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皆盡的真正能力
陸離感受到前方襲來如狂風般的殺意,整個人精神一振,渾身的細胞都因亢奮而顫慄他腰間囚魔同樣出鞘,準備迎接卯之花的全力猛攻,
「解一一魔臨!」
隨著陸離的低語,紫黑色不詳的靈壓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暴風狂涌,濃霧化作披風纏繞在他身上,最終化作黑色的衣衫,上面帶著紫色的魔紋。
巨大如鬼頭一般的斬魄刀,握在陸離的手中,低垂在地面,上面暗紫色的紋路如呼吸一般的閃爍,渴望著鮮血。
更木劍八看到陸離的解後更是興奮,同時也有些不滿,結果隊長跟他打的時候,一次巔峰力量都沒用過啊。
這種名為解的力量,簡直比平時的隊長強上數倍,氣息不詳到令他本能的從體內發掘出更多的力量,去抗衡這種危險的氣息。
總隊長看著解後的陸離也是眼睛微微眯起,想看看陸離解的實戰能力究竟如何。
而另一邊,卯之花在魔臨那股不詳的靈壓沖刷下,白皙的臉上嘴角勾起在常人看來邪惡的弧度。
她素手抓住肉零暖的刀鋒,劃出優雅的弧度,鮮血從她的指縫中滑落,肉零暖也被濃稠的液體所染紅。
她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溫柔和煦,而是低沉中透著威嚴,「解一一皆盡!」
霧時間,周圍的環境一變,斬刀的具象化仿若侵蝕了現實,方圓數千米範圍內的世界,都化為了一片血海。
濃稠的鮮血從上方的鐘乳石柱上滴落,地面上則是如血池一般,鮮血漫過了腳踝,還時不時有氣泡在血池中升騰破裂。
同樣不詳且帶著殺氣的靈壓,頓時充塞了戰場的空間,與那股紫黑色的霧氣分庭抗禮。
戰場像是被劃分為了紅與紫兩種色彩,陸離所在的魔臨一方,充塞著紫黑色的霧氣,那些霧氣在排斥著血池,讓陸離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片空地。
同時,那些霧氣帶著縹緲的意境,在緩緩前進,將血池侵染的地方推平。
卵之花所在的方向則是純粹的血海,她漫步在血池之中,並未有絲毫阻礙,這裡是她斬魄刀解後的主場,地形中的鮮血不僅不會拖延她的腳步,還會讓她行動的更加迅捷。
無需多言,雙方都已解,狀態攀至了巔峰,幾乎是同時出手。
陸離突進的姿態極其狂暴,在動起來的一霧,無間僵硬的地面崩塌,化作一片深坑,同時強大的力量掀起血海的潮汐,逆卷向卵之花。
在他的突進中,前方的血池被分割開來,人未至便被那鋒銳的氣勢所破,刀未出,便以讓卯之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卵之花站在原地,手中肉零連斬,帶起一道道鮮血凝結成的利刃,如同劃破黑暗的猩紅匹練一般,封死了陸離的進攻路線,
頃刻間,飽含鋒銳靈壓的斬擊便到了陸離面前,與囚魔碰撞在一起。
碰撞的一霧,陸離發現這些血刃出奇的堅硬,或者說是柔韌,囚魔斬擊在上面並不像是跟什麼剛猛的刀鋒碰撞,感覺倒像是泥牛入海,力量被無限的消解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種纏繞的力量,粘稠的血液拉著自己的刀身轉變方向,讓他的刀勢不能成型。
卯之花連續揮刀,血池就像是將她的刀勢無限放大了,可以讓她在不同距離施展出她想要的斬擊,本質上來說這些血刃並不是法術攻擊,仍舊是她斬擊技術加持下的斬術。
只是解後,她可以更大功率的釋放靈壓,讓她的攻擊距離變得更遠。
如果之前在靈廷的戰鬥中她能用解的話,或許早就把滅卻師的老大砍死了。
就算對方的大範圍轟炸技能有些麻煩,但她當時也不是一個人在作戰,只要對方出現一瞬的空隙,她的皆盡就能突破靈魂歌者的防禦圈,對其造成連鎖的致命傷害。
作為斬術領域的高手,她在戰鬥中的判斷很精準,只要有進攻的縫隙,就能一口氣將敵人擊潰。
就像此時,陸離錯估了她斬魄刀血刃的牽制力量,刀勢失去了形體,一瞬的破綻也會被她捕捉到。
緊接著,便是血刃連斬,從陸離的防禦死角發起攻擊,逼得陸離不得不騰挪規避。
而一旦陸離轉移方向,就無法突進過來發揮囚魔的近戰優勢,喪失戰鬥的主動權。
卯之花的戰鬥經驗何等老辣,就算陸離不介紹他斬魄刀的能力,她也能看出那麼大的暴力刀身,顯然是能發揮出更大斬擊威力的形態。
與其硬碰硬顯然是不理智的打法,戰鬥高手並不是說要在硬碰硬中打贏一切敵人,而是通過合理的判斷打贏自己的對手。
卵之花懂得揚長避短,所以在碰到總隊長之前,她打遍天下無敵手!
轟一在連續的血刃斬擊風暴下,陸離被一道斬擊砍中,囚魔只以刀鋒護持了部分,即便有著武裝色的加持,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勢,在衝擊力下,連續撞斷了數根立柱,
站穩時,他用回道將傷勢治癒,活動了下手腳,「卯之花老師的解還真是樸實無華的強啊。」
他又用回了當年那場考核時,對卯之花的稱呼,同時手中巨大的囚魔刀鋒調轉,側於身後。
「你的己解呢?不會只有看起來很大而已吧?」
卵之花聲音低沉,進入戰鬥狀態的她很嚴肅。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提醒卯之花老師,你要小心點了。」
陸離微微壓低身形,「被我砍到的話,可是很痛的。」
他在各種狀態的加持下,綜合屬性處於99點,可以說比跟靈魂歌者決戰時還要強。
但他卻沒有如他預想中那般,在正面戰鬥中獲得很大的優勢。
也怪不得靈魂歌者在沒有星章前不敢進攻尸魂界,即便他能限制住總隊長,護庭十三隊中的頂尖高手也不是他能對付的。
死神的始解可以提升大約五倍的實力,而己解的提升則是始解基礎的五到十倍,簡單來說一位死神的常態和解實力,差距最大可能有五十倍以上。
卯之花老師之前在和靈魂歌者的戰鬥中,只用了五十分之一的力量在戰鬥,當然會被打的抬不起頭。
但此時她使用己解,靈壓功率全解放,此時的卵之花光是外在屬性,就已經突破了一百點!
陸離曾經聽說空間內四階到五階是一個過度門檻,100點屬性之下跟之上,完全是兩個領域。
到時候他們現在能獲得的自由屬性點將完全無法使用,要用更珍貴的強化資源才可以繼續變強。
眼下卯之花隊長在解狀態下,已經突破了一百屬性的極限壁障,雖然從數字上來看並不比自已高几點,但中間卻像是隔著一道天塹。
陸離可以肯定的說,如果是這個狀態下的卯之花,靈魂歌者是打不過的。
要知道他的魔臨狀態下的囚魔,破開靈魂歌者的樂章轟炸攻擊,都沒費多少力氣,卻被卵之花簡單的血刃給阻攔下來,這其中差距就可見一斑了。
卯之花老師的戰鬥技藝在全面發揮的情況下,起碼也是宗師級上層乃至巔峰,這會兒她顯然進入了忘我的狀態,根本毫無顧忌的在對付自己。
若是陸離有少許松解,或許會被瞬殺也不一定。
他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害怕失手砍死對方什麼的約束囚魔的力量,那樣他會敗的很難看,
也不是他想要的對決。
「很痛嗎?那你盡可試試。」
卵之花在血池中邁步,瞬步之下,朵朵血色的蓮花在她背後盛開,她白色的羽織紛飛,如同穿梭在血蓮花園中的純白蝴蝶。
隨著她揮刀,皆盡的血刃風暴再起,瞬間便將陸離的前進方向封死。
可下一剎,陸離還是迎著這些血刃突進了,刀意起於心,化而為行,無形的力量在他身前延展開來。
囚魔斬出的一霧,刀意到達巔峰。
砰血刃破開的聲音響起,囚魔的橫斬之勢將陸離的前路掃空,陸離破開鮮血的雨幕,到時大開大合,就要從上方以開山之勢劈向卯之花。
然而下一刻,被陸離劈開的那些血雨同一時間調轉了方向,仿若化作了無數細小的刀刃,從四面八方沖向陸離。
陸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了個措不及防,這下他可真是情報受害者了,因為他完全沒想到卵之花老師還有這樣的能力。
正因為他看過了漫畫,所以才會在這種地方大意。
千鈞一髮之際,陸離刀勢迴轉,以納百川之勢將血雨驅散,同時在空中翻轉身形,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錯誤的分析能力,和出眾的臨場判斷。」
場外,總隊長點評了一句,他認為陸離猜錯了對方斬魄刀的能力,但能及時收手防禦並未受傷,也是值得稱讚的。
血池中,卯之花單手持著肉零,邁步走向陸離,「陸君,你該不會認為發出血刃斬擊,就是我斬魄刀的能力吧?」
她駐足後,肉需刀尖垂向血池,只見血池內有鮮血升起,化作絲線,在空中演化出各種形態。
「那是卯之花老師的斬術帶起的劍壓,融合出的產物吧-—
陸離看著這一幕思索道,「而你真正的能力,是操控鮮血?」
皆盡,在佛家術語中,代表一切的盡頭,,卯之花老師的解應當是對應著血池地獄,也就是操縱鮮血的力量。
在原著中他只在卯之花老師與更木劍八的那一戰中看到了其解,因為篇幅有限且太過詩意的描繪,導致他其實沒看懂皆盡的能力。
現在他明百了,卵之花老師的血刃並不是斬魄刀的能力,而是她斬術造諧的體現。
她斬刀的用法能力,其實並未在與更木一戰中體現,畢竟她受到的委託是教更木斬術,
跟自己的這一戰不一樣,她們並不是斬術的切磋,而是綜合戰鬥領域的切,所以她們在開始廝殺前還曾以武學招式過招。
現在都已經解,自然要發揮各自解的優勢,而不是單純的比拼刀術。
這麼一想,陸離忽然感覺更木劍八即便火力全開,也未必能輕易戰勝帶著真正殺意的卯之花,
因為操控鮮血的能力,用的好的話,可是很強的。
「沒錯,所以你站在那裡真的好嗎?」
卯之花的話音剛落,陸離腳下的血池就沸騰了,萬千血刺升起,扎向他的軀體。
陸離只慢了一瞬,就在向上躲避的時候,被一根血刺劃破了皮膚。
離譜的是,他體內的血液逸散出來後,也受到了卯之花的操縱,化作利刃反攻向他自己。
與此同時,卯之花自身也沒有閒著,踏著極速的瞬步而來,斬出致命的血刃。
陸離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氣,力量從腳下的靈子落點中如潮水般傳導,一刀橫掃向前,魂意進發,將血海逆卷。
武聖刀法一一逆乾坤!
刀勢渾然天成,陸離破開卯之花的攻勢,自漫天血霧中以柔水般的斬擊削向卯之花的身軀。
武聖刀法一一潤無聲。
連續的魂意進發,讓陸離的刀鋒破開了卯之花的解能力,雙方在這一霧幾乎都處於無防禦的狀態。
兩人眼中都帶著狂熱的戰意,眸子中只有對方的身影,前進時有攻無守!
只見陸離手中巨大的囚魔上紫黑色的紋路亮起,整個刀身像是活了過來,劃破虛空時帶起修長的紫光。
而卯之花則是全力催動皆盡的力量,血泉如江海般匯聚,在她的操縱下,形成一柄巨大的血刃,殺向陸離。
戰意和殺機在這一瞬同時到達頂峰,陸離的霸道的巨刃斬向那仿若無邊的血刃,這一招內就要分勝負。
就在雙方的強大攻勢即將碰撞在一起時,一道身影以兩人都看不太清的神速出現在了戰場中央。
「流刃若火!」
總隊長蒼老的聲音在戰場中響起,剎那間,熾熱的烈焰蒸乾了那海嘯般的血刃,而流刃若火的刀鋒則是擋下了囚魔。
無匹的力量進發,瞬間便將陸離手中的囚魔給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