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點蒼山被夜色籠罩。
月光灑落在這片土地,為其披上了銀色的輕紗。
星星如同碎鑽般,點綴在無垠的天幕上。
而一間房內。
陳驍猛的睜眼。
他懶懶得坐起身:「這是睡了多久...」
身下。
是一大塊藍色透光的石墩,打造出的大床。
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房間狹小,除了還有一張木質桌子外,再無他物。
牆壁上偶爾閃爍的磷火,為這個封閉的空間帶來一絲微弱的光明。
陳驍走下床。
在他的感知中,門外就有一股陌生的能量體。
夜月斗篷的輔助下,陳驍的步伐幾乎是悄無聲息。
幾乎瞬間挪移出房門。
映入眼帘的。
是一間小客廳,物件應有盡有,布置的極為溫馨。
月色微弱。
只能照見一絲絲。
但好在陳驍的眼神極好,幾乎瞬間鎖定重點。
不遠處。
一道窈窕身影,正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
即便身穿樸素的白衣,也難以掩飾那巨大的誘惑。
她俯身、揚起的姿態...
讓後翹的身體線條,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盈盈一握的腰。
還有誇張的腰臀比例。
就像是在邀請觀看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陳驍用蚊子叮大小的聲音緩緩開口:「倪兒...」
借著月色。
陳驍一步一步靠近。
...
而白芷瑜本人,此刻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後側。
她翻來覆去的,在一個大箱子裡不斷翻找著。
「到底哪去了呢?」
白芷瑜一邊翻找,一邊心中感慨著:
沒想到時間這麼快...
倪兒這小丫頭,都領著臭男人回來了。
自己灌輸教導的話...
她是一點沒聽進去。
男人哪有好東西,都只是圖她們身子的下流生物。
但沒辦法。
自己就這兩個寶貝徒弟,就像親生的女兒一樣。
只是每每想到,倪兒和那個臭男人一起,白芷瑜都會覺得花插在牛糞上。
所有男人都是牛糞。
陳驍身為瘋鬼人屠、華夏序列、江北之主。
雖然年輕有為...但也就算好一點的上等牛糞罷了。
而她之所以出現在這。
是因為白芷瑜想著,倪兒的婚嫁只是時間問題。
自己這個做師父的,肯定要有所表示才行。
在白倪兒、白彌兒很小的時候,白芷瑜就答應過她們,等她們嫁人的時候,會送她們一人一對雙生玉佩。
明明記得放在這個箱子裡了,怎麼不見了呢?
「不會在那個箱子裡吧,很有可能!等那小子醒了,去他房間的床下看看。」
白芷瑜輕嘆一聲,剛剛合上箱子,準備起身。
但一雙不安分的手,突然將自己...從後面抱住!
「?」
白芷瑜瞬間愣住。
尤其是感知到那雙大手的位置,竟然極為刁鑽。
「倪兒...」
「大晚上找什麼呢?」
「你身上好香啊,師父她們不在這,是吧?」
白芷瑜雙手捂住嘴。
瞳孔震顫不止,身體第一次經受襲擊,僵硬異常。
「嗯...」
不自覺的出聲,更是讓白芷瑜羞澀的臉紅。
那小子...
居然把自己當成了倪兒?
為什麼會有這麼尷尬的事情,要死了要死了...
自己若是直接回頭,暴露身份的話,的確是能狠狠的訓斥對方一番。
可之後呢?
倪兒怎麼辦?
她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辦?
白芷瑜恨透了自己。
嘴上說了多年的臭男人,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她卻連反抗都下不了決心。
「倪兒...」
耳邊一股熱風。
白芷瑜身體一陣酥麻,差點都要站不住了。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再繼續下去。
要釀成大禍了!
白芷瑜的思維,瞬間從混沌中脫離出來。
她用袖口捂住臉,身體用力一個整體翻轉,然後就開始把陳驍往屋子裡推去。
「怎麼了倪兒?」
陳驍懵懂的開口。
白芷瑜低下頭,學著倪兒的聲音:「我...身體不舒服,之後...之後再說。」
待到完全把陳驍推進屋子裡,把門牢牢地關上。
白芷瑜靠在門上。
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道最後的話,會不會叫陳驍起疑心。
但實在沒辦法了,這是唯一體面的做法了。
幸好。
幸好沒有開燈,昏暗的房間裡,誰也看不清誰。
...
裡屋。
陳驍嘴角微微上揚。
他就站在原地,與師父白芷瑜一門之隔。
心情卻是完全不同。
「倪兒...」
「為什麼要拒絕我?」
像是自問自答。
但聲音卻是一點不小,反正轉到門外沒問題。
陳驍當然知道門外是誰,怎麼可能是白倪兒?
剛剛的行為,雖然又逆天又變態,但好在成功了。
他抓住了機會。
原本,他還在擔心著,如何與那老妖婆產生互動。
沒想到,自己住的房間和她只有一門之隔。
還真是天公助我。
月色朦朧中,陳驍終究是選擇了一步險棋。
這也是不得已為之。
畢竟,老妖婆厭男,絕對是不好對付的角色。
想要突破她。
就必須不走尋常路!
用最極端的手段!
陳驍非常清楚:
一旦失敗,她可能就要惱羞成怒,不死不休。
但有倪兒在,自己怎麼樣都能搪塞過去。
倪兒就是他的底氣。
重新回到石床上,陳驍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手上還殘留著餘溫。
「白師尊,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啊...」
「待在點蒼山遲早物資耗盡,來我江北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