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炒麻辣香鍋嗎?」
窒息的沉默里, 明春山錯著眼,終於問了出來。
夏平蕪又一次被她帶歪了思路:
「哦,麻辣香鍋更能取悅你嗎?」
取悅。
明春山好像明白剛剛夏平蕪為什麼會臉紅了, 因為現在,她的臉上也開始蒸騰起了滾滾的熱氣。
不自覺的,明春山的嗓音有點干:「阿姊,你……想取悅我?」
她與夏平蕪對視:「為什麼?」
為什麼?
夏平蕪覺得,現在並不是說這話的好時機。
於是她索性直接喚她:「春山。」
明春山定定看她。
這一時, 明春山才發現,夏平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睡裙。
因為長久沒有戶外鍛鍊過,夏平蕪的膚色白得病態, 而這一動作, 也裸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肩頸肌膚和藕白色的小腿。
而後,夏平蕪踩著溫熱的地板,走近了幾步。
明春山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知道腦子裡的嗡鳴聲越來越大。
所以她又退了一步:
「你換了衣服?
「要不今晚先不炒麻辣香鍋,我去把食材凍起來……」
而後聲音卡住。
因為夏平蕪微微低頭, 輕輕啄吻著明春山的脖頸。
她的唇瓣仿佛帶了火似的,眼見著明春山的肌膚上瞬間泛起了一陣顯眼的紅暈。
明春山低眉,手指不由自主攥住夏平蕪的手腕, 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阿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夏平蕪沒說話, 只加重了些親吻的力度。
明春山攥緊的力度不由得重了些,聲音甚至已經帶喘了:「阿姊,不行。」
可夏平蕪正在慢條斯理勾開著明春山身上的圍裙, 聞言, 她只慢悠悠頓住, 而後水盈盈抬眼,不動聲色地問:
「不行嗎,春山?」
防線一瞬間崩塌。
下一刻,明春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藕白色的小腿順勢纏住明春山緊繃的腰間,夏平蕪卻緩緩停了動作。
她像之前很多次那樣,撫摸著明春山的臉頰,和她額頭貼著額頭:
「不過,你這麼說,我也發現,我好像……
「是有點餓了。」
……要結束了嗎。
明春山手一僵,心裡已經開始有了隱隱的後悔。
但夏平蕪沒接著往下說,只依舊緊緊盯著明春山。
她的指腹慢慢摩挲著,悠悠地畫著圈圈,而後,一聲輕輕的笑突然自她的喉頭溢出。
她輕輕地喃喃:
「所以我現在想嘗嘗廚師的味道,可以嗎?」
*
「平蕪吃的藥到底是什麼?」
實驗室最深處,阮燭筠擋住寧旋,目光沉沉地看著面前的人。
寧旋摩挲著手裡的瓶子,面色一點表情都沒有:
「我已經告訴過你,保護好你自己,其她不該問的事情,都別問。」
阮燭筠壓著自己即將奔涌而出的怒氣,咬牙切齒:「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她憋著這個問題好一會兒了。
剛剛在醫務室,她剛剛告訴完平蕪「明春山醒了」 ,還沒來得及說「明春山去樓上找你」的時候,寧旋就進來了。
她進來了,可是卻什麼都沒說,只搖了搖手裡的瓶子,等到她放下手機要去追的時候,才慢吞吞和她說:
「閉好你的嘴。」
阮燭筠心慌意亂,簡訊也忘了發,等到平蕪回來,之前說了要一起走的事情也不敢再提。
她只想趕快找到寧旋,把這一切問清楚。
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寧旋現在卻依舊那副無悲無喜的樣子,只垂眸盯著阮燭筠:
「出去,這裡並不歡迎你。」
「寧旋,你上次和我說,我身邊的人並不乾淨。」阮燭筠逼近她,「你要是真的不想我涉足,就別讓我像個傻瓜一樣。」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就在阮燭筠以為這一次對話也要像上一次一樣無功而返的時候,肩膀卻被人扯住了。
寧旋壓低了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頓:「行,那我告訴你。
「阮燭筠,你聽好了,那個藥,會導致夏平蕪的異獸化。
「實話說,我倒是覺得,明春山把她關在家裡不用異能,是為了她好。」
……?
平蕪、異獸化?
阮燭筠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明春山給平蕪吃的藥,是為了,讓平蕪異獸化?」
「從念書的時候,明春山有多喜歡夏平蕪,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寧旋淡淡看她,眼皮都沒認真掀一下,但這聲音卻讓阮燭筠聽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來,
「反正夏平蕪正好也有戰後後遺症,藉此機會把她關家裡,難道不也正好符合明春山的心思嗎?」
不知是不是寧旋雲淡風輕的神情徹底刺激了阮燭筠,她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個調:
「絕對不能這麼做,我一定要告訴平蕪,這婚必須得離!」
阮燭筠立刻掉頭要走,而後,衣服後領又被人拽住。
寧旋懨懨壓著眉毛,聲音又冷又硬:「都七年了,你說了又能改變什麼?
「我都說了,你身邊沒有善茬,先不論在夏平蕪相信你之前,明春山會不會把你滅口——
「你覺得明春山的藥是哪裡來的?」
異獸化的藥。
寧旋也知道。
很可能和實驗室有關。
阮燭筠皺眉:「明春山和異能局聯手了?
「不……更關鍵的是,異能局為什麼要讓平蕪異獸化?
「如果異能局的目的是為了減輕平蕪對她們的威脅的話,她們這樣做、不是反而增加了平蕪的危險係數嗎?」
*
明春山抱著夏平蕪倒上床的時候,後知後覺地開始擔心——
屋內的溫度會不會太高了,等一下阿姊出太多汗怎麼辦。
正想伸手去摸遙控器,明春山突然覺得腿下一涼。
自己的衣服被夏平蕪順手拉了個乾淨。
她低眸,卻只能看見夏平蕪毛茸茸的發頂。
電光火石之間,一股酥人的電流剎那間竄到了頭頂,明春山立刻死死抓住夏平蕪的肩膀:
「阿姊,等一等!不要——」
底下的夏平蕪抬眼,眼底有朦朧的水汽:
「不要什麼?怎麼了?
「春山,是我弄疼你了嗎?」
……當然不是!
明春山的臉已經燒得她說話都開始磕巴了,她蜷起身子,手掌從夏平蕪的腋下穿過,把她拉了上來:
「等一等,阿姊,不要用口……很髒的。」
她抖著聲音,往床頭櫃伸的手胡亂攪著,直到帶翻了好幾個盒子,才勉強找到了一盒最常用的:
「這個,你用得最舒服的,我給你套上。」
夏平蕪已經迅速爬了上來,伏在明春山的胸口,乖乖伸出自己的手指。
但她的眼睛卻不閒著,牢牢盯著明春山,有些困惑:「你是不是嫌熱?」
她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出風口:「我特意調低了溫度啊……」
明春山的臉更紅了,明明做過很多次,可她的動作卻還是手忙腳亂了幾分。
套好之後,她故意裝作檢查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轉回來托住夏平蕪的臉:
「阿姊,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我在取悅你。」夏平蕪很肯定的聲音,「而且因為我在月經期,我更肯定地告訴你,這次是我單方面取悅你。」
雖然……但是,她不是在問這個。
明明夏平蕪什麼都還沒動,明春山卻覺得自己的動作要托不住了:
「這不一樣,阿姊,你剛剛和我說要一起要個孩子,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別擔心,我特地查了,現在已經普及社會化撫養了,我們可以平衡工作和家庭的。」
夏平蕪已經伸手環住明春山,將她摟緊懷裡,另一隻手正在往下探。
明春山只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在剎那間麻了一下,她伸手想去捉夏平蕪的手,可是夏平蕪卻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樣,輕攏慢捻,就是不讓明春山碰到她的手。
……
室溫盤旋升高,伴著濃重的水霧,但暖氣卻被一次次按低了溫度,仿佛激情之後的靜謐。
明春山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灘泥,整個臥室里應該都是她的喘息聲。
但是夏平蕪俯在她耳側、輕輕喘息的聲音卻幾乎占據了明春山整個大腦。
明春山覺得,自己必須要把問題搞清楚。
她轉頭,再次很認真地問:「阿姊,你到底知不知道……」
夏平蕪打斷她,兩隻眼睛亮晶晶的:「你舒服嗎,春山?」
……這個問題上,明春山無法違心,點了下頭。
夏平蕪也點點頭,繼續問:「那我說要和你要個孩子,你開心嗎?」
……?
這個問題上,明春山只遲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夏平蕪眉眼輕輕地彎起來,總結髮言:
「你開心就好。」
激情過來,意識終於逐漸回籠,明春山攥住夏平蕪的手腕,認真問她:
「阿姊,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夏平蕪並沒隱瞞,誠實點頭:「樓上那位和我說,如果我願意和你要個孩子,不僅對異能局有好處,你也會開心的。」
樓上那位?
這樣說,然後阿姊就信了?
明春山幾乎要被夏平蕪這孩子氣的回答給氣笑了,但等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夏平蕪繼續道:「既然你開心了,那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明春山心裡發笑,故意板起臉:「其實我也沒那麼開心。」
也許是因為激素作用,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
「那、你回答完我的問題,我們再來一次,這次肯定讓你開心,行不行?」
夏平蕪將下巴搭在明春山的肩膀上,聲音聽在明春山耳朵里,有些軟綿綿的,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寫離婚協議書給我?
「你之前說喜歡我、而不是因為要照顧我所以才和我結婚——
「這些話,是不是都是你哄我說的假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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