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海和一幫親信,早已傷痕累累。
這幫侍衛,是劉福林手下的絕頂高手,若是換了常人,怎可將他們傷成這樣?
「你們這幫畜生,還在這裡叫囂?劉福林早就走了!」
「就是,你們就算把我們全殺了又如何?」
「聽見沒?外面的士兵和軍屬,都已經投降了鎮北王了,你們註定成為臭蟲。」
「……」
秦滄海手持戰刀,與那幫侍衛再度戰在一起,刀光劍影間,血肉模糊。
他們太強了!
根本沒有軍人的特性,是劉福林花了重金,請來的武林人士,講究的就是一個心狠手辣。
「少廢話,劉將軍還欠我們三萬兩銀子呢,不帶你們的人頭回去,我們怎麼去要錢?」
「覺悟吧!你們沒機會了。」
「殺!」
很快,鎮北軍的無人機就發現了大堂內的這一幕。
苗人鳳是認識秦滄海的。
當時,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苗子,可惜人比較耿直,忠義當頭,還對劉福林抱有幻想。
不知道此時,作何感想?
「快,讓我喊話!」
眼看他們快撐不下去了,苗人鳳命令操縱員將無人機飛近,「秦滄海,我是苗人鳳,還記得我吧?」
秦滄海一刀將侍衛頭領的長劍擋開,趁著空檔回復。
「苗總兵神威,阿海自然記得!」
「好,只要你們肯投降,我們的人立馬來營救你們!」
「這……」
「沒有時間猶豫了,要不然,我讓你舅父跟你說話?」
「好,我們投降!」
事到如今,還一味愚忠,只能說腦子不好使。
更何況,投降鎮北王,並不丟人,反而是一件榮耀之事。
「好,我立即命令距離最近的士兵去救你!」
馬上,苗人鳳打開了對講機,報清楚了位置。
三萬大軍早已在投降士兵的策應下進了城,苟勝正帶著一支千人小隊,處理城內的反抗勢力,聽聞消息,立馬帶人趕往大堂。
「不好,大哥,速戰速決!鎮北軍來了。」
一名刀疤臉侍衛緊張不已,「再拖延下去,我們怕是要死在這兒了!」
「閉嘴!他娘的。」
侍衛頭領罵罵咧咧,怒不可遏,「劉福林的軍隊吃屎的嗎?這麼短的時間,就被攻破城了?」
「他們還都沒完全撤退吧?」
「大哥,聽外面的人說,是主動迎接鎮北軍進來的。」
「少囉嗦,快殺了他們,提頭走人!」
「是!」
幾名侍衛不再保留,全力出擊,手起刀落,勢大力沉,每一次的出擊,都能對秦滄海等人造成巨大的流血傷口。
有一個校尉躲避不及,被一刀封喉。
「秦哥小心!」
又有一名校尉,替秦滄海擋了一刀,後頸被人砍斷。
「啊!」
秦滄海瘋狂揮刀,目光滿是滔天殺氣。
「你們這幫畜生,還我兄弟來!」
「秦將軍莫慌,我們來了!」
苗人鳳親自給他打招呼,對方還是延世釗家的親戚,接到命令後,苟勝不敢有任何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甚至還將子彈上膛,準備動用槍械了。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速速投降,如若不然,就地格殺!」
「他娘的,就你們幾個人?」
侍衛頭領,看著最先趕到,不過十人普通士兵,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他一個眼神,當即有一名擅長身法的侍衛出馬,將大門關閉,插上了門閂,守在大門前。
「哈哈!」
其餘侍衛,見狀皆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就十個人,裝什麼啊?」
「老子馬上要了你們的命!」
「哥幾個,今天,殺幾個鎮北軍玩玩!」
「……」
苟勝一怔,忽而大笑,「不知死活的東西,張龍王勇趙崢韓棟你們四個出列,別用槍,免得嚇死他們!」
「好的,老大。」
其餘人等,則馬上衝到了秦滄海等人面前,將他們護在中央,處理傷口。
自從上次投送了大量的藥品,現在每個鎮北軍士兵隨身都會攜帶創傷止血包紮用品。
「秦將軍,撐住!我們解決他們,送你們回北安城治療!」
「謝謝這位將軍,先救我兄弟,我沒事。」
「好!」
侍衛頭領見此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邪笑。
「排著隊來找死?成全你們!動手!」
他們憑著精湛的武力與技藝,藝高人膽大,立馬對鎮北軍四名戰士展開了圍殺。
「當!」
可僅僅一個照面,就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為何刀砍不進去?」
「我的寶劍,斷了?」
「他娘的!你們是普通士兵嗎?」
「……」
侍衛們傻眼了,這四名士兵刀槍不入,手持利刃,四個人背靠背渾然一體。
「我就不信了!」
侍衛頭領見手下受挫,立馬決心斬殺一名鎮北軍士兵,以儆效尤。
可是,他剛飛撲過來,就被兩名士兵攔腰砍去。
士兵們完全放棄了防禦,靠著一身怪異鎧甲,猛烈進攻,哪怕他武功驚人,也頭冒冷汗。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這種局勢,他只能揮刀去抵擋。
可是,陪伴自己多年的寶刀,在對方的武器面前,就跟紙片似的,頃刻間斷出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見鬼了!」
侍衛頭領一見不對勁,立馬飛身跳到了背後,「你們幾個去攻擊他們的面門,我找機會偷襲,一擊斃命!」
「是!」
「咔咔!」
然而,鎮北軍士兵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他們,動用連弩了!
瞄準,射擊,一氣呵成。
「嗖……」
鋒利的箭支,如雨點般射來,這麼近的距離,哪怕他們再厲害,也避無可避。
「不,不可能!」
僅僅一個照面,七八名侍衛都被射成了刺蝟,只有三四人僥倖躲開,卻已經嚇傻了。
「不,我不打了!我不要錢了。」
他們作勢就要從後門溜走,可是,還有機會嗎?
第二輪連弩激射!
「嗖!」
誰人能逃掉?
那些侍衛,到死都不明白怎麼回事,為何相距不到百里,他們對鎮北軍的了解,如此之少?
「嘶!」
秦滄海等人,完全愣在了當場,仿佛連身上的傷都不疼了。
眼神之中,只有深深的渴望。
他們神情熱切,不斷地朝著秦滄海使眼色。
秦滄海自然明白。
「將軍,我們過去之後,是不是都能分到這種裝備?」
「當然。」
苟勝笑道,「只要成為我鎮北軍一員,保家衛國,上陣殺敵者,皆可分到神賜鎧甲。」
「噗通!」
侍衛頭領猛然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我,願意加入鎮北軍!」
「你?晚了!」
苟勝端起了背後的AK,直接扣下了扳機,「下輩子,小心點!」
「砰!」
那人,當場爆頭。
「嘶!」
秦滄海等人再次震驚,眼神之中的渴望,已經變成無與倫比的尊崇。
「這東西,我們也能有?」
「那可沒有。」
苟勝掏出手帕,愛惜地擦著槍管,寶貝得很,一腳將侍衛頭領踢飛,「能死在這玩意兒之下,你做鬼也會自豪的。」
「這位將軍!」
秦滄海一臉熱忱,強忍著疼痛,目光誠摯。
「要什麼樣的軍功,才能擁有這種武器?」
「這個……」
苟勝尷尬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只要有本事,王上肯定會看到你的,到時候,別說是這AK47了,就是機槍,也能給你用!」
「機槍?」
秦滄海納悶道,「那是什麼東西?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
「這怎麼跟你解釋呢?」
苟勝直接拿出了手機,放出了一段視頻。
「吶,這個噴火舌的東西,就叫機槍,明白了吧?」
秦滄海那些忠心下屬,立馬跑過來觀摩,一個個悔恨當初。
「他娘的,早知道鎮北軍這麼強大,我們還留在劉福林身邊干吊啊?」
「可不嗎?簡直浪費生命!有力氣,不打外邦敵人,為難自家抗敵愛國之人,朝廷那幫人瞎眼了?」
「朝廷?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朝廷了!」
「……」
一眾校尉義憤填膺,紛紛悔不當初,與鎮北王作對,成了他們心中最大的罪惡。
「這怪不得你們,信息不對等,你們被劉福林和他鷹犬們洗腦了。」
苟勝又拿出了對講機,「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通過這個聯繫王上。」
當即,他就展示了一遍,與柳紅纓和諸葛青聯繫的過程。
「好了,我家將軍和軍師說,現在城內沒有逃跑的將士們,投降了大概五萬人,還有八萬軍屬,其餘人全跑了。」
「不用擔心,你們的家人和朋友,都沒有受到傷害。」
苟勝看了眼秦滄海,笑道,「多虧了秦將軍的夫人,在接到我們鎮北軍的投降感召之後,組織人員將軍屬們都安頓在了大院內,避免了被戰火波及。」
「菱兒……」
秦滄海心頭一顫,心中更是懊悔。
若是早日聽從了菱兒的勸告,前去投奔舅父舅母,何至於此?
就差那麼一點,他今天就見不到妻兒了。
「老大恭喜啊,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
「老大,你以後可得對嫂子好點,她可比我們看得遠多了。」
「就是,今日要是沒有嫂子穩定人心,這兵荒馬亂的,不知道我們的家人,會遭遇什麼樣的危險?」
「……「
秦滄海聽著兄弟們衷衷感言,劫後餘生的喜悅,瞬間被愧疚取代。
尤其是死在身邊的那幾位兄弟。
「苟將軍!是否要去追擊劉福林?末將願為先鋒,將那些被蒙在鼓裡的兄弟們,都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