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彌兒:「陳驍。」
「我且問你,這一次跟隨倪兒前來,有何居心?」
陳驍:「我希望倪兒開心,她很想念師父、師姐。」
「所以哪怕我仍有生死危機,也願意陪她前來。」
白彌兒:「倪兒在你心中,是何等的地位?」
陳驍:「我很愛她,愛她的心思單純、愛她的自由灑脫、愛她的敢愛敢恨。」
白彌兒:「...」
「那你為什麼會妻妾成群,養在江北基地?」
陳驍:「她們是末日裡可憐的苦命人,不是妻妾。」
白彌兒:「那你為什麼要把她們占為己有?!」
陳驍:「她們愛我,我只是不想看到女人哭。」
白彌兒沉默幾秒。
緊接著語速加快:「說出你做過的最大惡事!」
陳驍:「我滅殺了櫻花國六座城市,十餘座基地!」
「殺了太多的人,讓我的雙手沾滿了血...」
「遵循人道的我,並不想做這些,是為最大惡事。」
白彌兒:「好好好,那我再問你,你有沒有利用過倪兒?」
陳驍:「有過。」
白彌兒:「呵呵,果然,那你就如實說說吧。」
陳驍:「當初在蒼龍雪山,我把僅剩的一套羽絨服送給了倪兒,就是因為我喜歡她,想利用她的感激。」
白彌兒:「?」
「除了這種利用呢,我說的是利益方面!」
陳驍:「倪兒對我的重要性,超過任何利益。」
白彌兒又陷入沉默。
幾秒鐘後她問:
「那你告訴我,你最近有沒有移情別戀,又動色心!」
陳驍:「第六次血月,我參加了遊戲,第一關的時候,我遇到一個穿著白...」
「停!」
白彌兒冷呵一聲,出手拽住陳驍:「清醒過來!」
「嗡——」
陳驍恍惚間。
一下子退後數步。
「師姐!你怎麼了?」
白倪兒連忙上前,扶住有些激動的白彌兒。
「師姐,怎麼突然打斷,不讓陳驍哥哥繼續說嗎?」
白倪兒不解。
白彌兒擺了擺手:「沒事,陳驍通過考驗了,師父給出的問題,他答的不錯。」
「甚至...比我和師父想像中,要好的太多。」
而在對面。
陳驍已經睜開了眼,流露出濃濃的敵意。
「你們魅惑我?!」
「哼,你拐走了我師妹,難道不准見見你的為人?」
白彌兒昂起腦袋。
陳驍重新打量一番。
白彌兒、白倪兒兩姐妹站在一起,簡直無比動人。
說起區別的話,白倪兒雖然高冷,但可愛直球。
而白彌兒的高冷,多少要沾一些不食人間煙火。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大師姐的身材,emmm比倪兒要好上不少...
雖然白衣服並不顯身材,但陳驍可不是常人!
自然一眼看穿!
「既然點蒼山不歡迎我,那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了。」
陳驍冷哼一聲。
轉身就要離開。
但白倪兒連忙跑過去安慰道:「陳驍哥哥,師姐不是那個意思,她們只是擔心我。」
「而且我跟你保證,他們真沒有問什麼隱私的事情!」
「她們問的都是關於...你對我的情啊,愛啊,剛剛你回答的都非常真誠!」
陳驍像是糾結。
過了良久。
陳驍嘆了口氣:「罷了,我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只希望這種試探來一次就夠了。」
「等等...我的腦袋。」
陳驍瞬間抱住頭,將意識沙漏徹底裝進山河圖。
緊接著。
意識開始發散...
機會的副作用來了。
不出意外,這種意識發散要持續很久,與其硬挺著,不如拿魅惑當藉口...
先睡一覺。
白倪兒著急的詢問著:「陳驍哥哥,你怎麼了?」
另一側的白彌兒也有些詫異:「不會吧...師父的魅惑連瘋鬼人屠都有扛不住?」
但容不得她不信。
因為陳驍像是一命嗚呼,已經躺在倪兒的懷裡了,腳下浮虛的踩著地面。
「快,把他送進房間!」
白彌兒連忙開口,因為師妹有些扶不住了。
她也連忙跟過去,挽住陳驍的另一隻胳膊。
帶著他朝著院內而去。
折騰了老半天。
陳驍才被這兩姐妹送到床上,但逆天的是...
陳驍的身體才剛剛放在床榻上,就聽見——
「咔咔咔!」
「什麼動靜?」
兩姐妹異口同聲,意識到有些不妙,迅速低頭查看。
只見床板下方的木板正以驚人的速度開裂、崩碎。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
屋子內的床鋪徹底塌了。
煙塵四起。
「?」
白彌兒瞳孔震顫:「這...這床怎麼回事!」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塌了!」
白倪兒扶起陳驍。
幫忙解釋一聲:
「不是床的問題,是陳驍哥哥身後的那幅圖。」
白彌兒一愣:「圖?」
白倪兒點點頭。
然後指了指陳驍身後的山河圖:「對,這幅圖重幾千斤,木板床當然承受不住。」
白彌兒嘴角一抽,走到近處,稍稍拎了一下圖。
頓時臉色更黑:
「那幅畫幾千斤...」
「他每天背這個走路,要不要對自己這麼狠,難道在用這幅圖練輕功嗎?」
白倪兒搖了搖頭:
「陳驍哥哥又不是古武傳人,練什麼輕功啊。」
「是因為這幅圖,對陳驍哥哥很重要,他說過...任何時候都要背著圖。」
白倪兒說的時候,臉色有些微微泛紅。
畢竟這個「任何時候」,包含了在江北羞羞的時候。
白彌兒聽到這話。
頓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點蒼山的房間,基本都是木質床榻,他住不了...」
「他又是因為師父的魅惑,才變成現在這樣。」
「總不能不管不顧。」
白倪兒急切開口:「師姐!當然不能不管不顧了!」
「等陳驍哥哥醒來看到,自己沒有人管,會傷心的!」
白彌兒皺了皺眉:「好,我想想哪裡能容得下千斤。」
片刻之後。
白倪兒催促著:「師姐,若再沒有睡覺的地方,陳驍哥哥就要暈過去了,到時候幾千斤重,誰也挪不動他!」
白彌兒被催得焦頭爛額,想了半天終於開口:
「只有那裡了!」
「快把他扶到師父的房間,只有師父的練功室里,有一大塊寒玉石做的床!」
白倪兒點頭:「好!」
就這樣。
陳驍在渾渾噩噩中,被兩女架著,腳下跟著挪動。
一路上。
陳驍似乎聽見幾個女聲的交談,但意識發散的厲害,根本就聽不清說什麼。
沒過多久
便真的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