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七惠說完, 立刻擰身沖了上去。
她雖然在女子中算得上高挑,但在義勇和猗窩座面前依然算得上瘦小。相當流利地從義勇留給她的縫隙中鑽進去後,七惠當頭便是一道劍光, 惡狠狠斬向猗窩座的頭顱。
這一下可以說出其不意。因為她的特殊性,並不用像其他獵鬼人一樣必須瞄準脖頸不可,所以之前的戰鬥中她也以造成傷害為目標,很少直奔斬頭而去。
猗窩座稍有些掉以輕心,但反應依然很快。一個閃身, 向後十步退開,放棄了剛剛和義勇單挑略略占優的形勢。
「車輪戰嗎?」他聳聳肩,「我沒關係哦。」
話是這麼說, 猗窩座的手卻緊緊握成拳, 向下全力一錘。
反作用力讓他瞬間騰空,左右腳交替用光速在半空踢出,如爆炸般綻放出強力的衝擊波。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七惠與義勇皆是用劍技擋在自己身前,義勇自不用說,七惠也下意識用上了從他那裡學來的水之呼吸新技法·凪。
兩道水藍的刀光匯在一處, 七惠與義勇對視一眼,立時將劍氣合併,向前甩出一道極其強力的攻擊。
猗窩座接連後跳避開, 又立刻向前衝來。雖然兩個劍士轉守為攻非常快, 但被他擊退一時無法轉變身形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從幾十步外直直竄過來也不過眨眼間, 義勇的刀與七惠交叉在一起,勉力擋下猗窩座有力的踢技。
他向下繼續踏去,剎那間腳下的阻力全部消失了。驚喜轉瞬而逝, 猗窩座意識到不妙。
果然眼前只剩下義勇一個人阻擋著他, 七惠卻消失了蹤影。他猛地回頭, 左臂抬起撐在眼前,立刻感到小臂一涼,緊接著就是劇烈的疼痛。
「果然不該疏忽了你.」猗窩座咬牙切齒。
七惠一面承接著他暴風驟雨般的反擊,一面點頭:「說的沒有錯,但還有他。」
他?
猗窩座嗤笑,只要不傷到脖子,任何傷口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義勇的刀沒入他的小腹,他能感覺到,但那又如何?
弱者的刀就是這樣,斬殺不了任何人、保護不了任何人。就像他、他也曾經用過刀嗎?
「炭治郎!」
七惠高喊。
少年心知這是再無二次的絕佳機會,調整呼吸,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刀刃不再是水之呼吸的淺藍,而是一種奪目的紅色。
「那天的火.」七惠想起了那田蜘蛛山的事,手上卻不敢鬆懈地壓制住了猗窩座。
紅光閃過,塗抹著特質毒素的日輪刀斬下了猗窩座的脖頸。
因為力氣太重,粉發的頭顱滾了很遠才停。猗窩座的嘴唇一張一合,嘶啞著嗓音問:「我的頭、我的頭」
「應該是長不出來了。畢竟徹底斬斷了他的頭。」七惠喘了口氣,她的後背有不少擦傷,不過和之前幾次作戰相比不算嚴重,「不過以防萬一」
她正要從包里摸出帶來的紫藤花粉,面前脖頸的斷面卻飛快地冒出一個肉瘤。淺粉色,快速地蠕動著,像是要長出一個什麼東西來。
「天海,快!」義勇催促。
但那肉瘤長得太快,與此同時,遠處猗窩座的頭顱也滾了回來。尖牙外露,狠狠咬住七惠的腳腕。
「嘶——!」
儘管吃痛只是片刻,但就在這片刻,那脖頸上的肉瘤脹大成了頭顱的形狀,某一面也勾勒出了淺淺的弧度,像是一張人臉。
炭治郎有些神經性地反胃:「這也太噁心了.」
三人不約而同地出刀,意圖斬斷著尚未成形的頭顱。但兩隻自從斷頭後就自然下垂的手臂卻猛地伸直舉了上來,握住義勇和炭治郎的刀。
「該死,反應真快!」七惠恨恨道。顯然猗窩座已經意識到她的刀上是沒有毒、又或者毒素是非常少的了。所以優先阻止了另外兩人的進攻。
即便如此,猗窩座也沒有放任她攻擊到自己。只見他嘴唇張開,上下牙緊緊咬住了七惠的刀刃。
兩手一嘴,三人的攻擊竟然一時都被他阻攔住而無法動彈。但——
「稍等。」義勇攔了攔七惠。
炭治郎也說:「這鬼的神情,有些奇怪。」
他們的刀都已經被猗窩座鬆開,尖銳的指尖扣住了他自己的粉色頭顱,輕輕地抱在身前。脖頸上的那一顆頭也漸漸成型,卻沒有了熟悉的戾氣。
而是一種,相當悲傷的表情。
「我想起來了、我」他抱著自己的頭,兩眼難以抑制地湧出淚水,「我、我應該是要保護的,我是想要保護她的」
「因為沒有做到,因為太痛苦了,我想忘記我自己的弱小。所以我就忘記了她,忘記了所有.」
義勇冷靜地評論:「應該是毒素的真正效果發揮作用了。」
七惠點頭,抬手揮刀,卻聽見猗窩座說:「那個紅頭髮的小子斬斷了我的頭,也該他親手送走我。」
好吧。她聳聳肩,卻聽見鬼的聲音帶著一點笑意:「畢竟,你的刀實在太痛了。」
*
與上弦之三的激戰告一段落後,主公大人的命令也適時傳來。
「那麼就在這裡兵分兩路了。」義勇說,「我和炭治郎優先去找無慘的蹤跡,你從這裡去找煉獄他們需要多久?」
七惠將刀擦乾淨,收入刀鞘:「不會很久,用上蟲之呼吸的話,大概兩分鐘。」
產屋敷坐鎮無限城外,通過鎹鴉為他們指引方向。而就在七惠飛快趕路的同時,煉獄與悲鳴嶼幾人也正面臨著一場苦戰。
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實在太過強大,即便炎、風、岩、霞四柱在此,也只是勉強撐住無人重傷的局面。
幾人身上的傷痕太多,即便沒有斷手斷腳,照這樣下去失血過多而死也不是什麼難事。
「該死的!」實彌粗啞地罵了一聲,他的側腰中了一劍,正在汩汩流血,「這傢伙沒有弱點嗎?應該有的吧!無論如何,我們的攻擊都應該奏效才對!」
「他的恢復能力太快了。」悲鳴嶼嘆道。
說到這裡,他們不期然都想到同一個人。實彌咬牙:「沒聽見鎹鴉說嗎?天海七惠那傢伙正忙著和上弦之三打呢,趕不過來!」
幾人維持住平衡的局面已經是勉強,要絞殺了黑死牟不是不行,而是需要一些契機。譬如先前甘露寺說的赫刀,又譬如斑紋,然而這些突破需要一個契機。
——打破平衡的,契機。
玄彌大腿被刺中,失去行動能力後被實彌趕到一邊暫時休息中。聽見哥哥的話,他恍然想到什麼,忽然支起身子爬了過來。
「哥哥,悲鳴嶼先生,我有一個辦法。」他說,「剛剛在戰鬥中,我割斷了黑死牟的一截頭髮。」
煉獄和時透對他的能力了解不深,還沒說什麼;但實彌卻已經暴怒,揪住他的衣領怒喝道:「不可能!要想我同意你用那個可笑到極點的能力,下輩子都不可能!等我死了再說吧!」
悲鳴嶼也一副不贊同的表情。他的分析則要冷靜許多:「玄彌,聽我說。你的能力非常神秘,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使用過,因此我們對它也不夠了解。」
「所以我們需要你冷靜下來,不能夠意氣用事。如果帶來的後果你不能夠承受,那麼你的能力就不能輕易使用。」
說完,他們又扭過頭去對上殺過來的黑死牟。上弦之一併沒有如其他鬼一樣殘忍戲弄,但他的能力太過強大,連招式都用不上,就將眾人壓製得無法動彈。
「噗嗤」一聲,黑死牟的刀捅穿了無一郎的肩膀。少年的身形實在瘦小,被他釘在柱子上,一時竟然動彈不得。
「時透!」煉獄高喊一聲,「不要妄動!」
他看出時透有意要直接犧牲半邊手臂,立刻喝止了他的行為。
實彌和悲鳴嶼相當默契地沖了上去,止住了黑死牟對時透的進一步攻擊。煉獄則繞開他們兩人一鬼的戰鬥,將時透從柱上救下。
「暫時不能拔刀。」他緩和著聲音安慰時透,「小七說過,隨便拔出來反而有可能讓你大出血。」
時透點點頭,眼睛始終追隨著前方刀兵相接的激烈場面。
煉獄嘆了口氣。的確,誰能放得下心考慮自己的傷呢?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卻又把隊友的生命看得太重.
他不自覺地看向被阻攔過一次的玄彌。
而仍然被要求不能妄動的玄彌已經把下唇咬出了血。他實在很想為場上的局勢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不是只能坐在這裡像個可憐蟲一樣看著大家戰鬥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袖子裡藏著的頭髮。
「你想要背著大家偷偷吃掉嗎?」
帶著喘息的聲音在玄彌身後響起。
少年扭頭,又驚又喜:「七惠!你沒事吧?沒受傷嗎?上弦之三怎麼樣了?」
七惠未答,頭頂的鎹鴉已經飛向前方的戰局。
「富岡義勇、天海七惠、灶門炭治郎在對戰上弦之三猗窩座中,大獲全勝!」它盤旋一圈,又說,「重複一遍.」
七惠看著少年眼淚汪汪的可憐樣,輕嘆口氣,隨手拋了張透著藥香味的手帕到他臉上。
「那是什麼?」實彌擰眉。
「麻藥。」七惠淡淡說,視線掃過已經閉眼昏睡過去的玄彌。
緊接著,又順著顯眼的煉獄看見他懷裡傷重的時透。
「好吧。你們的確很不懂得體諒醫護人員。」她將懷裡的繃帶和藥粉摸出來,「一個一個來吧。」
(本章完)
作者說:寶寶們本文大概是快要完結了!下一篇是網王和排球少年的綜漫,預計7月開,輕鬆吐槽風,絕對安全不含人命!存稿大大滴有,歡迎收藏!
文案給大家康康:
張佳佳,女,金融民工一枚,穿越成了一個叫德久英美里的日本女初中生。被青梅竹馬冰山君從小奴役,長大後更是按頭當了青學網球部經理。
天可憐見,她可是個鐵血立海廚!!
初中畢業她速速逃離苦海遠赴宮城縣,投奔舅舅天童悟,好死不死被表哥甜筒君連哄帶騙按頭當了白鳥澤排球部經理。
天可憐見,她可是個鐵血烏野廚!!
誰說穿越女是氣運寵兒心想事成,德久英美里接連錯失兩個本命學校,站在場邊搖頭嘆氣。
算了,這破綜漫世界,毀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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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加入青學以來,從不二前輩那裡聽到的唯一一句可以信賴的話:小心英美里哦,她比我和手冢加起來還要恐怖呢~
他原本不屑一顧,身為少年天才,他的眼裡只有對手,沒有經理。更別說連球拍都不會握的經理。
直到他看見這位經理小姐出現在高架橋下網球場外,皮笑肉不笑:
「手冢國光,背著我跟人單挑?左手不要了?你很行啊?自己從這兒跑步去醫院,敢比我到的晚你就死定了!」
不二前輩,越前龍馬寬麵條淚,你居然真的說了句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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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工加入白鳥澤以來,從天童前輩那裡聽到的唯一一句可以信賴的話:小心英美里哦,她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厲害呢~
他原本毫不在意,心說一個經理而已,無非就是拿拿毛巾遞遞水,難道還能上天?
直到他看見這位經理小姐抱著手臂冷笑:
「牛島若利,帶外校生進來是吧?害我被教練訓是吧?你很行啊!罰跑!統統罰跑!現在就去!」
天童前輩,五色工寬麵條淚,你居然真的說了句人話。
而有一天,兩位苦命的少年天才相遇了
搞笑腿肉,不知道會不會有男主,會穩定日更。
前期主網王后期主排少,按時間線走,大概率不改劇情不改勝負結果,女主只是搞笑役不要對她要求太高。
排雷:作者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