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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後太后要以公子成蟜和秦聯姻

2024-12-13 11:29:37 作者: 皮卡丘夢蝶
  第189章 後太后要以公子成蟜和秦聯姻

  嬴成蟜想到就做,回首去看。

  淳于越噴齊王,相夫習消階級。

  二子行為如此「惡劣」,他吃個瓜怎麼了?不比二子好多了?

  這一看,少年發現不僅他在吃瓜,諸子都在吃瓜。

  個個一臉津津樂道的樣子,一個攔阻的人都沒有。

  淳于越擺擺手,道:

  「不必如此麻煩,我二人以史為鑑便是。

  「我聽說齊桓公嘗遍天下美食,對任何吃食都沒了興趣。

  「庖人易牙聽到了這件事,想到齊桓公沒吃過人肉,把親生兒子蒸熟獻給齊桓公吃。

  「這不就是相夫先生想要的作為嗎?

  「齊桓公覺得易牙為了自己一口吃食,竟連親生兒子都捨得,從此大為寵幸易牙。

  「管子死後,易牙掌權。

  「執掌大權的易牙只知爭權奪利,竟將齊桓公活活餓死在宮中。

  「一代霸主齊桓公最後為人發現的時候,身體上竟然爬滿了白蛆。

  「易牙,這就是遵從相夫先生政見的人啊!」

  淳于越說的輕描淡寫,諸子聽的一臉平常。

  唯有二人,神態異常。

  相夫習怒氣勃發:

  「爾竟拿我與奸臣並列!

  「易牙殺其子以奉齊桓公!此是愛人乎?

  「非也!

  「此乃害人也!」

  嬴成蟜心驚膽顫。

  春秋戰國史上,齊桓公有兩位。

  姜齊一位,田齊一位。

  淳于越口中的齊桓公是姜齊的齊桓公。

  姜姓呂氏、名小白,是春秋五霸的第一位霸主。

  在其他地方引經據典,說姜齊的齊桓公沒事。

  但在齊國,應該不妥吧?

  現在是齊國的田齊啊……田陳篡齊,篡的就是姜齊。

  嬴成蟜眼角餘光瞟田單,發現田單毫無異色,像是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妥。

  淳于越還在發力:

  「易牙殺子獻齊桓公,這和相夫先生不救自己的母親而救我的父母,有什麼不同嗎?」

  「我是救人!易牙是殺人!」相夫習怒喝:「淳于先生連這等區別都看不出來嗎?」

  淳于越搖搖頭:

  「我還當真看不出有甚區別。

  「你救我父母,就等於殺你母。

  「這和易牙殺子有什麼不一樣呢?」

  相夫習眼中有火:

  「我不救你父母,你父母就會死。

  「易牙不殺其子,其子就不會死!

  「我不救我母而救你父母,是因為能多救一個人。

  「易牙殺其子奉齊桓公,難道齊桓公不吃易牙之子就會薨嗎?」


  淳于越點點頭,慢條斯理地道:

  「不會薨,但或許會心情欠佳。

  「一個王心情欠佳,或許就會影響萬千黎民生計,那時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千千萬萬人。

  「所以,易牙殺其子獻齊桓公,救人不可計數。

  「這正是相夫先生的道理。

  「若是相夫先生依然認為不妥,那就該知曉無等類無差別的愛不會治國,只會亂國。

  「齊國當下,我認為大治需有五:

  「一、為政以德。

  「要用德行來治理國家,褒獎高尚的,貶乏低劣的,提升國人德行。

  「二、為政以仁。

  「孟子說要關心民生,以民為本,只要民安定了,國家也就安定了,我認為說的再正確不過了。

  「三、為政以禮。

  「禮,是國家穩定的基礎。

  「什麼樣的人,該行什麼樣的禮,做出規定,給出規範,長而從之便為德。

  「只要齊人都按照禮生活,就會重現周公吐哺,天下歸心的盛世。」

  「四、為政中庸。

  「在治國中,要充分考慮到每一方的利弊,從中找到一個各方都能接受的點。

  「若是偏頗某一方,就會使另一方滋生極端思想,長久以往,必定生亂。

  「五、為政以身。

  「君王應該率先遵從德、仁、禮、中庸,從自身開始做起。

  「君王以身作則,哪裡還有人會產生不滿的情緒呢?」

  淳于越滔滔不絕,講述完畢,目光投向看上去有些呆愣的少年,笑著問道:

  「嬴子以為,我說的對嗎?」

  嬴成蟜「啊」了一聲,連連點頭。

  瞟了一眼微微頷首,像是在表示同意的田單。

  少年覺得可以稍微出格一點,補充道:

  「小子認為,還可以加上一條治國以教。

  「孔子說有教無類。

  「齊國百姓在受教育的過程中,既能學到禮,又能提升德,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學儒的淳于越稍加思索後,微笑點點頭,欣賞地看著少年:

  「成蟜所言,甚有道理啊!」

  稷下先生慎至眼見儒、墨大戰告一段落,發聲提出自己主張:

  「以禮治國,以德治國,豈不是完全將國家交於個人之心了?

  「這怎麼可以呢?

  「人心是最易變的,人治是不可取的。

  「一人之心尚難控。

  「那齊國萬萬千百姓之心,又何以掌控呢?

  「褒獎德行高的,貶罰德行低的,以禮的標準去操控行事。

  「這不是禮,是法。

  「治國,當以王意!當以法令!

  「民一於君,事斷於法!

  「平民、官吏,都應該完全聽從君王的命令。


  「而君王發布命令,行使權力,也完全應該按照法令執行。

  「官吏要監督法令的行使,用生命去捍衛法令實施,以死守法。

  「百姓要無條件接受法令,凡是法令,就要執行。

  「這裡不談論德行,也不談論禮儀。

  「只要有法令,強迫百姓必須遵守,以力役法。

  「立法只掌握在君王手中,君王立法要為公不為私。

  「這樣執行法令的時候,為公的法令或許一時不被人所理解。

  「但長久下去,公平公正的法令會讓社會沒有紛爭。」

  慎至看了淳于越一眼,悠悠道:

  「法治,大於人治。

  「就算不好的法令,也比人治要好。

  「因為大家都遵從不好的法令,這也是公平。

  「公平,就是國家穩定之根源。

  「官吏不徇私枉法,法令不考慮人情。

  「只要有法令在的地方。

  「德行、禮儀,都不能作為賞罰的依據。

  「一切,以法為準。」

  慎至也看向嬴成蟜,笑道:

  「法的好處,成蟜應該最為了解才對。

  「秦國之所以能霸天下,不就是因為商子變了法嗎?

  「成蟜,你說齊國該不該變法?」

  嬴成蟜牽牽嘴角。

  [都他喵的問我幹嘛?我是固定NPC嗎?說完後不和我對話結算不了任務嗎?]

  心中腹誹,嘴上卻道:

  「慎至子所言,真是太有道理了,法令可以使國家長治久安。

  「若是能夠讓齊國人都認識字,都學會法令,那齊國想必就沒有紛爭了。」

  「是極,是極……」慎至微微頷首。

  他眼中的喜意,臉上的喜色,濃郁的化不開。

  慎至是慎到的孫子,屬稷下學宮慎子學派。

  稷下學宮位於齊國,而齊魯大地向來是大興儒學,因此稷下學宮儒生甚多。

  與儒學相比,其他一切學派都要稍稍靠後站。

  慎子學派就屬於站的最靠後的,也就比不論政的公孫學派要靠前一些。

  法治、人治的矛盾,堪比墨學、儒學的矛盾。

  這二者自誕生以來,就難以調和。

  慎至在面刺宮說過十七次法治,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同意其想法。

  老將田單砸吧砸吧嘴,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少年。

  及至少年察覺有異,回頭對視的時候。

  老將的視線早就挪開,放在了另一位子的身上,笑著說道:

  「單觀魯仲連子神情有異,當是有話想說。」

  稷下先生魯仲連淺笑,頷首:

  「既然相邦點到了我的頭上,那我便也言說幾句,我以為……」

  兩個多時辰後。


  嬴成蟜的腿麻木了,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

  自從他發明了椅子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跪了這麼長時間。

  [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席。]

  [這不是沒苦硬吃,自己找罪受嗎?]

  [真是折磨人啊!]

  少年內心吐槽,最後看了一眼那扇刻畫著火牛陣的大屏風,跟著諸子離開了面刺宮。

  齊國確實尊重稷下先生。

  淳于越也確實在齊國地位特殊。

  因為齊國當下,行的就是儒術。

  少年在呼的攙扶下,抓著車軾,進入馬車。

  待車簾放下,他微微搖頭,自言自語:

  「我險些忘了。

  「這世上除了魯國,齊國也是行儒的。

  「齊魯大地啊……怪不得……」

  面刺宮內。

  田單捶打著兩條快要失去知覺的腿,走到了屏風的後面。

  一張以火紅絹鋪就的大床上,仰躺著一個蓋著金色錦被的老嫗。

  老嫗氣色衰敗。

  出氣多,進氣少,臉上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貌美。

  齊國太后,後太后。

  「太后,論政已畢。」田單俯身,輕聲說道。

  後太后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艱難抬起手,想要招呼田單近前。

  田單不待後太后做出手勢,就快步走了過去。

  因為急切,以致於他忘記了他正坐了兩個多時辰,腿還沒恢復好。

  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膝蓋先落地。

  一瞬間,膝蓋傳來的劇痛讓他腦門開始冒汗,面色由紅潤急轉為慘白。

  一旁宮女見狀,急忙去扶,攙住田單手臂。

  「滾!」田單猛甩手臂:「老夫還沒到要人扶的時候!」

  宮女被甩飛出去,摔了一個四腳朝天,急忙爬起。

  不顧身體疼痛,站回原位,不敢怒不敢言。

  田單感覺腿像是碎掉了一樣。

  他咬著牙,硬撐著走到後太后近前:

  「太后,田單在。」

  後太后細若遊絲:

  「湊近一點。」

  田單應「唯」。

  低頭,以耳近後太后之口。

  後太后輕聲說道:

  「你以為,此子如何啊?」

  田單早就打有腹稿,聞言立刻說道:

  「學問有,但為人太過圓滑。

  「諸子言論各異,但只要問到此子身上,此子就會贊同。

  「單懷疑,此子在偽裝。

  「他的君子之名,和他今日的表現,不可共存也。

  「考慮到他當下八歲……恕臣直言。

  「不論他是偽裝君子,還是偽裝圓滑。


  「八歲至此等境地,皆乃天縱之才啊。」

  後太后目光呆滯,嘴唇囁嚅,不斷重複著「天縱之才」四個大字。

  近十遍後,略微側首:

  「秦將此子外放,不許其歸秦。

  「就如同將千金之寶丟在了鬧市中一樣。

  「你猜,秦意欲何為啊?」

  田單這次思索了好一會,才苦笑著說道:

  「以學識風采而論,此子絕對不該被放出來。

  「但以行為而論,此子合縱五國,逼秦用鄭國修渠。

  「我實在難以想像,這是一位可以為王的秦公子做出來的事。

  「若我是秦王,莫說放逐。

  「便是殺了此子,也是做的出的。

  「此子入齊,目的不明,就不知如何處置他安置他。

  「這真是一件兩難的事啊。

  「我愚鈍,實在猜不透秦國用意,就不亂說擾亂太后之思索了。」

  後太后閉上雙目,許久方道:

  「曾經,秦昭襄王給孤寄來了一副精巧的玉連環。

  「他說我齊國雖然都很聰明,但沒有能解開這個玉連環的人。

  「秦使在朝堂上給群臣展示玉連環,沒有一個人知道如何解開。

  「這玉連環最後又回到了孤的面前。

  「當著秦使得意的臉,孤差人拿了一把錘子,一錘子就砸爛了這所謂極致精巧的玉連環。

  「孤如今雖命不久矣,但拿錘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後太后睜開雙眼,沉聲道:

  「擇一女與其定親,將書寄往秦國,看秦國應對。

  「若是秦有圖謀我齊國之心,遣此子意欲擾亂我大齊安定,孤便要二次落錘了!」

  田單聞言,欲言又止。

  後太后又閉上雙目,聲音越發微弱:

  「孤如今清醒時間不多,相邦有話就快說。

  「再藏著掖著,就要對著孤的墳墓說話了。」

  田單鼻子發酸,哀聲道:

  「太后啊,你現在還有力氣揮錘。

  「但齊國現如今,沒有可以打仗的士卒了啊。

  「就算秦國真有不善之心,也不能殺這豎子啊。

  「太后難道忘記了燕國囚禁此子的下場嗎?」

  後太后眉頭微皺,許久無聲,似乎是昏睡了過去。

  老將默默等著,膝蓋上的劇痛讓他每一息都在承受巨大痛苦。

  他不言。

  他的人,哪裡有齊國重要呢?

  不知多久,後太后閉目說道:

  「孤知道了,你先去擇女,與那豎子定親。

  「隨後派遣使者將定親文書送到秦國,孤還是要先看看,秦君如何處置。

  「到時揮錘與否,孤自有定奪。」

  田單頷首,因為疼痛而生成的汗水滴在了後太后的臉上。


  老將沒有注意到,沉聲道:

  「唯。」

  說完,老將拖著傷腿就要走。

  剛剛轉身,就聽到身後一聲急呼:

  「田單!」

  老將回首一看。

  後太后手摸著臉,睜開雙目,正在注視著他。

  老將不知道還有何事,疑惑應聲:

  「老臣在。」

  後太后招手,在宮女攙扶下艱難起身。

  喘著大氣,在田單擔憂的眼神中坐了起來。

  後太后望著田單站立不直,顫抖的左腿,聲音也顫抖了:

  「孤知道你摔了。

  「但不知,你這一摔,傷得這般重……」

  田單灑脫一笑。

  他曾戎馬倥(kong三聲)傯(zong三聲),驅燕復齊,為趙攻燕。

  也大起大落。

  一人復齊之後,他威勢大漲,請回公子法章為王,是為齊襄王。

  而他,則是齊襄王之下的第一人。

  但還沒等他享受多久,就被趙王用五十七座城池換了過去,去了趙國。

  幫助趙國攻打燕國,打下兩座城。

  趙王見其用兵一般,遂冷待於他。

  他鬱鬱寡歡,一直在趙國生活到齊襄王去世。

  齊襄王薨,後太后掌權,邀請田單回到齊國。

  田單欣然領命,歸國而為相邦,再次得勢。

  這次不只是修武了,他還掌文,治理國家。

  他這一輩子,什麼都經歷過了。

  除了齊國,什麼都看開了,包括自己。

  「太后所思考的應該是國家大事,而不是老臣胳膊腿這些小事。這些小事,都屬於鳥事,哈哈哈!」老將哈哈哈大笑。

  後太后盯著老將仍然顫抖的腿,想笑,笑不出來。

  「田單啊。」後太后顫顫巍巍伸出手。

  田單伸手抓住,重重點頭:

  「老臣在。」

  後太后用盡當下能用上的所有力氣,握緊老將的手:

  「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你可一定要比孤,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啊。

  「你要替孤看好建兒,不要讓他鑄下大錯。

  「孤這十來年專注於國事,忘記了培養建兒,以致於臨死,依舊合不上眼啊。」

  老將也笑不出來了,心中此刻的哀傷甚至完全壓住了痛苦。

  身體不痛了,但心痛:

  「老臣不會死!太后也不會死!」

  「我也不想死啊,但不死不行啊……」後太后呢喃道:「生死,都不是孤能決定的事啊……田單啊,孤要死了……你能不能去找孤的父親,讓他來見孤一面啊,孤想父親了……」

  田單熱淚盈眶。

  這是讓他重新煥發第二春的後太后的遺願,他真的很想一口答應下來。


  但……他真的做不到啊……

  「老臣。」田單一字一句:「盡力!」

  這一刻,老將只覺得比面對燕國大軍時還要難。

  復齊國。

  比說動一個太后的父親,來見太后的最後一面,簡單多了。

  老將走出面刺宮,強撐著自己上了馬車,進入了太醫署。

  齊太醫診斷後,告訴老將:

  「相邦大人的膝蓋骨裂開,這些時日不宜走動。

  「我給相邦大人開些藥,相邦大人在床榻上休息三五個月,也便好了。」

  說話的同時,太醫還在摸老將膝蓋,最後確認一下是哪裡裂開。

  老將色變,一把推開太醫,低吼道:

  「老夫只是摔了一跤!怎麼可能膝蓋裂開!

  「老夫在戰場上被槍戳到的時候骨頭都沒裂!老夫的骨頭哪裡有這麼脆弱!

  「庸醫!鳥醫!老夫的骨頭硬的很!」

  這一日,太醫署所有太醫都被老將罵作庸醫。

  老將驅逐了太醫署所有太醫,獨自坐在木椅子上,默默忍受膝蓋的痛苦。

  夕陽西下。

  陽光照進太醫署,斑駁光影中,老將微微一動。

  他眯著眼睛,望著外面下山的太陽。

  太陽紅中帶金,就像是齊國的國色一樣。

  太陽越來越大,就像……他一樣。

  「身體雖然年邁,但這也是我精神最強大的時候。」他喃喃自語,慢慢站起身:「從前的田單,任何一個時候,哪怕是復齊之時,都沒有此刻的田單懂得多,有經驗。我不是不行,而是更行。以前做不到的事,我現在都能做得到……從太史敫開始做起!」

  太史敫(jiao三聲)是後太后的父親。

  當初樂毅領五國聯軍進攻齊國,奪城七十餘座,齊國只剩兩城在堅守。

  齊愍王被殺,太子田法章改名換姓,逃到莒地太史敫家當家奴。

  太史敫的女兒感覺田法章的異常,因此常常救濟他。

  後來齊軍擊破燕軍順利復國,田單派人到莒地請太子回國即位。

  按理說,太史敫一家應該水漲船高。

  但,事實並非如此。

  莒城,太史敫家中。

  滿頭白髮,鬍子花白的太史敫,在大堂中隆重會晤齊國相邦田單。

  田單身上有諸多大事,不與太史敫客套,坐下之後立刻直言說道:

  「太后病危,請你入臨淄。」

  剛剛還很是有禮的太史敫聞言色變,怒容滿臉。

  他敲打著拐杖,用能夠讓堂外站著的所有士卒和下人聽到的聲音喊道:

  「老夫沒有女兒!

  「你說的這個女人不經媒人介紹而私自嫁人,和男人私通做苟且之事!

  「她不配做我女兒,她玷污了我祖宗名聲!

  「老夫到死!也不會再見她一面!」


  田單好言勸說:

  「公說的這個人,如今是齊國太后啊,哪裡會玷污公的祖宗名聲呢?」

  太史敫怒聲反斥:

  「其為太后,就能掩蓋她做下的無禮之事了嗎?就能不顧名節與人私通嗎?

  「這等所為,和楚國蠻夷、秦國虎狼,有什麼區別!

  「你若是為此事而來,就請離開我的家吧!」

  田單默默點頭。

  他早就知道,他說不通太史敫。

  這就是齊國文化。

  「得罪了。」老將沖太史敫深施一禮。

  走出房門,下令:

  「來人!將太史敫給我請回臨淄!」

  說是請,實則就是生拉硬拽。

  太史敫沒有想到田單敢做這麼無禮的事,破口大罵了一路。

  臨淄,稷下學宮。

  打探後太后消息,惡補一番的嬴成蟜面色古怪。

  對著面前後太后派來的宦官,有些古怪地說道:

  「定親?和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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