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欣幫忙著整理直播設備，這套流程，她可比陳凡要熟。
看著陳凡向下調整鏡頭，將自己變為蝦系男友，彭佳欣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不打算露臉？」
「當然不露啊，這麼多人來看我直播，露臉多害羞啊。」
「......」
你個大老爺們墨跡什麼呢？
彭佳欣直接按住陳凡，把鏡頭回了原位。
「我都特意請假陪你了，你還害羞？那我在這幹嘛？還不如回去上班呢。」
「...好吧。」
陳凡現在的樣子就和一個受到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毫無差別。
彭佳欣看著看著就心軟了，剛想著其實露不露臉好像也沒差，想著把鏡頭調下的時候，他們預定好的十點直播，自動開啟了。
於是乎，霸道女總裁和我的委屈小奶狗的畫面就映入了才開播一秒，就湧進來的成千上萬的網友們眼中。
「？」
「說好的聊《三體》，你小子把狗騙進來殺是吧？」
「舉報！受不了了，誰家好人直播帶著媳婦啊！」
彭佳欣到底還是個總裁，論臨場反應她可比陳凡要快多了，她先是拍了陳凡一下，讓他別演了，然後對著攝像頭揚起笑容。
「大家早上好，我是彭佳欣，子衿的老婆，非常感謝大家來觀看我老公的直播間~我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老公，有事叫我啊。」
彭佳欣完成控場，起身離開，陳凡也順利回神，只不過想起剛剛自己做作的樣子被這麼多人看去了，他難免還是有些尷尬。
彈幕並沒有理會陳凡，他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對，就是這個味！」
「呼...吐煙圈.jpg，也就是子衿了，不然我們何德何能能得到億萬身家總裁的問候啊。」
「咦？上廁所呢，這燕尾服是怎麼套到我身上的。」
「手裡的豆漿突然就變成紅酒杯了是什麼鬼？」
「論抽象，還得是你們。」
「不是，怎麼刷不了禮物？子衿，不想加更是吧？」
一條燙金彈幕從屏幕中划過。
有了這條彈幕開頭，一條條燙金彈幕開始刷屏。
「臥槽，拜見大佬！」
「嗚嗚嗚，今天不僅被億萬富豪問好，還有幸見到了燙金彈幕刷臉，兄弟們，不說了，先去買彩票了。」
「有錢人看子衿小說，我也看子衿小說，所以我=有錢人！」
「有公式秒的就是快啊。」
「額...大家好，我是陳凡，你們也可以叫我子衿。」
陳凡總算是調整好了心態，開口說了直播的第一句話。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從屏幕中間飄過去的這些燙金彈幕。
「各位，不用刷了，刷禮物是我特意關掉的，不然那些禮物特效太擋視線了，我是來和各位聊小說的，禮物什麼的，真不用。」
陳凡開口即是凡爾賽。
「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
直播間的人數還在上升，陳凡說這話的時候，人數已經突破了十萬加。
無數的省略號開始刷屏。
「好一個我對禮物不感興趣。」
「這是我頭一次見人把有錢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
「要不說你寫的小說好看呢，開口即是巔峰。」
陳凡看了眼還在玩上升的人數，暗暗咂舌。
「不是，你們都不上班的嗎？十五...哦，現在已經十七萬在線觀看了，今天可是周一啊，你們這群摸魚的渾蛋！」
「誰讓你挑周一開播啊！老賊！」
「就是，也好意思說我們。」
「還好我把老闆也拉來一起看直播了，不然摸魚被逮住就慘了。」
「牛逼。」
「咳...抱歉，第一次直播，準備的久了一點。」
「兄弟們，劃重點！【第一次】！」
「有一就有二，直說吧，刷多少禮物開第二次直播。」
「大佬，子衿把刷禮物功能關了。」
「臥槽，老賊！你不會在防這個吧？」
此話一出，大傢伙就看到直播畫面中的陳凡，揚起了張揚的笑容。
「怎麼會呢，不過我向大家保證，第二次直播，會有的。」
「我們要的是時間啊！渾蛋！」
對這個問題，陳凡直接當沒看見。
哎呀~彈幕刷得可真快呢。
陳凡用了短短几句話就衝上了某音首推和圍脖熱搜，這些藝人、網紅們想法設法，甚至是花錢都想要上去的榜單，對陳凡來說就和喝水一樣簡單。
#我對禮物沒有興趣#更是直衝榜首。
「好了，大家別再說題外話了，咱是來聊小說的不是嗎？」
「今天準備更多少字？」
陳凡戰術喝水。
「那當然是一天四千啊，你們看了我這麼久的書還不知道？」
「......」
「給我加更啊！渾蛋！」
「ε=(´ο｀*)))唉，既然不能在這刷禮物，那就只能給你的新書刷了。」
「臥槽，哥們你發現了盲點。」
「對哦，給新書刷禮物他不一樣要加更？」
陳凡：「？」
「各位，理智一點，你們刷得再多我寫不出來又能有什麼用呢？還不是欠著。」
眾網友：「......」
喜歡的就是你這實誠勁！
隨著時間流逝，陳凡對鏡頭愈發適應，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身體不再緊繃。
身旁的彭佳欣見狀，默默點頭。
「子衿，你知道為什麼《蒙面唱將》那邊，ZJ突然不去了嗎？」
「這個啊，那傢伙本來和節目組簽的就是一集的合同，拍完當然就跑了啊。」
陳凡說的是實話，但沒人想聽這樣的實話。
雖然《蒙面唱將》的節目內容新穎，他們看的也很過癮，但這兩期沒有ZJ坐在那，他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快說，ZJ去哪了？」
「萬人血書，讓ZJ趕緊回來吧！」
「沒有ZJ的《蒙面唱將》就是個屁。」
直播間人數已經來到了三十萬+，陳凡並不意外這些人裡面有串子或是黑子。
「雖然我和ZJ認識，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可以控制ZJ啊，大傢伙理智點。」
「理解。」
「這可是子衿的直播間，你們這些串子跑錯台了吧？」
「主要是ZJ他也不開直播啊...」
「就是，除了來這裡找他之外，我們都不知道還能去哪。」
「嘶...突然覺得他們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
陳凡哭笑不得。
好好好，來他這賣慘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