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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他愛到殘缺,恨到膽怯

2024-12-07 11:16:06 作者: 春火
  「我、我解釋。」

  好不容易才喘過來氣。

  宋稚枝說話都有些磕巴。

  大量的缺氧讓她腦袋都有些發懵。

  但還是精準地抓住了裴宴生氣和在意的點。

  從一開始他就要解釋,無非是因為她逃脫他掌控的事。

  想到這裡,宋稚枝也捋清了思路。

  看著面前閒整以暇的男人,開口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宋氏,沒必要用這樁婚事來綁定。」

  「而且我姓宋,不會幫著外人來搶奪宋氏的股份。」

  她的意思很明顯。

  商場上的利益不要摻雜著任何的感情。

  她對他也從沒抱什麼希望。

  畢竟哥哥從小就告訴過她,商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他對你好,最大的可能是你身上有他想要的利用價值。

  而她,對於裴氏來說。

  就是個再好不過的吞併宋氏集團的遮羞布了。

  至於什麼情情愛愛的,並不適合裴宴。

  看著少女黝黑的瞳孔,還有那一本正經的精緻小臉。

  裴宴直接就被氣笑了。

  一口一個宋氏,一口一個外人。

  合著他之前對她的討好和縱容,在她眼裡就是演戲對嗎?

  胸口處泛著酸澀的苦水,他倒不出來,也說不出來。

  只能用粗暴過分的行動宣洩著他的不甘和怒意。

  直到鮮血從兩人的唇瓣處滲出。

  他還是不肯罷休。

  輕輕吸吮著少女紅腫得不像話的唇角。

  將那點血跡全部裹挾至舌尖,細細品嘗著。

  想聽的她是一句都說不出。

  不想聽的她倒是跟倒豆子似的,一粒接著一粒。

  「疼。」

  被她咬得唇瓣生疼,宋稚枝眼淚都冒了出來。

  鼻尖都泛著微紅。

  像極了一隻被欺負狠了的小白兔。

  不過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裴宴那邊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唇角也被她咬了一口,血跡暈染開來。

  倒是為他平添了幾分瑰麗妖艷的美色。

  「疼你也給老子受著。」

  聽著少女嬌軟的求饒聲。

  裴宴心底又澀又脹,那股心疼的情緒又冒了出來。

  逐漸占據趕走著他那些暴戾陰鷙的想法。

  只是語氣上實在是算不得好。

  凶得像是要打人般。

  「敢情老子在你身邊當了十多年的狗都白當了是吧?」

  「你家那破爛公司有什麼值得老子費盡心思地搞到手的?」

  「老子他媽渾身上下幾百塊都拿不出,資產全在你名下,還他媽玩跑路那一套。」


  被她那躲閃和厭惡的目光激得不輕。

  到最後裴宴也懶得裝了,將本性暴露得一覽無餘。

  什麼粗話渾話都一鍋端來了。

  胸腔上下劇烈起伏著,眸色深得像是要把身下的少女一口給吞掉。

  可他還是顧念著她的身體,沒有繼續下去。

  「宋稚枝,捫心自問,老子他媽對你還不夠好嗎?」

  狠狠地鉗制住她的下頜,裴宴眼尾泅著一團穠艷的紅。

  眼眶中蒙上的濕潤並不比少女因為疼痛而泛起的淚光少。

  只是動作上卻是十分粗暴,又帶著股惡意的逗弄。

  令宋稚枝那身反骨又冒了出來。

  牙尖咬在男人的虎口處,這次她可是下了狠口的。

  很快那裡就泛起了紅腫的牙印。

  可即便如此,男人也沒有如她所願地鬆開她。

  反倒是藉助著這一強勢的動作,將人往自己這裡靠了靠。

  咬著牙切著齒,將心底所有的憤恨與哀怨全部融化在了這句話中。

  「是我的錯。」

  「是我忘記,你根本就沒有心。」

  他做得再多,也比不上宋景行的一個擁抱。

  哪怕是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上,也抵不過她那便宜哥哥的一個眼神。

  從始至終他所討要的解釋,不過是她的在意和劃清界限。

  可明明是宋景行先放棄這段感情的。

  他是乘虛而入是蓄謀已久,甚至是手段卑劣。

  但情場如戰場,他抓住了最好的時機。

  用出了最多的手段。

  可依舊沒有贏得她的心。

  反倒是將人推得越來越遠。

  輕嗤一聲,裴宴箍住少女的軟腰。

  將人完全嵌合在自己的身上,神色哀戚中又透著股極致的瘋狂。

  他的指尖拂過少女脖頸間的軟肉,一寸又一寸地磋磨著。

  像是下一秒就要折斷折磨他十幾年的痛苦根源般。

  可終究,他還是放棄了。

  枝枝漂亮又善良,樣樣都好。

  只是不愛他,不喜歡他而已。

  沒關係。

  他還有別的辦法。

  「枝枝,我說過很多次,我愛你。」

  薄唇抵在少女敏感的耳蝸,裴宴環抱著人。

  那張悲傷得快要哭出來的英俊臉龐隱匿於黑暗之中。

  他不是沒有想過巧取豪奪強制愛什麼的。

  他有手段有權勢。

  可以用她所在意的一切逼迫著她屈服。

  折斷碾碎她的一身傲骨和翅膀。

  將她徹底地變成一隻只能討好著他過活的金絲雀。

  明明是享受著所有頂級資源的上位者。

  即便是在感情中也應該是占據主導地位的。


  但事實上,卻是上位者卑微求愛心亂如麻。

  對方只要是一個厭惡的眼神,或者是一句輕飄飄的『我不愛你』。

  就足夠讓他破大防。

  「既然我怎樣說愛枝枝都不信,那就做吧。」

  「做出來的愛,枝枝總能感受得到的。」

  像是在自言自語地怯懦勸慰。

  又像是抓握住最後的一根稻草。

  裴宴那張稍顯扭曲的臉龐半隱匿於黑暗與月光的交界處。

  一明一暗,一愛一恨。

  互相交織,互相糾纏。

  誰都不肯踏出那條涇渭分明的交界線。

  他愛到殘缺,恨到膽怯。

  最終失去自我,連恨意都要隱藏好。

  既然無論怎樣都無法搏得她的喜歡。

  索性就用愛欲來補償吧。

  畢竟欲望那也是愛意的一種,不是嗎?

  男人跪在少女的身側,俯身用掌心遮擋住那雙滿是訝然嫌惡的美眸。

  沒關係的,看不到就當是不存在。

  「枝枝幫我把領帶解開,好不好?」

  那是她替他系上的。

  合該也是由她解下。

  可不管裴宴怎麼哄,宋稚枝就是不肯碰他。

  嘖,連解個領帶就這般不情願。

  那待會兒他要做得事情豈不會讓她痛恨到了極點?

  想到這裡,裴宴彎著唇,神色平淡中卻透著股極致的頑劣。

  他帶著她的指尖,抵在那個領帶上。

  語氣中滿是輕柔繾綣的誘哄,

  「枝枝乖,幫我解開就放過你,嗯?」

  放過?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他本就百無禁忌,何況男人在床上說得話向來是做不得數的。

  可惜單純無辜的少女還是選擇信任了面前的魔鬼。

  親手將潘多拉的魔盒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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