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像他一樣去戰鬥
01:35pm。
科學警察研究所。
川原又一次在不知名的床鋪上醒來。
他捂著一頭睡得糊臉的頭髮，緩了緩夢中暴走追殺古朗基的印象，接著才看向周圍的環境，而這似乎是某個臨時休息室。
大腦時不時的還有些抽痛，渾身也乏力，而且他的肚子還非常清晰的叫囂著飢餓。
昨天好像也是這樣，用了「心念力」讀取了五代雄介的語言能力後，整個人就突然變得特別想吃東西，而食物也確實能夠恢復體力與補充身體所需的營養。
川原起身走出了休息室後，才發現這裡好像是榎田光的配套辦公室。
他隨意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筆筒里，然後順手將套在筆桿子上的發圈取下，給自己在腦後綁了個發揪。
科學警察研究所的建築占地很廣，川原走出辦公室後晃了一圈。
都沒能找到飯堂在哪。
倒是被急匆匆路過的榎田光發現了他。
「誒？等等！你——等等！」
身後傳來快速接近的腳步聲，川原隨之轉頭看去，而見到他正臉的榎田光頓時也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她一邊走過來一邊噌道：「總算是找到你這個傢伙了，不要醒來就亂跑啊！」
川原頓了頓說道：「抱歉，我只是想找一下飯堂在哪裡。」
「飯堂？啊、午飯時間早就過了哦！」
「那……」
「知道了，你跟我過來吧！」
榎田光頓時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
然後科學警察研究所又給他上了一份豬排飯快餐。
川原：「……」所以日本警察役是有什麼豬排飯癖好嗎……
但他太餓了，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五代雄介呢？」
辦公室里，一邊吃飯的川原忽然問道。
——五代雄介不在這裡，他從醒來後就沒有感受到亞瑪達姆靈石的氣息。
——而對方也不應該會突然離開附近。
榎田光頭也沒回的說道：「在伱莫名其妙倒下後不久，有古朗基在市區出現了，一條君和那個男人就都先離開了。」
「古朗基……」
川原聽著眯了眯眼。
但既然五代雄介才剛剛開發出青龍形態，這意味著古朗基的遊戲還處於「Zu集團」的階段。
滋集團的古朗基都很弱，新手狀態的空我也足夠應付了，順便也可以刷經驗包。
只是……
心情略微有點煩躁啊。
「對了，五代雄介離開前說，等你醒了後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榎田光這時忽然想起了什麼而出聲，她翻了翻桌面上的工具箱，找出一張折迭的紙條遞給了川原。
川原一愣，放下筷子展開看了看。
——『我想像里克一樣去為了保護大家的笑容而戰鬥，之後還要向川原先生請教更多的關於「空我」的事情，請等著我！』
留言底下還有一個手繪的Q版大拇指。
顯然也是擔心他的狀態，所以才會在不得不離開的時候，還特地留下這個。
川原笑了笑，煩躁的心思確實緩解了不少，於是將這張紙條也揣進了皮夾克的兜里。
……
雖然五代雄介和一條薰是離開了。
但川原在這裡還有事情要做。
他吃過兩份豬排飯後，榎田光便帶著他帶來了一個忙碌的工作間，拿出一管霧蒙蒙的試管遞給他。
「這是我們經過調查後，認為的能夠對「未確認生命體」造成影響的東西，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對這個東西的看法。」榎田光說道。
「這是什麼？」川原好奇的打量試管。
「你可以直接打開。」她笑了笑。
川原看了她一眼，總覺得這其中有詐，但他也毫無忌諱的直接拔掉了蓋子。
呲——
一陣刺鼻的氣味伴隨著白煙飄出來。
川原當即擰了擰眉頭撇過頭去。
榎田光笑道：「這是一種工業排放氣體，在超古代應該是不存在的吧，我們通過分析6號的行動規律，發現它似乎在有意避開這種氣體。」
6號就是昨天被炸掉的蝗蟲古朗基。
雖然因為黑色空我的介入，五代雄介沒有撿一條命，從而讓一條薰調查6號之所以放過空我的原因。
但警視廳經過對6號的殺人行動調查，依舊發現了對方在避開工廠氣體的排放方向。
因此他們暫時認為，這種工廠排放氣體能夠牽制「未確認生命體」。
川原揮散面前的刺鼻空氣。
他搖頭說道：「說實話，這種味道就連正常人都受不了吧，它們只是會討厭這種氣體，但基本造不成什麼傷害。」
「是嘛……那就可惜了。」
榎田光拿回空空如也的試管重新放到架子上。
她倒也不見多麼的失望，畢竟這種針對性武器的開發，總是會遇到各種失敗。
差不多已經習慣了。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提議嗎？」她又道。
「……」
川原頓了一下，目光略深。
沒聽到回應的榎田光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挑眉：「看起來是有提議。」
川原確實有想法。
但那個武器既然能夠殺死古朗基，就同樣能對「空我」造成傷害，因此目前而言，他認為不適合出現在警視廳的手中。
於是他說道：「每個古朗基的特點都不同，現在來說，還沒有能夠一次性針對所有古朗基的東西。」
「古朗基？這是你們超古代人對那些怪物的稱呼嗎？你們不是同一種族？」榎田光好奇道。
「超古代人的種族叫做『臨多』，其實就跟現代的人類一樣，我和「空我」只是其中特殊的存在，本質上依舊是人類。至於古朗基，你可以看成由人類發展出來的一個變異種族。」
川原說著，拿起桌面上的筆，在桌子上寫下了這兩個種族的超古代文字。
榎田光聽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找出相機對著桌面上的文字拍照：「稍微等一下~」
昨天認識了那個解析超古代文字的同校學妹，正好可以給她看一看。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嗎？」川原問道。
「嗯……原本只有這種事，但既然你說暫時沒有更好的提議，那就只能等警視廳送來新的未確認——古朗基樣本了。」榎田光擦著桌面說道。
「九郎岳遺蹟里的東西，你們已經全部挖掘完了嗎？」川原又問道。
「好像還沒有哦~整個九郎岳遺蹟相當的大，除了第一個山洞，據說後面還有很大一片未發掘空間，畢竟裝著你的石棺也就是在前天才發現。」榎田光聳了聳肩。
「這樣啊……」川原微微若有所思。
「怎麼了嗎？」榎田光見狀問道。
「沒，只是那裡面應該還有一個東西你們沒挖出來。」
「——？！」
聽到這話的榎田光悚然一驚，緩緩地扭頭看著他問道：「還有……東西？很危險嗎？」
川原笑了笑：「不危險，是個夥伴。」
吸了他就跑的哥萊姆還沒被挖出來。
「具體是什麼樣的東西？我可以將這件事通知長野縣警察部，到時候讓他們注意一下。」榎田光當即認真道。
川原想了想：「一隻……穿著鎧甲的巨型鍬甲蟲？」
榎田光：「？」
這聽起來就很危險啊！
……
川原剛剛就在科警研晃了一圈，現在感到有些無聊，便看向那邊正在打電話的榎田光。
「我可以自由行動嗎？」他問道。
榎田光剛好掛斷聯繫警察部的電話，聽到這話，她想了想說道：「一條君離開前並沒有說要限制你的行動。」
這句話的潛意思，就是他可以自由行動了。
川原便打了個招呼說道：「那我在附近看看，晚飯的時候會回來。」
榎田光：「……」特地回來吃飯嗎？
超古代人想要觀察一下現代的社會，榎田光覺得沒什麼奇怪的，而且這個人看著也不像是那種會暗中搞事的人。
再說這個人也不可能一直留在科警研，估計後期還是會放任對方自由活動。
想到一條薰現在估計還在追擊未確認生命體，因此榎田光留了一條電話語音後，就沒再多干涉了。
然後剛離開的川原突然又回來了。
「有代步工具嗎？」
「……」
……
量產型特殊摩托車TryChaser2000A，五代雄介目前騎的那輛摩托車就是它的試做型。
這是由科警研新開發的一款警用車。
不過「量產型」並沒有「試做型」的特殊變色功能，採用的也不是先進引擎，屬於是相較普通的一款警方專用摩托。
科警研並不在市中心，而是處於相較偏僻的千葉縣市郊。
因此川原走出去後。
發現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還沒公交車。
這還有什麼放風體驗可言？！
好在科警研最近正在嘗試量產這輛摩托車，因此工作間裡還真有可借出的代步工具。
但是……
「你會騎車嗎？」榎田光狐疑的問道。
川原戴上頭盔說道：「剛剛學的。」
榎田光：「……」
她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著他：「難怪一條君之前跟我說，你只用一瞬間就學會了現代語言，甚至還知道了在九郎岳發生的事情，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川原看向她，頭盔下的臉龐微微笑了一下，旋即踩下摩托車的打火踏板，油門一擰就沖了出去。
站在側前方的榎田光連忙後退幾步，看著揚長而去的摩托車，有些忿忿的抱起雙臂。
最好別在半路上翻車了！
……
川原對這座城市並不熟悉。
因此他也只是打算沿著這一條公路往別處看看，大概是在超古代待得有些不知今夕了，所以想多看一看現代科技的風景。
但就在他剛開出去沒多久的時候，有著按鍵的摩托面板突然傳來「滋滋滋」的聲音。
川原低頭看了一眼，不確定是不是這輛車要出故障了。
他可不想翻車。
因此川原果斷在路邊停下，翻出榎田光友情給予的說明書，按照提示操作了一下數據面板。
關機、再啟——
［「滋滋……這裡是葛飾2號，我在水元公園的附近發現了未確認生命體7號，請馬上滋滋滋……」］
從通訊面板中傳出來的聲音不太穩定，川原下意識拍了拍車前面板。
很快，裡面就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收到，我們馬上過去！」］
接著通訊又歸於平靜，只留下一串長長的待機音，聽著有些刺耳，川原乾脆按掉了。
未確認生命體7號？
按照排序，這應該是昨天被他幹掉的古朗基的下一個遊戲者，而今早五代雄介和一條薰就已經出發去追剿對方了。
所以……
是從早上一直追蹤到了下午嗎？
這麼難抓？
川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後，重新戴上頭盔，沿著這條公路加快速度往前開去。
……
……
這幾天在外地，我存稿快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