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被丟在一個街道,旋即駕駛位的男人將倆人進去時候被沒收的手機丟在旁邊的地上,而後徑直驅車揚長而去。
陳文和楊若蘭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事實上,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倆人才算是完全脫身。
楊若蘭半蹲在地上,這一切,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過於夢幻了。
在昨天的這個時候,自己還躺在床上無助彷徨,身邊的朋友,自己沒有一個敢講述的。
因為楊若蘭清楚,即便是告訴了其他人,他們也幫不上自己什麼。
可時間僅僅只是過去了一天,一切都時過境遷,自己眼下竟然徹底擺脫了一切的難題。
楊若蘭在蹲下抽泣一陣之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陳文。
而那頭也很懂,默默的張開了自己的懷抱。
倆人下意識的擁抱。
因為今天晚上的遭遇可以說是險之又險了。
在來之前,陳文已經預想到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難纏。
但當真正進入地下賭場的時候,自己才知道,什麼特麼的才是龍潭虎穴。
尤其是想起自己有些作死的操作,以及剛剛進入辦公室,金九和李冰倆人如同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眼神,甚至即便是現在,陳文都下意識的有些後怕,甚至感覺到冷汗直流。
但好在,一切都已經化險為夷,方才的所有事情,此刻也只是回憶罷了。
激動過後,倆人這才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
此刻,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怎麼辦,宿舍已經關門了好像。」
楊若蘭此刻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而陳文,此刻也只能無奈搖頭。
之前倒是有幾次,自己半夜能夠進去學校。
他們大學的占地面積比較大,學校西邊有一個圍牆比較矮。
對於陳文這種身高的男生,翻過去算得上是輕而易舉。
然後自己找舍友幫忙打掩護,倒也能夠比較輕鬆的進入到宿舍之中。
此前在半夜兩三點的時候,經常能夠看到包宿扛不住的同學翻牆進去。
只不過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跑到學校教務處那邊反應舉報了這個情況。
而後那一塊的圍牆就加上了一層鐵絲,不能夠再翻閱了。
只不過,既然都已經大半夜了,倒也完全沒有回去的必要。
陳文原本是打算帶著楊若蘭去自己的電競酒店將就一晚上的。
可誰曾想到,還不等這邊的陳文開口,楊若蘭就忽然眼前一亮,旋即主動開口提議。
「班長,要不我請你去喝酒吧!」
提及喝酒這兩個字,陳文的面色下意識的抽了一下。
準確來說,此刻應該有所反應的,不該是自己才對。
陳文忍不住開口反問:「你忘了上次喝酒被高中同學騙到這個地下賭場來嗎?我以為你已經沒膽量再踏入酒吧了。」
那頭的楊若蘭卻認真的搖了搖頭:「我並沒有這麼想,這件事情因為喝酒而起,用喝酒來結束也最合適,這叫擁抱新生活!」
由於眼下最大的麻煩解決了,楊若蘭的臉上也少了些許此前的踹踹不安神色,渾身上下甚至多了些許活力。
或許是被楊若蘭的氣氛感染,陳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倆人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面漫步,尋找酒吧。
作為整個華夏最紙醉金迷的繁華大都市,即便是晚上,魔都也是到處亮著霓虹燈,甚至街道上還有熙熙攘攘的車輛,以及一些晝伏夜出的夜市小攤。
最終倆人找到了一個位置不算偏僻的酒吧。
陳文本人,一直比較討厭蹦迪文化。
喝酒就是喝酒,燈紅酒綠往往容易讓一個人迷失自己。
今天晚上在賭場的時候,陳文都感覺自己好幾度要迷失自己了。
年輕的時候學過一些千術,陳文也自認為,自己早就看穿了賭博的所有套路和真諦。
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實戰。
可在桌子上的時候,自己還是不免被那種氣氛給感染到。
尤其是贏錢時候心中的爽感,是許多事情都難以媲美的。
若是陳文的自制力再差一些,很有可能在賭桌上就已經迷失自己,喪失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現在回想起來,心中都難免閃過些許澎湃激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倒也算不上是多麼奇怪。
酒吧不算喧囂,類似於清吧,只有一個約莫30歲左右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吉他,身邊桌子上放著一瓶烏蘇啤酒,坐在台前時不時的來兩首民謠。
陳文和楊若蘭來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正所謂,拉進異性之間關係最好的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簡答粗暴的上床,第二種就是共患難。
而陳文和楊若蘭,也是一起經歷過第二種事件的人了。
即便倆人真正有交集的日子,也只能從今天開始算起。
但在交談的時候,二人卻沒有了白天時候的那種隔閡感,反倒像是一對認識了很長時間的老朋友。
可陳文不知道的是,他方才說的兩種方式辦法,今天晚上,全部都要經歷一遍。
面對陳文,楊若蘭似乎已經卸下了一個女生所有的防備。
她大大方方的和陳文分享自己的家庭,學業。
其實陳文算得上是一個心思比較深的人。
平日裡看上去,永遠都是一副人情世故滿分的樣子。
但實際上,陳文並非有多麼健談。
或許是心思深,導致他不願意訴說和抱怨什麼。
前世工作壓力大的時候,自己經常找丁國偉喝酒。
哥倆坐在一起,主打的就是簡單粗暴。
誰也不談什麼廢話,陳文也不愛講什麼生活瑣碎。
有些事,即便是講述出來了,開口抱怨出來了,也沒辦法解決,甚至浪費口水。
倒不如結結實實的來上一杯啤酒來的簡單實在。
但不得不說,陳文算得上是一個良好的傾聽者。
面對楊若蘭講述的所有故事,陳文都能認真聽進去。
「班長,你和我遇到的許多人都不一樣。」
楊若蘭忽然岔開話題,略微顯得有些突兀的開口說道。
這讓對面的陳文忍不住眨了眨眼:「此話怎講?」
楊若蘭旋即回覆:「根據我的觀察,我見過不少男生,要麼喜歡喝酒的時候高談闊論,指點江山,要麼喜歡充當人生導師,講一些大道理,你喝酒的時候,一直都很安安靜靜。」
聽到這裡,陳文由衷的笑了笑,思索片刻,他才開口:「其實我感覺,那些大道理,無非就是人參雞湯,沒什麼用處,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誰也沒有辦法精準評判什麼...」
那頭的楊若蘭點了點頭:「來,引用你們男生愛講的一句話,都在酒里了!」
「...」
倆人喝酒後半段,基本上就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楊若蘭要來了骰子,和陳文玩遊戲。
「班長,你的千術很厲害,但你可不要欺負我這個小姑娘哦。」
那頭的楊若蘭在開始前笑吟吟的說道。
而這頭的陳文搖了搖頭,表示不會。
因為他現在的狀態,別說特麼的出老千了,甚至都不一定能夠藉助昏暗的燈光看清楚自己盅子裡面的骰子點數。
事實上,陳文的運氣確實比較一般般。
在一個多小時的遊戲之中,基本上都是陳文一直在輸。
只不過秉持著一句話,那便是在女生面前不能說不行。
實際上,陳文的酒量早就頂到頭了。
可對面的楊若蘭都沒有趴下,自己怎麼能趴呢?
離開酒吧的時候,還是楊若蘭攙扶著陳文離開的。
買單的時候才發現,倆人足足喝了兩箱半啤酒。
平均每個人都在一箱以上。
這樣難怪,此刻的陳文意識都有些渙散了。
迷迷糊糊之間,倆人來到了一個酒店。
彼時有個火遍華夏大江南北的女歌手在魔都開演唱會。
這就導致了魔都的酒店大部分在當夜都處在滿房的狀態。
楊若蘭的酒量也比較一般,說起來,估摸著都不一定有陳文強。
若非是今晚搖骰子陳文輸的實在是太慘了,楊若蘭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裡去。
酒店的前台禮貌說明了情況,並且告知現在只剩下了一個標間。
彼時的楊若蘭扛著陳文,還是有些費勁的。
陳文只是看上去不胖,但實際上由於經常鍛鍊的緣故,體脂率保持的一直比較低。
楊若蘭也清楚,扛著陳文換一家酒店自己也不一定有這個力氣。
於是乎,她在陳文的身上摸索出了身份證,旋即將自己的也一併遞了上去。
登記交錢之後,前台將房卡遞給倆人。
進入房間,楊若蘭把陳文放在床上。
後者對於當晚的記憶並不算特別清晰,因為當時喝的已經有些小斷片了。
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了楊若蘭幫自己脫鞋脫衣服,然後給自己蓋上了被子。
一切都看上去比較正常。
然而又是一陣迷迷糊糊,陳文感覺自己的嘴唇有些痒痒的。
緊接著,就是一陣溫潤的感覺。
迷迷糊糊的陳文睜開眼睛,之見楊若蘭美麗的面龐浮現在眼眶之中,近在咫尺。
酒後亂性,有時候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本就渾身燥熱的陳文,此刻也難以按耐洪荒之力。
在楊若蘭主動索吻的攻勢下,雙方的荷爾蒙很快填滿了整個房間。