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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遣將討賊,今助韓否?

2024-12-07 07:34:29 作者: 周府
  第173章 遣將討賊,今助韓否?

  「今時天亮了,莫要折騰!」

  阿刺海緩和呼吸起身,嗔怪道。

  作為匈奴單于之女,阿刺海今時不復端正之色,秀髮散亂,白嫩的身軀若隱若現,臉上潮紅一片。而今地上到處是掉落的衣裳,以及一面繡了一半的鴛鴦圖繡。

  張虞懶洋洋而起,說道:「繡鴛鴦,不如試鴛鴦之樂!」

  今晨起來,見阿刺海在繡鴛鴦,張虞一時興起,自然抱到床上嬉鬧一番。

  阿刺海臉色羞紅,將張虞衣服扔到榻上,說道:「快些起身,我今日尚有事。」

  在阿剌海的服侍下,張虞穿上衣袍,說道:「我今日想喝羊湯!」

  阿剌海幫張虞穿好外袍,說道:「我稍後叮囑厄丁!」

  「好!」

  家中還是不能缺女人,之前左右沒有妻妾服侍,張虞活得雖說自在,但很多事顧及不上。自阿剌海嫁入府上,雖說單于之女脾氣驕縱了些,但為人頗是細心。

  長久的接觸下來,對於政治聯姻的阿剌海,張虞算是滿意。人長得漂亮,皮膚好,沒有草原女子的粗糙感,有雙大長腿,也挺會照顧人。唯有一點,脾氣太急,凡有不滿意便會生氣。

  不過對張虞而言自是爽點,沒有什麼事比調教脾氣差的妻妾更有趣了,酈素衣因關係太深,不好調教。但調教政治聯姻的阿刺海,張虞還是下得了手。

  念及於此,張虞愈發想念身在參合塢的王霧、酈素衣、紅娘、呼衍玉四人。

  待他取了太原,吞了雁門,便能將妻妾與家中老小接至晉陽。

  早膳享用完,張虞便往郡府批閱公文。

  上黨的軍政事務集中至郡府,辦事人員約有三十幾人,之前尚有前任劉太守班底的老人。隨著張虞徵辟郡中大族子弟,以及篩選原先官吏,所能留下之人,

  幾乎是張虞以為可用之人。

  上黨目前工作的重心大體有兩項,分別有揀選軍士,以及開墾上黨荒田。

  一到郡府,郭圖拿著公文便來找張虞,說道:「君侯,今度遼軍有六千步騎,高順、許褚分領陷陣左右營,孟寧之、張君、徐晃分領固山左中右三營,張遼、柯比、郝昭統率雲中騎千人。」

  「今下兵馬漸多,而君侯仍以步騎分統編排,恐不利於各校統兵。且據沾縣長來報,黑山賊劫掠周邊鄉野,被掠民百餘戶,不知君侯欲遣誰出討?」

  張虞先行拿過沾縣的軍報,之後走至上黨輿圖前,說道:「沾縣(今昔陽縣)往東北便是常山郡上艾縣,是為上黨與常山聯絡之井陘道要衝。」

  井陘道的起點為常山郡,往西入太行山之後,並道分為兩條道,向西行穿行山嶺,可直抵普陽;而向南行經上百里山道,則能至上黨郡內。

  戰國名將趙奢擊敗秦軍的闊與之戰,則是發生在沾縣境內,且還是沾縣所轄的鄉亭,足可見沾縣的地理位置之重。

  郭圖指著輿圖,說道:「我上黨與幽州聯絡,皆需經井陘而行。今井陘道若被黑山賊所堵,我軍與幽州聯絡將絕,眼下需遣軍士征討,以確保井陘道之順暢。」

  「可知賊軍詳細人數?」張虞問道。

  「約數千人,賊首名王當,具體情況尚不知曉!」郭圖說道。


  張虞沉吟少許,說道:「讓張遼率郝昭、孟寧之二將,都督一千五百步騎,

  前往征討王當。若兵力不足,可讓張遼上報。」

  「張遼僅二十出頭,是否遣張君前往!」郭圖遲疑道。

  張虞不以為然,說道:「打仗若靠羅數,我早敗於郭泰之手。張遼年歲雖小,但從軍經驗豐富,我深知其能,今可讓他率兵討賊。」

  開玩笑,打仗如果靠資歷、年齡,別說張遼不成,張虞也該早點放棄爭霸了T

  說著,張虞將軍報擱下,說道:「今兵馬雖多,但今僅一郡之所,步騎分開統率,尚能來得及調配出征。及西並太原,屆時可再議步騎混編一事。」

  「諾!」

  郭圖拱手說道:「圖今下便去拜會張校尉,向其傳達君侯軍令。」

  「可!」

  待郭圖告辭而退,鍾在通報後,趨步入堂,說道:「君侯,今有士人通過考課,與之交談,深感其才華出眾,特引薦於君侯。」

  張虞所設的考課內容其實不難,無非是儒學經典考核。通過考察的士人需先與鍾問答,經由鍾篩選,再上薦於張虞。

  一般來說通過考課的人,即便不能讓鍾滿意,還可以到縣中、軍中出任筆更。能讓鐘上舉至張虞眼前之人,保底能至郡中為更,上限可為縣長,或是在張虞左右為幕僚。

  「何人?」

  「常林,字伯槐,河內溫縣人。今因避王匡迫害,故與族人遷至上黨,暫在高都定居。其家甚貧,至今以耕作為生,為人多才善謀。」鍾將有關常林的文書遞上,說道。

  「常伯槐?」

  張虞露出玩味之色,他探訪民情的路上,偶然遇見常林。在張虞與之到壺關後,便以有事與常林分別。今下常林果不出張虞所料,通過考課,及鐘的面試。

  「讓他入堂!」

  「諾!」

  少許,常林便趨步入堂,抬頭欲向張虞行禮時,見到熟悉的面孔坐在榻上,

  不由是呆住了。

  「於君?」常林失聲道。

  張虞示意常林坐下,笑眯眯道:「故人相見,伯槐怎不問好!」

  聞言,常林很快反應過來,作揖說道:「仆拜見君侯,林之前不知君侯身份,如有得罪,莫要見怪!」

  張虞笑道:「有何見怪?倒是虞未能提前表明身份。」

  在與張虞交際過程中,其實常林已猜到張虞的身份不一般。而他之所以沒猜『虞張」就是張虞,而是他覺得張虞太年輕了,不像是度遼將軍本尊。

  今下常林見到張虞,有種不可思議之感,張虞憑二旬有餘之齡,便據有上黨,擁兵五千步騎,果真是年少有為。

  常林面露敬佩之色,說道:「君侯躬身下鄉,探明鄉邑民生,林敬佩之至。

  張虞笑了幾下,說道:「伯槐之前有言,若我讓你出任縣長,你當會為我大治百姓,可是如此乎?」

  常林神情尷尬,說道:「林一時得意之言,今不敢奢求縣長。」

  「有何不敢?」

  說著,張虞看向鍾,問道:「若我沒記錯,縣長行事多有懈怠,今可表伯槐為路縣長。」


  見張虞二話不說,便表自己為縣長,常林遲疑少許,問道:「君侯不面談嗎?」

  張虞挑了挑眉,笑道:「我與君一路交流,已知伯槐胸中才能,何須疑之?

  今讓你出任縣長,便是欲觀君之所為,能否為我大治路縣。」

  常林心中頓生感慨,休說張虞年輕,但雷厲風行,用人果斷,毫無遲疑,果有主君之模樣,非常人也!

  常林拱手作揖,感激道:「林莫不敢忘君侯賞識之恩,今後必彈精竭慮,大治潞縣。」

  「善!」

  上午,張虞與鍾、常林談及潞縣治理問題,中午便與二人用膳。下午理事之時,張虞便得收到袁紹所寫書信,遂邀身側親信商討此事。

  「君侯,袁紹看是畏懼我軍,竟主動來信示好。」呂范讀著官方書信,笑道。

  「君侯大破白波賊,威震晉代,袁紹受制於我,今安敢不和我軍交好!」郭圖笑呵呵道。

  在投靠張虞之前,郭圖受荀諶勸說,還心生投靠袁紹的念頭。從今下來看,

  郭圖自認為他選擇對了。畢竟袁紹雖說名聲顯赫,但今屯兵於河內,先是討賊無功,而後受限制於張虞、韓馥,實際境遇談不上太好。

  張虞瀏覽袁紹所寫密信,說道:「袁紹在信中,欲邀我軍助他征討冀州韓馥,其言待事成之後,他將會讓我軍進駐河內。」

  「征討韓馥?」

  徐庶神情震驚,說道:「袁紹與韓馥今為同盟關係,袁紹怎會來信邀我軍征討韓馥。」

  鍾冷笑了下,說道:「冀州強盛,而韓馥無能,豈不惹袁紹窺探!」

  說著,鍾看向張虞,說道:「君侯,關東諸雄暗藏私心,以袁紹書信觀之,聯軍不久便將自行瓦解。」

  「那今助袁否?」徐庶問道。

  「我倒以為今可助韓馥!」

  呂范拇須而思,說道:「袁紹胸有大志,名聲顯赫海內,於君侯而言,袁紹據河北,如有猛虎臥於榻側。今不如將袁紹書信轉送與韓馥,讓韓馥有所戒備。」

  張虞沉思半響,看向鍾、郭圖二人,說道:「元常、公則,二位有何見解?」

  郭圖不知如何回答,遂陷入沉思。

  鍾分析說道:「韓馥為袁氏故吏,而今袁紹敢圖謀韓馥,韓馥身側大體有親和袁氏之人。若君侯將書信轉於韓馥,袁紹知君侯所為,必與君侯結怨爾!」

  「然韓馥如能制衡袁紹,今將書信交於韓馥,未嘗不可!

  徐庶明白關鍵點,說道:「鍾君所言極是,韓馥能否制衡袁紹,為關鍵之所在。若能制衡袁紹,可將書信交於韓馥;若不能制衡袁紹,相助韓馥無用爾!」

  張虞手指敲擊案幾,說道:「若我所料不差,袁紹不僅聯絡我軍,估摸還聯絡他人。」

  「那以君侯之見?」呂范問道。

  張虞意味深長,說道:「天助自救之人,韓馥怯弱膽小,我軍將信交於韓馥,恐多半無用,今何必救他!」

  韓馥會不知道袁紹有意圖謀他嗎?

  韓馥怎麼會可能不知道袁紹心思,否則不會剋扣袁紹的糧草。

  既然知道為什麼韓馥不下手?

  僅是韓馥性情釋然,做不出率兵攻殺袁紹之事。這般怯弱之人,在亂世中遲早會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縱張虞有心相救,也無從下手。

  但凡類似劉璋、劉表之類的割據諸侯,張虞都會毫不猶豫將書信交於對方,

  以便讓他鉗制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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