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2:踏空飛行,震驚十佬!
說到無根生,時空都仿佛停止了。
「無根生,一個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打一頓的混帳。」
張之維想了半天只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朱櫟笑道:「可往往,像無根生這樣的人不多。」
「是的,總是有些人,會像蒼蠅一樣喜歡圍著他轉。」
張之維想到了自己的師弟,那個看似憨厚,但是心藏自我的大耳賊。
他的師弟在和無根生只是見了幾面,打過幾次架,最後居然會和無根生這樣的人結義。
說起來都有些好笑。
不過事實卻是如此。
「嗯繼續吧。」朱櫟澹然說道。
「呃」
張之維有些僵住了。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懸掛在天際,灑下柔和的銀光。
只見滿天繁星如鑽石般鑲嵌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銀河橫跨天際,如同一條璀璨的星河,將夜空分為兩半。
北斗七星在北方的天空中熠熠生輝,指引著方向;而南極老人星則孤獨地懸掛在南方,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轉身望向龍虎山的方向,只見山頂上的古老道觀在夜色中顯得莊嚴肅穆。
道觀的屋頂覆蓋著厚厚的青瓦,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道觀內傳出陣陣鐘聲和誦經聲,迴蕩在山谷之間,給人一種超脫塵世的感覺。
張之維沉默了好久,居然有些抓耳撓腮。
「殿下,貧道對於無根生了解還真不多。」
「我和無根生有過交手,也狠狠的收拾過他。不過那是三一門的事情,再加上無根生沒有實質性做什麼壞事。」
「當時我師傅就便讓我給他放了。」
「有些事情不好說的.」
張之維又有些墨跡起來。
朱櫟只是喝茶,只是聽著。
「關於組織三十六義,我不知道無根生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當時正值國家危難之際,無根生還組織過異人組織抗日。」
「全性那些王八蛋居然還真去了。」
在那個年代,全性裡面還真幾乎都是混帳,都是些該死的傢伙。
應該不是能夠做出抗日事情的異人。
沒想到無根生愣是帶著他們抗日
真的難以想像。
朱櫟若有所思,輕聲說道:「無根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嗯!」
張之維重重點頭。
「絕對的,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是我們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三十六義集結起來的目的外人不為所知,但是結果我們是知道的。」
朱櫟默默呷茶。
張之維站起身,負手而立,看向遠方。
月光如水,鋪就一條銀色的軌跡。
楓葉如火如荼,像是燃燒的火焰,而銀杏葉則如同黃金一般閃耀,它們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耀眼。
這些色彩斑斕的葉子,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龍虎山美景一絕。
整個山谷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遠處的城市燈光閃爍,與星空相映成趣,讓人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站在山頂上,深吸一口涼爽的空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壯志。
張之維深吸一口氣,苦笑說道:「三十六義研究出八奇技,這是異人界的進步,但也是他們的罪惡之源。」
「異人界開始因為八奇技的原因開始清洗三十六義,最終他們全都成為了過節老鼠。」
朱櫟倒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
悵然啊、感慨啊、都沒有。
他太老了。
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聽起來就是一幫酒肉朋友聚在一起,只是時世不同罷了。」朱櫟說道。
「當然。」張之維扯著嘴角坐下。
都是幾十年的事情了,他作為異人界的絕頂,早已經釋然。
「那是天才輩出的年代。」
「周聖,端木英,大耳朵,馬本在,鄭子布,風天養等等。」
「三十六義,太過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他們還研究出八奇技,每一門單拎出來都是能開宗立派的本領,真是厲害。」
朱櫟默默聽著。
張之維莫名覺得有些悵然,似乎在給自己的大耳朵師弟鳴不平:
「殿下,你說他們做過惡嗎?」
朱櫟愣了一下,搖頭笑道:「本王和你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更沒有和他們見過面,不好做評價。」
「貧道懂得。」張之維笑了笑。
雖然這老道爺在笑,但是他心中是有自己的算計的。
三十六義並沒有作惡。
一點都沒有。
異人界給他們定義的惡,就是他們都跟無根生結義了,和全性的掌門人混在一起,讓他們這些名門正派覺得臉上無光。
這都不是重點。
而是異人界的輿論。
他們想要三十六義死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人,領悟了八奇技。
八奇技,就是三十六義的罪惡源頭。
「殿下,今晚就在這裡住一晚吧。」
月明星稀,張之維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朱櫟點了點頭,笑著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道爺款待。」
「不敢不敢。」張之維擺手笑道,轉身對身邊的弟子吩咐道:「去準備一間客房,讓趙王殿下休息。」
一夜無話。
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東方天際微微露出一絲橙紅。
朱櫟站在龍虎山巔,俯瞰著腳下蜿蜒的江河流海。
晨光初現,如同一位羞澀的少女,輕輕地撩開夜幕的面紗。
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山峰之上,將朱櫟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他穿著一襲青色長袍,衣袂隨風飄揚,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山風輕輕吹過,帶來陣陣清涼,卻也夾雜著淡淡的晨露氣息。
朱櫟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他閉上眼睛,聆聽著大自然的聲音:遠處傳來的鳥鳴聲清脆悅耳,近處的樹葉沙沙作響,還有那不知名的小蟲在草叢中窸窣爬行。
大道之始終,到底是什麼?
無外乎這些東西。
朱櫟醒來之後很少自省,拷問內心,對於大道的認知。
在龍虎山上機會難得。
這本就是意境濃厚的氛圍。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震撼不已。
只見東方的天空漸漸變得火紅一片,太陽緩緩升起,光芒四射。
金色的陽光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一條巨大的金龍在水中游弋。
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種場景,在朱櫟的記憶中有些模糊。
現在倒有種初看的新鮮感。
真不錯。
朱櫟心情的很好,回到院落之中。
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道童提著一個竹籃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帶著微笑,眼神清澈如水。道童走到朱櫟面前,輕聲說道:「前輩,這是師父為您準備的早餐,請您慢用。」
朱櫟接過竹籃,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放著一碗皮蛋粥和一碟榨菜。
粥的顏色呈現出淡淡的米黃色,上面漂浮著幾片翠綠的蔥花,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榨菜則是切成細絲狀,顏色鮮艷,看起來十分可口。
朱櫟不知道為何覺得胃口大開。
「謝謝你,小師傅。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朱櫟笑得和煦。
小道童有些受寵若驚,他只是從師傅的口中知道這位前輩是位貴人,一定要小心招待。
沒想到貴氣逼人的先生如此溫和。
「您慢用。」小道童作了揖,告退。
皮蛋粥口感細膩,入口即化,皮蛋的香味與粥的米香完美融合在一起,讓人回味無窮。榨菜則脆嫩爽口,咸香適中,為這頓早餐增添了幾分風味。
朱櫟一邊吃著,一邊感嘆道:「偶爾吃吃五穀神,這感覺不錯。」
唐覓在旁邊,心中驚愕,只是面上不說。
「殿下還需要嗎?」
「嘗嘗味道便好。」
「殿下說的是。」唐覓笑道。
這真不是大話。
朱櫟服用的必須要有充裕的靈氣,靠著這麼些許的靈氣,他真可以將整個龍虎山都吃空。
可能還不夠。
吃了早餐,也該到了告別的世間。朱櫟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了張之維的居所。
他輕輕敲了敲門,門緩緩打開,張之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殿下這麼早?」
「嗯,本王來告辭的。」
張之維一愣。
朱櫟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哎,殿下告辭。」張之維躬身行禮。
朱櫟轉身就走。
「師爺,」張楚嵐輕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張之維轉過身來,看著張楚嵐,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他知道這個孩子已經成長了許多,不再是那個初入江湖的少年了。
「楚嵐,怎麼了?」張之維溫和地問道。
張楚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說:「師爺,下次我抽空再來見您。」
張之維微微一笑,拍了拍張楚嵐的肩膀,說:「好孩子,我知道你很忙,但只要你有心,什麼時候都可以來看我。」
張楚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張之維的居所。
他走出竹林,回到了山腳下。
張楚嵐熟練地啟動了車子,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朱櫟說道:「去碼頭。」
「嗯?」張楚嵐一愣。
「不回公司嗎?」
朱櫟道:「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
張楚嵐瞳孔猛然一縮。
碼頭上。
海水拍打著碼頭的堤岸,發出陣陣嘩嘩聲。
平日裡繁忙的聲音今日不在。
因為上層已經知道朱櫟要來了。
幾位大人物將碼頭給清場了。
他們正在聊天呢。
「你們說,老天師還真是閒不住啊!」陸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呂慈微微一笑,接過話茬:「是啊,那天地異象可不是一般人能引起的。看來老天師又在搞什麼大動作了。」
王藹點頭附和道:「沒錯,那場景我看著都害怕,不就是打架麼,沒想到還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
那如虎則顯得有些遺憾:「可惜我們沒能在現場,親眼看到老天師挨揍的場面。」
聽到這話,其他三人都笑了起來。
陸瑾拍了拍那如虎的肩膀,說:「你小子,就知道看熱鬧。不過說實話,我也很想看看老天師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樣子。」
王藹搖了搖頭,說:「老天師可是你的長輩,更是正一門的領頭羊,我們應該尊敬他才對。」
陸瑾斜睨了他一眼,這話從王老頭口中說出來,總覺得味兒不對。
此時張楚嵐的車架趕來。
趙方旭帶著董事會出現在陸瑾身邊。
朱櫟下了車,眾人紛紛行禮。
「趙王殿下。」
「殿下!」趙方旭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您這大早上來碼頭上幹什麼?」
朱櫟轉過身來,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淡淡地說道:「我要回東瀛了。」
此言一出,趙方旭和黃伯仁等人紛紛上前勸導。
「留在龍國不好嗎?」趙方旭急切地說,「這裡有您的子民,有您的國家,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呢?」
十佬都驚了。
趙董為了留下朱櫟居然說出這種話。
太誇張了。
黃伯仁也附和道:「是啊,殿下,我們這些晚輩有那些做的不好,讓您不開心了嗎?如果有的話,請您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改正的。」
朱櫟看著他們焦急的神情,不由得搖頭失笑。
「本王只是不習慣受人庇佑,僅此而已。」
聽到這話,趙方旭和黃伯仁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知道朱櫟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只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外面真的很危險啊!
「殿下,」趙方旭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我們.」
朱櫟伸出手制止了。
「勿用多言。」
頓時,眾人仿佛被點了啞穴。
朱櫟知道公司這麼做,不就是怕他出去後,被漂亮國的一發核武送走。
也知道,公司的用意是好的,只可惜,朱櫟並不接受這種好意。
就在這時,海域外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一片巨大的陰影迅速籠罩了整個碼頭區域,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逼近。
那是一隻巨鳥。
這頭巨鳥體型龐大無比,雙翼展開幾乎遮住了半個天空。
它的羽毛呈現出深黑色,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眼睛——竟然是四隻赤紅色的眼睛,分布在頭部的不同位置,透出兇狠與暴戾的光芒。
每當它轉動頭部時,那四隻眼睛就會同時轉動,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
儘管這頭巨鳥沒有靠近岸邊,只是在龍國海域上空盤旋,但陸瑾、那如虎、呂慈和王藹等人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是什麼怪物?」那如虎首先開口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呂慈皺著眉頭,心中若有所思。
這氣息他很熟悉的。
但是他沒有必要開口,這是趙王殿下的事情。
他是晚輩,此時開口不好。
所以就默不作聲,只是在旁邊看著。
王藹不知道啊,他謹慎地說道:「我們最好還是保持警惕,不要輕舉妄動。」
「感覺有些不妙啊。」陸瑾眼皮抽動,喃喃說道。
'怎麼了?'畢游龍走了過來問道。
他發現這幾位大佬的臉色不對。
「有東西靠近,很兇的東西。」陸瑾面色凝重的說道。
此時唐覓冷聲道:「那是殿下的血奴,不會靠近的。」
眾人瞬間震驚。
血奴。
這就是血奴麼。
他們只是聽說過,沒有直面過。
甚至沒有靠的這麼近。
儘管血奴遠在天外,但它的存在卻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沉重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這種壓迫感並非來自於他的身體力量,而是源自於他那深不可測、令人膽寒的氣質和威壓。
這種壓迫感不僅僅是心理上的恐懼,更是來自於骨子裡的畏懼。
它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滲透進人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讓人無法抗拒、無法逃避。
在血奴的面前,所有的抵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所有的掙扎都變得毫無意義。
十佬完全沒有想到血奴如此威勢,難怪東瀛會淪陷呢。
血奴都來了。
看來殿下早有算計。
趙方旭心中無奈,知道已經無力回天。
「殿下,走好。」趙方旭只能夠讓開位置,抱拳行禮。
眾人紛紛跟隨趙方旭動作,紛紛高喊殿下小心。
「殿下!」呂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和敬意。
朱櫟聞聲,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呂慈的身上。
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保重!」呂慈拱手,尊敬地作揖道。
朱櫟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隨後,他抬起手,身邊的唐覓頓時懂了。
兩人心意相通,無需多言。
就在這一刻,奇蹟發生了。
他們的腳下突然湧現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緩緩托起,離開了堅實的地面。
這股力量溫柔而強大,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穩穩地托著他們向前飛行。
兩人就這麼踏空而走,朝著海域深處而去。
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是兩位神仙正在遨遊天際。
海風吹拂著他們的衣角,發出沙沙的聲響,為他們送行。
陸瑾都有些結巴了:「倒轉八方還能夠這麼用?」
這種實力,望塵莫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