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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呼朋引伴,威震河朔

2024-12-13 04:06:35 作者: 周府
  第182章 呼朋引伴,威震河朔

  自溫動獻陽邑,並擒李峻歸降,太原內已無力量能抗衡張虞。

  八日,大軍下榆次;九日,張虞入晉陽;十二日,張遼據介休,控制河東出入太原要道。

  從九月十四日出兵,到十月十二日下太原,中途僅花了不到一月的時間,張虞便徹底掌握了太原郡,並降服本郡近四千步騎。

  晉陽,州府。

  「噴~」

  郝昭摸著州刺史府上的蜀錦門帘,不禁發出讚嘆之聲,說道:「相比刺史府布置,那上黨郡府中的物件當真庸俗、樸素,其之差別類如弩馬與千里馬之分。」

  郭圖倒是識貨,笑道:「伯道你可知手上那件錦簾,其價格多少?」

  「多少?」

  「至少值三金!」

  「三萬錢?」

  徐庶驚嘆了下,說道:「夠尋常百姓一家花銷十幾年了!」

  郭圖指著主位後繡有鳥獸的屏風,說道:「此屏需費萬人之力,以市價料斷,至少需十金。」

  郝昭搖頭而嘆,說道:「早些年販馬,一歲收入尚不足一金,區區屏風、錦簾便要花上數金,

  乃至十金,昭實不敢想像。」

  「太奢華了!」

  徐庶念及上黨受災的百姓,忍不住嘆氣道。

  見郝、徐二人見識短淺,郭圖拇須而笑,說道:「并州貧瘠,如此布置談不上奢華。你二人若見郵城中的冀州牧府,用宮宇形容,毫不為過。

  ,

  張虞站在階上,將堂內陳設收入眼中,說道:「讓人將這些布置去掉。」

  「君侯,不可去啊!」

  郭圖趕忙阻止,說道:「州府陳設富麗,是為鼓壯氣勢。君侯今下令人去除,何以壯聲勢?」

  張虞倒不在意,手指向徐庶,問道:「元直,你為何隨我奔走?」

  徐庶拱手說道:「君侯施手救仆,並賞識於庶。庶深感君侯之恩,遂願為君侯奔走。」

  「伯道呢?」

  郝昭咧著嘴,說道:「君侯待昭,有再造之恩,故昭願為君侯奔走。」

  張虞手扶腰帶,望著富麗的陳設,沉聲說道:「壯聲威者,非奢靡之飾,而是願為虞奔走之士。」

  郭圖面露難色,不知如何勸張虞。

  在此之際,鍾笑容滿面,從堂外入內,向張虞拱手,說道:「恭賀君侯,并州及太原郡戶籍、輿圖悉數保全,另有各郡縣官吏名冊。」

  「有勞元常從壺關奔波而來,為我整理州郡政務!」

  張虞走下台階,握住鐘的手,笑道:「得有太原,今大事之基有矣!」

  說著,張虞指著周圍陳設,說道:「元常,州府布置奢華,我欲令人撤除,何如?」

  「君侯何出此言?」鍾問道。

  張虞沉吟少許,向左右親信透露心聲,說道:「州府陳設富麗雖能壯聲勢,但今時形勢非往昔之形勢。今需以馬上征戰廝殺為先,天下未安而享奢靡,弱了志氣,軟了骨頭,何談匡扶社稷?」


  張虞讀了不少史,深知許多諸侯在創業時,意氣風發,不享奢華。但擁有了基業,被富貴軟了骨頭,後續的下場無不是成為別人的菜,其典型代表便是張士誠、陳友亮二人。

  故今在大業未成之前,張虞必須懂得自我約束,不能被物質腐蝕了心智。而將州府這些富貴的陳設撤去,其錢財用於花到軍隊上,豈不更好?

  聞言,鍾、郭圖、徐庶等人神情凜然,對張虞所為甚是欽佩。

  鍾說道:「君侯今欲撤下富麗陳設並非不可,但為美觀、實用而考慮,可用平常物件代替。」

  「好!」

  張虞說道:「此事便交由元直操辦,一切以節儉、實用考量。「

  「諾!」

  待徐庶退下,張虞念及眼下關鍵之事,問道:「元常,我軍已據太原,不知如何上報朝廷?」

  鍾微微眉,問道:「君侯可是指如何處理與董卓關係?」

  「差不多!」

  張虞順勢坐在案几上,說道:「我軍以討賊為由,率兵馬入太原。今李峻被擒,我軍需向朝廷求官,方能控制太原。且我妻族在長安,若得罪董卓,恐妻族~」

  張虞擔心會因他拿下太原所產生的蝴蝶效應,從而讓王允誅董的計劃流產,故張虞需要與董卓儘量維持友善的關係。

  鍾思慮少許,說道:「君侯,關東諸侯起兵討董,董卓深陷其害。今君侯如能遣使入朝,向朝廷獻馬上表,示以謙遜姿態。董卓出於安邊之念,當會安撫君侯。至於控制太原,君侯不如表親信之人,出任太原郡守。」

  「元常所言不無道理!」

  張虞微微頜首,說道:「今讓邵然攜李峻出使長安,向董卓陳述征討太原緣由,並獻上駿馬毛皮,以示順服之姿態。」

  「君侯以征討定襄賊張安為由過境,今向長安上疏還需表明招降張安之功,不可落人口舌。」鍾提醒道。

  「善!」

  張虞點了點頭,吩咐說道:「伯道,你率騎卒五百北上,迎酈嵩於武州。屆時我便向朝廷上書,言張安聞我率兵征討,率兵歸降我部。」

  「諾!」

  與妻妾分別這麼久,今打下晉陽,是時候將妻妾接到身邊。

  「向外界士民言,張安歸降君侯之舉甚好!」

  郭圖笑道:「君侯先是擒獲李峻,下太原;今遣人招降張安,便復定襄郡。月余之內,君侯便據兩郡,如此事跡傳播於天下,豈不令士人敬畏?」

  說著,郭圖向張虞拱手,說道:「君侯之名威震河朔,料想士人無不敬服。圖已向鄉族賢士去信,讓諸子勿要疑君侯,速來投奔歸降。」

  「與公則意同,今已去信於族人,言君侯威河朔之名。」鍾說道。

  前些年,張虞名聲微弱,尋覓賢才需要靠自己遊說;而今,隨著張虞地盤的擴大,人才不用張虞去找,通過周圍人的引薦,或是受名聲吸引,人才都會主動前來投奔張虞。

  張虞笑眯眯問道:「不知二位請邀何人入晉?」

  郭圖沉吟少許,說道:「圖族弟郭嘉,友人辛評、辛毗兄弟。另族弟郭援為鍾君外甥,今在韓冀州帳下,已由鍾君去信相邀。」

  或許帳下賢才不少,張虞對郭嘉、辛毗等人沒有太多感覺,反而對郭圖與鍾二人存在姻親關係而驚訝。


  「公則與元常有姻親關係?」

  「然也!」

  鍾倒不避諱,說道:「有一妹嫁於郭氏,其家與公則有遠親關係,郭援為外甥,其雖有才幹,但年少成名,剛好勝。他性情若是不變,君侯可以用之,但不能大用。」

  『那郭嘉呢?」張虞問道,

  郭圖沉吟道:「郭嘉志向遠大,自弱冠起便隱姓埋名,結交世間俊傑,不與俗人結交,其智謀驚奇,可謂少年英傑。今初從韓馥帳下離開,受辛評相邀,至袁紹帳下暫居。」

  張虞有所意動,笑道:「望郭援、郭嘉等賢士能受二位相邀,入晉陽一游,以容我盡地主之誼。」

  話雖這麼說,但張虞心中已有想法,以上這些人不敢說能否全來,單說來一半,他帳下的穎川士人數量就不少,往後需多提拔并州內部士人,以免讓穎川籍貫士人獨大。

  「君侯,今太原已下,定裹、上黨二郡在手,不知如何處理西河、雁門二郡?」郭圖問道。

  張虞思考半響,說道:「西河郡僅存平周一縣,其郡守崔鈞,我與之有幾面之緣,其才能出眾,為博陵崔氏子弟。今可以恢復西河郡事宜,邀他至晉陽商議。」

  「而雁門太守郭,我與他關係深厚,其族為太原望門,宜當講禮,明以恩威,而不可動武。」

  在并州諸都里,最不好對付之人,或許便是雁門郭。李峻、劉博二人都是外來人,用計謀、

  用刀兵,便能將其吞併下來。而郭與張虞關係深厚,張虞實在不好強行吞併雁門,僅能暫時安撫郭蘊,讓他站在自己這邊。

  至於西河太守崔鈞,張虞暫時不打算動他。畢竟西河郡人少,僅平周一縣,其郡守與縣長已無區別。後續恢復西河郡縣,還需崔鈞為他治理西河郡。

  見張虞自有安排,郭圖拱手說道:「君侯為度遼將軍,今暫無官職,兼治并州諸郡。今下看能否向董卓求官,以度遼將軍職都督并州諸郡。」

  張虞笑了笑,說道:「恐董卓忌憚我軍,不願封授都督并州諸郡之權於我。然董卓若是不封,

  我書信於劉幽州,讓他表授并州諸郡之權於我。」

  天下雖說亂了,但該要有的程序還是要有。在河北地區,漢室宗親的劉虞,其名聲比韓馥來得高;在邊疆地區不用多說,劉虞的名頭不亞擁有朝廷的董卓。

  「今太原初安,軍政之事有勞二位操勞了。」張虞拱手說道。

  「不敢!」

  「願為君侯效力!

  既有了布置,眾人便抓緊時間,爭取在入冬前,初安太原、定裹二郡。

  十月二十日,郝昭率五百騎卒至武州,勒令定襄賊『張安』投降,否則張虞將親率兵馬討之。

  得聞張虞威名,張安納酈嵩之言,遂舉郡歸降。

  如郭圖所言,張虞僅憑月余時間,便擒獲李峻,降服張安,連下太原、定裹二郡,并州士民無不敬服,其名遠播天下!

  在中平元年的冬天,張虞之名威震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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