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李代桃僵
羅素緩步上前，來到奧丁所說的巨坑邊緣。
坑底的各族戰士他大多不認識，只對其中少數幾個冰霜巨人戰士有些印象。
勞菲和蘇爾特爾等人還在路上，沒到這。
這些冰霜巨人戰士在羅素揚名約頓海姆時，不幸淪為註腳。
此刻，他們在這個巨坑中很顯眼
——靈體比起其他冰霜巨人戰士，肉眼可見的虛弱。
不用多說，這是因為他們死亡時過了一遍羅素的手。
羅素雖然沒截取他們的靈魂，但也將他們靈魂中附帶的能量吸取一空。
『不過.我沒動他們靈魂，不應該這麼虛啊。』
「阿斯加德的勇士應該享譽無上榮耀，軀體以英雄的名義埋葬在英靈殿下，靈體則進入英靈殿安享永恆。
而不是在這裡，淪為肥料，經由這棵樹，結出美味的果實，成為他人案牘上的食材。」
不知何時，海拉也來到這裡。
她看著深坑中那些曾隨她征戰九界的阿斯加德戰士，有感而發。
「我是海拉，你們的女王。
現在，我帶你們回家。」
海拉手中一團幽綠色光芒亮起，綠光化作濃霧漫出，就要席捲她曾經的部下。
「等等。」
羅素抬手叫住海拉，
「這裡的靈體並不是真實的，只是來自原先靈體中的力量擬態形成。
他們的靈魂不完整，本質上只是一團能量，而不是靈魂。」
「什麼？！」
奧丁、海拉、索爾驚呼出聲。
海拉伸手隨意攝取一個異族靈體，神力湧入仔細檢查後，做出判斷：
「雖然看起來很像，難以分辨，但確實不是真實的靈魂。有點像是贗品。」
說完，海拉瞅了眼奧丁，陰陽怪氣道：「就像某些人一樣，喜歡在自己的寶庫中放一些贗品充門面。」
奧丁不理會海拉，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我來的時候看到了海姆達爾。
我明明記得，他的靈魂已經進入了英靈殿。」
隨即，奧丁又提出一個疑點。
「可是，在我印象中海姆達爾的靈魂力量並沒有受損。
以往進入英靈殿的戰士，靈魂力量也都沒有受損，這是怎麼回事？」
羅素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問他，算是專業對口了。
「索爾，你配合一下，如何？」
海拉和奧丁看向索爾，他們眼中滿是好奇。
索爾點點頭，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星體投射】
砰的一聲，羅素一掌印在索爾胸口，將他靈魂打出。
靈魂出竅，索爾並不覺得驚訝慌張，反而幽幽道：「羅素，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他覺得有點疼，只是不方便說。
作為前阿斯加德大王子，國王第一順位繼承人，現阿斯加德准國王。
索爾除了身體皮糙肉厚，抗擊打能力拉滿之外，靈魂也有所防禦。
羅素一掌將他靈魂打出時，靈魂上種種防禦觸發，又被輕易瓦解，反而震傷了他自己。
「習慣了。」
羅素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指向索爾的靈魂，示意奧丁和海拉注意。
【能量汲取】
羅素催動天賦，手一引將索爾靈魂附近纏繞著，不只肉眼不可見，法術之眼也難以感知的部分能量抽取出來。
「索爾，你剛剛有感覺嗎？有沒有變得感覺靈魂變得虛弱。」羅素問道。
索爾思索一會，說道：「有一點感覺，好像睡了一個美夢，渾身上下輕鬆了一些。」
奧丁和海拉都皺起眉頭，目光來回在羅素手掌心和索爾之間徘徊。
羅素到底從索爾的靈魂那拿走了什麼？
他們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索爾靈魂氣息在他們看來，反而還變強了一些。
「弟弟，你真的沒有感覺虛弱嗎？」
海拉忍不住問道。
打不過羅素就算了，她接受不了在自己擅長的死亡與靈魂領域也不如羅素。
「沒有。」索爾肯定道。
「這是怎麼回事，羅素法師。」
奧丁見索爾回答不出什麼東西，直接向羅素問道。
羅素再次微微一笑，將手中這團能量吸收轉化為可見的屬性點能量。
一團神奇而強大的能量。
「靈魂就像人的皮膚。
人的皮膚會吸附灰層一樣，靈魂也會吸附游離的各種能量。
人體內排出的汗液會殘餘在皮膚上，靈魂喜怒哀樂各種情緒波動導致的靈魂能量逸散，也會有部分殘餘在靈魂上。
甚至，包括一些微生物、寄生蟲
只不過，就像肉眼難以發覺皮膚上的附著物，靈魂上的附著物同樣難以發覺。」
看著羅素手中那團渾厚的能量，索爾不解：「可是，如果很少難以察覺就算了，為什麼它這麼多，還是難以察覺。」
羅素聳肩：「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索爾你靈魂中附著的能量與你靈魂強度的比例，比正常人要大上很多。」
「勞菲呢？」奧丁突然問道，「羅素你與他交手過，他靈魂中附著的能量怎樣？」
「唔，比索爾還多些。」羅素思索一會後答道。
這種從活體靈魂中剝離附著能量的技巧，他也是再次進階感知能力再次增長後才學會的。
此前他的感知能力也無法做到輕易分辨靈魂與靈魂上附著物。
「不止是勞菲，瑪勒基斯、蘇爾特爾、辛德女王、天使女王還有神王。
你們靈魂中附著的能量比例，都要比正常人大上許多。」想了想，羅素又補充道。
「是否是因為我們存活時間比普通人要更長，靈魂強度更大？」索爾問道。
「有關係，但應該不僅如此。
索爾你的年齡約是古一法師兩倍，靈魂強度古一法師更強一些，並且她需要時常修行，吸收多元宇宙中游離的能量。
正常來說，你們靈魂中附著的能量應該相差不多，甚至古一法師更多一些。
但實際上，結果卻相反。
甚至你靈魂中附著的能量，比古一法師多數十倍。」
羅素皺眉，有些不確定。
他吃了經歷少的虧。
他進階後，遇到的強者除了九界諸神和巨人外，就只有共生體之神納爾和古一法師。
雖然眼力出眾，但此刻缺乏對照物。
「會不會與諸神黃昏有關。」
海拉冷不丁地突然插話，
「只要想想這種異常情況最大的獲利者，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嗎？
世界樹背後古神想要收割諸神與巨人，自然就要想方設法把他們餵肥。
而且我懷疑這種能量過多，還會影響壽命。
看，奧丁，一千多年不見，我風華依舊，你卻年老體蓑。」
海拉話音落下，奧丁神色立即變得難看。
「恐怖，真相就是如此。」
奧丁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揪出世界樹背後的古神們，把他們宰了。
「海拉，剛剛忘記說了，你靈魂中的附著能量也很多。」
羅素湊到海拉身邊，低聲道。
「和奧丁那老頭子比起來怎樣。」
即使知道這些附著能量可能有害，海拉依舊不以為意。
羅素：「數量上少一些。」
海拉皺眉，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又問道：「如果換算成比例呢，幾比幾？」
羅素：「1:3.6左右。」
聽到這個答案，海拉雙手叉腰，揚起下巴對著奧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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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丁，你也就是痴長我一些年歲。
要是我們同年齡，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羅素奇怪的看了眼海拉，不明所以。
奧丁則仿佛看穿了海拉心思，只是想了想，什麼也沒說。
或許囚禁海拉上千年，他同樣心存愧疚。
他在心中計算了一番，得出結論。
也許，靈魂中的附著的能量也有上限，並非是按照線性隨著年齡無限增長。
到達上限後，便是死期。
就如，豬羊肥了，就該宰殺了。
想到這裡，奧丁眼神冷下，催促道：「羅素，開始吧。
我期待著你能找出世界樹背後的吸血鬼，我們一起把他們宰了。」
「好。」
羅素點頭，不再閒聊。
他記下巨坑中各族戰士的站位以及能量強度後，催動天賦【能量汲取】一吸，將這些能量吸收轉化為屬性點能量。
再將屬性點能量又擬態，轉化為各族戰士被吸收前的模樣。
一來一回間，各族戰士靈體看似沒有任何改變，實則卻被他打上了自己的印記。
「這就弄完了？」
索爾問道，他只覺得眼前一花，羅素就停下手了。
「還沒呢，就這麼點，除非全被一人吸收，不然很難起到太大作用。
得再加多點料，才能一網打盡。
不然一旦分散開，最多在開始時起到定位作用。
等他們逃走後，指不定會有辦法掩蓋或祛除這些能量。」
羅素邊解釋，邊走向象徵命運紡線的參天大樹。
這棵參天大樹的根系密密麻麻，跨越時空連接到九界諸多超凡戰士身上。
而它的頂端則是無限生長，刺破天際沒入虛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樹冠遙不可見。
如果不是第一印象使然，它看起來根本不像一棵樹。
反倒像是榕樹垂下的樹根，又或是另一棵樹的根系。
走到這棵參天大樹旁，羅素伸手觸摸樹幹，分出一縷神力偽裝後帶著意識向著頂端探尋而去。
每一個埋葬九界各族戰士的深坑都是世界樹背後吸血鬼的血瓶。
一瓶毒不死他們，羅素就多找幾瓶。
等毒素積累夠了，再突然發難一網打盡。
隨著這縷神力不斷向上探尋，羅素證實了自己猜想。
眼前這個命運紡線不是樹，也不是世界樹的根系。
而是世界樹上的一個「氣生根」，由世界樹枝幹上萌生出來。
找到那棵真正的世界樹後，羅素灌注更多神力與更多意識，逐個查探這棵世界樹上的氣生根。
十、百、千、萬、十萬.億、十億、百億.
這棵真正的世界樹上，足足有數以百億計的氣生根。
每一個氣生根，象徵著一個九界，一個阿斯加德諸神與巨人。
其中，也有少數氣生根中間便戛然而止，看上去像是被人為砍斷了。
羅素逐一排查後，總結髮現光是標記著即將發生諸神黃昏事件的世界，便有數十萬個。
接近總數的十萬分之一。
「我先去忙了，你們想回去就先回去，不用等我。」
和奧丁、索爾、海拉打聲招呼後，羅素神力爆發，破開宇宙空間向著他標記的地方趕去。
他有種預感，這次狩獵世界樹背後古神的收穫可能會比他想像中更大。
時光荏苒，三天轉瞬即逝。
羅素一口氣將這些標記的池子全部轉化，累的不輕。
本來，他平均一個池子需要花費一分鐘左右，全部弄完不眠不休也需要將近一年。
他羅某人什麼時候花過這麼長時間干一件事，家裡嬌妻還管不管了？
無奈，他只是斷斷續續恢復自己本身的感知速度，以現實中三天的速度，完成這項工作。
至於感知中過去了多少年，他懶得算了。
然而，當他將標記的池子全部用自身能量李代桃僵後，順著真正的世界樹枝幹繼續往上，又有了新的發現。
他以為的真正的世界樹，不是真正的世界樹，只是真正世界樹的一個根系。
拉開距離，隔著無盡時空，羅素勉強看出眼前這團東西是一顆樹。
一棵橫跨多元宇宙的樹。
不！不僅如此！
它的一條根系，便是一個宇宙群落。
根系不斷演化，便是一個多元宇宙。
而它本身，則是橫跨了大半個漫威宇宙。
『諸神黃昏的幕後之人，世界樹背後的古神，真的完全掌握世界樹嗎？』
羅素心中不由泛起一個疑問。
這種橫跨大半個漫威宇宙的東西，真的是一群古神能夠擁有的嗎？
還是說，世界樹背後的那群古神，是族群的群？
『不愧是世界樹，其上承載的世界數不勝數。
只是這依然是有限的。』
跳出現實宇宙之外、超旋流之外，來到中性空間接近漫威宇宙邊緣位置。
羅素發現了漫威宇宙的一大真相。
漫威宇宙是有邊界。
漫威宇宙中的事物，在它自身的尺度或許是無限。
但在更高一層面的尺度，就變成了有限。
這符合羅素一路走來的經驗。
他見過很多號稱自身能量無窮無盡的維度魔神、古神。
但最後一吸，就發現這些人的能量都是有限的。
所謂的無窮無盡，不過海量加重複利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