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夫人帶著羅側妃和余朝陽氣勢十足地直接闖進主院。
秦雨煙正在看帳本。
「王妃,你是不是想世子早點死?」二老夫人一看到人就劈頭蓋臉地叫罵,「王爺怎麼就娶了你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為妃,世子可是你親生兒子,你居然要斷了他的活路。早知道當初就該聽我的,娶我蔣家女。」
「二老夫人這話什麼意思?」被罵得莫名其妙的秦雨煙臉一冷。
她蔣家女很高貴嗎?一個落魄的官家,現在在朝為官的一個都沒有,只有幾個外放的族中子弟。
她可是衛國公家的嫡女。
「什麼意思?聽說你們斷了世子的繼續醫治?打算放任不管?你可是他的母妃,怎麼如此惡毒。虎毒還不食子,你怎麼比後娘還不如?」二老夫人好像很關心世子得不到治療似的。
「二老夫人,此事是本妃和王爺一起決定的,那是本妃的親子,本妃心裡有數,就不勞二老夫人操心了。」秦雨煙也來氣了。
前天還在為世子之位能落到庶子身上而高興不已,今天又來關心她的兒子得不到治療。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這時王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王爺,你們為什麼要終止顧太醫給世子繼續診治?」二老夫人一臉氣憤地質問。
「本王打算過段時間再請醫,先看看世子有什麼變化,此事是本王拿的主意,你就不要插手了。」王爺冷聲說道。
剛才他在門口就聽到二老夫人對王妃毫不客氣的說詞,心裡有氣。
「王妃是本王的父王親自給本王選的妻子,你是在質疑老王爺的眼光嗎?」
「我可是你庶母,你居然如此沖我發脾氣?」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庶母,就擺好一個庶母的身份,以後少來王妃院子裡撒野。」
同樣得到消息匆匆趕來,剛走到門口的余元箏給王爺點了個大大的贊。
這才是一家之主該有的氣勢,一個老王爺的妾居然也敢對王妃大呼小叫。
就算她女兒在宮中為淑妃,那品級也不如一品親王妃。
榮王妃的地位僅次於皇后。
她哪裡來的底氣敢對王妃如此態度?
看來還是王妃太溫和了。
「是不是你這個小賤蹄子慫恿你母妃的?」
一看到余元箏,二老夫人找到了出氣桶,對著她又大呼小叫起來。
「二老夫人,您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世子是母妃和父王的兒子,他們要做什麼決定那是他們的權利。
您要關心應該是去二叔家關心才對吧?二叔才是您的親生兒子,您在他面前想怎麼訓都不會有人管您。
而這裡是宏浩院,是王爺王妃住的主院,是一家之主住的地方,整個王府的中心。」
余元箏才不對她客氣,強調又強調王爺和王妃的地位。
從進門那天就對上了,她不介意讓對方再恨她多一點,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你,你,你個下賤的玩意兒,不敬長輩的東西,給我打。」二老夫人氣得快要發巔。
可是沒人敢動手。
「桃紅,動手。」二老夫人氣急敗壞地對身後的丫鬟吩咐。
可是桃紅怎麼敢在王爺面前放肆?
直接跪到二老夫人面前,什麼話也不敢說。
結果引得二老夫人狠狠踢了她一腳,甩手走人。
「王妃姐姐,還是好好管管世子妃吧,要是把二老夫人氣出個好歹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二老夫人可是三皇子的親外祖母。」臨走前,羅側妃不忘提醒一句。
余朝陽看了個不明所以,也跟著走了。
帶著疑問的余朝陽回到自己的書香院,正好上官子書從外面回來,他應該是和王爺一起回來的。
「夫君,是不是隨父王出去練兵了?」余朝陽立刻上前笑盈盈地為他捏肩。
「是啊,父王已經開始教我如何帶兵,如何訓兵。」上官子書無比興奮。
以前他從沒去過軍營,今天是他第一次去。
榮王府雖不掌兵權,但榮王爺卻可以隨時出入軍營參與各種事務。
包括檢驗軍隊的訓練情況。
王爺上朝也很隨意,皇上規定他每月至少要上朝十天,其他時間不管。
想到他以後也可以和父王一樣,想想心裡就美得不行。
「夫君,今天二老夫人很反常,妾身想不明白。」
「怎麼了?」
余朝陽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上官子書也不明白。
前世世子的治療一直沒斷過,而這世卻完全變了,她也看不懂了。
二老夫人的態度讓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大概她是真關心大哥吧。」上官子書找不到理由,在大哥沒出事前,二老夫人對他和對大哥差不多,只是感覺對他更好一些,但也不太明顯。
自從大哥一出事,二老夫人對他明顯好了很多。
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成了世子,以後二叔就得依靠他過活,提前打好關係再正常不過。
而且三皇子還需要他們王府支持呢。
」可是這幾天我明顯感覺到二老夫人對世子並不關心,今天又突然特別關心。「余朝陽還是很疑惑。
」不用想那麼多,以後誰對你好,你就親近誰就行了,但父王和母妃你怎麼都要敬著。「這一點上官子書看得很通透。
「這個我知道。」余朝陽還沒蠢到和王爺王妃過不去。
主院。
二老夫人離開後,余元箏上前幫王妃順氣。
「父王,母妃,對不起,這事怪兒媳考慮不周。」余元箏沒想到二老夫人如此凶,居然對王妃這麼不分尊卑。
「這是和你無關。」秦雨煙在這王府二十二年,二老夫人什麼性子,再清楚不過,就是個拎不清的。一會對世子好,一會兒又對老二好,搞不懂她哪根筋不對。
「父王,母妃,這事是不是有問題?」余元箏想引導一下。
因為她看出了顧太醫的下針方法有問題,但她又不了解這個時代的醫術,說不準他到底是真不會還是故意的。
「有什麼問題?」王爺問道。
「兒媳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二老夫人的態度變得很奇怪。」
「不用理她,這些年,她一直如此。世子的治療還是按你的意思暫停一段時間看看。」王爺也希望世子能醒。
「謝父王不怪。」
「好了,此事雖是箏兒提出,但拿主意的是我和你父王,你何錯之有?」王妃反而安慰起余元箏來。
「對了,王爺,你有沒有認識的好夫子,箏兒想給她爹請個夫子。」王妃想起了余元箏早上說的事。
「哦?親家想參加科考?」
「是的,父王。以前在伯府,沒這個機會,現在分家了,父親就想博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