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慫恿羅世傑!

2024-12-07 11:08:03 作者: 望雲際
  寧國舅瞧著周雲若柳眉倒豎,那氣鼓鼓的小模樣竟讓他心裡莫名一樂,隨即反應過來,忙訕訕地笑了兩聲,鉤子似的眼睛一轉。

  他輕咳一聲,語調中帶著幾分玩味與調侃:「你誤會了,我的『一起住』,不是你想的·······那樣。」

  特意將「那樣」兩個字咬得極重。

  「我是為了保護你,特意求了阿姐,才住進了這道觀里。」

  說著,他還不忘挑挑眉,仿佛在說,看,我可是為了你哦。

  聞言,周雲若微愣,秀氣的眉頭輕輕蹙起,隨即又緩緩舒展。她細細打量著寧國舅,心中暗自思量:這寧國舅雖名聲在外,浪蕩不羈,但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他似乎也並非全然不堪。

  又想到,他是唯一讓常玉翡膽怯的人,這個煞星就是常玉翡的克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與她眼中的狡黠相映成趣。她緩緩坐了下來,身姿優雅。往後怕是有好戲看了。

  寧國舅瞅著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心裡竊喜,親自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放在周雲若的身前。

  他那雙桃花眸子,不經意間掠過她微微隆起的前胸,仿佛被燙到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繃緊。

  一抹不易察覺的粉紅,悄悄爬上了他的臉頰。他撩起額前散落的碎發,手指輕輕摩挲著發梢,眼神閃爍不定,似是在掩飾那份不自然。

  ——

  常玉翡輕敷薄粉,掩去一夜未眠的憔悴,出了道觀,去了汴梁河畔。春風拂動著她的衣袂與髮絲,宛若輕舞。

  羅世傑一襲織銀長袍,急切地上前來,溫柔地執起她的手。

  常玉翡的手微微一顫,隨即輕輕後退,眼中閃過一絲躲閃與掙扎:「世傑,這於理不合。」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可聞。羅世傑的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他緊緊盯著她,那愛意濃烈得幾乎要溢出來:「姐姐,他都死了那麼多年,你還要我等多久?」

  常玉翡眉間頓時染上了哀思,低聲道:「我·······我就是放不下他。」

  他雙手抓住她的肩,顯然有些激動:「那我呢?你心中就沒有我嗎?」

  常玉翡身子一顫,淚盈眼眶:「也是···有的。」

  羅世傑心中一暖,瞬間攬她入懷,柔聲道:「我這輩子絕不負你,我回去就讓母親去你家裡提親?」

  常玉翡突然哽咽一聲道:「我被那姓閆的校尉輕薄,我配不上你。」

  聞言,羅世傑眼底浮起恨意,又聽她道:「上次你派人殺她不成,如今被她察覺,以為是我做的,為此勾搭上了我表叔,二人狼狽為奸,意欲害我,我不想連累你。」

  羅世傑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他低吼道:「姐姐,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那姓閆的校尉和他的惡妻,如此欺辱你,我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常玉翡眸光一閃:「你要做什麼?」

  他眼底赤紅,滿是狠厲道:「他們如此傷害你,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要殺了他們的兒子,讓他們也嘗一嘗,心痛的滋味。」

  」不要~」

  她纖指輕撫他的唇瓣,落了淚,眉間滿是苦楚:「稚子無辜,我們焉能同他們一般惡毒。」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羅世傑低吼出聲。

  常玉翡雙肩顫抖:「我也咽不下,一想起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就噁心,可殺一個無辜的孩子,著實殘忍。」

  她垂著眸子拭淚,輕聲道:「你若是咽不下這口氣,不若······不若將閆家人趕出京都。」

  羅世傑看著她的眼眸,滿是憐惜,輕嘆:「你就是太善良,不然也不會被他們如此欺辱。」

  常玉翡垂著臉,眼中閃過狡黠,只要羅世傑動手,她就去挑唆閆家人,將那孩子送去周府,之後無論是武安侯府還是寧國公府,都不會接受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和離之婦。

  她周雲若,若敢不要孩子,自己就將這事散播出去,那拋棄親生兒子的罪名,夠她進大獄了。

  ——

  閆宅

  閆昭推開崔盈盈的屋門,見了她就問:「姨娘,香包繡好了嗎?」

  崔盈盈正坐在窗邊的小凳上,神色淡淡的從針線框裡挑出一個天青色繡竹的香包,遞給他。

  閆昭的小臉瞬間皺成了包子,豎著手不接,撅著嘴道:「繡的什麼嘛!一團綠,一點都不好看!我都給你說了,要老虎頭的,你怎麼還給我繡這種?」

  話語間,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崔盈盈一聽,眉頭微微蹙起,將那香包隨意丟回針線筐里,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我繡不來,你若不喜歡,就讓你祖母到街上給你買去。」

  言罷,閆昭頓時臭著一張小臉:「春日香包都要母親給做的,哪裡有買的?」

  崔盈盈頭都微抬,只道:「我只是個姨娘,你嫌棄,找你親娘給做去。」

  閆昭雖小,卻也聽出她話中的揶揄,鼓著腮幫子氣道:「姨娘,你變了,是不是覺得父親不在,你就拿我不當回事了?」

  崔盈盈頓時板了臉,那眼底滿是寒涼:「十個好,一個不好,你就翻臉不認人,我如今還懷著身孕,為了給你做這香包,我熬了半休,還要落你埋怨,你這孩子好沒良心,當真是隨了你那親娘,把心掏給你,都落不著個好。」

  閆昭一聽,頓時惱了,指著她道:「你罵誰沒良心?反了你了,我是主,你為仆,伺候我是天經地義。」

  崔盈盈蹭得站起身子,一把揮落他的手,摸著自己的未顯懷的肚子:「我肚子裡懷的是你父親的種,你敢說我是奴僕?」

  她力氣大了些,閆昭小身子踉蹌一步,站定了,怒火上了頭,扯著嗓子就罵:「妾就是奴,生的孩子也是奴,我是家裡的嫡長子,你們一輩子也越不過我去。」

  「你說什麼?」

  崔盈盈惱怒之下,就上前推了他一把,冷聲道:「難怪你親娘都不要你,像你這樣討人厭的孩子,任誰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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