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殘疾大佬撒個嬌 20
by 椰子白
首發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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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辭辭那兩瓣可憐的嘴唇被碾了又碾, 卻始終在外面打轉。
顧江嶼渾身一頓,隨後漆黑的狹長雙眼中翻滾出更為深厚的情愫,將人禁錮在懷中。
這個吻比之前來得更為洶湧猛烈, 白辭辭悄悄睜開眼睛看著顧江嶼泛起紅色的面容,內心不禁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原來清冷的人染上情愫是這幅模樣。
到了晚上,顧江嶼洗澡依然不讓別人照顧,白辭辭和他差不多時間洗完澡以後, 就拿著熱毛巾跑進顧江嶼房間裡,挽起褲管,用熱毛巾敷著膝蓋。因為白天練習很久的緣故, 顧江嶼的雙腿開始變得越來越有力了。白辭辭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膝蓋。
顧江嶼眉眼一動, 輕輕薅了薅他頭頂的呆毛。
白辭辭雙目一凜,吭哧吭哧:「老公,又欺負我。」
顧江嶼唇角輕輕彎了彎。
收拾好了以後,白辭辭爬上了床,拍了拍旁邊的被子發出邀請:「老公, 快來呀!」
顧江嶼已經可以適當地活動,可以自己上床。他看著躺在他的被子裡的白辭辭,眼眸深邃, 輕輕地「嗯」了一聲, 掀開被子上了床。白辭辭很喜歡顧江嶼身上的問道, 睡著很安心,除了睡著睡著,睡相就開始放肆了起來。
半夜裡, 顧江嶼忽然睜開了眼睛, 微微咬牙看了一眼下身, 將白辭辭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去,仰頭看著天花板,等待身體自己平復。
然而不多時,那股柔軟甜香的觸感就再度捲土重來。顧江嶼輕輕嘆了口氣,頭一次希望自己快點康復,快點站起來。
下了一場大雪,A城的天氣越發冷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到除夕了。白辭愈發地不想出門,一心在家陪著顧江嶼復健。陳敘淮的學校也放假了,回了趟家,就幾乎把家搬了過來,窩著不肯走了。有了白辭辭和陳敘淮,家裡也越發地熱鬧了起來,白天白辭辭陪著顧江嶼復健,傍晚和陳敘淮打遊戲,到了晚上,再給顧江嶼按摩,日子過得很是充實。
因為要回老宅過年,去H市的計劃被擱置了,似乎也沒有人再提。
就這麼一天一天,到了過年。
除夕這天,天氣陰沉得厲害,顧江嶼很早起了床,一家人吃完早飯以後,便開著車去了顧家父母的墓地。白辭辭冷得厲害,雙手就沒有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來過。陳敘淮在他耳邊小聲嗶嗶:「老宅那邊都是下午去,表哥不喜歡和他們一起,所以都是一大早去。」
白辭辭點了點頭,估計顧江嶼也不想再祭拜父母的時候,看見害死他們的仇人吧。
顧家的有一片單獨的墓園,很是氣派,然而顧江嶼的父母卻只埋葬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白辭辭站在顧江嶼旁邊,忍住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牙齒,看向眼前的墓碑。
先父……,先母……
顧江嶼握住輪椅的扶手,腿上用了力氣,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緩慢而艱難地站了起來,面向墓碑。這是自從車禍以來,第一次,顧江嶼不是坐在輪椅上,而是頂天立地地站在了父母墳墓面前。
文叔和阿姨悄悄擦了擦眼淚,陳敘淮這個二逼孩子,已經眼淚汪汪的了。白辭辭眼眶微濕,悄悄看了眼顧江嶼,卻只看見他冷厲的下頜線。如果顧家父母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應該會很欣慰吧。
祭拜完以後,顧江嶼和白辭辭去了顧家老宅,陳敘淮也回了自己家。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和白辭辭悄悄說:「你多看著點表哥。」自從一起打遊戲之後,陳敘淮就徹底將白辭辭劃到了自己的陣營,在他看來,兩人無異於是羊入虎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一個身體還沒康復。
到了顧家,依舊是大家族的熱鬧與氣派,顧老爺子看見顧江嶼,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不過也問了一句:「去看過你父母了?」
白辭辭站在顧江嶼的旁邊,有一瞬間,幾乎是錯覺一樣的,他仿佛看見顧江嶼眼中深藏的恨意,但是再看時,又是平時的樣子。顧江嶼點了點頭:「看過了。」
顧老爺子沒再多說什麼,仿佛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似的:「你幫延庚的事我聽說了,這才是兄弟手足之間應該做的事情。留下來吃飯吧,吩咐廚房做了你喜歡的。」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白辭辭,抿了抿嘴唇,蒼老的眼神里流露出鷹隼一般的銳利,審視著白辭辭。白辭辭挺直了腰杆,絲毫不懼怕的樣子。顧老爺子這才吩咐身旁的一個人,不多時,拿過來了一對鐲子:「這是江嶼父母的,今天就傳給你了。」
白辭辭有些訝異,沒有立即去接,而是看了一眼顧江嶼。
顧江嶼點了點頭,輕聲道:「去吧。」
白辭這才上前接了過來,那玉鐲是翡翠的,水頭很足,看起來像是品質很高的玻璃種,晶瑩剔透,很是好看。白辭辭小心翼翼地收好。
飯桌上,氣氛顯然比上次好了很多,顧延庚仿佛和顧江嶼冰釋前嫌似的,態度看著很是熱絡。不僅如此,顧延庚再顧江嶼的幫助下,度過了難關,項目開始走上正軌,連同自己再商界的地位都拔高了不少,甚至隱隱有和顧江嶼比肩的氣勢。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似的,在沒有上次那副萎靡的神色,整個人意氣風發。
顧延庚得意,連帶著顧延庚的爸爸,也就是顧江嶼的小叔也得意了起來,好像這麼多年終於能在大房面前直起腰了似的,對顧江嶼和白辭辭的態度都隨意了幾分。一直試圖勸酒,都被白辭辭擋了下來。開玩笑,顧江嶼還在復健呢。
白辭辭笑眯眯地說:「我幫老公喝吧,小叔,來,我敬你一杯。」
伸手不打笑臉人,小叔沒有辦法,只要端著酒杯哈哈笑著:「大侄兒倒是娶了個寶貝,侄媳婦看來酒量不錯啊。」
白辭辭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神色:「畢竟小叔想喝酒,作為小輩的,也不能不陪著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分明白辭辭的輩分矮了一頭,卻有種大家長一般看著不成器的孩子一樣。不過顧延庚正沉迷於說生意的事兒,沒人注意。
小叔臉色一僵,顯然是上次還記得白辭辭說他一大把年紀還啃老的事情。
一頓年夜飯,吃得賓客盡歡,隨著顧江嶼幫了顧延庚這麼大的忙,好像也被老宅接納了似的,看起來其樂融融。只是白辭辭沒有忽略,顧延庚偶然看向顧江嶼的眼神,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似的。白辭辭慢吞吞地夾了眼前的一顆蝦仁,漆黑的眼珠子緩緩地轉了轉。
酒過三巡,白辭辭去上了個廁所,過了幾分鐘還沒回來,顧江嶼打斷顧延庚的喋喋不休:「我去看看小辭。」
剛走到走廊上,眼前就出現了一道人影,顧江嶼的輪椅微頓,然後繼續上前,顯然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溫昭邇咬咬牙,叫住了顧江嶼:「江嶼……如果,如果我當初沒有出國,我們現在還會不會在一起?」
他剛才看著顧江嶼和白辭辭在一起的模樣,他明明那麼冷清的一個人,在白辭辭旁邊的時候,卻是笑著的。他的笑容,也只對著白辭辭一個人。
聞言,夜晚安靜的走廊上,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燈光映照著,無端顯出了幾分寂寥。顧江嶼的輪椅停住,回頭看向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只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膝蓋,語調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如果我的雙腿沒有殘廢,你還會出國嗎?」
溫昭邇頓時臉色煞白。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顧江嶼最後一次看向他:「收回你的手,白辭不是你能動的人。」
溫昭邇猛地抬頭,如墜冰窖,手指不自然地顫抖。
他就做了那一次,讓經紀人爆料,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被顧江嶼察覺了。
白辭辭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大著舌頭了,好在還記得顧江嶼,踉踉蹌蹌地奔向他,濃重的酒氣混著少年身上香子蘭的氣息撲了顧江嶼一臉:「老……老公,我好像醉了。」
顧江嶼將人攬住:「乖,我們回家。」
回到家,白辭辭已經徹底醉倒了,在文叔的幫助下,才躺倒了床上。顧江嶼坐在床邊,無聲地輕撫著白辭辭的面頰,近乎貪婪地看著眼前人的眉眼。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真的有人再度住進他心裡。
另一邊也傳來了好消息,第二天早上,曹信就打了電話過來,風風火火地說道:「咱們那部網劇上了,今天開播,你記得轉發微博哈!」
大年初一開播,確實是喜事,白辭辭喜滋滋地轉發了微博。
沒想到,沒隔多久,這部劇就上了熱搜,直到曹信哆哆嗦嗦打電話來問:「你家那口子幫我們轉發了,天哪,那可是經濟界的爸爸!」
曹信默默祈禱著,他曾經以為顧江嶼又老又丑又禿的事情,可千萬別敗露了。
白辭辭看到以後,喜氣洋洋地去書房找到了顧江嶼,吧唧一口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眉眼彎彎的:「老公,謝謝你!」
顧江嶼盯著白辭辭紅潤潤的嘴唇,心不在焉地說道:「客氣什麼。」
然後把人一把撈過來就親。
白辭辭:……
臉紅了一大片。
(本章完)
作者說:新文求預收《協議結婚後被投餵了》,戳專欄可收藏哦,已經在更新啦。
魯本斯漫畫獎的最年輕獲得者關與澄,身負盛名,卻聲名狼藉。
「有史以來最傲慢冷漠的天才漫畫家。」
「與同性大佬結婚5年,相敬如賓,大佬可能不給飯吃。」
「慈善宴會躲進衛生間嘔吐,主辦方臉色難看。」
在媒體的紛紛擾擾中,24歲的關與澄,胃癌晚期,不治身亡。消息一出,所有人唏噓不已。
然而只有傅開霽知道,天才背後是數月數月地把自己關進畫室,不見任何外人。
躲進衛生間嘔吐是患了嚴重的胃病和厭食症,聞見葷腥就吐的昏天黑地。
相敬如賓是他不願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唯一對他,也只伸出過淺淺的觸角。
直到意外重生,傅開霽回到關與澄的大學時期,老爺子正在逼他結婚,上輩子直接拒絕的傅開霽:我結,對象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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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與澄只是京大藝術系一名普通學生,忽然被迫協議結婚,本能地厭惡,以為又是某個大腹便便的剝削資本家。
來到約好的地點,關與澄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婚約對象風度翩翩,且很會挑餐廳,餵飽關與澄後,再遞上一份協議:
【協議期間,乙方可以向甲方提出任何要求。甲方在協議期間需極盡周全地照顧乙方的學習和生活,尤其是飲食安排。一旦乙方產生不滿,協議立即停止。】
看著男人冷靜認真的俊美面容,關與澄微微錯亂。
這簡直是霸王條款。
什麼時候資本家開始做慈善了?
協議生效以後,傅開霽每天準時出現在京大,送早餐,送湯,一早一晚,無比守時。
關與澄很不好意思:「您這麼忙,不用親自過來。」
傅開霽目光幽深地注視著一點點變軟的關與澄:「這是我必須履行的義務。」
關與澄不禁讚嘆,傅先生真是太敬業了。
直到被男人一點一點吃掉,關與澄揉著酸軟的腿,眼角紅得不像話,嗓子沙啞地問:「昨……昨天也在協議範圍內嗎?」
傅開霽一寸一寸吻過關與澄的臉:「新增條款,甲乙雙方在婚姻存續期間需要履行夫妻義務。」
關與澄震驚地睜大了濕潤的眼眸:「……那什麼時候離婚呢?」
傅開霽危險地捏了捏他的後脖頸:「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離。」
抑鬱小畫家X重生腹黑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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