者是誰,都儘管進來吧,我說過來了都是客,沒必要這麼鬼鬼祟祟的,讓大家都緊張的不行。」
這個時候,抉擇權再度來到了張洋的手上。
他當然可以就此逃走,但恐怕也就失去了更進一步查清真相的機會,畢竟只要步承澤不傻,在除了這檔子事之後,他就一定不會繼續在這座地下室里整他的勾當,而是會更加小心謹慎的嚴防死守,讓張洋更難找出破綻。
但如果張洋現在進去的話,又怎麼知道這是不是陷阱呢?
也就是在這時,張洋倒是想到了自己剛剛聽到的那句話。
所謂的高風險,才有高回報,有些時候必須要敢於賭上一把,才能確定自己的手氣到底是好是壞。
既然如此,張洋咬了咬牙,乾脆直接上前,推門而入。
門內,是一群坐在沙發上抽著各類雪茄的西裝男人,而居中坐著的,赫然是步承澤。
只不過,當他看見進門的是張洋之後,便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